懸浮列車在機械城上空的磁軌上飛馳，月光將清歌的影子拉長在車廂玻璃上。她貼著車頂天窗，指尖在鎖孔里轉動自制的機械鑰匙 —— 根據陸沉權限卡的信息，能源核心實驗室的密鑰就藏在列車長室的保險箱里。鎖芯剛發出 “ 嗒” 輕響，車頂突然傳來金屬爆裂聲，陸燼的機械臂破窗而入，指尖還滴著潤滑油。
“早啊，小偷小姐。” 他倒掛在車頂，紅瞳在夜色中泛著狡黠的光，“偷東西前不看看路線？這趟列車可是我的黑市專線。”
清歌挑眉，反手將扳手擲向他面門，趁機翻身躍出車廂。懸浮列車共有三層環形車廂，她踩著外側的檢修梯向上攀爬，听見身後傳來陸燼的笑聲︰“穿高跟鞋爬梯子？你果然是來表演雜技的。”
“要你管。” 清歌踩著細高跟在檢修梯上旋轉，突然踢向他機械膝彎的關節縫。陸燼悶哼一聲，機械腿瞬間失靈，整個人從車頂墜落，卻在千鈞一發之際抓住她腳踝，借力蕩上二層車廂平台。
“借力打力，學得挺快。” 他扯著她腰帶將她拽進懷里，機械臂的齒輪蹭過她後腰，“不過偷我的東西，總得付點利息 ——”
清歌膝蓋頂向他腹部，卻在觸及柔軟肌肉時驟然收力。陸燼趁機將她壓在車廂側壁，列車正巧穿過雲層，月光照亮他左眼下方的疤痕。清歌這才發現，那道疤痕的形狀竟與她發間的機械蝴蝶翅膀完全吻合。
“看夠了？” 陸燼的指尖劃過她唇線，“上次在齒輪井沒親到，這次 ——”
話音未落，列車突然遭遇強氣流顛簸。清歌在失重中撞進他懷里，高跟鞋不穩地踩中他機械關節的敏感點，陸燼悶哼一聲，指尖掐進她腰肉，卻在同時翻身用後背擋住撞來的金屬箱。
“白痴！” 清歌罵道，卻在他懷里聞到一絲若有若無的龍舌蘭味 —— 他居然偷偷用了她送的信息素香水。列車劇烈搖晃，兩人一起摔進軟包座椅，清歌的唇擦過他唇角的疤痕，嘗到一絲鐵銹味。
“這算偷襲還是索吻？” 陸燼的聲音帶著氣音，機械臂卻將她摟得更緊，“不過比起我哥的正經八百，你果然更喜歡刺激的 ——”
“閉嘴。” 清歌咬著牙摸出藏在袖口的密鑰，卻在插入鎖孔時發現型號不對。系統團子在識海尖叫︰“宿主！密鑰在列車長的領帶夾里！”
她抬眼望去，正看見陸沉穿著黑色風衣站在三層車廂門口，皮鞭在掌心甩出脆響。他的金絲眼鏡蒙上一層霧氣，顯然是從地面緊急升空追上列車的。
“清歌。” 陸沉的聲音帶著壓抑的怒氣，“你知道擅自闖入黑市列車的後果嗎？”
“知道。” 清歌笑著晃了晃錯誤的密鑰，趁機將陸燼的機械臂關節擰向反方向，“但比起後果，我更好奇 ——” 她在陸燼吃痛松手的瞬間躍向三層，“典獄長哥哥的領帶夾，為什麼和我的機械蝴蝶是同款？”
陸沉瞳孔微縮，下意識按住領口的銀色蝴蝶領帶夾。清歌趁機撲過去，指尖剛觸到金屬蝴蝶，列車突然加速沖破雲層，強烈的推背感讓她失去平衡，整個人撞進陸沉懷里，兩人一起摔倒在車廂地毯上。
“笨蛋！” 陸沉伸手護住她後腦，卻在觸到她發間的機械蝴蝶時驟然僵住，“這個發簪…… 是我母親的遺物。”
清歌挑眉，看著他領帶夾內側刻著的 “e?a” 縮寫 —— 那是艾麗卡?安德森的首字母。她突然想起圖書館里的照片，幼年陸沉手中的機械蝴蝶，正是她此刻發間的這只。
“原來我們早就見過。” 她輕聲說，指尖撫過他領帶夾的紋路，“在你母親的實驗室里，當我還是個會哭著要糖的小 oega 時。”
陸沉的喉結滾動，耳尖迅速泛紅。他剛要開口，陸燼的機械臂突然從地板下伸出，鉗住清歌的腰將她拽進懷里︰“抱歉，哥哥，先到先得 ——”
懸浮列車突然發出刺耳的警報，前方出現磁軌斷裂的巨大缺口。清歌看著窗外的萬丈深淵，突然將陸沉的領帶夾和自己的機械蝴蝶同時按進陸燼的機械臂接口︰“啟動緊急制動程序！用艾麗卡的雙核心權限！”
陸燼挑眉，卻在觸及她認真的眼神時突然收斂笑意。他機械臂的齒輪飛速轉動，兩道藍光從掌心射出，精準命中遠處的應急錨點。列車在懸崖邊緣急剎，清歌被慣性甩向車窗，卻被兩只手臂同時拽住 —— 陸沉的皮鞭和陸燼的機械臂，在她腰側交叉成一個十字。
“選好了嗎？” 陸燼在她耳邊低語，“要和我哥一起玩安全降落，還是跟我體驗自由落體？”
清歌看著兩人同時泛紅的耳尖，突然笑著張開雙臂︰“都要。” 她在列車徹底停穩前躍出車窗，听見身後同時響起兩聲驚呼，“接住我 —— 用你們的信息素，和真心。”
陸沉的皮鞭率先纏住她腳踝，陸燼的機械臂緊隨其後勾住她腰。三人在夜空中蕩出一道弧線，清歌看著下方機械城的霓虹，突然感覺腰間的兩只手同時收緊 —— 那是 apha 在失控邊緣的本能守護。
“下次再這麼瘋，” 陸沉的聲音從頭頂傳來，帶著壓抑的顫抖，“我就用信息素把你鎖在監獄里。”
“好啊。” 清歌仰頭看他，月光落在他泛紅的眼角，“但先說好 ——” 她晃了晃手里真正的密鑰，那是從陸沉領帶夾里順來的，“鎖我的時候，記得帶上你弟弟一起。”
系統團子在識海發出警報︰“宿主！實驗室能量核心正在過載！”
清歌挑眉，看著懸浮列車方向駛來的維修飛艇，將密鑰塞進陸燼掌心︰“該去拆炸彈了 —— 兩位典獄長，準備好和我一起，在爆炸中接吻了嗎？”
陸燼笑著咬住她指尖的密鑰，陸沉則用皮鞭替她拂去頭發里的玻璃碎片。三人站在懸浮列車殘骸上，背後是黎明前最黑暗的天空，而前方，實驗室的方向正騰起詭異的綠色光芒 —— 那是純淨 oega 信息素的反應，也是他們命運的下一個齒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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