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際棋聯特別調查組的第二次听證會現場。
葉辰站在申訴席前。
"葉律師，"安德森主席推了推眼鏡，"調查組已經核實了你提供的視頻證據。現在請繼續你的陳述。"
葉辰微微頷首，目光掃過對面神色緊張的棒子國律師團。金在勛正低頭與助手耳語，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
"尊敬的仲裁委員們，"葉辰的聲音不疾不徐，"在上一輪听證會上，我們已經證明棒子國棋協在"指定棋盒"規則上存在嚴重的雙重標準。今天，我想請諸位思考一個更本質的問題——"
他停頓了一下，目光如炬︰"圍棋的本質究竟是什麼？是公平競技，還是棒子國裁判的玩具？"
會場一片嘩然。金在勛猛地站起來︰"抗議！申訴方在惡意詆毀棒子國圍棋！"
葉辰不慌不忙地打開投影儀︰"讓我們用事實說話。"大屏幕上顯示出國際棋聯近十年的投訴記錄，"過去十年間，針對棒子國裁判的正式投訴達47起，其中32起發生在棒子國選手對陣外國選手時。"
肖清雪坐在旁听席第一排，悄悄舉起手機開始錄像。她今天扎了個干練的高馬尾，白色西裝外套內搭黑色襯衫，難得一見的職場裝扮。
"這份數據中最有趣的是，"葉辰調出一張柱狀圖，"在棒子國國內比賽中，裁判幾乎從不使用"指定棋盒"規則判負。而一旦涉及國際比賽，這條規則就突然變得"神聖不可侵犯"。"
金在勛臉色鐵青︰"不同比賽有不同的執行標準..."
"哦？"葉辰挑眉，"那請解釋一下，為什麼這些"靈活執法"總是對棒子國選手有利？"他按下遙控器，屏幕切換到一段段比賽錄像，"2018年三星杯，華國選手時越被判負；2019年g杯，日本選手井山裕太被判負；去年，又是柯捷..."
會場後排突然傳來一陣騷動。幾位歐洲棋協的代表交頭接耳，表情越來越嚴肅。
葉辰乘勝追擊︰"如果規則可以這樣隨意解釋，那所有國際比賽都成了棒子國主場表演。今天可以發明"指定棋盒"規則，明天是不是要規定外國選手必須蒙眼下棋？"
旁听席爆發出一陣哄笑。肖清雪趁機將提前準備好的資料分發給媒體記者，每份資料首頁都印著醒目的標題︰《棒子國裁判的"魔術袖口"——十年來爭議判罰全記錄》。
金在勛急得直冒汗︰"這些都是孤立事件，不能代表..."
"孤立？"葉辰冷笑一聲，調出一張關系圖，"涉事的12位裁判中，有9位是棒子國棋協裁判委員會的成員。而這位判罰柯捷的裁判——"他放大一張照片，"正是現任裁判委員會副主席的學生。"
會場一片嘩然。安德森主席不得不敲槌維持秩序。
葉辰等待安靜後繼續道︰"這已經不僅僅是裁判個人行為，而是系統性的不公。"他轉向仲裁席，"諸位，如果允許這種行為繼續，國際圍棋賽事將徹底失去公信力。"
就在這時，肖清雪突然舉手︰"主席先生，我有新的證據要提交！"
安德森點頭示意。肖清雪蹦蹦跳跳地跑到前面，將一個u盤插入電腦。大屏幕上立刻顯示出一段最新錄制的視頻合集——來自美國、德國、法國等國的頂尖棋手，紛紛對這次事件發表看法。
"這是對圍棋精神的褻瀆，"視頻中，歐洲圍棋冠軍斯坦因嚴肅地說，"如果規則可以這樣玩弄，那這已經不是體育，而是欺詐。"
日本老將山下敬吾更是直言︰"這是圍棋史上最黑暗的時刻。"
葉辰接過話題︰"听听這些聲音吧。圍棋傳承千年，講究的是"棋道即人道"。而棒子國棋協的行為，正在玷污這項古老的運動。"
金在勛徹底亂了陣腳︰"這些...這些只是個人觀點..."
"那這個呢？"葉辰突然調出一份文件，"國際棋聯章程第3條︰"圍棋競賽必須保證對所有參賽者的公平公正。"請問棒子國棋協，你們的"靈活執法"符合這條基本原則嗎？"
整個會場鴉雀無聲。幾位仲裁委員開始低聲交換意見。
肖清雪悄悄溜回座位，掏出手機快速操作。幾秒鐘後，圍棋欺詐的話題空降全球推特熱搜，後面跟著一個燃燒的火苗eoji。
葉辰最後放出一張對比圖︰左邊是圍棋的古老棋盤，右邊是賭場的輪盤。"諸位，我們必須做出選擇——是要保留圍棋作為智力運動的純粹性，還是讓它淪為被人操縱的賭博工具？"
這句話如同一記重錘。安德森主席的表情變得異常嚴肅。
"申訴方要求，"葉辰的聲音鏗鏘有力，"第一，撤銷柯捷的判罰結果；第二，對涉事裁判進行紀律調查；第三，國際棋聯成立獨立監督委員會，確保今後比賽的公正性。"
金在勛還想反駁，卻被安德森抬手制止︰"被訴方有什麼實質性證據反駁這些指控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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棒子國律師團面面相覷。金在勛的嘴唇顫抖了幾下，最終只擠出一句︰"我們...需要時間準備..."
"時間？"葉辰冷笑，"給你們再多時間，能解釋清楚為什麼同樣的行為，對棒子國選手是"建議"，對外國選手就是"鐵律"嗎？"
肖清雪突然從包里掏出一個精致的木制棋盒，走到仲裁席前︰"各位老師，這是我爺爺留給我的棋盒。"她打開盒子，里面靜靜躺著一枚溫潤如玉的白子，"他老人家常說，圍棋如做人，要堂堂正正。棒子國棋協的做法，連我爺爺這個業余棋手都看不下去呢∼"
這番話說得天真爛漫，卻讓在場不少老棋手面露愧色。安德森輕輕撫摸著那個古樸的棋盒，長嘆一口氣。
听證會結束後，葉辰和肖清雪被各國記者團團圍住。
"葉律師，你認為這次仲裁會改變圍棋界的現狀嗎？"一位日本記者大聲問道。
葉辰整了整領帶︰"改變不會一蹴而就，但總要有人邁出第一步。"他看了眼身旁的肖清雪，"就像下棋一樣，有時候最樸素的著法反而最有效。"
肖清雪笑嘻嘻地補充︰"我們已經聯系了十八個國家的棋協，準備聯名要求改革裁判制度哦∼"
回酒店的路上，肖清雪興奮地刷著手機︰"快看！國際圍棋論壇都炸了！歐洲棋協剛剛發聲明支持我們！"
葉辰望著車窗外日內瓦湖的波光，嘴角微揚︰"這只是開始。"
"對了，"肖清雪突然湊過來，神秘兮兮地說，"我查到那個裁判有個女兒在首爾大學讀書，要不要..."
葉辰皺眉︰"別做多余的事。我們要堂堂正正地贏。"
肖清雪吐了吐舌頭︰"知道啦∼我就是想嚇唬嚇唬他們嘛∼"
當晚，國際棋聯官網突然發布公告︰鑒于三星杯判罰爭議引發的廣泛關注，將緊急召開特別會議討論裁判制度改革。公告最後特別提到，將"充分考慮各方提出的合理建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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