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為劉備只在陸地上稱雄，沒想到水戰也能打得這麼漂亮。”
“究竟是孫策太無能，還是劉備真擅長水戰？”
曹操眼神中透出一絲困惑和失望。
失望是因為孫策無能，困惑則是因為不明白劉備如何能連續在水戰中取勝。
“據我了解，其實並不是劉備精通水戰，而是蔣華強智謀太高。”
“周瑜用了那麼多計策都沒用，他的布局可以說非常完美，幾乎天衣無縫。”
“即便是我親自上陣，也不一定能識破。”
“結果蔣華強一出手，全都被識破了。”
“要不是這樣，牛渚一戰，孫策哪能慘敗，周瑜也不至于丟了性命。”
郭嘉細細分析了牛渚之戰的過程。
曹操眉頭緊鎖，神情嚴肅︰“劉備有蔣華強輔佐，終究是個大麻煩。
如果不是為了對付袁紹，我會立刻全力進攻劉備！”
想到過去，當初在新蔡時的慘敗，種種恥辱的記憶又涌上心頭。
斷須棄袍，門牙被打落，兵敗如山倒……
直到現在，曹操依舊心有余悸。
“雖然孫策在牛渚慘敗，但江東的地盤還在手里。”
“據說秣陵城建得很堅固，以孫策的實力，守住幾個月應該不成問題。”
“若劉備被拖住無法脫身，那麼徐州兵力必定空虛。”
“袁紹肯定會抓住這個機會攻擊徐州一線。”
“這樣一來，我們的正面壓力會減少很多。”
“這麼說，劉備也在幫我們分擔一部分壓力。”
荀攸樂觀地指出。
曹操心情好轉，點了點頭︰“你說的不錯！”
“希望袁紹主力攻許都才是正道，畢竟皇上在我這里，袁紹一定會直接攻打這里。”
“如果能把袁軍吸引到大耳賊那里去，也不錯。”
曹操對這個情況似乎也挺樂觀。
郭嘉卻皺著眉頭，意味深長地說︰“壽春可是非常堅固的城市，呂布的戰斗力遠超過孫策，都沒有能拖住劉備太長時間。”
“我擔心，孫策也撐不了多久。”
“畢竟，那蔣華強足智多謀，誰也猜不到他又會給劉備出什麼樣的攻城主意！”
曹操一听，心頭一緊，頓時又擔憂起來。
荀攸卻淡淡一笑說︰“奉孝是不是對那小霸王太過悲觀了？我覺得劉備不一定就能……”
話還沒說完。
李典急匆匆走進帳內，行禮說道︰“稟告司空，江東有緊急軍情傳來。”
“十天前，劉備已經攻下了秣陵，殺死了孫策。”
“現在江東已經是劉備的地盤了！”
荀攸呆在當場，臉色震驚地變了。
曹操更是驚得說不出話來。
剛剛他們還樂觀估計，認為孫策至少可以抵擋劉備三到五個月。
結果轉眼間，秣陵就被攻破，孫策居然死了？
距離上次牛渚之戰的失敗，才過了一個多月啊！
劉備這麼快就拿下了江東？
這速度簡直難以置信，力量也實在讓人難以想象！
“這不合理啊，孫策不可能如此無能。”
“劉備究竟用了什麼辦法這麼快攻下秣陵？”
荀攸緩過神來，激動地問道。
李典于是展開緊急報告，將秣陵之戰的詳細過程一一說出。
荀攸臉上的疑問漸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愕然失神。
“先利用魯肅的檄文分化江東人心，接著決開秣陵湖水淹城，逼迫孫策向南逃竄，然後在句水設伏，一舉擊殺孫策……”
“蔣華強啊蔣華強，竟然把江東的小霸王當作小孩子一樣玩弄——”
曹操咬牙切齒，臉上露出復雜的神情。
既有敬佩，又有深深的忌憚。
“我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劉備有了蔣華強這樣的人才輔助，在袁紹南下之前率先平定了江東，徐揚兩地已經被他控制。”
“劉備的勢力大增，袁紹多半不敢同時對付兩邊，必然會選擇逐一擊破，先解決我們，再處理劉備。”
“司空，我們打算利用劉備分散袁紹兵力的計劃恐怕要失敗了。”
郭嘉無奈地嘆了口氣，面帶苦澀。
曹操神色嚴肅，陷入沉思。
“大耳賊，你竟然得到了蔣華強這樣的天才，單憑一人之力就把你推向了東南一方霸主的地位！”
“你的祖先中山靖王劉勝墳頭的煙真旺呀……”
想了好久，曹操心生嫉妒和羨慕之情，揮手說︰“回許都準備迎戰袁紹吧。”
“我自己對抗袁紹，有何畏懼！”
“這一仗無論結果如何，下一個目標肯定是大耳賊！”
“我就要看看到底什麼時候才能收拾你！”
鄴城的府邸里，一幅巨大的地圖攤放在廳前。
袁紹背著手站在那兒，俯視地圖，眉頭間流露出一種藐視萬物的霸氣。
仿佛整個中原乃至全天下都已經踩在他的腳下。
“主公，河北四州已經被征服，您擁有一百萬軍隊，士兵士氣高漲，人心所向！”
“正是時候揮師南下，一鼓作氣拿下中原和全天下。”
“請主公馬上下令，即刻出發！”
郭圖激情洋溢地勸諫。
許攸、辛評、辛毗等謀士也都附和，紛紛表示贊同立刻出兵。
這也難怪，這群袁譚派系的人全部來自汝潁地區。
身在河北，對他們來說就像是沒有根基的外鄉人。
只有中原才是他們的根本所在。
自從袁紹消滅公孫瓚以來，他們不斷催促袁紹渡河南下。
“主公，我認為不應該急于南征。”
“主公剛平定幽州幾個月，人心還不安定，四州也沒有徹底整合。
這時南下後方不穩。”
“我以為至少需要再休整一年左右時間，之後再從長遠考慮。”
逢紀作為袁尚系的地方代表自然站出來反對。
對他而言，河北才是真正的根據地。
讓河北百姓出資供糧去幫那些汝潁人士爭中原土地是絕不願意的。
袁紹眼神猶豫，不確定應該听哪方的話。
“元圖說得不對。”
“現在曹操已經打敗關中的將領，即將蠶食整個關隴地區，實力肯定大大增強。”
“再加上中原各州原本比河北更富饒，若耽誤上一年多的時間，等于給曹操喘息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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