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廚師身上找到的?"胡大膀子湊過來說道。
劉鐵柱把徽章翻過來,背面刻著兩個小字︰藤原。
"會長的姓?"胡大膀子瞪大眼楮。
老楊快步走進病房︰"張副院長醒了,要見你。"
特護病房里,張副院長的雙手被銬在床欄上。
看到劉鐵柱,他扯出一個虛弱的笑容︰"劉隊長,別來無恙啊。"
劉鐵柱直接掐住他的脖子︰"藤原是誰?"
張副院長的臉漲得通紅,卻還在笑︰"你...永遠...找不到他..."
老楊拉開劉鐵柱︰"冷靜,我們需要他活著交代情報。"
劉鐵柱松開手,從口袋里掏出那枚徽章︰"這個藤原,就是黑龍會真正的會長?"
張副院長咳嗽著,眼中閃過一絲詫異︰"小張...居然能從影武者身上拿到這個...有意思..."
""影武者?"胡大膀子皺眉,"那個廚師?"
"會長的替身罷了。"張副院長突然壓低聲音,"劉鐵柱,你以為阻止了櫻花雨就贏了,太天真了,這只是個開始。"
劉鐵柱一把揪住他的衣領︰"你們還有什麼計劃?"
"不是我,是他們。"張副院長的瞳孔突然放大,"他來了。"
病房的燈突然閃爍起來。
張副院長的身體開始劇烈抽搐,嘴角溢出白沫。
醫生們沖進來搶救,但為時已晚。
"氰化物膠囊。"法醫掰開他的嘴,"藏在假牙里。"
劉鐵柱盯著張副院長扭曲的臉,突然注意到他左手小指上的戒指,和櫻花徽章同樣的紋飾。
"查這枚戒指。"他對老楊說,"還有,我需要張副院長所有的檔案,尤其是他在日本留學期間的記錄。"
檔案室里的灰塵,讓劉鐵柱打了個噴嚏。
胡大膀子翻著泛黃的紙頁︰"找到了,張天作,1938年至1941年就讀于東京帝國大學醫學院,導師是藤原健次郎。"
劉鐵柱湊過去看照片。
泛黃的黑白照片上,年輕的張副院長站在一個戴圓框眼鏡的中年男子身邊,兩人都穿著白大褂。
照片角落標注著日期︰1940年7月,東京。
"放大鏡。"劉鐵柱伸手。
在放大鏡下,藤原健次郎的左手小指上,赫然戴著那枚櫻花戒指。
"就是他。"劉鐵柱的聲音冷得像冰,"黑龍會現任會長,藤原健次郎。"
胡大膀子倒吸一口涼氣︰"可這是1940年的照片,現在那老鬼子至少六十多了吧?"
"查查他戰後去哪了。"劉鐵柱繼續翻檔案,"張明遠回國後,有沒有和日本方面的聯系記錄?"
翻到最後一頁時,一張夾在其中的電報復印件引起了劉鐵柱的注意。
日期是1946年3月,內容只有寥寥數字︰"藤原已抵哈,按計劃進行。"
"哈爾濱。"胡大膀子一拍大腿,"那老鬼子戰後潛伏在哈爾濱。"
劉鐵柱突然想起什麼,從懷里掏出那張在虎頭山找到的照片,黑田健一和神秘人的合影。
在放大鏡下,那個模糊人影的左手小指上,隱約可見戒指的反光。
"全對上了。"劉鐵柱站起身,"藤原健次郎就是當年黑龍巢實驗室的真正負責人,黑田健一的合作者,戰後他潛伏在哈爾濱,暗中重組黑龍會。"
"可他現在在哪?"胡大膀子問。
劉鐵柱的目光落在電報日期上︰"1946年,正是哈爾濱鼠疫爆發的年份。"
老楊推門進來,臉色凝重︰"剛截獲一份加密電報,發自哈爾濱,收件人是東京的一個地址。"
"內容?"
