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就這樣過著,平淡而又幸福,風骨依舊是每天遭受著所有人的嘲諷,不為所動,每天依舊雷打不動的坐在後廚門口,望著天幕。
所有人統一了共識,風骨這個人廢了,如煙真是命苦。
如煙經常反駁大家,她的男人是干大事的,反而是遭受到更大的嘲笑。
如煙也不在意,倒是越干越好,精美雅致的廚藝,讓祥雲號上的每個人都贊不絕口,更讓每個人覺得,她廢物男人,配不上她。
今天又到了祥雲號每月發薪的日子,如煙更是早早的去確認了薪酬,想著攢點錢,給風骨買個腕表玩,如煙從過去的每月10泉幣,漲薪到了20泉幣,可惜沒有腕表,沒辦法去消費,只能存在自己名下。
泉幣是第二序列的數字貨幣,由腕表交易,100泉幣,夠一個人生活一個月的,如煙的20泉幣薪酬,少得可憐。、
如煙,確認完薪酬,回到房間,開始整理床鋪,風骨對整潔度和舒適度要求很高,如煙一有空,就把他們的二人世界,整理的干淨,敞亮。
听到響動,一回頭,看見風骨站在門口,望著自己,幸福的笑笑,說“進來啊”。
風骨淡然,拉出小凳子坐了下來。
如煙隨口說“還真是不一樣,今天我居然在軍港大道上見到了小孩”。
風骨听如煙聊家常,喝了一口紅茶,說“有小孩,有老人,意味著什麼?”
如煙忙完手中的活,順便過來整理了下風骨的衣領,隨口說“有就有唄”。
風骨輕嘆,傻女人,“你在第一序列的時間比我長,你見到過小孩和老人麼?”
如煙,想了又想,答復道“沒有”。
風骨又接著問“你在第一序列,這麼長的時間,很長很長的時間,你見到過人的生老病死麼?”
如煙的眉頭皺的更緊了,思索半天,肯定的答復“沒有”。
風骨站起來,走到如煙的跟前,說道“第一序列,沒有老人,小孩,那這里為什麼會有,一切的根源,就是這里,第二序列,有了時間的因素,有了時間,人就會隨著時間的流逝,慢慢老去,慢慢死亡,又賦予這里,人的生育能力,所以,這里就有了小孩”。
見如煙迷茫的眼神,風骨接著說“也就是說我們,從一個永生的領域,費盡心機,拼了性命,來到了一個慢慢老去的世界,你後悔麼?”
如煙听風骨,說的復雜,最後只明白了,第二序列,會慢慢老去死亡,難怪徐媽當初,那麼的勸自己。
攤攤手,如煙繼續忙手里的活,邊忙邊說“不後悔啊,你在哪里,我就在哪里”。
風骨听如煙這麼說,再次感嘆,傻女人,接著說“祥雲號負責維修的機電長,你認識麼?我想去那里工作”。
如煙,來到祥雲號的時間不短了,清楚機電的髒亂累,可是看著風骨的眼神,她知道,在他們二人世界,自己永遠都是執行的那個人,從第一天,第一次見風骨,她的使命都是執行,听話。
“我去找彩雲”,如煙撂下一句話,風風火火的走了。
風骨跟著彩雲,往艦船的最底層走去,走進艦船迷宮般的復雜通道,沿著狹窄陡峭的舷梯向下,再向下,終于在水線以下,艦船的最底層,找到了穿梭在龐大機械和密密麻麻管道之間的機電控制室。
進入控制室,一位中年大叔在儀器前操作,他的身材消瘦,一臉胡茬,頭發花白,歲月在他的臉上留下了印記,走路一瘸一拐,但是速度不慢。
中年大叔看見彩雲進來,堆起笑臉,“彩雲姑娘,怎麼來了”。
彩雲指了指身後的風骨,說“給你分配的新人”。
隨後,轉過身,對著風骨說“這是我們的機電長,老鬼”,說罷,給老鬼打了聲招呼,快步離去。
老鬼一瘸一拐的走到風骨面前,看著風骨瘦弱的身體,搖了搖頭,說道“我們這里一共26個人,加上你就27個人,負責所有設備的運營和維護保養,大家都叫我機頭,你也可以這麼叫我”。
風骨立即答道“好的,機頭”。
機頭老鬼看風骨還算听話,滿意的點了點頭,繼續說“你太瘦小了,還是跟著我吧”。
就這樣,風骨每天早早起來,就跑去和老鬼機頭一起去巡查設備,學著維修保養,如煙看著每天回來滿身油污的風骨,心疼的幫他清洗干淨,洗淨衣服。
這一天,風骨和機頭巡察到軍械庫的時候,風骨被一架陳舊破爛的無人機吸引了,在這個艦船大炮的時代,很少能見到無人機。
老鬼看風骨對無人機感興趣,就說“這是家主過去收集的,家主喜歡收集這些怪異的東西,損壞後,就扔在這里了”。
風骨走過去,撫摸撫摸冰冷的無人機機身,說“機頭,我可以在這里維修它麼?”
老鬼機頭隨意地說“只要不耽誤工作,就修吧,要什麼零部件,就在這里找”,說罷,搖了搖頭走了,不務正業,難怪都說是廢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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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骨看老鬼機頭也不管自己,仔細看向這架無人機,目測這架無人機長度達到了8米,半圓形的無人機頭,向後延伸,粗壯的機身後,夾帶著兩個尾翼,機身中間橫跨著兩個收縮在一起的平直翼,如果羽翼展開預估能達到12米,風骨抬頭看向這個大家伙,對于無人機的來歷非常好奇,是兌換的呢?還是制造的,又喜歡的摸了摸,關上了庫房,該繼續工作了。
風骨回到機電控制室,老鬼機頭正在給機電員們安排具體的工作,自己趕忙過去,站入了隊列。
老鬼機頭部署完工作,示意風骨跟上,今天他們的任務是檢查管線,污水管出現堵漏現象,機頭帶著風骨去處理。
走在密密麻麻的通道中,風骨緊跟著老鬼,問“機頭,那架無人機,是系統兌換的麼?”
機頭看風骨還在關注無人機,無奈的搖了搖頭,說“兌換?第二序列不存在兌換,應該叫補給,第二序列的補給,只能補給配件,什麼都兌換不了”。
聞言,風骨陷入了深深的沉默,許久之後說,“機頭,也就是說,第二序列,所有的東西必須自己創造,自己建造,自己維護”。
自己創造、自己建造、自己維護,這幾個字,從風骨口中說出,代表著風骨對第二序列的補給系統的震驚。
老鬼機頭,默默地點了點頭,也就是說,那架無人機是在這里通過配件創造的。
接著風骨,提出自己最大的疑問,“那祥雲號是我們自己在這里建造的”。
老鬼機頭看著風骨,哈哈笑了起來,說“你知道建造一艘軍艦,需要多少個零部件麼?幾十萬個零部件,雖然零部件可以補給,但是補給的花費是天價,何況組裝需要藍圖,所有的零部件組裝成的設備,都是需要藍圖的,這也是天價。給你一生,給你10次生命,你也組裝不起來一艘軍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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