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他會兵強馬壯，物資豐富。
主公再去攻打豈非錯過時機？”
郭圖立即反駁逢紀。
“除了曹操以外，劉備也在牛渚擊敗孫策的水軍，並且正在圍攻秣陵。”
“若讓劉備佔據了江南，那徐揚兩州都將落入他的手中。”
“那時候主公南下不僅要對付曹操，還要面對掌握兩州的劉備。”
“雖然目前主力能夠對付他們二人，但這無疑會增加更多困難。”
辛毗搬出了劉備的情況勸說袁紹趕快行動。
袁紹目光閃爍好奇地問︰“那大耳賊真的擊敗了孫策嗎？”
辛毗拿出剛剛收到的情報，詳細介紹了牛渚之戰的過程。
袁紹眉頭越來越皺，沉重地說︰“孫策這小子布局精妙，竟然被大耳賊輕松擊敗了。”
“我還真不得不佩服這草鞋販子的能耐。”
盡管言語中帶有贊揚，但仍不失居高臨下的態度。
“劉備能在長江戰勝孫策，還不是依靠那個蔣華強的幕後策劃。”
“據情報顯示，與之前擊敗袁術、斬殺呂布一樣，這次戰役同樣是由蔣華強策劃完成的。”
辛毗又一次強調蔣華強的重要性。
所有在場的人都因為這個名字感到震撼。
“蔣華強，蔣華強……”
“就是這個平民出身的謀士，在徐州設計使譚兒被俘虜，令老夫蒙羞的人嗎？”
提到這件往事，袁紹面色變得陰沉，而旁邊的袁譚尷尬不已趕緊低下頭。
辛毗等人也很是尷尬，不知道怎麼接話。
“主公說的不錯，正是這個平民謀士。”“听說這蔣華強本領非凡，不僅能出奇制勝，還為劉備制定了一個什麼《獎懲制度》。”
“據說就是因為這套制度，劉備手下的士兵個個都變得英勇無比，每場戰斗都是拼盡全力，以一敵十都不在話下。”
“所以，劉備才能多次以少勝多，甚至一路打過了長江，圍攻秣陵！”
平時沉默寡言的田豐，這時候也開了口。
顯然，這位來自河北的謀士私下里做了不少研究，對蔣華強的了解遠超過辛毗這些人。
“想不到民間居然有這麼厲害的人物，真是出人意料。”
袁紹雖是贊賞，但眼里卻閃過一絲不滿︰“這樣的人才不來投靠我，反而去追隨那個織席販履出身的劉備，真是令人氣憤！”
田豐慢慢地走出來，向袁紹拱手作揖︰“劉備得到蔣華強後，如虎添翼，估計很快就能拿下江東。”
“我覺得主公如果要南征，就應該立即行動，不要拖泥帶水。”
“不然的話，不如先暫停這個計劃，專注整理四方之地，訓練軍隊，恢復民生。”
“至于曹操和劉備兩個人，都說一山不容二虎。
他們在中原對峙，如果沒有外力干預，最終肯定互相爭斗至兩敗俱傷。”
“那時主公可以乘機揮師南下，一舉奪利。”
雖然田豐是河北的讀書人，但他並沒有一味反對袁紹南下，而是給出了兩種方案。
其核心思想就是建議袁紹要麼快點進攻，要麼就暫時擱置，不要猶豫不決。
袁紹盯著地圖，仍舊顯得十分糾結。
許久之後。
“關中已經殘破不堪，就算曹阿瞞平定了那里，也不足為懼。”
“至于那個大耳朵賊子嘛，即使越過了長江，但孫策也不是吃素的，他把大耳賊困在秣陵半年應該沒問題。”
“我現在決定先發一篇討伐曹劉的檄文，爭取民心，具體出兵時間再慢慢考慮。”
“最近吾兒袁買生病難愈，我也心緒不安，無暇考慮南征之事。”
“等吾買病好後再做決定吧。”
袁紹給出了一套折中的方案。
首先發布檄文，發起輿論攻勢；具體何時出兵，則等到他的兒子病愈後再說。
眾謀士們面面相覷，一臉驚詫。
田豐則一臉凝重，敲了一下地面的拐杖，斥責道︰“國家大事涉及多少人生死存亡，怎麼能因為一個小孩子的病情就停滯不前呢？”
被當眾批評，袁紹的臉色立刻變得陰沉。
正在這時，親衛飛奔而入，跪地稟報︰
“報告主公，江東傳來緊急情報。”
“劉備已經攻破了秣陵，俘獲並殺了孫策，如今整個江東已被劉備佔領！”
大廳內一片嘩然。
上至袁紹，下到逢紀、辛毗，甚至剛剛進諫的田豐，都被這個消息震驚了。
“孫策號稱小霸王，竟然守不住長江防線，在城里也沒能守住嗎？”
“不可能，這不可能！”
袁紹激動得上前幾步，搶過了親衛手中的密報。
檄文削弱秣陵人心，決湖水灌城，句容伏擊孫策……
孫策失敗的過程清清楚楚地寫在那里，不得不讓人相信。
最後的結論是推測這一切策略均出自蔣華強之手。
“還是那個鄉野書生？”
“幾條計謀就這麼輕易地消滅了孫堅的兒子，讓那個劉備如此迅速地拿下了江東？”
袁紹喃喃自語，手里捧著的情報也在微微顫抖，臉上滿是難以置信的神情。
“主公，劉備真的殺死了孫策，控制了江東？”
就連田豐也被這個消息震撼住了。
他雖預料到劉備有蔣華強的幫助會更強，但沒想到強大到了這種程度。
堂堂的小霸王在劉備面前竟然如此不堪一擊！
袁紹嘆了口氣，將情報遞給了田豐。
田豐接過來，其他謀士也全都擠上來圍觀。
“用湖水淹秣陵？這不是模仿壽春的戰例嗎？”
“連孫策逃走的時間和方向都算得很準確，他是不是能預見未來？”
“這家伙用兵真像張良加韓信，怎麼會在鄉間出現這樣的天才？”
大廳里議論紛紛。
而袁紹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只覺自己仿佛被人狠狠扇了一巴掌。
“夠了！”
袁紹突然拍了一下桌子。
所有人的聲音戛然而止。
“那個蔣華強畢竟只是個鄉野村夫！”
“你們一個個自稱智勇雙全，怎麼可能因為這樣一個平民失去方寸！”
袁紹猛地轉過頭，怒目圓瞪。
這一通訓斥讓大家的情緒漸漸平靜下來，各個都是一臉愧疚。
“劉備終究只是一個織席販履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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