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軍港的物資處非常龐大,熙熙攘攘全部都是人,在物資處的中間,分布著非常多的窗口,雷雲隨便找了一個人少的窗口,帶著如煙走了過去。
很快,就輪到他們了,雷雲對著里面的工作人員說“祥雲號,補給物資”。
穿著職業裝的女性工作人員很快就調好了祥雲號的補給清單,交給雷雲確認,雷雲挽起手腕,漏出里面的腕表,輕輕點擊下腕表,一個手機大小的光幕出現在腕表上,雷雲在上面操作起來,片刻之後,對著里面的工作人員說,“物資確認!”
工作人員听罷,說“那就安排補給上艦了”。
雷雲點頭確認後,就把屬于後廚的補給清單交給如煙,叮囑到“如煙,回去後,把這個清單交給徐主管”。
如煙慎重的收好清單,和雷雲走了出來,雷雲看天色已微微暗淡下來,說“我們也該回去了”。
如煙看著長長的街道,問道“雷雲軍需長,這個軍港大道有多長啊”。
雷雲看著如煙如此問,答復說“別客氣,不嫌棄的話,叫我雷雲或者雷雲大哥都行,軍港大道非常非常長,我反正沒走到頭,听舟老說有500多艘軍艦呢,但是具體有多少,我也不知道”。
“那雷雲大哥,有什麼可以快速找人的方法麼?”
雷雲听如煙如此講,就明白如煙的具體情況了,說“你的親人,在第二序列走散了吧”。
如煙急忙點點頭,雷雲繼續說“如果人在第七軍港,那麼你有兩種方法,第一,讓軍港港主發布行政命令找人,第二,你自己慢慢找,總能找到。如果不在第七軍港內,你能再次見到他的可能性基本上為零,和親人一起進入這個世界是幸運的,也是不幸的”,雷雲輕嘆,悠悠地說。
時間過得很快!
如煙來到第二序列多久了,具體的時間她也不清楚,她只是記得參加了兩次對戰,大部分的時間,在後廚工作,洗菜,切菜,所有她能做的,她都做,沒日沒夜的做,每天只睡覺兩個小時,為的是換來她每天能出艦一個小時去找人,整個人肉眼可見的在消瘦。
徐媽樂見其成,主動找雷雲主管促成這件事,為此還清退了一個年紀大一點的,所有的工作都強加給如煙,徐媽媽這個月的收入又能提高不少。
如煙正在賣力的清洗著明天用到的白菜,旁邊傳來兩個和她一起干活同伴的聲音。
“听說這次對戰,我們贏了”。
“對的,艦長好厲害啊,听說艦長還是盲人,真強”。
“是的呢,我那天遠遠看見了雷雲主管了,好帥啊”。
“你真是花痴,你嫁給他”。
“你不想嫁給他,祥雲號上好多女人,都想嫁給他”。
如煙,听著他們的對話,心里又想起了風骨,他這段時間,跑了好多地方,都沒有風骨的消息,沒有我照顧他,不知道餓著沒?如煙又想起了大叔的話“這個該死的世界”,大叔還好麼?不知道找沒找到文忠艦長!
如煙忙完了一切,把洗好的菜層層碼好,方便使用,自從如煙到後廚,讓後廚的效率提升不少,脫下干活的手套,隨手掛好,快步走出了後廚,盤算著這次該走什麼路線,能避免重復的尋找。
突然感覺,出去的路被黑影擋住,抬頭一看,詫異道“雷雲大哥”。
隨即想到,接了句“徐媽在里面”。
雷雲攔住如煙的去路,拿出一個腕表,從旁邊同伴驚詫的表情中,感覺這個東西很貴重。
“送給你”,雷雲輕柔地說。
如煙看了看,淡定的答復“謝謝雷雲主管,我用不到”,說完,扭頭向外走去。
雷雲轉過頭,看著如煙遠去的背影,苦笑著搖了搖頭,往徐媽那里走去,留下了驚呆的眾人。
祥雲號,核心骨干,居然到後廚,送出一枚昂貴的腕表,更驚嘆的是,傻傻如煙,居然沒收。
如煙,失望的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後廚,繼續開始切菜,備料,為明天的餐食,準備材料。
忙完一切,如煙伸了伸懶腰,緩慢地走向自己房間,推開門,宿舍床上坐著一個人,徐媽。
徐媽招手讓如煙進來,說“我讓其他人,去別的地方休息去了,找你說說體己的話。”
如煙拉出來休息的小凳子,坐在徐媽的對面,搓了搓被水泡白的手指,說“是雷雲主管”。
徐媽,一時語塞,準備的話,不知從何說起,許久之後,徐媽說“如煙,你知道,從我們分配到祥雲號的那天起,除非艦長同意,否則我們不能離開祥雲號。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徐媽見如煙未說話,繼續組織語言“說好听的,我們是祥雲號的船員,說難听的,我們是祥雲號的奴隸”。
奴隸,這個詞,如煙听的是如此的刺耳。
“我們沒有選擇,你看看軍港大道對面那些被拋棄的人,更慘,連奴隸都不如”,徐媽說罷,頓了頓,咬了咬牙,繼續說,“今天雷雲主管找我了,了解你的情況,我就知道他什麼意思了,祥雲號,雖然不如過去輝煌,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雷雲,又是近期提拔起來的主管核心,你跟了他,以後就可以享福了”。
如煙冷冰冰地說“我來這里不是為了享福的”。
徐媽听到這話,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繼續耐心地勸說,“徐媽,過去也是,和你一樣雄心勃勃,能從第一序列出來的人,哪個人簡單。但是”,說到這里,徐媽突然提高音調,“如煙,你再有意志,你能抵得住時間麼,時間可以磨滅任何一個人的雄心壯志,時間,可以讓你的幻想,都變得實際,我們得過日子”。
接下來,就是漫長的沉默,許久之後,徐媽站了起來,居高臨下的看著如煙,說“女人,現實一點,趁著雷雲主管對你感興趣,往上走一走,給自己多撈點砝碼,別哪天,被折磨的不成樣子了,也就不值錢了”。
說罷,徐媽把那個昂貴的腕表,強塞入如煙的手中,“再說,有雷雲主管幫你找人,不是希望更大麼!”
如煙看了看手中做工精致的腕表,笑了笑,徐媽可真會給自己畫大餅,又把腕表重新還給了徐媽,冷冰冰地說“我這個人很簡單,也很賤,心里有一個人,再也放不下其他人了,苦我不怕,受罪我更不怕”。
如煙直視徐媽的眼楮,徐媽看著這雙清澈的彎刀眼楮,和自己年輕的時候,何其相像。
嘆了口氣,說“自找的”,轉身走出了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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