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我出去的時候不小心破掉了鏡釋師兄的陣法。
    溫罕迷迷糊糊醒來時,發現一頭豹子正在低頭舌忝他的臉。
    他反手就是一推,隨即就和那頭豹子撕打起來,鏡釋師兄也被打斗聲吵醒。
    這時,又有一頭豹子從門口鑽了進來,鏡釋師兄連忙甩出一張定身符,然後一腳踹翻還有一些余溫的火堆。
    可定身符的效果只有幾秒鐘,倆人倆豹在煙霧中打得難分難舍。
    鏡釋師兄大喊了溫罕一嗓子,趁亂,拉住溫罕使出了他最珍貴的一張符,就是順移符。
    其實這個瞬移符咒,也是師父的絕學之一,而且她只教給了鏡釋師兄這一個。
    但是這個有一點不可控的就是,你永遠不會知道這個瞬移能給你順哪去,所以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絕對不可以用。
    也許你只是處在一個險境,但是不致死,可是你一個瞬移過去,沒準就是萬丈深淵,直接摔死了。
    不過這一次他們很幸運,直接給傳送到了湖里了。
    正當他們精疲力盡的游上岸後,溫罕一眼就看到了遠處的我,他太高興了,也顧不上累,直接朝我這里跑來了。
    我們簡單交流後覺得這個地方還是不夠安全,也是怕那幾頭豹子會追過來,于是我提議我們走到湖對面去,離它們遠一些。
    他倆也很贊成我的提議,而且鏡釋師兄還說湖對面還有一條下山的路,只不過要比我們這樣直接回去路程遠些。
    此時此刻安全才是第一位的,只要能活著,累點算什麼。
    這個湖看著沒多大,實際繞到湖對面也用了接近一小時的時間。
    我跟在溫罕後邊,看到了他被咬傷的手臂,那肉泛白的向外翻著,看的我齜牙咧嘴的︰“很疼吧?”
    溫罕苦笑一聲︰“沒事,一會升堆火,我拿燒過的木灰消一下毒。”
    “那怎麼行,這也不衛生啊。”我驚訝道。
    溫罕提起以前在那個大院,他們總這樣干,我深知又給他拉進不好的回憶里了,所以就沒有再說話。
    這一片樹木稀疏,不像那邊叢林密布,所以真有野獸過來啥的,我們也能第一時間發現。
    只不過找一些可以生火的材料要走更遠些。溫罕手臂有傷,所以就沒讓他動,我和鏡釋師兄去找了一些枯木回來。
    我們不敢直接在湖邊生火,還是找了一處幾塊大石頭遮擋的地方。
    火堆升起來了,鏡釋師兄幫溫罕處理傷口,我不忍直視將頭轉了過去。
    再次回頭時,鏡釋師兄已經用衣服撕下的布條幫溫罕簡易包扎完了。
    我有些愧疚,提出現在就下山去,因為我怕溫罕會感染啊,這還是要交給專業的醫生處理會比較好吧。
    溫罕卻說他已經不疼了,來都來了,讓我抓緊時間在這里練一下。
    鏡釋師兄也附和道,說現在已經是中午,如果現在趕路,那麼我們晚上在深林里會更不安全。
    還是等第二天清晨再走,這樣我們能在天黑前趕到一個小村子過夜。
    我點點頭。
    想著他們把東西都落在山洞里了,于是我提議說我下湖去抓幾條魚當作我們的晚飯。
    脫掉外衣和褲子,我先在淺水區試了試,然後又往深水區走了走。水很快就沒過了我的脖領處,我深吸一口氣,含著那顆蚌珠閉眼沉了下去。
    水的浮力讓我不得不游了起來,等我的身體可以適應之後我從襪子里掏出了準備好的兩張疊成三角形的符  。
    心中默念之後再次睜眼,結果很失敗,我並沒有隱身。
    問題出在哪里呢,我百思不得其解。我扯開一張符  ,發現原本畫好的符  已經化成一攤顏料。
    果然,還是需要特定的防水顏料才行,不然就是白玩兒。
    算了算了,已經下來了我也不能空手回去吧,我丟掉手里的符  ,想著抓兩條魚上去。
    我在淤泥邊上輕輕翻動石塊,周圍不停的有魚游過,可是那些魚游的速度太快了,非常雞賊。
    小魚不是我的目標,我想直接搞兩條正在休息的大魚,可轉來轉去就只有一開始抓住了一條。
    這一條還是我掀開石塊,它慌亂中被水草纏住我才有機會。
    我抓住它後,就在附近石頭上使勁給它摔暈,用水草捆了起來。
    又找了很久也沒有合適的,我正想回去算了,突然一條比我抓到這只還大的一條魚從我腳踝游過。
    而且它速度挺慢的,我又動了心思,于是默默跟在它身後,想抓住機會給它弄到手。
    我眼瞅著它鑽進幾塊石頭之下,我探頭望了望,這石塊下的縫隙應該挺深。
    也不知道哪里來的勇氣,我直接伸手進去想要把它夠出來。
    摸了半天還真被我摸到了一條軟軟的東西,我以為這就是魚呢。
    手因為在水里泡太久都囊鼓了,根本分不清觸感,一開始蓋不好拽呢,這更堅定我已經抓到它的信心了。
    于是我左手把右手,使出全身力氣用力一拽。
    一條青紫色的東西就這樣被我拉了出來,慣力讓我直接摔了一個屁股墩。
    我定楮一看,這根本不是魚,而是一條干枯死了很久的……手臂?
    臥槽 ,就算在水里,我都能感覺我的汗毛豎了起來,連忙將兩只手在身上使勁搓了搓,然後頭也不回的往湖面游去。
    我剛一出水,鏡釋師兄就在岸邊喊我︰“你這下去一趟都不換氣的嗎?這也太嚇人了,我倆還以為你淹死了!”
    哪有空听他說話,我面容鐵青的游回岸邊,身體一出水就瑟瑟發抖。
    鏡釋師兄連忙把我的衣服給我披上,我坐到火堆旁緩了很久才緩過來。
    我沒有跟他們說蚌珠的事情,只是說我看到底下有死人。
    鏡釋師兄安慰我說,這附近還是有幾個村子的,村子里敬畏生靈,人死了水葬也不是不可能的。
    但只有我知道,那一定不是正常死亡人的手臂形態,而且,那手臂上的指甲長的嚇人,又尖又長很詭異。
    其實這時候我已經想立即下山了,但鏡釋師兄已經將那條魚烤上了。
    再加上他又一直在安慰我,所以我們三個人,還是在這里又度過了一夜。
    誰知,就是這一夜,差一點讓我們三個人命喪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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