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深吸一口氣,強迫翻騰的怒意沉入心海。
此時此刻,她絕不能自亂陣腳。
一旦亂了,就容易滿盤皆輸。
太後縴細的手指正無意識地在光滑的桌面上輕點。她不知想到了什麼,突然自嘲一笑道︰“皇帝這是在明晃晃地警告哀家......警告哀家把手收回去,莫要再借著純親王老福晉興風作浪!”
說完,太後保養得宜的臉上已布滿陰沉,“他這是把刀子架在純親王老福晉的脖子上,卻偏要讓哀家在旁邊眼睜睜看著!讓哀家眼睜睜看著他如何行事啊!”
皇帝讓皇貴妃派去的那幾個嬤嬤,就是懸在純親王老福晉頭頂的催命符。
那些嬤嬤有可能都無需動手,只需往那里一站。
以“伺候”之名在那杵著,就足以讓純親王老福晉日夜驚恐憂懼。
病情自然而然就會變得“沉重”,以至于促使純親王老福晉“憂懼過度”而亡。
“烏蘭!”
“奴婢在!”
“傳哀家口諭……”太後低沉著聲音,“讓劉太醫安心留在純親王府,盡心為純親王老福晉診脈問藥,直至她痊愈為止。讓劉太醫將純親王老福晉的每日病況,隔一日便遞一份詳報入慈寧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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