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飯店後巷的冷風,刮得人臉生疼。
劉鐵柱站在陰影里,耳機里胡大膀子的聲音帶著電流雜音︰"醫院監控顯示,是張副院長親自帶走了小張。"
劉鐵柱的拳頭攥得發白,他看了眼手表,凌晨三點二十分,距離櫻花雨行動只剩不到九小時。
"老胡,立刻查張副院長的所有房產。"劉鐵柱壓低聲音,"特別注意東城區的四合院。"
"已經查了!"胡大膀子那邊傳來翻紙聲,"他在東四三條有套祖傳院子,但三年前就捐給政府了。"
劉鐵柱眯起眼,剛才被帶去的那座四合院,門牌分明寫著東四三條。
"是障眼法。"他冷笑,"院子根本沒捐,立刻帶人過去,但要隱蔽。"
掛斷通訊,劉鐵柱從後門溜進飯店。
員工更衣室里,他換回自己的衣服,從儲物櫃暗格取出手槍和兩枚手雷。
想了想,又塞了把軍刺在靴筒里。
飯店後門,突然傳來騷動。
劉鐵柱貼著牆望去,三個穿黑西裝的男人正和保安爭執。
借著路燈,他認出其中一人就是306房的矮壯男子。
劉鐵柱繞到側面,趁他們注意力都在保安身上時,悄無聲息地貼近最後一人。
軍刺精準地刺入腎髒,同時捂住對方的嘴,黑衣人抽搐兩下就癱軟下去。
前面兩人察覺不對剛要回頭,劉鐵柱已經拔出槍︰"別動。"
保安嚇得跌坐在地。
劉鐵柱亮了下證件︰"軍區特勤,現在立刻離開。"
兩個黑衣人交換了個眼神,突然同時撲向腰間。
劉鐵柱連開兩槍,子彈穿透兩人手腕。
慘叫聲中,他一個箭步上前,槍托砸暈一人,另一人則被踹中膝蓋,跪倒在地。
"張副院長在哪?"劉鐵柱踩住他的傷手。
黑衣人疼得冷汗直流︰"我...我不知道..."
劉鐵柱加重力道︰"小張被關在哪?"
"東...東四..."黑衣人突然瞪大眼楮,嘴角溢出黑血,頭一歪斷了氣。
服毒了。
劉鐵柱咒罵一聲,搜遍兩人身上,只找到張字條︰"午時三刻,鐘鼓樓見。"
劉鐵柱皺眉,那里距離天安門廣場有兩公里,不是最佳投放地點,除非...
他猛地想起那個小玻璃瓶,無色液體,鐘鼓樓的高處。
他們打算利用高空擴散藥劑!
胡大膀子的話傳到耳中︰"四合院有情況,後門停了三輛黑色轎車,有人進出。"
"盯緊,我馬上到。"
東四三條的胡同靜得 人。
劉鐵柱在巷口與胡大膀子匯合,後者指了指斜對面的院牆︰"兩點鐘方向有暗哨,已經解決了。"
"多少人?"
"至少十五個,都帶著家伙。"胡大膀子遞過望遠鏡,"二樓東廂房亮著燈,剛才看到張副院長進去。"
劉鐵柱觀察片刻,發現院牆四角都裝了鐵絲網,正門有兩人把守。
他指了指西側的棗樹︰"從那兒翻進去。"
兩人借著樹影掩護,爬上牆頭。
胡大膀子用鉗子剪斷鐵絲網,劉鐵柱率先跳進院內。
假肢落地時發出輕微聲響,立刻引來巡邏的黑衣人。
劉鐵柱閃到假山後,待黑衣人走近,一把捂住他的嘴,軍刺抵住咽喉︰"小張在哪?"
黑衣人掙扎兩下,突然自己往刀尖上撞,劉鐵柱急忙收手,但已經晚了。
鮮血噴涌而出,黑衣人露出詭異的笑容,氣絕身亡。
又是死士。
劉鐵柱心沉了下去,黑龍會這次是鐵了心,要完成計劃。
胡大膀子解決掉另一個巡邏的,兩人潛到主樓側面。
透過窗戶,能看到張副院長正在打電話,桌上放著那個銀色箱子。
"一切就緒,是的,會長。"張副院長的聲音隱約傳來,"試驗品已經激活。"
試驗品?是小張!
劉鐵柱正要破窗而入,耳機突然響起老楊急促的聲音︰"緊急情況,周邊發現可疑人員,攜帶金屬容器,重復,發現可疑人員。"
調虎離山,劉鐵柱瞬間明白過來。
鐘鼓樓和四合院都是幌子,真正的行動地點還是正大門。
"老胡,你留在這救小張。"劉鐵柱語速飛快。
"你一個人?"
