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溪抱著布藝玩偶,一邊看電視,一邊在沙發上打滾,仿佛在自己家一樣自由、快樂。
廚房內很快飄出香味。
巴黎不愧為廚房好手,在給趙建宇炖排骨的同時,充分利用統籌方法,準備大家的晚餐。
由于陳家俊和翟巧巧早就完成洗、切、配等準備工作,就差烹飪環節,這給巴黎節省不少時間。
巴黎熟練地點火,放油,根據不同菜肴放不同的蔥、姜、蒜、辣椒熗鍋,“嘶啦——”聲響過,投入主材,翻炒,她手指縴細靈活,如同在彈奏一曲歡快的樂章,最後調味,出鍋,一氣呵成,行雲流水。
一道菜接著一道菜,巴黎像變戲法似的,不一會功夫,滿滿一大桌菜就大功告成。
趙建宇的營養餐也做好了,巴黎迅速裝入了保溫桶。
“巴黎,你這廚藝真沒得說,聞著菜香味兒就知道做得不錯。”翟巧巧贊不絕口,佩服得五體投地。
巴黎謙虛地說︰“巧巧姐,你還沒嘗就妄下結論,是不是夸過了?”
“不用嘗就知道。”
“好了好了,別拍馬屁了,你趕緊給建宇哥把飯菜送去,他應該餓壞了吧。”
“我這就去。”
“對了,巧巧姐,你多帶一份米飯過去,讓其中一名陪護親屬和建宇哥一塊吃就行,你把其他兩位陪護親屬領回來,咱們在家一起吃。”
“嗯,還是巴黎想得周到。”
“快去快回啊,一會兒飯菜都涼了。”
“好 !”
趁翟巧巧出門送飯的間隙,陳家俊和巴黎把菜都端上桌,並擺放整齊,準備好碗筷。
“家俊,晚上喝點吧?咱倆好久不見了。”
陳家俊昨晚喝了不少,又沒休息好,腦袋嗡嗡作響,其實他一口都不想再喝,但說這話兒的人是十年未見的初中女同學,而且是感情最深的巴黎,他無法說出那個“不”字,否則肯定會傷她的心。
“好啊,多年不見,少喝點唄。”陳家俊爽快答應。
“啤的白的?”
“都可以!”
巴黎從酒櫃上取下一瓶丹泉,在陳家俊面前晃晃︰“就喝這個吧?”
“這酒不便宜啊!”
“你還挺識貨的,這款是臻藏級的,采用傳統醬酒工藝釀造,被譽為‘小茅台’,曾獲多項榮譽。”
“是不是太貴重了。”
“你是貴客,當然要配珍貴的酒。”?
“讓你破費了。”
“別說那話兒。”
半小時後,翟巧巧領著兩名親屬從醫院回來了。
一進門就喊︰“巴黎,你做的美食,趙建宇吃得狼吞虎咽的,直夸從來沒吃過這麼美味的飯菜,甘脆爽口,咸甜適中,色味俱佳,區別于我們經常吃的 咸色重的北方菜。”
巴黎笑了笑︰“那是建宇哥餓過頭了,吃什麼都覺得好吃。”
眾人洗手上桌。
甜酒羅非魚、白切雞、檸檬鴨、扣肉、蝦仁豆腐、番茄炒蛋、蒜蓉空心菜、竹蓀鴨雜湯等等,擺得滿滿登登,琳瑯滿目,豐富多樣。
翟巧巧都舍不得動筷子︰“巴黎,你這菜做得比飯店還精致,顏色搭配特別好看,就像百花齊放一樣。”
“巧巧姐,別阿諛奉承了,快吃吧,要不涼了就不好吃了。”巴黎把一碗米飯遞到翟巧巧面前。
“謝謝!”
