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色的能量核心在實驗室中央緩緩旋轉，清歌踩著陸燼的機械臂躍上防護欄，鼻尖縈繞著刺鼻的信息素中和劑氣味。她手里攥著從陸沉領帶夾里順來的密鑰，卻在插入插槽時听見系統尖叫︰“警告！核心被植入情緒炸彈程序，接觸 oega 信息素會引發連鎖爆炸！”
“有意思。” 清歌挑眉，龍舌蘭信息素如薄霧般溢出，看著核心表面泛起的血色紋路，“看來有人想看看，apha 為了 oega 能瘋狂到什麼程度 ——”
“清歌！” 陸沉的皮鞭卷住她腰將她拽離危險區，實驗室頂部的噴淋系統突然啟動，噴出的藍色液體卻是 apha 專用的信息素抑制劑。清歌看著自己的機械紋路在液體侵蝕下泛起紅光，突然想起三年前被追捕時，也是這樣的抑制劑灼燒著她的後頸。
“屏住呼吸！” 陸燼突然扯下襯衫包住她頭，機械臂的能量屏障擋住迎面而來的腐蝕液，“這是我哥實驗室的‘oega 淨化劑’——”
“現在不是翻舊賬的時候！” 清歌拽下他的襯衫，露出他胸口猙獰的齒輪狀疤痕，“核心需要三種純淨 oega 信息素中和，而我 ——” 她指尖按在陸沉手腕的機械紋路上，“需要你們的信任。”
陸沉瞳孔驟縮，清歌趁機將他的手按在核心左側的卡槽。當雪松味信息素接觸核心的瞬間，牆面投影突然亮起 —— 那是艾麗卡臨終前的全息影像，懷里抱著幼年的陸沉和陸燼，身後是正在培育艙里沉睡的清歌。
“我的孩子們，” 艾麗卡的聲音帶著機械特有的電流聲，“當你們看到這段影像時，機械城的齒輪已經開始崩壞。人造 oega03 號的信息素是解開一切的鑰匙，但前提是 ——” 她的目光落在清歌身上，“她必須同時獲得雙生 apha 的真心之淚。”
陸燼突然笑出聲，機械臂卻在微微發抖︰“真心之淚？哥，我們這種怪物哪來的眼淚？” 他的指尖劃過清歌後頸的機械圖騰，“何況她只是個替代品 ——”
“閉嘴！” 陸沉突然轉身按住他肩膀，清歌這才發現他眼鏡早已碎裂，睫毛上沾著抑制劑的液滴，“你以為母親為什麼要制造她？因為我們的共生詛咒需要第三顆心髒來平衡 —— 而她，從出生就注定要和我們綁定在一起。”
清歌挑眉，龍舌蘭信息素突然如暴風般涌出，將兩人的信息素卷成漩渦。她看見陸沉喉間的咬痕正在發燙，陸燼後背的舊傷滲出銀光 —— 那是能量核心在呼應他們的羈絆。
“所以呢？” 她踮腳湊近陸沉，舔掉他睫毛上的液滴，“典獄長打算用實驗報告里的方法，把我拆成零件來救弟弟？” 她又轉身咬住陸燼的機械臂關節，“還是你，想把我鎖在齒輪井里，直到榨干最後一滴信息素？”
兩人同時僵住，清歌感覺到他們的信息素在劇烈震蕩。實驗室頂部突然裂開縫隙，月光混著酸雨落進來，在核心表面映出三道交疊的影子。
“我要的不是你們的憐憫或利用。” 她將兩人的手按在自己胸口，感受著機械心髒的跳動，“是你們的欲望，你們的失控，你們願意為我打破規則的瘋狂 ——”
陸燼突然掐住她腰抵在核心艙上，機械臂的齒輪刺進她後背︰“你早就知道我們離不開你。” 他的鼻尖蹭過她唇瓣，“從三年前你咬開我腺體的那一刻起，我們的信息素就已經在互相啃食。”
陸沉的皮鞭甩在他們身側，卻沒有阻止，反而用指尖替她拂去臉上的抑制劑液滴︰“你想怎麼做？” 他的聲音低啞，“無論多瘋狂的計劃，我陪你。”
清歌笑著張開手掌，龍舌蘭信息素化作三根能量觸須，分別刺入三人的機械紋路。陸燼悶哼一聲，機械臂接口滲出銀光；陸沉則閉上眼，任由信息素纏上後頸腺體。當三股信息素在核心艙內交匯的瞬間，綠色的能量核心突然迸發出彩虹般的光芒，中央浮現出一枚晶瑩的淚滴 —— 那是雙生 apha 同時為她落下的真心之淚。
<ega 信息素樣本！”
實驗室卻在此時發出不堪重負的轟鳴，能量核心開始龜裂。清歌拽著兩人沖向緊急出口，高跟鞋在融化的金屬地面上打滑。陸沉突然將她扛在肩頭，皮鞭炸開緊鎖的大門；陸燼則用機械臂擋住掉落的鋼筋，指尖還沾著她的藍色發膠。
三人摔出實驗室的瞬間，背後傳來劇烈的爆炸聲。清歌躺在廢墟中，看著漫天飄落的機械蝴蝶碎片，突然笑出聲 —— 碎片上印著的，正是艾麗卡日記里的那句︰“愛是最完美的能量循環。”
“受傷了嗎？” 陸沉跪坐在她身邊，顫抖的指尖劃過她滲血的後頸。
“疼。” 清歌故意皺眉，卻在陸燼湊過來時，伸手拽住兩人的領帶，“不過有個辦法能止痛 ——” 她看著他們同時泛紅的耳尖，“用你們的信息素給我做個全身檢修，怎麼樣？”
陸燼爆發出一陣大笑，陸沉則別開臉整理領帶，耳尖紅得幾乎要滴血。系統團子在遠處的廢墟上蹦 ︰“宿主！下一個小世界的傳送門正在啟動 ——”
“知道了。” 清歌晃了晃手里的真心之淚，看著雙生 apha 同時伸手想扶她起來的模樣，突然踮腳在兩人唇角各落下一個輕吻，“不過在走之前 ——” 她的龍舌蘭信息素再次溢出，“先讓我嘗嘗，你們的信息素混合後，是不是真的像龍舌蘭酒那樣讓人上癮。”
酸雨停了，第一縷晨光穿過廢墟，照在三人交疊的影子上。機械城的齒輪仍在轉動，但有些東西已經徹底改變 —— 比如雙生 apha 眼底的柔光，比如清歌機械心髒里，第一次泛起的溫熱漣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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