劉鐵柱已經翻出牆外︰"聯系老楊,立刻疏散群眾。"
清晨的長安街車流漸密,劉鐵柱搶了輛自行車,拼命蹬向正大門。
廣場上已經聚集了不少群眾。
劉鐵柱扔下自行車,目光急掃向東南角有個穿藍布衫的男人,他正放下一個鐵皮箱。
"閃開!"劉鐵柱大喊著沖過去。
藍布衫男人看到他,立刻掀開箱蓋。
劉鐵柱在最後關頭飛撲過去,一槍打中對方肩膀,同時用身體壓住箱口。
預想中的藥劑噴霧沒有出現,箱子里只有個鬧鐘,正滴答作響。
上當了!
劉鐵柱剛起身,後腦就被硬物頂住︰"劉隊長,又見面了。"
是那個廚師,手里拿著銀色箱子,另一只手握著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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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為我會把真正的藥劑,放在這麼明顯的地方?"廚師冷笑,"會長說得對,你太容易上鉤了。"
劉鐵柱盯著他手中的箱子︰"張副院長不是會長?"
"當然不是。"廚師扣動扳機,"永別了。"
槍響的瞬間,劉鐵柱猛地低頭,子彈擦著頭皮飛過。
他順勢一個掃堂腿,廚師踉蹌後退,銀色箱子脫手飛出。
劉鐵柱撲向箱子,卻在半空被廚師拽住腳踝。
兩人在地上翻滾扭打,箱子滑到幾米外。
"你阻止不了的!"廚師獰笑,"十點鐘,六處投放點同時啟動。"
劉鐵柱一個頭槌撞開他,沖向箱子。
打開一看,里面整齊排列著六個金屬罐體,每個都連著計時器。
0559...0558...
六分鐘!
耳機里傳來老楊的聲音︰"廣場發現多個可疑容器。"
"不是容器!"劉鐵柱大吼,"是定時噴霧裝置,六分鐘後啟動,立即疏散所有人。"
他抓起一個罐體研究,發現底部有個小孔正在緩慢滲出藍色液體。
計時器無法停止,拆解只會加速泄露。
唯一的辦法,是在密閉空間引爆。
劉鐵柱環顧四周,目光鎖定在西側的地下通道。
他抱起箱子就往那邊跑,廚師在後面緊追不舍。
五分鐘後,劉鐵柱沖進地下通道,將箱子扔進消防櫃,反鎖櫃門。
他剛轉身,廚師迎面一拳打在他臉上。
"你毀了會長的計劃。"廚師瘋狂地撲上來。
兩人在通道里廝打。
劉鐵柱的右腿舊傷復發,被廚師抓住機會一腳踹開,後腦重重磕在牆上,視線頓時模糊。
廚師撿起掉落的槍,指向劉鐵柱胸口︰"會長會很高興拿到你的人頭。"
砰!
槍聲在通道內回蕩。
但倒下的人卻是廚師,他胸口綻開血花,不可置信地回頭。
通道入口處,小張舉著手槍,臉色慘白卻目光堅定。
他身後是滿臉是血的胡大膀子。
"柱子哥。"小張虛弱地笑了笑,突然栽倒在地。
劉鐵柱掙扎著爬過去,發現小張後背插著一把匕首,他是一路忍著致命傷找來的。
遠處傳來消防車的警笛聲。
胡大膀子跪下來檢查小張的傷勢︰"還有氣,得馬上送醫!"
劉鐵柱抱起小張沖向出口,晨光中,他看到人群已經被疏散,老楊正帶人處理其他幾個裝置。
"堅持住。"劉鐵柱聲音發抖,"這次一定救你。"
軍區醫院手術室,燈亮得刺眼。
劉鐵柱坐在走廊長椅上,雙手沾滿了小張的血。
胡大膀子在一旁來回踱步,軍靴在地板上敲出煩躁的節奏。
"六個小時了。"胡大膀子一拳砸在牆上,"那群狗日的到底給他注射了多少藥劑?"
劉鐵柱盯著窗外沒說話。
他的太陽穴一跳一跳地疼,後腦勺的傷口已經結痂,但那種眩暈感還在。
走廊盡頭傳來急促的腳步聲,老楊帶著兩個穿白大褂的人快步走來。
"化驗結果出來了。"老楊遞過一份文件,"小張體內的藥劑濃度,是普通劑量的三倍,按理說早就該…"
"該什麼?"劉鐵柱猛地抬頭,眼楮里布滿血絲。
老楊嘆了口氣︰"變成沒有意識的殺人機器,但他撐住了,還救了你的命。"
劉鐵柱攥緊拳頭,指甲深深掐進掌心。
手術室的門突然打開,主治醫生滿臉疲憊地走出來。
"暫時穩定了。"醫生摘下口罩,"但藥劑已經侵蝕了中樞神經,他可能會昏迷很久。"
"多久?"胡大膀子問。
醫生搖搖頭︰"說不準,也許幾天,也許...永遠。"
劉鐵柱站起身︰"我能見他嗎?"
醫生點點頭,然後轉身離開。
病房里安靜得可怕,小張躺在雪白的床單下,臉色比床單還白,只有心電監護儀上的波紋證明他還活著。
劉鐵柱站在床邊,注意到小張右手緊握成拳。
他輕輕掰開那只手,掌心是一枚被血染紅的櫻花徽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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