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雲熙妹妹關起來,是姜老太爺的主意。
    姜正仁听不下去,起身要向外去和七叔好好說說。
    被楊氏拽一把拽了回來道︰“夫君忘了外甥女怎麼交代我們麼,讓我們听到最後再出去,咱們現在出去七叔不會說實話的。我們不妨再听一听。”
    姜正仁這才息怒留步,坐下再听。
    祝夫人喝了些姜湯,又吃了些熱湯面,臉色紅潤好多,楊氏又替她梳了頭發,見祝夫人果然明艷動人。
    可惜道︰“這樣好的女兒,七叔真不知道疼愛。我要是有這樣好的妹子,我做夢都要笑醒。”
    祝夫人被夸的得不好意思,臉色一紅,低頭也去听外面的聲音。
    祝文文的聲音︰“二舅和二舅母,我現在算得賬也有你們的一份。眼下姜家欠祝十三年的糧食共計銀子三萬兩。
    出銀子也行,換成絹匹也行,房屋土地我也認了,你看你們要拿出多少。”
    姜正儀治了這半個多,時而糊涂時而清醒,來的時候有些糊涂,听見讓自己家拿錢立馬清醒起來。
    突然指著她道︰“英台,你怎麼能和我要錢呢,我一直管是家里的布匹買賣,這些賬目與我們無關,你可不要找我。”
    王氏見丈夫說話清楚,心里又是歡喜又是著急道︰“夫君你可醒了,這麼多天,你是要嚇死我啊。”
    姜正儀看了楊氏一眼問︰“你怎麼會在這里,女兒你怎麼不管呢?”
    楊氏看丈夫醒是醒了,說話有些顛三倒四,似乎還未全醒。
    姜正儀看見大哥在剝個精光,瑟瑟發抖,一臉駭然問道︰“這是何意?大哥怎麼沒穿衣服。”
    看了周圍黃猴山的人,指著他們道︰“你們是誰,在我後院做什麼。”
    他如同一個大夢初醒的人,這里發生的什麼他都不知道。
    見祝文文做在帷帳中,指著祝文文道︰“英台,你怎麼獨自在帷帳里,這成何體統啊?”
    轉身又問︰“爹娘你們怎麼會在這里,這到底怎麼回事?”
    姜老太爺見二兒子醒了,高興道︰“ 吾兒終于清醒了,祝家人來咱們姜家作亂來了。他們捉了你大哥,好在你也醒了,我們姜家人可不會听祝家的。”
    祝文文眼見一個說謊的老頭,欺騙著自己剛清醒的兒子,實在殘忍。
    她最見不得姜老太爺這副大義凌然的嘴臉,心頭一恨。
    對著林二虎道;“接著澆,記著賬,這不是我二舅也來了,大舅扛不住,就要二舅上。我就不信姜家分文沒有。”
    下面人答應著‘好  ’。
    盛滿一瓢水,照著姜正禮頭上又澆了下去,姜正禮全身通紅,嗓子已經喊出血了,此時凍得只剩半條命,翻著眼皮盯著姜老太。
    “爹娘救我,我實在扛不住了。”
    姜正禮被捉住手腳,林二虎繼續往她頭上澆水。
    姜老太爺跺腳,姜老太哭鬧,余氏求情,王氏在旁瑟瑟發抖。
    王氏是來看祝家整治姜正禮的笑話的,從哪里又開始和自家算起賬來。
    讓她沒想到的是祝文文如此狠辣,對大舅用起了酷刑,‘哎呀呀’的嚇得哭起來。
    姜正儀听說下面就是自己,剛清醒過來,腳又軟了下來。
    問道︰“為何是我,為何是我?”
    他央求著父親和母親道︰“爹娘,可憐可憐大哥吧,他快撐不住了。我也不想啊,我也不想啊。”
    姜老太爺繃著臉還是不願出錢道︰“那是你雲熙孝順姜家的,我為何要還?老二,你是姜家的男人,咱們不能認這個賬。她就有這樣的手段麼?她不敢把你們怎麼樣。
    不用怕她。再等下去,官府就要來人。莊客有會來問。不要怕她。”
    轉頭對姜正禮道︰“吾兒,撐住。”
    姜正禮含淚不語 ,躺在雪地里掙扎,像被家族扔掉的殘狼。
    余氏見公公不願出錢,哭對著祝文文求道︰“英台,我家還有永孝,他年紀還小,不能沒有爹啊。你要的三萬兩太多了,我們實在拿出不不出來啊。你看還有別的辦法沒有。”
    祝文文道︰“大舅母,我只要錢,姜家不是沒錢,是外祖不願出。
    看來是外公不疼大舅啊,這一兩銀子一瓢涼水他都不願意出,還算什麼疼愛。
    哎呀,我本以為他只不疼我母親,如今看來,外公和外祖母二人,除了銀子,誰都不疼。
    這要是你家永孝和楚喬表姐,您忍心他們這樣麼?”
    余氏愣住,她怎麼舍得,可眼下自己丈夫要沒命了,她下半輩子也就完了。
    祝文文見大舅母眼中現殺心,心道︰“大舅母是個什麼都做得出來的人,她起了殺心,先讓姜正禮緩一緩。只是她這殺心不知對誰?”
    點了一下額頭,對著姜正儀道︰“二舅,大舅撐不住,接下來就是你了。你還不快快剝去衣服等著啊。”
    王氏听了,嚇得上前抱著姜老太道︰“表姑母,你不能見死不救啊,我夫君可是管的布匹經濟和這糧食無關啊。
    我們在外這麼多年,不能把家里的算在我們頭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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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屋內姜正仁听得清楚,暗暗替姜家老二也捏把汗,要是七叔堅持不願意還祝家錢,那老二也會被澆冷水。
    祝英台是和姜老太爺啊斗法啊。
    姜老太先繃不住了,拉著王氏道︰“你先別著急,不是你公爹不疼你們,是咱們家的確沒有那麼多的錢啊。”
    這話看似是說給王氏听得,實則是說給祝文文听的。
    兩家人更像是拉扯和討價還價。三萬兩銀子,怎麼可能說拿就拿。
    祝英台帶著人在此處待得時間越久,官府的人知道了他們越是跑不脫。
    祝應台不急不慢,讓人又澆了姜正禮兩瓢水。
    抬手道︰“一瓢一兩銀子,給大舅記著賬。來人給我大舅披件衣裳,過來烤烤火,該二舅上了。”
    此時的姜正禮已經凍僵,全身發凍得通紅,頭發上凍了冰凌。牙齒打著哆嗦,光腳站在地上,一步一步的挪動。
    余氏拿著姜正禮的衣服,去把姜正禮接到火盆前。
    姜正禮走路都艱難,腿都邁不開。姜老太想上前扶卻被他輕輕推開。
    姜老太淚如雨下,上前道︰“兒啊,莊子沒那麼多布匹和銀子啊。”
    就听姜正禮走得艱難,哆哆嗦嗦開口道︰“您就快沒有我們兩個兒子了,您二老守著銀子過吧。”
    姜正禮一步步挪著走到了帷帳中,慢慢坐下,伸手去摸那火苗,被燒疼了才躲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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