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揉了揉蹭破皮的手掌,氣鼓鼓的說︰“咋,你會透視,你後背也有眼啊?”
    師父笑了笑,走過來將我攙扶起來︰“我說剛才是湊巧,你信不信?,幾天不見,你還是有點長進的嘛。”
    我甩開她的手,直接就是讓她教我第二道符咒。
    師父搖搖頭︰“還為時尚早,年輕人不要心急,你這也只是練了一個皮毛。”
    可我就是沒有時間了啊,我又墨跡了她一會兒,她還是不肯交,于是我氣呼呼的問她,這山里有沒有湖泊啥的。
    正巧這時鏡釋師兄來給師父送水,她就將給我推給鏡釋師兄,把我倆一塊打發了。
    鏡釋師兄問我要去湖邊做什麼,我撒謊說想游泳,其實就是想試一下在水下可不可以隱身。
    他說路程還是有點遠的,一天可能回不來,這山里飛禽走獸很多,決定把溫罕也叫上。
    我們三個人簡單的收拾了一下行李,其實也沒什麼帶的,就是一點干糧和水,還有繩子和斧頭、打火機和一些零零碎碎的小件。
    這是我上山以來出過最遠的門,很快山里的蚊蟲就讓我有些吃不消了。
    早年在家也沒有那麼嬌氣,上山也是常有的事,可能確實是這些年有些嬌生慣養了。但是我看鏡釋師兄和溫罕都沒啥反應,只能硬著頭皮跟上,畢竟是我提議要出來的。
    經過一大片梭羅樹?林之後,道路似乎變得平坦了許多,走起來也沒有那麼吃力了,蚊蟲也是變得少了許多。
    溫罕看我不停的在撓胳膊上被咬的包,于是走入雜草之中,揪了幾片不知名的植物,擠出汁水涂在了我的胳膊上。
    鏡釋師兄說是因為我的血比較甜,所以才會真的遭蚊子。
    我們在一塊腐朽的樹木下休息,太陽已經快要下山了,我對鏡釋師兄詢問還要走多久。
    鏡釋師兄說其實今天可以趕到的,但是趕到也沒有用,晚上也無法下水,這附近有個洞穴,我們可以去那里住一晚,畢竟晚上這森林里還是很危險的。
    我們一路跟著鏡釋師兄來到他說的那個洞穴,這個洞口還算隱蔽,能看出來被人刻意隱藏了起來,上邊堆滿了雜草和枯樹藤。
    我們抱著一路撿來的柴禾,拂去這些堆積在洞口的東西走了進去。
    洞穴里因為常年不見陽光,有一股發霉陰濕之氣,生了火後,倒還好了一些。
    我透過火光望向溫罕的臉龐,其實這一次我和溫罕見面之後,我的感觸最多的是,他不像之前我認識的溫罕。
    不僅僅是長相,他的性格也變了很多,現在的他成熟寡言,雖然我知道這麼多年了,人不可能一點變化都沒有,但還是覺得他跟我印象里的他大相徑庭。
    可是他是我的哥們,我對他自然完全沒有猜忌,每當望向他的臉,我都會聯想到他被帶走的那一天,再一次對自己當初的無能感到自責。
    我曾經對溫罕表達過愧疚之情,但是他卻很釋然。
    他對我說,過去的就過去了,人不可能一直活在過去里,我們要向前看。
    我知道他經歷的比我多,看的也比我開,但是他真的已經放下了嗎?
    畢竟在我跟他提及阿哲的事情時,他那難以掩蓋的微表情,以及快要捏碎的拳頭,都在提醒我他不是一個將過去看的很開的人。
    我們走了一天都很累了。鏡釋師兄在洞穴入口兩側各貼了四張符  ,想必今晚這里應該是安全的吧。
    說實話,要不是我學這玩意的,我之前真的難以相信,小小符  可以救我狗命。
    但是用了之後感覺︰嗯,真香。
    一夜無話,反正我是一覺睡到了天大亮。想著雖然這不是在觀里,但是也不能懈怠自己,于是我立馬出去讓自己強行跑了五百米。
    路過一條小溪,我捧了一捧水把臉洗了一下,這一下神清氣爽了。
    又發現一棵樹上有很多像瓜一樣的果實,黃登登的看上去很誘人,像芒果一樣。
    我沒有溫罕那兩下子,但是這樹不高,嘗試了一下,也是爬上去了,摘了一個掰開,沒想到里邊竟是空心的。
    白色的果肉味甜,可這里邊的核太多了,影響口感。
    但我還是帶了幾個回去,想著給他倆打打牙祭。
    雖然觀里不缺吃的,但是水果還真是少,吃得最多的就是隻果和野橙子。
    我想吃香蕉很久了,奈何這里是真的沒有啊。如果現在有那種熟透的,有黑色斑點的香蕉,一口咬下去軟香四溢,我一定幸福死。
    一邊想著一邊往回去,還沒等走到洞穴那里,我就發現了不對勁。
    這洞口之外怎麼蹲著三頭花豹?
    我心里咯 一下,糟了!難道因為我出來的時候破壞了鏡釋師兄的符  ?讓人類的氣息泄露出來了?
    所以這些豹子被吸引過來?那在里邊睡覺的和鏡釋師兄……他們……
    心髒簡直就要跳出來了,我強行讓自己穩定一下,然後掏出一張早已寫好的隱身符,閉上眼楮默念咒語,然後貼到自己胸前,下一秒我的身體直接透明化。
    我的時間不多,屏住呼吸就往洞穴里邊沖,剛沖進去,一股血腥味就把我驅趕了出來,我忍著想吐的感覺又逃了出來。
    那里邊煙霧繚繞,感覺應該是經歷了一場打斗,把昨晚的那個火堆沖散了,所以才起了這麼大的煙。
    洞口太小煙沒有及時散出來,根本看不清里邊的情況。
    我逃出來的時候經過那幾頭豹子,我感覺它們在拼命的嗅著什麼東西,我又怕他們發現我,連忙向昨天鏡釋師兄給我指的哪條路跑去。
    昨天他就是站在這個路口告訴我,繼續往東走,就會看見那個湖泊。
    我飛快的跑著,連自己已經現身都顧不得了。
    一直跑到湖邊,我才大汗淋灕的倒在地上,心想著,去特麼滴吧,它們要是真追上來,我就跳進湖里,我真的跑不動了。
    就在我還沒歇息一分鐘,一個黑影一下子沖到了我的面前。
    嚇得我閉著眼不敢看,一頓黑虎掏心,嘴里嗷嗷的叫著。
    “邊策,冷靜。”
    溫罕的聲音響起,我睜眼一看,果然是溫罕,而且鏡釋師兄也在不遠處往這里趕來。
    “你們沒事!太好了!”我立馬抱住溫罕,高興的在原地又蹦又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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