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文文一番話,屋內的祝夫人哭聲更烈,姜老太和姜老太爺坦然而立,二人臉上絲毫沒有無愧疚之情。
    倒是余氏和王氏臉上有些尷尬的表情,她二人和雲熙小姑有口角也只是些家務事,絕無要害人之心。
    剛才听婆母一番話,心頭發涼,嘆雲熙小姑可憐。
    屋內姜正仁听七嬸痛恨雲熙妹子毫不掩飾,也跟著心痛。
    想雲熙妹子的母親又有何錯,遇見了這樣一位掌家夫人,兒女也跟著受罪。
    姜家世代的寬厚正直,在這個後院蕩然無存。
    忽得牆頭有一人拍手叫道︰“說得好,看了這麼半晌,就祝公子這些話听著听著最讓人舒服。
    姜家這對惡夫婦,就是過得太逍遙自在,把祝夫人擋金庫用,真是可惡。
    只是一這樣的好話,他們哪里听得進去。心頭早罵你幾百遍了。”
    眾人皆扭頭看去,不是別人竟然是包奎。就見他站在院中的一棵棗樹上,望著下面眾人。
    黃猴山來人中有當初和包奎打斗的亡命徒,見包奎出現,便把身子扭向包奎,眼神警戒望著他。
    包奎見下面有人拿刀對著自己。
    對下面人道︰“今日我包奎來,是為姜家事來。要是哪位兄弟想與我包奎動手的話,等把祝公子交待的是事情辦好了,你們找我包奎z再斗他幾百回合,我包奎奉陪到底。”
    林二虎那日親眼看見二當家被包奎絞殺,發誓要為二當家報仇。
    可今日大家都是為祝老大家事所來,自然先把祝老大的家事先擺平再說。
    一雙眼楮隨包奎而走。
    祝文文見包奎在樹杈上,起身歡喜道︰“包副將這大冷天,來帷帳里喝口熱茶。”
    樹下亂刀如叢,包奎絲毫不懼,一躍而下,空手落在黃猴山中兵將之間,大搖大擺的向帷帳走去。
    姜老太不顧一切攔著她道︰“你把我女兒藏哪里去了,你還我女兒來。”一雙手絞著包奎的衣服不放。
    包奎止步道︰“你這老婆子,我在上面听得清楚,你先拿銀子出來,我自然告訴你她的下落。”
    姜老太喉嚨里擠出一句︰“她是生是死?你給個準信。”
    包奎哈哈一笑,故意氣她道︰“我說過,我不欺負女人。祝夫人生,她就生,祝夫人死,她就死。
    你們把祝夫人藏起來,我自然也把她藏起來。”
    姜老太猛得將手松開,叫上二兒媳去拿銀子。姜老太爺滿心不願,事到如今也是無法。
    包奎幾步跨進帷帳里,拍了拍身上的雪,坐下開始喝茶。
    對姜正禮和余氏視而不見,只和祝文文說話。
    “祝夫人可還好?那日我捉那姜雲瀾走,趕回來救她時,卻見祝夫人一屋子人都不見了。
    想著就是姜家這父子二人把夫人給藏起來了。我昨晚還在整個院子里找,都沒有找到。
    今日見黃猴山得人來,我就一直在書樹上看,我就是想看看,她所謂的爹娘到底是怎麼的嘴臉。
    剛才祝公子那一番話真是痛快,算是為祝夫人出氣了。
    只是夫人現在如何,我能否進去看一眼?”
    要不是見祝文文在此,包奎此刻怕是要闖進去了。可有祝家人在,他不能沒有規矩,怎麼說還是要顧及祝英台的面子。
    祝文文見他如此問,以為是他不放心。
    笑道︰“母親凍了一夜,身體正在恢復,此時在床榻上不能見客。等母親身體稍好些,定出來謝過包副將。”
    包奎看了姜正禮一眼,眼神如刀。
    起身道︰“我就在窗下問候一句,听見夫人的聲音也就安心了。”
    祝文文見包奎執拗,心中不安,難道他如谷大倉所說,真的對自己的母親有別樣的情愫?
    她不願相信,更不想被周圍人看出來。
    見包奎起身,立馬打圓場道︰“也好,你這樣盡心盡,真不愧是馬家的親兵。包副將在窗欞下問候母親就好。”
    包奎起身來在窗戶下,向內低聲問道︰“祝夫人可好些,我找了您兩日不見您的身影,姜家人可有傷害您麼?
    他們要是傷害您,我現在就去打那姜雲瀾出氣。”
    門內趙阿娘聲音傳出︰“包副將,我家夫人說謝過包副將關心。此刻我家夫人不便起身謝包副將,等夫人好了再親自謝過。”
    包奎听是趙阿娘傳話,心有不甘。
    又向內問道︰“我昨日在山上,打了一頭母鹿,得了一副上好得鹿胎,我去拿來給祝夫人補補身子吧。也讓夫人好得快點。”
    趙阿娘又道︰“包副將我家夫人說了,謝包副將的好意。眼前後院中還有大事要辦,包副將還是幫我家公子把大事料理了再說。”
    包奎听後,在窗外乖乖點頭道︰“這是自然,這是自然,我去和祝公子說話,等夫人家事解決了,我把再把鹿胎給夫人拿過來。”
    幸好姜正儀在底下愛又叫又鬧,這要是被眾人听見包奎這些話,怕是祝夫人有嘴也說不清了。
    屋內姜正仁臉色鐵青,他不願把雲熙妹子錯想。可這叫包奎說得話。他又不得不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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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祝夫人低頭不語,現在越說越錯,不如不說。
    楊氏眼楮笑彎了,呵呵笑道︰“妹妹這般姿色被人垂涎,實屬常事。妹妹又沒理他,你生什麼氣?”
    姜正仁扭頭吃醋不語。
    姜正儀見包奎坐下,自己一身冰水,仍不服道︰“你二人並非清白,只是沒被我捉到,真是蒼天無眼。”
    祝文文听姜正禮的話,說道︰“大舅,我看您還是不冷。
    凍透得話,舌頭也就凍住了。
    我怎麼听說你去捉的到的是大舅母呢,包副將的拳拳之心被你說成了齷齪之事。”
    包奎上前揪住姜正禮衣領道︰“你不可污蔑祝夫人,祝夫人如天上的明月,你嘴里放干淨些。”
    他伸手要打姜正禮,看了一眼旁邊的余氏,手不自覺放了下來,只是狠狠的瞪了姜正禮一眼。
    姜老太讓自己院子里的人,抬著一口黑漆木的樟木大箱子出來,放在祝文文帷帳前道︰“我只能拿出這麼多,姜家的家底只有這麼多。”
    祝文讓小靈子打開箱子,全是一塊塊的碎銀子,整個箱子加起來怕也沒有三千兩。
    祝文文看著一箱子銀子,道︰“外祖母果然是看不起我我們祝家的人。
    三萬兩銀子你拿這一箱銀子就給我打發了?我還是能算出這麼大的莊子能有多少的家底的。
    外祖母是不打算讓二舅穿衣服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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