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證會再次開場。
葉辰站在申訴席前，慢條斯理地整理著袖口。
肖清雪坐在旁听席第一排，膝蓋上放著最新款的ipad，手指在屏幕上快速滑動。
她今天罕見地穿了正裝——米色西裝套裙，頭發挽成一個精致的發髻，但耳垂上那對夸張的櫻桃耳環還是暴露了她俏皮的本性。
"葉律師，"安德森主席推了推老花鏡，"調查組已經審議了前兩次听證會的全部證據。你還有什麼要補充的嗎？"
葉辰微微頷首，目光掃過對面如坐針氈的棒子國律師團。金在勛的西裝皺巴巴的，眼下掛著兩個明顯的黑眼圈，顯然這幾天都沒睡好。
"尊敬的仲裁委員們，"葉辰的聲音如同冰面下的暗流，"在之前的听證會上，我們已經充分證明了棒子國棋協在"指定棋盒"規則上的雙重標準。今天，我想請棒子國棋協代表做一個簡單的表態。"
他停頓了一下，嘴角勾起一抹危險的弧度︰"如果棒子國棋協堅持認為對柯捷的判罰是合理且公正的，那麼請在這里公開承諾——未來所有比賽中，棒子國選手若未將提子放入"指定棋盒"，一律判負。"
會場瞬間安靜得落針可聞。金在勛猛地站起來，椅子發出刺耳的摩擦聲︰"這...這是無理要求！"
葉辰挑眉︰"哦？為什麼無理？這不是你們自己制定的規則嗎？"他轉向仲裁席，"諸位看到了，棒子國棋協連自己制定的規則都不敢一視同仁地執行。"
金在勛額頭滲出豆大的汗珠︰"每場比賽情況不同..."
"那柯捷那場比賽的特殊情況是什麼？"葉辰突然提高音量，"特殊在對手是棒子國人？還是特殊在裁判的袖子會魔法？"
旁听席爆發出一陣哄笑。肖清雪趁機舉起ipad，屏幕上顯示著一個正在飛速上漲的投票統計——"棒子國棋協是否在侮辱圍棋？"目前贊成票已經達到87。
金在勛手忙腳亂地翻著文件︰"我們...我們需要時間研究..."
"研究什麼？"葉辰冷笑，"研究怎麼把雙重標準包裝得更隱蔽嗎？"他按下遙控器，大屏幕顯示出棒子國國內聯賽的最新畫面——樸正勛再次將提子隨意放在棋盤邊，裁判視若無睹。
"看看，就在我們開听證會的這幾天，棒子國國內比賽依然在公然違反他們所謂的"神聖規則"。"葉辰的聲音帶著鋒利的諷刺，"所以你們自己也知道這是個笑話，對吧？"
金在勛臉色由紅轉白，嘴唇顫抖著卻說不出話來。他身後的棒子國代表團成員開始交頭接耳，表情越來越慌亂。
肖清雪突然舉手︰"主席先生，我可以提供實時輿情數據嗎？"
安德森猶豫了一下，點頭同意。肖清雪蹦蹦跳跳地跑到前面，將ipad連接到投影儀。大屏幕上立刻顯示出全球各大社交平台的熱搜榜——棒子國棋協雙標、圍棋丑聞等話題佔據了至少五個國家的熱搜前三。
"這是過去24小時的輿情監測，"肖清雪甜甜地說，手指輕點屏幕調出一組數據，"全球有超過200萬網友參與了我們的投票，98認為棒子國棋協在侮辱圍棋精神呢∼"
會場一片嘩然。幾位歐洲仲裁委員交換著震驚的眼神。
葉辰乘勝追擊︰"諸位，數據不會說謊。棒子國棋協的行為已經讓全世界圍棋愛好者感到憤怒。"他拿出一份文件，"這是37個國家棋協的聯名信，要求徹查此事。"
金在勛徹底崩潰了︰"這是...這是有組織的誹謗！"
"誹謗？"葉辰冷笑，"那請解釋一下，為什麼同樣的行為，棒子國選手做就是合規，外國選手做就要判負？"他步步緊逼，"或者簡單點——敢不敢在這里承諾，今後對棒子國選手也一視同仁？"
整個會場鴉雀無聲，所有人都盯著棒子國代表團。金在勛的喉結上下滾動，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看來答案很明顯了，"葉辰轉向仲裁席，"他們自己都不敢遵守的標準，卻強加給其他國家選手。這不是雙重標準，而是赤裸裸的作弊。"
安德森主席與其他仲裁委員低聲交談後，表情變得異常嚴肅︰"被訴方，仲裁委員會需要你們明確回答——能否承諾今後對所有選手執行統一標準？"
金在勛的西裝後背已經濕透，他艱難地開口︰"這...這需要理事會討論..."
"也就是說，現在不能承諾？"安德森追問。
"......是的。"金在勛幾乎是從牙縫里擠出這個詞。
葉辰輕輕鼓掌︰"精彩。棒子國棋協親自證明了他們所謂的"規則"根本就是個笑話。"他拿出最後一份文件，"這是國際棋聯過去二十年所有涉及棒子國的爭議判罰統計，92都對棒子國選手有利。這個概率，恐怕連賭場都要自愧不如。"
肖清雪突然"啊"了一聲︰"我想起來了！去年拉斯維加斯有個賭場因為出千被吊銷執照，他們的勝率才85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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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場再次爆發哄笑。幾位亞洲棋協的代表甚至忍不住鼓起掌來。
金在勛面如死灰，整個人癱坐在椅子上。他身後的棒子國棋協官員臉色鐵青，有人已經開始收拾文件準備離場。
安德森主席敲了敲木槌︰"鑒于被訴方無法對統一執行規則做出承諾，仲裁委員會認為申訴方提出的質疑具有充分合理性。我們將于48小時內公布最終裁決。"
听證會結束後，葉辰和肖清雪被記者團團圍住。
"葉律師，你認為這次裁決會改變圍棋界的未來嗎？"一位法國記者大聲問道。
葉辰整了整領帶︰"一棵大樹的腐朽往往從根部開始。我們只是把腐爛的部分指出來而已。"
肖清雪笑嘻嘻地補充︰"而且我們準備成立一個"圍棋公平觀察組織"，專門監督裁判執法哦∼已經有十幾個國家的棋手報名參加了呢！"
回酒店的路上，肖清雪興奮地刷著手機︰"快看！棒子國棋協官網癱瘓了！網友都在刷屏要求主席辭職！"
葉辰望著車窗外日內瓦的夜景，嘴角微揚︰"這只是開始。"
"對了，"肖清雪突然神秘兮兮地壓低聲音，"我查到那個裁判的女兒在ins上發了一段話，說"為父親的所作所為感到羞恥"..."
葉辰皺眉︰"別去打擾家屬。"
"知道啦∼"肖清雪吐了吐舌頭，"我就是覺得，連自己女兒都看不下去了，可見他們有多過分嘛∼"
當晚，國際圍棋論壇被一個爆炸性消息刷屏——三星杯主裁判突然宣布辭職，理由是"個人原因"。與此同時，棒子國棋協道歉的話題空降微博熱搜第一。
葉辰站在酒店落地窗前，手機屏幕亮起——是柯捷發來的消息︰"葉哥，剛收到通知，國際棋聯要恢復我的冠軍資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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