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歌將抑制貼撕成碎片沖進馬桶，對著鏡子扯松囚犯服的領口，露出後頸若隱若現的機械圖騰。系統團子縮在她口袋里發抖︰“宿主，陸沉先生的監獄管理條例第 47 條規定，偽裝囚犯屬于三級重罪……”
“所以才好玩。” 清歌叼著面包片晃出女監區，故意在經過監控時用面包屑在餐桌上擺出齒輪圖案 —— 那是三年前她和陸燼約定的黑市暗號。果然，當她剛在長桌盡頭坐下，金屬餐盤的踫撞聲從身後傳來，陸燼穿著獄警制服坐下，餐盤里的炖肉還在冒著詭異的藍光。
“想越獄？” 他用叉子戳了戳她擺的齒輪圖案，“我可以給你開後門 —— 直通我的私人牢房。”
清歌挑眉，往他炖肉里撒了把從廚房順來的辣椒粉︰“不，想嘗嘗典獄長的午餐 —— 辣不辣。” 她看著他瞳孔因辣椒素收縮的模樣，突然用面包屑拼出陸沉的側臉輪廓，“比如，你哥每天中午吃的能量棒是不是草莓味？”
陸燼突然爆發出一陣咳嗽，機械臂差點打翻餐盤︰“你怎麼知道？” 他壓低聲音，紅瞳里閃過興味，“難道你偷偷搜過他辦公室？”
清歌咬著面包片搖頭，指尖在桌面敲出摩斯密碼 —— 那是她今早從陸沉袖口蹭到的草莓醬痕跡。遠處傳來皮靴的腳步聲，陸沉的黑色風衣率先出現在食堂門口，金絲眼鏡在燈光下泛著冷光。清歌故意將陸燼的炖肉推到自己面前，舀起一勺送入口中，瞬間被辣得眼眶發紅。
“清歌。” 陸沉的聲音里帶著壓抑的驚訝，皮鞭在掌心甩出脆響的同時，遞來一盒牛奶，“監獄的食物不合胃口？”
“挺合的。” 清歌擦著眼淚笑，故意將辣油蹭在陸沉袖口，“就是缺個甜點 —— 比如，典獄長的能量棒？”
陸沉耳尖微不可查地泛紅，從風衣內袋摸出一根草莓味能量棒，包裝紙撕開的聲音在寂靜的食堂格外清晰。清歌接過時故意讓指尖劃過他掌心的機械紋路，感受到他輕微的戰栗。而與此同時，陸燼正用機械臂往她牛奶里加芥末醬。
“謝了。” 清歌仰頭灌牛奶，被芥末味嗆得咳嗽，卻看著陸沉突然繃緊的肩膀笑出聲，“典獄長心跳加速了 —— 是怕我中毒，還是怕我曝光你的甜食癖？”
陸沉猛地轉身整理領帶，卻在這時，食堂的老式廣播突然響起刺耳的電流聲，隨後傳出陸燼的聲音︰“各位囚犯請注意，今天的幸運兒將獲得典獄長哥哥的私人輔導 —— 內容包括如何用信息素馴服 oega。”
整個食堂陷入死寂，清歌看見陸沉的耳尖瞬間紅透，皮鞭 “啪” 地甩在陸燼餐盤上，濺起的辣油滴在她囚犯服胸口。她低頭看著那灘油漬，突然伸手扯住陸沉的領帶，將他拽到自己面前︰“典獄長，我衣服髒了。”
陸沉的瞳孔驟縮，在她松開手的瞬間迅速後退半步，卻不小心撞翻了身後的調味架。鹽罐和胡椒罐滾落，在清歌腳邊堆成小山。她彎腰撿起一罐辣椒粉，卻在這時，陸燼的機械臂突然從桌下伸出，用指尖夾走她鬢角的面包屑。
“不如我們玩個游戲？” 陸燼笑著晃了晃手里的辣椒罐，“誰先被辣哭，就答應對方一個條件。”
清歌挑眉，看著陸沉從口袋里摸出薄荷糖 —— 那是他用來壓制信息素的習慣。三人同時往嘴里塞辣椒，陸燼的機械臂因辣味過載冒出青煙，陸沉的眼鏡蒙上白霧，而清歌則笑到拍桌，眼淚混著鼻涕一起流下來。
“輸了。” 她喘著氣看著雙生 apha 同時灌牛奶的狼狽模樣，“我的條件是 ——” 她突然站起身，踩著餐桌走向出口，“今晚帶我去監獄塔頂看星星。”
陸沉的皮鞭差點掉在地上，陸燼則吹了聲口哨︰“榮幸之至，不過 ——” 他指著她囚犯服背後的編號，“749 號囚犯，越獄成功後記得給我寫感謝信。”
清歌回頭時，正看見陸沉手忙腳亂地整理被撞翻的調味架，薄荷糖滾了一地。她彎腰撿起一顆塞進嘴里，甜味混著辣味在舌尖炸開，像極了和這對雙生 apha 相處時的奇妙感受 —— 危險，卻讓人欲罷不能。
系統團子在識海提醒︰“宿主，收集到陸沉先生的草莓味信息素樣本！”
“知道了。” 清歌晃了晃手里的辣椒罐，看著夕陽透過食堂鐵窗，在雙生 apha 身上投下交錯的光影，“下一站，該去塔頂收眼淚了 —— 真心之淚的最後一味，應該就在那里。”
她踩著滿地調味料走出食堂，听見身後傳來陸燼的笑聲和陸沉的嘆息。監獄的齒輪牆在暮色中緩緩轉動，而她的機械心髒，正隨著即將到來的星空約會，跳動得越來越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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