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策,你听到什麼聲音了嗎?”溫罕小聲喊我。
    我正睡的迷迷瞪瞪的︰“沒有啊,什麼?”揉揉眼楮我翻個身還想睡,突然也听到了類似水流的聲音。
    不能啊,這里是湖怎麼會有嘩嘩的水流聲。
    “噓……”鏡釋師兄對我們小聲說道,我這才看到火堆早已熄滅,他趴在石頭的邊緣向著湖面那里看去。
    我立馬坐了起來,困意全無。溫罕過來拉我,我倆小心翼翼地靠了過去。
    借著月色,只見湖中央升起一坨龐然大物,那水流聲是它身體上的孔洞不斷排出水流而發出的聲音。
    什麼東西?鯨魚?臥槽 ,這麼個大家伙,黑咕隆咚的。
    不對,這……
    滴滴滴滴,這是什麼探測器發出的聲音,那東西發射出來一個紅點,像是紅外射線掃射著周圍的一切。
    緊接著它在水面上前進了幾步,巨大的轟鳴聲,伴隨著機械老化的磨損聲,此起彼伏。
    “糟糕,快逃!它在瞄準!”溫罕第一個反應過來,也顧不得他手上的傷,推了我和鏡釋師兄一把。
    我們三個人連滾帶爬的從石頭後跑出去,下一秒剛才我們待的那個地方直接爆炸開來。
    腦瓜子嗡嗡的,我們剛才差點死掉,我第一反應,這是一艘潛水艇。可是這深山老林里怎麼會有這種東西?
    那龐然大物正對著我們這個方向緩慢轉動,我來不及多想,就听到鏡釋師兄大喊︰“跑,往樹林里跑!”
    我當時只有一個念頭,就是跑,頭也不回的跑進樹林,身後又是一陣爆破聲。
    天黑路亂,我們三個人徹底跑散了,等我回過神來的時候,自己已經在這樹林之中迷路了。
    我想著那東西再厲害也不可能會上岸吧?胳膊在腦袋上一蹭,一腦門子的汗,這時我才感覺到腿軟。
    跑不動了,我找了一棵還算壯碩的大樹爬了上去。
    氣喘吁吁的坐在上邊,想等著天亮再說,這樹林里也不安全,盲目的跑也不是個辦法啊。
    我抱著樹干,天快亮的時候听到了幾聲口哨聲。我嘗試著回應著,對方順著我的口哨聲找到了我。
    看到是溫罕,我連忙從樹上跳了下來︰“怎麼就你自己,鏡釋師兄呢?”
    溫罕搖了搖頭,說自己找了一晚上都沒有找到鏡釋師兄。
    在原地等也不是辦法,這山上太危險了。鏡釋師兄認得路,也許早已經下山了也說不定。
    我和溫罕一合計,想著趕緊趁天亮了下山去再說,實在不行報警搜山吧,這山上我是一刻也不想待了。
    下山的路還算順利,我們也如願找到了鏡釋師兄說的那個小村子。
    原本想著鏡釋師兄說一天回不到道觀里,如果他真的下山來應該也會在這個村子逗留吧。
    結果他真的沒來這里,那麼也許他已經遭遇意外了,我不敢再往下想,于是和村里的村民商量著,想著趕緊趕回道觀。
    村里有個膽子大的老人,決定帶我們夜行走山路,但是他要300塊錢,少一分他都不干。
    我哪有錢?溫罕說他有,但是他的錢在道觀里。那老人不依不饒,非要我們先抵押給他一件東西,不然就不跟我一塊去。
    摸了摸身上,我們倆都沒帶什麼值錢的東西,那老人指了指我脖子上的蚌珠。
    呵,沒想到他還挺識貨,雖然有點不情願,但人命關天,我們早日回去,鏡釋師兄就能多一分生還的可能。
    我將那蚌珠從脖子上摘了下來,遞給那位老人。他仔細端詳了一會,然後小心翼翼的把那顆蚌珠揣進懷里。
    我和溫罕在一旁坐著,看他削了幾根火把,然後分給我和溫罕,他自己拿了一把鐮刀插在身後,就領著我們出了村。
    不得不說,他確實有點門道。領著我們走的路又快又安全。
    還不到半夜就將我們送到了山下,我抬頭一看道觀在山頂。
    這老人到這里就反悔了,他說不跟我們上去,現在要趕回村子里。
    我連忙攔住他,那怎麼行,這蚌珠可比300塊錢貴多了。
    老人說他就住在村子里,他又不會跑,等我們拿了錢可以去村里找他換。
    我一把拉住他,不想放他走。他一定是看我們救人心切,臨時變卦的。
    溫罕也來勸我,說救人要緊,我一咬牙松了手,看著那老人消失在夜色中。
    一口氣沒歇爬上山頂,差點給我倆累的半死了。
    當我渾身綿軟的躺到石階上時,眼角余光瞟到觀里大門居然沒有關。
    一股不祥的預感席卷了我的全身,溫罕過來拉我,我一把推開他,跌跌撞撞的跑進門里。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血腥味,地上散落著那些熟悉的臉龐,我們那些師兄弟都以一種詭異的姿勢橫七豎八的趴在地上,他們睜著雙眼死不瞑目,面色青紫,好似中毒而亡。
    “師父師父!”溫罕在我身後呆愣了片刻,大叫著跑進慶真道長的房間。
    我見他站在門口遲遲沒有進去,就已經猜到了師父肯定也已經遇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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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現在怎麼辦,我和溫罕都是有案底的人,現在報警很可能會調查到我們身上,我想著還是先聯系749局他們來解決吧。
    努力讓自己冷靜,走過去把溫罕拽回我身邊,我拉著他盡量不觸踫到這些尸體,回到我們住的那個大通鋪,把我們的行李拿了出來。
    其實我也沒有很多東西,溫罕的東西就更少了。
    我們走到觀外,我用布包住手把大門關上,然後我倆一塊下了山。
    到了山下我接過溫罕的手機,這里還是沒有信號,我們沿著公路一直走,走到了有信號的地方。
    我不知道749的電話號,但是我能背下來瘦猴的。
    瘦猴听到這里死了這麼多人也是大為震驚,他說馬上跟他老師說,讓我們先找個地方躲起來,保護好自己的安全。
    我們又沿著公路一直走,後來搭了一輛拖拉機到了鎮里,找了一個便宜的旅館住下。
    溫罕緊盯著門口,他不敢睡,我實在是困的不行,我把手機交給他,然後我倒頭補覺。
    感覺沒睡多久手機就響起來了,我接了是749局的人。我說了我們的位置,不一會一個墨鏡男,就開車來這里接了我們。
    在車上我們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遍。
    我以為他們會把我們帶回道觀,可他卻說剩下的事情不用我們管了,但是我們要配合調查,現在要直接給我們送回薛陽那里,一切都听他發落。
    這個墨鏡男我之前我沒有見過他,于是我問他溫罕也要跟我們一塊去嗎?
    他沒有正面回答我,而是透過後視鏡看了我一眼說道︰“你覺得你們現在,還有比749局更安全的地方可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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