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小心地退回陰影,從側窗翻出去,繞到教堂後方的懺悔室。
透過木柵欄,他看到兩個穿黑衣的守衛正盯著主廳方向,手里握著引爆器。
劉鐵柱悄無聲息地貼近,在守衛察覺前,左手捂住一人的嘴,右手軍刺精準地刺入心髒。
另一個守衛剛轉身,就被飛來的匕首釘穿了咽喉。
解決掉暗哨,劉鐵柱正要去找胡大膀子,懺悔室深處突然傳來一聲輕響。
他立刻貼牆隱蔽,槍口對準聲源。
"柱子哥。"虛弱的聲音從黑暗中傳來。
劉鐵柱渾身一震︰"小張?"
"別過來有炸彈。"小張的聲音斷斷續續,"他們給我注射更多藥劑,我快控制不住了。"
劉鐵柱借著閃電的光亮,看到小張被鎖在牆角,手腕磨得血肉模糊。
更可怕的是,他裸露的皮膚下那些藍色血管比之前更明顯了,像蛛網般蔓延到臉上。
"堅持住,我帶你走。"劉鐵柱上前砸開鎖鏈。
小張突然劇烈顫抖︰"快走,他們要用我當武器。"
他的眼楮開始泛出詭異的藍光,"我感覺不對勁。"
門外突然傳來胡大膀子的怒吼,和一陣日語咒罵,緊接著是激烈的打斗聲和槍響。
"老胡有麻煩了。"劉鐵柱架起小張。
小張卻猛地推開他︰"柱子哥殺了我,我不想變成怪物。"
劉鐵柱二話不說,一記手刀打暈小張,扛起來就往外沖。
剛沖出懺悔室,迎面撞上三個持槍的黑衣人。
槍聲在封閉空間震耳欲聾。
劉鐵柱借著柱子掩護還擊,一槍爆頭一個,但左肩也被子彈擦傷。
另外兩個敵人躲在長椅後,火力壓制得他抬不起頭。
突然,其中一人慘叫一聲倒地,胡大膀子從二樓跳下來,直接砸在那人身上。
最後一個敵人調轉槍口,劉鐵柱趁機一槍結果了他。
"操!外面還有十幾個。"胡大膀子滿臉是血,"從地下室鑽出來的。"
劉鐵柱把小張推給他︰"帶他走,我斷後。"
"放屁,要走一起走。"
正爭執間,小張突然睜開眼,已經完全變成了藍色。
他嘶吼著撲向最近的胡大膀子,力氣大得驚人。
"小張,醒醒!"劉鐵柱用槍托擊打他的後頸,但這次毫無效果。
小張一拳將胡大膀子打飛三米遠,轉身掐住劉鐵柱的脖子。
那雙藍眼楮里沒有一絲理智,只有狂暴的殺意。
"水...找水..."胡大膀子咳著血提醒。
劉鐵柱被掐得眼前發黑,右手摸到腰間的軍刺,卻遲遲下不去手。
千鈞一發之際,教堂大門被撞開,一隊持槍戰士沖了進來,是上頭派來的的人。
"趴下!"帶隊軍官大喊。
劉鐵柱用盡最後力氣,抱著小張滾到長椅後。
戰士們手中的高壓水槍同時開火。
水柱沖擊下,小張發出非人的慘叫,藍色血管迅速消退。
他癱軟在劉鐵柱懷里,變回那個瘦弱的小文書。
"柱子哥..."他虛弱地睜開眼,"對不起..."
"閉嘴,省點力氣。"劉鐵柱紅著眼圈罵道。
戰士們控制了局面。
胡大膀子一瘸一拐地走過來︰"媽的,幸好我留了信號彈。"
軍官走過來敬禮︰"首長命令,立刻帶你們回去,松本健次醒了,交代了些重要情報。"
劉鐵柱抱起昏迷的小張︰"什麼情報?"
"關于黑龍血的最終目標。"軍官壓低聲音,"他們計劃在國慶慶典上,用改良版藥劑制造大規模襲擊。"
劉鐵柱的血液瞬間凝固︰"什麼時候?"
"三天後。"軍官說道。
雨停了東方泛起魚肚白。
劉鐵柱望著逐漸亮起的天空,握緊了拳頭,這場仗還沒完。
眾人回到駐地醫院,劉鐵柱拄著拐杖,水泥地上敲出規律的 嗒聲。
胡大膀子跟在後面,額頭上還纏著滲血的繃帶。
"首長在里面等你們。"門口的衛兵敬了個禮。
會議室里煙霧繚繞。
老楊站在窗前,背對著門口,身旁站著幾個穿便裝的陌生面孔。
劉鐵柱認出了其中一人手上的老繭,那是長期使用狙擊步槍留下的。
"小劉來了。"老楊轉過身,臉上的皺紋比上次見面更深了,"坐。"
劉鐵柱沒動︰"小張怎麼樣?"
"暫時穩定了。"老楊指了指桌上的文件,"但藥劑對他的神經系統造成了永久損傷,隨時可能復發。"
胡大膀子一拳砸在牆上︰"那群狗日的!"
"國慶安保計劃已經全面升級。"老楊示意他們看地圖,"但問題在于,我們不知道黑龍會,會用什麼方式投放藥劑。"
劉鐵柱盯著地圖上標注的幾個紅圈︰"松本還交代了什麼?"
"他只知道行動代號櫻花雨,由黑龍會新任會長親自指揮。"
老楊點了根煙,"這個新會長很神秘,連松本都沒見過真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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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議室陷入沉默。
窗外傳來操練的口號聲,陽光透過玻璃在地圖上投下斑駁的光影。
"我有條線索。"劉鐵柱突然開口,"在教堂時,我注意到那些守衛的領口都有個特殊別針,銀質櫻花造型。"
一個穿便裝的年輕人猛地抬頭︰"櫻花別針?你確定?"
