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徐媽找過如煙後,如煙的工作量又加倍了,同時取消了她的外出機會,同伴們,更是遠離她,害怕沾上這個不知好歹女人的晦氣。
如煙也樂得自在,每天沒日沒夜的埋頭干,總想著,你們不讓我出去,風骨,駕著五彩祥雲來找我。
正在走神之際,徐媽對著如煙喊道“今天是確認物資的日子,你去”。
非必要,如煙不想和雷雲有任何交際,但是又一思量,這也是出去找風骨的好機會,不行自己可以偷偷跑掉,這麼大的地方,總有她如煙生存的空間。
和雷雲主管漫步在軍港大道上,如煙還是老樣子,左顧右盼,雷雲,看著這個長相普通,圓臉彎刀眼的女人,想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對這樣的女人動心,祥雲號上,對他投懷送抱的女人,數不勝數,也許,是她的這種執著吧。
突然,雷雲看見,如煙快走了幾步,在一個艦船組裝廠的門口停下,雙手緊緊攥在一起,全身忍不住的在顫抖。
雷雲剛想問話,發現如煙輕輕地走到一個人的後面。
雷雲看去,一個瘦小的矮個子男人,滿臉的胡須,雜亂的頭發,滿是油污和泥土的衣服邋遢裹在身上,雙手捧著一個破破爛爛的木碗,碗里用水泡著一些發霉的饅頭,狼吞虎咽的吃著,腳邊還放著一個剛搬過來巨大艦船零部件。
如煙眼中的小水珠已無法控制,一顆顆的滴落,柔聲地說“你,這你也吃的下去”。
瘦小的男人,听見這個聲音,頓了頓,轉過頭,還是那個爽朗的面容,只是胡子拉碴,邋里邋遢,布滿油污的臉上,還是那雙堅定的眼楮。
邋遢男人指了指腳邊髒兮兮的杯子,說“有水呢!”
如煙听到了那個自己朝思暮想的聲音,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情緒,說了句“以後我養你”。
猛撲上去,狠狠抱住了那個邋遢男人。
“彩雲妹妹,求求你了,你和艦長說說麼,求求你了”,在祥雲號甲板上,如煙拉著青春靚麗的彩雲,不斷的哀求著。
彩雲無奈的撇了撇嘴,這已經是第幾次了,自己也不記得了,本來想躲著的,還是被如煙堵到了,自從如煙找到了自己的男人以後,為了讓自己的男人來船上,求遍了她認識的每一個人,對于一艘古老的艦船來說,是不可能從下面招募人員的。
彩雲實在沒辦法了,無奈地說“好好,我的親奶奶,親奶奶,我帶你去見艦長,行不行,你別再找我了,好麼?”
如煙听完,不好意思的捋了捋頭發,確實,這段時間,除了拜托彩雲給風骨送一些吃喝,剩下的時間,就是不斷的求人,求人。
如煙跟著彩雲,穿過甲板,來到艦橋指揮室,在經得門口守衛的同意後,如煙緩緩走進了艦橋指揮室,整個房間被環形玻璃包圍,一眼望去,可以看到整個艦船前部的景色,里面是密密麻麻各種設備儀器和顯示器,很多人在設備前忙碌,房間的中間,放著一把舒適的軟椅。
彩雲走了過去,尊敬的低下頭,叫“婉雲艦長”。
軟椅轉過來,如煙看到了祥雲號的婉雲艦長,紅臉如開蓮,素膚若凝脂,眉目間流露出婉約的氣質,如同古代仕女的典雅再現,嬌俏玲瓏的小瑤鼻秀秀氣氣,襯托著線條優美細滑的香腮,吹彈可破的粉臉,讓如煙這樣的女性,看著都不免有些心動。
唯一的遺憾,是空洞的雙眼,預示著婉雲艦長雙目的失明。
遺憾,上天造就了這樣一份得天獨厚的容顏,必定取走她最靈動的東西。
“如煙,你最近的動靜很大。彩雲和雷雲多次來找我,就為你這點小事”。
珠圓玉潤的聲音,從婉雲艦長的喉嚨中發出,讓如煙听的一陣恍惚,悅耳動听。
如煙回了回神,說“求艦長,讓我的男人風骨,來艦上工作”。
婉雲盯著如煙看了一會,她也是听過這個女子的事跡,看著消瘦的如煙,嘆了口氣,對著彩雲說“讓去後廚,祥雲號不會承認有這個人,沒有任何待遇,不得隨意離船”。
如煙,听罷,帶著微笑“謝謝艦長,我一定拼命工作”。
光幕慢慢得變得明亮起來,預示著清晨的到來,預示著新的一天的開始,第二序列,相比于第一序列,開始有了白天、黑夜的變化,光幕會隨著時間的推移,交替進行明亮變化,人們也會像以前的世界那樣,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清晨的海浪輕輕地拍打在祥雲號上,激起朵朵浪花,在空中飛舞,後廚的艙門旁邊,順著船舷邊上,坐著一位瘦弱男士,是被如煙千辛萬苦找到的風骨。
風骨手里拿著一個不知道如煙從哪里要來的保溫杯,杯里泡著如煙辛苦找來的紅茶。
風骨輕輕擰開杯蓋,喝了一口,久違的滾燙感裹挾著茶香,刺激著舌頭,緩緩流入食道,在舌尖上留下了茶的余香,久久不願散去,久久的回味無窮。
風骨清瘦的面容,早已被如煙反復的清洗,清理。胡須和長發,已被修剪的得體與干淨。滿是油污的衣服早已不知蹤跡,取而代之的是干淨整潔的軍服,現在的風骨,已沒有之前乞丐般的形象,一個瘦弱干練的風骨,被如煙照顧的體面大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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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骨經常會想,男人還是離不開女人,萬物之道,相生相克,互有補余。
兩個如煙的同伴,端著蔬菜,從風骨前經過,和風骨打了聲招呼,匆匆進入後廚,遠遠還能听到她們的嘲諷“廢物男人,如煙真是命苦”。
風骨也不在意,繼續坐在小凳子上,望著天幕出神,就像在第一序列一樣,望著天幕想自己的事情。
如煙端著兩個熱騰騰的肉包子,匆匆出來,看見風骨,笑嘻嘻的走了過去。
自從找到風骨,冷冰冰的如煙,笑容也多起來了,身體因為辛苦還依然消瘦,但是笑容變得更多了。
如煙走到風骨身邊,柔聲道“我剛蒸的熱騰騰的肉包子,快吃吧”。
風骨聞言,站了起來,看著這位,在茫茫人海中能一眼認出自己的如煙,開懷一笑道“我又有口福了”。
放下水杯,拿起滾燙的肉包子,吃了起來。
如煙放下盤子,叮囑道“這里和第一序列不一樣,風大浪大,看一會,就回去休息吧”。
風骨點了點頭,只顧得埋頭吃著肉包子。
現在如煙的能力,一個人能頂過去三個,是徐媽的主力干將,徐媽特意給如煙和風骨安排了一個兩人宿舍,對風骨也沒什麼要求,只要如煙能干就行。
如煙看風骨吃的香,幸福的笑了笑,只要風骨在,再苦也不覺得累。
轉頭進入廚房,又快到對戰時間了,這段時間又有的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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