窗外的烏雲還未散盡,屋內的奶茶香氣卻已飄出走廊。
劉邦站在公司門口,手里捏著半塊狗肉,眼神落在遠處的股市大屏上。
那紅綠交錯的數字像極了女人卸妝前後的臉——昨天還光鮮亮麗,今天就斑駁不堪。
“老板。”韓信快步走來,手里拿著平板,“大盤崩了。”
“啥?”劉邦一口咬下狗肉,油星子濺到袖口,“不是剛穩住嗎?”
“十分鐘前開始暴跌。”韓信點開圖表,“咱們的股價……已經腰斬。”
劉邦手一抖,狗肉掉在地上,砸出一聲悶響。
他蹲下身撿起來,舔了舔︰“格局打開嘛……這玩意兒還能吃。”
韓信看著他,沒說話。
“查!”劉邦站起身,狗肉重新藏回袖子里,“誰在背後捅刀子!”
會議室里,氣氛比火鍋底料還辣。
蕭何坐在角落,神色平靜,仿佛這場資本寒冬與他無關。樊噲抱著鍋熱騰騰的狗肉湯進來,蒸汽瞬間模糊了玻璃窗。
“我剛炖了一鍋,驅寒用的。”他一邊說,一邊把鍋放在會議桌上。
“你這是想燻死我們?”虞姬皺眉,她不知何時也出現在會議室,手機鏡頭對準眾人,“直播開始了哦。”
“你再播我就把你賬號封了。”劉邦冷冷道。
“有證據嗎?”虞姬笑眯眯地晃了晃手機,“觀眾們可是都等著看你們怎麼破產呢。”
“閉嘴。”劉邦一拍桌子,“開會!”
韓信調出後台數據,屏幕上跳出密密麻麻的資金流向圖。
“奇怪。”他皺眉,“所有異常操作都指向一個賬戶——是我們內部的。”
“哪個王八蛋干的?”樊噲怒吼,順手舀了一勺狗肉湯喝。
“別急。”劉邦擺擺手,“先看看是誰。”
他看向蕭何︰“老蕭,最近動過資金沒?”
“動過。”蕭何點頭,從包里拿出一枚玉璽,“不過不是我主動做的。”
“你拿傳國玉璽干嘛?”劉邦一愣。
“復制品。”蕭何輕輕按下玉璽底部,“它內置了個芯片,接到指令後就開始拋售股票。”
“什麼指令?”韓信湊近。
“沒人發。”蕭何搖頭,“是自動執行的。”
劉邦盯著那枚玉璽看了幾秒,忽然伸手把它翻過來。
<ade in 沛縣。
他嘴角抽了抽︰“你這玩意兒哪來的?”
“別人送的。”蕭何語氣依舊平靜,“說是收藏品。”
“誰送的?”
“記不清了。”
“你記不清的事還挺多。”劉邦眯起眼,“上次假賬的事,也是‘記不清’吧?”
會議室頓時安靜下來。
虞姬趁機把鏡頭轉向玉璽,彈幕刷得飛起︰
【傳國玉璽拋售股票?】
【這屆玉璽太卷了】
【沛縣制造,良心出品】
“關了吧。”劉邦伸手遮住鏡頭。
“憑什麼?”虞姬不依不饒,“我要繼續播。”
“你播個屁。”樊噲一把搶過她的手機,“再播就把你扔進狗肉鍋里。”
“你敢!”虞姬尖叫。
“我真敢。”樊噲拎起鍋蓋,一股濃烈的狗肉香撲面而來。
虞姬捂著鼻子退後幾步,鏡頭晃了一下,畫面定格在那枚玉璽上。
<ade in 沛縣”的字樣。
“這個字體……”他低聲道,“有點像是機器壓印的,不是手工雕刻。”
“也就是說。”劉邦摸著下巴,“這東西是批量生產的?”
“可能性很大。”韓信點頭,“而且芯片觸發機制也不像普通設備能實現的。”
“換句話說。”劉邦冷笑,“有人早就準備好了這一手。”
會議室陷入沉默。
虞姬趁亂奪回手機,但信號已經中斷。
“你黑了我的中繼器?”她瞪著韓信。
“我只是建議運營商暫時維護一下網絡。”韓信淡淡地說。
“你……”虞姬氣得跺腳,轉身離開。
門一關,劉邦立刻問蕭何︰“你到底知道多少?”
“我知道的,和你一樣多。”蕭何依然平靜,“但有一點可以確定——這不是偶然。”
“什麼意思?”
“市場崩盤毫無預兆,連技術指標都沒預警。”韓信插話,“更奇怪的是,所有做空交易都是通過不同賬戶完成的,時間卻完全同步。”
“就像……”劉邦頓了頓,“有個統一的指揮者。”
“而且。”韓信繼續說,“這些賬戶最早的操作記錄,可以追溯到半年前。”
“半年前?”劉邦皺眉,“那時候我們還沒上市。”
“所以。”韓信看著蕭何,“問題可能不是現在才出現的。”
“你是說……”劉邦緩緩開口,“有人早就在布局?”
“不排除這種可能。”
會議室再次陷入沉默。
樊噲低頭喝湯,咕嘟咕嘟的聲音顯得格外刺耳。
“喂。”劉邦突然轉頭看他,“你怎麼不吃狗肉?”
“太燙了。”樊噲抬頭,“等涼一點。”
“你倒是挺講究。”劉邦笑了笑,忽然又想起什麼,“對了,你說這鍋狗肉,是不是加了點特別的東西?”
“沒有啊。”樊噲一臉無辜,“就是普通的配料。”
“真的?”
“真的。”
“那你剛才喝完之後,有沒有覺得腦子不太清醒?”
“好像……有點暈。”樊噲撓撓頭,“是不是昨晚沒睡好?”
劉邦臉色變了。
他猛地站起來,沖向電腦︰“韓信,查一下狗肉成分!”
韓信立刻調出數據庫,輸入相關參數。
幾秒鐘後,屏幕上跳出一份分析報告。
“果然。”韓信指著一項指標,“這里面含有微量的神經抑制劑。”
“神經抑制劑?”劉邦臉色鐵青,“你是從哪兒買的狗肉?”
“就是樓下那家店。”樊噲一臉茫然,“老板說這是養生配方。”
“養生個鬼!”劉邦一腳踢翻椅子,“你是不是被人坑了?”
“我……”樊噲張了張嘴,說不出話來。
“看來。”韓信冷靜地總結,“我們的敵人,已經開始動手了。”
“不只是動手。”劉邦咬牙切齒,“他們已經在控制我們的人。”
會議室再度陷入死一般的寂靜。
外面傳來一陣風聲,吹得窗簾獵獵作響。
就像一場暴風雨,正悄然逼近。
劉邦低頭看著手中的狗肉,忽然笑了。
“格局打開。”他輕聲道,“這次,誰玩得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