劉鐵柱點頭︰"怎麼?"
年輕人看向老楊,得到首肯後才說︰"三天前,我們監控到有個日本商貿團入住北京飯店,他們的領隊就戴著這樣的別針。"
"商貿團現在在哪?"胡大膀子問。
"問題就在這里。"年輕人苦笑,"昨天他們突然解散了,成員分散到城里各處,我們跟丟了兩個。"
劉鐵柱和老楊交換了個眼神。
太明顯了,這就是在部署行動。
"名單。"劉鐵柱簡短地說,"我需要所有成員的資料和落腳點。"
老楊拉開抽屜,取出一疊文件︰"已經準備好了。但時間緊迫。"
"我去。"劉鐵柱打斷他,"黑龍會認得你們的人,但不熟悉我這張生面孔。"
老楊盯著他看了幾秒,突然笑了︰“就知道你會這麼說。”
他推過一個皮箱︰"裝備在里面,還有臨時證件。"
胡大膀子湊過來︰"我呢?"
"你負責聯絡和支援。"老楊的表情嚴肅起來,"小劉會偽裝成飯店服務生,你的體型太顯眼了。"
兩天後傍晚,北京飯店後門。
劉鐵柱穿著筆挺的服務生制服,假肢被褲管完美遮蓋。
他推著餐車,耳朵里的微型耳機傳來胡大膀子的聲音︰"306房間的日本人剛叫了晚餐,菜單上有紅酒。"
"收到。"劉鐵柱低聲回應。
電梯上升到三樓。
走廊鋪著厚實的地毯,腳步聲被完全吸收。
< service."
門開了一條縫,一只警惕的眼楮打量著他。
劉鐵柱保持微笑,微微鞠躬。
門終于完全打開,一個矮壯的中年男子示意他把餐車推進去。
房間里還有兩個人,正在研究一張攤在桌上的地圖。
見劉鐵柱進來,他們立刻用報紙蓋住地圖,但那一瞬間的驚鴻一瞥,發現是天安門廣場的平面圖。
"酒給我。"矮壯男子用生硬的中文說。
劉鐵柱恭敬地遞上紅酒,趁機掃視房間。
床頭櫃上放著個銀色小箱子,樣式和實驗室里見過的藥劑儲存箱一模一樣。
"你可以走了。"男子不耐煩地揮手。
劉鐵柱鞠躬退出,關門的瞬間听到一句日語︰"明天中午準時投放。"
回到員工休息室,劉鐵柱立刻聯系胡大膀子︰"確認目標,306房三人,有藥劑和廣場地圖,計劃明天中午行動。"
"收到。"胡大膀子的聲音帶著興奮,"已經通知老楊,特警十分鐘後到。"
劉鐵柱正要回應,休息室的門突然被推開。
一個穿廚師服的男人站在門口,手里拿著把裝了消音器的手槍。
"劉鐵柱先生?"男人的中文很標準,"會長想見你。"
槍口紋絲不動地指著他。
劉鐵柱慢慢舉起手,腦子飛速運轉,他們是怎麼發現的?
"別耍花樣。"廚師冷笑,"飯店里還有我們十二個人,隨時可以制造混亂提前釋放藥劑。"
劉鐵柱被押著從後門離開,塞進一輛黑色轎車。
車窗被刻意遮擋,但他通過車身的傾斜判斷出是在往東城方向行駛。
二十分鐘後,車停在一座四合院前。
劉鐵柱被帶進內院,正房的燈亮著,隱約可見一個人影。
"請進。"廚師推開門,"會長等你很久了。"
劉鐵柱邁過門檻,瞳孔驟然收縮,太師椅上坐著的人,竟然是軍區醫院的張副院長。
"很意外?"張副院長推了推金絲眼鏡,"其實我一直很欣賞你,劉隊長。"
劉鐵柱的肌肉繃緊︰"你就是新任會長?"
"臨時接任而已。"張副院長倒了杯茶,"真正的會長在黑田健一死後就失蹤了,不過這不重要,重要的是..."
他指了指桌上的銀色箱子,"櫻花雨計劃會如期進行。"
劉鐵柱估算著距離和反擊的可能︰"為什麼告訴我這些?"
"因為我想給你個機會。"張副院長突然用流利的日語說了句什麼,廚師立刻退出房間關上門,"加入我們。以你的能力,在新時代會大有作為。"
劉鐵柱差點笑出聲︰"就這?"
"別急著拒絕。"張副院長打開箱子,里面是六支藍色藥劑,"你知道這是什麼嗎?改良版黑龍血,只需要一滴,就能讓整個廣場的人變成只听指令的傀儡。"
劉鐵柱盯著那些藥劑,突然注意到一個細節,箱子的夾層里還有個小玻璃瓶,裝著無色液體。
"考慮一下吧。"張副院長合上箱子,"明天中午前給我答復,否則..."他意味深長地看了眼手表,"你那位小兄弟可能會第一個體驗藥劑的威力。"
劉鐵柱被激怒了︰"你敢動小張。"
"冷靜。"張副院長微笑,"只要你配合,他們都會沒事。現在,該送你回去了。"
回飯店的路上,劉鐵柱的大腦飛速運轉。
張副院長的招攬顯然是幌子,真正的目的是什麼?那個小玻璃瓶又裝著什麼?
車剛停在北京飯店後巷,耳機里就傳來胡大膀子焦急的聲音︰"柱子出事了,小張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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