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听見那邊王氏和姜正儀又罵又求,林二虎根本不听,兩下扯掉了姜正儀的衣服。
    一瓢涼水從頭澆到腳,姜正儀頓時像吃了炸藥一般,一跳三尺高。
    哭爹喊娘的想往人群里里鑽,可眼前這一方天地,站得全是黃猴山的人,哪里會讓他跑掉。
    林二虎找兩個人家架著姜正儀的雙臂,一飄冰手接著一瓢涼水。
    姜正儀被涼水一激,又開始糊涂起來。
    大叫道︰“桂枝,不是我要殺你的,是大嫂要你的命的,不是我,不是我,你不要來找我啊~
    啊~怎麼是你,你怎麼也來了,我不認識你,我不是有意要害死你的。
    你是流民女,殺了你又怎麼樣,你怎麼和桂枝在一起。你們想來害我,我不怕你們~”
    就見他手腳亂蹬,躺在雪地里打滾。
    眼楮瞪地老大道︰“你們不要過來~我有的是錢~我給你們錢,你們不要再來找我。”
    姜正儀喊叫時,臉上時而害怕時而驚慌,似乎和某些人交談,此時流著哈喇子開始發笑。
    王氏知道自己丈夫的 癥又復發了,拉著丈夫哇哇大哭。
    姜正禮所說話中,分明說出了余氏殺害自桂枝一事。
    只是他所說的流民女又是何人?難道後山的那些尸骨里也有出自姜正儀的手?
    屋內姜正仁起身道︰“英台不是說不傷姜家人麼?這姜正禮都被嚇魔怔了,我要出去讓英台停手就罷。”
    祝夫人叫住姜正仁道︰“堂兄請你留步,小妹有話要說。”
    楊氏拉著他道︰“常日里你做通判常常說要靜心留意戒驕戒躁,何故今日,踫見你本家事,卻全無定力?
    你听雲熙妹子說完,你再出去。”
    姜正仁听罷,只能又坐下來听。
    祝夫人不願提及大嫂的事,可姜正儀說出來的,就不能怪自己說個清楚了。
    她道︰“兄嫂可知姜正儀口中說的桂枝是何人?”
    姜正仁楊氏雙雙搖頭。
    祝夫人接口道︰“那是姜正儀在外養地外室,被~被~”
    祝夫人有些不敢說,想到女兒在外,不說不行。猶豫再三還是說了︰“那桂枝被姜正儀騙上黃猴山上,被大嫂余氏給殺了。”
    楊氏和姜正仁都‘啊’了一聲,坐回原處如被霜凍。。
    這姜家門里,男人女人都有命案在身上?看著余氏溫婉和藹,她怎麼也敢拿刀殺人。
    祝夫人心中為大嫂抱不平,說起大嫂殺害花娘的始末。
    在祝夫人心中,是大嫂做此事也是為了姜家。要不是破釜沉舟就誰願意當著外人面殺人。
    所以祝夫人在講的時候,口中不離的是大嫂為了姜家。
    “只因樂同縣人手原料不足,大嫂一番心血也就此作罷。”祝夫人說到余氏辛苦也是感慨一番,同為妻子,同為女人,她知道她為了夫家和孩子可以舍命,可姜家人,卻對不起她。
    楊氏听後搖︰“那正儀兄弟口中的流民女又是何人?”
    祝夫人搖頭道︰“這個我也不知。”
    幾人正在屋內猜測,就听得窗外姜老太喊道︰“住手,你不是就要錢麼?我給你錢,把我兩個兒子放了。”
    祝文文清脆之聲道︰“外祖母既然說了,也請外祖母快快去拿銀子和布匹去,我見到錢,立馬放人。”
    姜老太轉身要走,卻被姜老太爺死死掐住老妻的手腕。
    眼神尖銳,全是威脅。
    那可是三萬兩,兩個兒子再撐一下也也就過去了。大女兒要不要都行,那可是這麼多年的家底,怎麼說給就給呢。
    只要小女兒雲熙出來,這錢就能不還了。
    姜老太用力將丈夫的手甩開。
    怒道︰“我只有二子了,他們雖不成器,是我的命根子。我沒有你個老貨這麼狠心。”
    說罷昂著頭對著祝文文道︰“讓我拿錢可以,你讓包奎把我雲瀾交出啦,否則分文沒有。
    我給你拿銀子,你若無憑證,那就是你從我姜家偷的搶的,你祝家自然要吃官司。”
    祝文文見姜老太還有點人性,點頭道︰“包奎也是要保全我母親,我見包奎自然要說
    只是外祖母,二舅已經凍成冰人了,你此時還有別路可選麼?”
    姜老太身子站得筆直道︰“我還有一個條件,我女兒回來後你不能再把她扭送官府。”
    祝文文見姜老太不是鐵石心腸,多嘴問︰“那我母親呢?”
    姜老太眼楮眯成一條線,不屑的哼了一聲道︰“她不是我女兒,愛去哪去哪,與我無關,我死也不許她來披麻戴孝。
    我要她永遠不再進我姜家大門。”
    姜老太將頭沖向小院的房屋,故意說給里面的祝夫人听。祝文文守在這里,她母親必然就在里面。
    屋內祝夫人听聞此話,伏在床上捂著自己胸口,搖頭哭道︰“我到底做了什麼,讓她如此厭惡我?我到底做錯了什麼啊~”
    祝文文也想知道為何姜老太如此厭惡母親。滿是疑惑的問出這個問題。
    姜老太道︰“哼,你那母親長得太像那賤人,我每每看見她,猶如剜心。
    那賤人外勾引我的丈夫生下孩子,逼著我認下他們母女。她目中無人,我豈能容她。
    可老爺南渡江州,不帶別的妾室,偏偏還帶著她們。
    她們母女想要我夫君的心,想要分走我子女的父親,我為何不能恨。
    我的女兒像我,那賤人的女兒像她。听她叫我母親我就如火釘灌耳,我生不願見她死亦不願見她。”
    祝文文听姜老太此話,替母親心痛,替母親不值。
    側耳听母親在屋內有嗚咽之聲,免不了替母親傷感。
    起身走到姜老太身邊道︰“你恨妾室,恨我母親,偏偏不恨你自己的丈夫。
    有外室是你丈夫的主意,生孩子也是你丈夫的主意。你惹不起你男人,就去欺負不如自己妾室和庶女,你還在眾人面前大言不慚宣于人前。
    我母親的生母被你欺壓,我母親也被你欺壓。她若真是那忘恩負義,心胸狹窄之人,她怎麼會十三年賬的不要,由我這個祝家的女兒來要。
    她認你做母親,你不認她做女兒也無錯,可你們不該一邊哄騙往姜家貼補。
    你們夫婦二人一軟一硬,一紅一白如附骨之蛆,趴在我母親的身上喝血。
    此時還有臉堂而皇之說她的不是,你們姜家的仁德之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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