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倆別胡說了。”楚厭覺得有些頭疼,不禁嘆了口氣。
    原本只是覺得閑著也是閑著,索性參與到這場盛事之中,沒想到現在越來越麻煩了。
    “楚兄,今天真是多虧了你。”余歸途二人再次表達了感謝,他們都沒有提楚厭以擬態面具示人的事情。
    “好了,為了慶祝余歸途又度過一次難關,我們今天再喝兩杯?”藍正笑著說。
    楚厭搖了搖頭。
    “今天就算了,這幾天我都快忘記自己在度假了,我現在就想找一片沙灘曬曬太陽,放松放松。”
    兩人微微一怔,楚厭卻直接笑了笑轉身離去。
    他離開藍山夜宴後便往海邊走去,也許是因為薛舞音到來的緣故,今天藍山島街道上的人明顯少了不少,他不得不再次感嘆一下薛舞音的赫赫“威名”。
    還未來到沙灘邊,輕柔的海潮聲便已經傳來。
    整個潮生臨天國都在海上,這里的沙灘都是南國風光,海色碧藍,沙粒如金粉,細膩溫和,這要是放在千年前的科技世界絕對會成為度假勝地,但這樣完美的沙灘在這里卻隨處可見。
    楚厭找了處地方,揮手從印造空間里取出一把躺椅,一頂遮陽傘,就地搭建了一個小棚,舒舒服服地躺了下來,陽光灑在他半邊身子上。
    “這才叫度假啊。”他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閉上眼楮享受起來。
    此刻楚厭覺得自己能在這里躺到天荒地老,坐看潮起潮落。他也的確躺在這里直到太陽西落,海面又被染成了另一副景象。
    然而如此悠閑的時光或許終究不屬于他。
    第二天中午,當太陽再次當空,一名青年慌慌張張地來到沙灘,巡視一圈後看見了楚厭,臉上頓時浮現喜色。
    “楚先生!楚先生我終于找到你了!”
    楚厭睜開眼,有些無奈地看向這名青年。
    “小王?發生什麼事了?”
    “藍哥讓我找你,余歸途出事了。”
    楚厭忽然從躺椅上坐起,皺著眉頭問︰“怎麼回事?”
    “今天有一個王侍家族的人前來挑釁,要與余歸途決戰,余歸途答應了,兩人于是就去了武斗場,結果這一戰雙方斗得旗鼓相當,最後都打出了真火。那名王侍家族的人被余歸途的賦能重創,而且經過診斷發現余歸途的賦能特殊,重創後短時間內難以恢復,那位王侍家族的子弟估計是要錯過王選大典了。”
    “所以余歸途贏了?”
    “他贏了,但現在問題是,王侍家族的人不會善罷甘休了。”
    楚厭不禁有些疑惑。
    “據我所知,進了武斗場就沒有那麼多限制了,戰斗中重創對手也是合理的,對方難道有什麼理由找他的麻煩?”
    小王無奈道︰“正常來說的確如此,但那位王侍家族子弟是紫荊宮所屬,而他的叔叔也正是目前干戚軍的一位軍主,那位軍主最為護短,對于這個佷子更是寄予厚望,如今卻要錯過此次王選大典……”
    楚厭擺了擺手,他听明白了。
    “所以說,余歸途在這件事上完全是佔理的一方,而對方只是因為咽不下這口氣要找他麻煩。”
    “是這樣沒錯,現在問題是余歸途下手太狠,而對方的長輩又是一位軍主,干戚軍的軍主可不會賣一位島統的面子。”
    “只要佔理就好。”楚厭點了點頭,“我們回藍山夜宴。”
    說罷他提起小王飛身而起,小王還沒反應過來,只感覺風馳電掣,整個人緊繃成一團。
    片刻後楚厭回到了藍山夜宴,將渾身發軟的小王放了下來,立刻前去尋找藍正和余歸途。
    “楚兄!你回來了!”藍正一看到楚厭立刻大喜。
    “嗯,事情我都听說了,余歸途,你怎麼想?”楚厭看向坐在沙發上,滿臉不爽的余歸途。
    “我能怎麼想?這幫王侍家族的人就是特麼輸不起!來時氣勢洶洶,被打成狗了回去找家長?那位軍主也是可笑,說要我給個說法,我給什麼說法?我給他媽的!”
    余歸途也氣得不輕,直接爆出粗口。
    “這幫人一個個的都覺得我是笑話,但又想擊敗我這個‘奪冠之人’獲得名聲,我沒打死他算他運氣好!”
    “唉,你這脾氣也太爆了。”藍正搖了搖頭,又看向楚厭“在藍山島和未名島這兩座兄弟島嶼狂習慣了,這回狂到王侍家族身上去,誰能護住你?我們兩家只是島統,哪個島統敢和軍主正面硬剛?就是你爹在這也不敢!”
    余歸途怒道︰“我管誰敢不敢,我就是敢!一人做事一人當,那位軍主要是真不講道理,我就看看他敢不敢弄死我!”
    “哎你……”藍正語塞。
    楚厭听完,緩緩點頭。
    “不用擔心,這件事你完全是佔理的,而且你們是去武斗場決戰的,如果是直接在外面決斗下了狠手可能還有些問題,武斗場就不一樣了。”
    “這個道理誰都懂,可人家是干戚軍的軍主,整個干戚軍只有五位軍主,他們如果不想講道理,全國可能都沒什麼人能夠阻止。”
    楚厭明白,這就是封建制度的弊端之一,無論潮生臨天國再怎麼特殊,對于權利的監管也不可能和聯邦一樣。
    不過楚厭也早就清楚,這個世界上要想講道理始終需要有拳頭做後盾,而恰好,他現在的拳頭不小。
    “放心好了。”楚厭再次道︰“如果對方只派出王選大典的選手來挑戰你,那你可接可不接,但要是他們真想以勢壓人,那麼我會出手。”
    聞言,藍正和余歸途都是一愣。
    他們找楚厭原本只是想多個人商討商討,而且兩人都覺得楚厭很是靠譜,有點像個知心兄長,卻從沒想到他會說出這種話。
    他們並不懷疑楚厭說的話,因為楚厭身上本來就有一種讓人願意相信的氣質。但此次的對手實在驚人,那可是一位軍主,就算不論他自身的實力,其手下的干戚軍可都是實打實的精銳!
    “楚兄……你……你到底是什麼人啊?”藍正呆呆地說。
    “身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應該有這個能力。”
    “楚兄。”余歸途也看著他開口,“能不能告訴我們,你的實力到底有多高?”
    楚厭微微一笑。
    “還可以,也不算多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