巴黎給溪溪夾了一塊魚︰“小孩子多吃魚聰明。”
“謝謝阿姨!”溪溪彬彬有禮。
經翟巧巧介紹得知,三位陪護親屬都是趙建宇的哥哥,留在醫院值班的是三哥,回來吃飯的是大哥、二哥。
巴黎用公筷也分別給他們夾了些肉,以誠相待,面面俱到。
“大哥、二哥辛苦了,多吃點。”
“謝謝妹子熱情款待。”大哥畢竟是老實巴交的農民,有點戰戰兢兢,放不開。
“大哥,客氣話就不用說了,這是我應該做的。”
“妹子,來到你的新家,我們應該給你帶禮物才對,不但空手來,還給你添麻煩,實在不知道說什麼好。”二哥同樣很拘謹,不停地檢討自己。
“二哥,不用帶禮物,你們是因為突發事件來的,又不是專門走親訪友,別放在心上,吃飯吃飯。”
“大哥、二哥,沒關系的,出門靠朋友嘛。”陳家俊積極打消大哥、二哥的顧慮。
“大哥、二哥,整兩口吧?”巴黎端起酒瓶就要給他們倒酒。
兩人連忙擺手阻攔︰“謝謝妹子,我們不喝,由于日夜兼程趕路,這會兒俺倆都瞌睡得不行,吃罷飯,馬上就得休息,實在熬不住了。”
“巴黎,別讓大哥、二哥喝了,萬一醫院有什麼事,他們還得去處理,再說了,明天一早,他們還要輪班替換。”翟巧巧也勸說巴黎。
“好吧,那咱們三人喝點?”巴黎看看陳家俊,看看翟巧巧。
“我就算了,一會兒還得陪溪溪睡覺,你倆喝吧,老同學十年未見,多喝幾杯,互訴衷情,聊聊過往。”
“巧巧姐,你初來乍到,不喝點說不過去,就我們兩人喝,沒勁兒。”
“哦,說的也是,那給我倒小半杯吧,陪你們喝一個。”
“這就對了嘛,少喝點,又不拼酒。”巴黎眉開眼笑。
三人斟上酒。
巴黎再次勸說︰“大哥、二哥,你們自己夾菜,敞開吃,別管我們,需要續飯,鍋里多的是,別作假啊。”
“好好好,你們喝你們的。”大哥嘴里正扒著飯,拼命點頭。
陳家俊、翟巧巧、巴黎三人端起酒杯,都淺酌了一口。
“這酒果真不賴,茅台味十足。”陳家俊通過一年多的酒桌文化燻陶,已經了解不少酒的口味。
“我咋感覺這麼辣呢?”翟巧巧畢竟是女性,對白酒的鑒賞能力根本沒有天分。
“我感覺也是!”巴黎同樣說出自己的感受。
“咳,這麼好的酒,都沒能嘗出它的品質?”陳家俊一臉驚訝地看著兩人。
“有什麼奇怪的,還沒有八桂公文包好入口呢。”巴黎撇撇嘴說。
“哈哈哈!”陳家俊笑了。
大哥、二哥度過局促期後,專心埋頭干飯,不一會兒就吃飽了。
還沒來得及喝茶過渡,就已經哈欠連天。
大哥捶捶腰︰“哎呀,這飛機坐得我腰都快斷了,吃不好睡不著,困死我了,我得趕緊睡會兒。”
二哥也一樣,剛放下筷子,就已經睡眼惺忪,疲態盡顯︰“我也要睡,實在頂不住了。”
“有那麼瞌睡嗎?”翟巧巧不太理解他們夸張的困倦,覺得有點可笑。
“瞌睡就睡嘛!走,大哥、二哥,我帶你們去房間。”巴黎站起來,熱情地將兩人引導到客房一。
巴黎返回餐廳,落座不久,客房一就傳來震耳欲聾的鼾聲,弟兄倆像比賽一樣,呼嚕聲此起彼伏,誰也不服誰。
“太夸張了吧!”翟巧巧捂著雙耳,笑了起來。
“看來瞌睡是真的,沒騙人。”陳家俊也被兩人的打呼聲逗樂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