"只有四個字,白樺計劃。"
劉鐵柱和胡大膀子對視一眼。
又一個新的陰謀,而線索再次指向哈爾濱。
"準備專列。"劉鐵柱抓起外套,"我們去哈爾濱。"
"那小張呢?"胡大膀子問。
劉鐵柱看向窗外,暮色中的北京城華燈初上,看似平靜的表象下暗流涌動。
"留最可靠的人守著。"他戴上帽子,"等我們抓到藤原,就能找到救小張的辦法。"
………
三天後,列車北上的汽笛聲劃破夜空。
劉鐵柱靠在包廂窗邊,摩挲著那枚染血的櫻花徽章。
哈爾濱,這座飽經戰火的城市,究竟還藏著多少秘密?
那個神秘的藤原健次郎,此刻是否正站在某個陰暗的角落里,策劃著下一個白樺計劃?
哈爾濱火車站的鐘敲了十二下,劉鐵柱裹緊棉大衣,踩在結冰的月台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胡大膀子搓著手跟在後面,呼出的白氣在寒風中迅速凝結。
"這鬼地方比北京冷十倍。"胡大膀子跺著腳抱怨。
劉鐵柱沒說話,目光掃過站台上稀稀拉拉的旅客。
一個戴狗皮帽的老頭,正蹲在角落里賣烤地瓜,兩個穿軍大衣的年輕人,在檢票口附近徘徊,還有個抱著孩子的婦女在向旅客兜售瓜子。
看似平常,但劉鐵柱的直覺告訴他,有人在盯著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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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找地方落腳。"他壓低聲音,"有人跟蹤。"
胡大膀子不動聲色地點點頭,兩人隨著人流走出車站。
站前廣場上停著幾輛馬車,車夫們裹著破舊的棉襖,在寒風中不停跺腳。
劉鐵柱選了最邊上那輛︰"道外區,靖宇街。"
車夫抬起渾濁的眼楮看了他一眼︰"兩塊大洋。"
太貴了,明顯是宰客。
但劉鐵柱沒還價,直接上了車。
胡大膀子會意,這是要試探車夫。
馬車在積雪的街道上,吱呀前行。
劉鐵柱假裝打盹,實則通過眼縫觀察後方。
果然,一輛黑色轎車不緊不慢地跟著他們。
"師傅,前面路口右轉。"他突然開口。
車夫頭也不回︰"靖宇街得直走。"
"我改主意了,去中央大街。"
車夫的背影明顯僵硬了一下︰"那得加錢。"
劉鐵柱和胡大膀子交換了個眼神。
道外區是哈爾濱的老城區,魚龍混雜,最適合隱藏。
而中央大街是甦聯人聚集區,一個普通車夫不該拒絕去那里。
馬車突然拐進一條小巷,劉鐵柱的手悄悄摸向腰間。
"兩位軍爺,"車夫突然開口,聲音變得異常清晰,"後面那輛車跟了你們四條街了。"
劉鐵柱眯起眼︰"你是誰?"
車夫摘下狗皮帽,露出一張布滿疤痕的臉︰"老陳頭,抗聯時跟過楊司令。"
劉鐵柱渾身一震,老陳頭,那個在伏擊爆炸中失蹤的老兵工。
"你沒死?"
"差點。"老陳頭甩了個鞭花,"長話短說,你們來查藤原?"
胡大膀子差點跳起來︰"你怎麼知道?"
"哈爾濱就這麼大。"老陳頭冷笑,"那老鬼子躲在聖索菲亞教堂後面的洋房里,養了一群白俄保鏢。"
馬車在小巷里七拐八繞,最終停在一棟破舊的二層小樓前。
老陳頭跳下車︰"我這兒安全,進來詳談。"
小樓里溫暖如春,老陳頭沏了壺茉莉花茶,茶香沖淡了屋里的霉味。
"1946年鼠疫,死了上萬人。"老趙頭遞給劉鐵柱一份發黃的報紙,"其實是藤原搞的細菌武器試驗。"
劉鐵柱接過報紙,日期是1946年10月3日,頭版刊登著市政府關于防控鼠疫的通告。
"我們當時查到線索,準備端他老窩。"老陳頭卷起袖子,露出手臂上觸目驚的傷疤,"結果中了埋伏,就我一人逃出來。"
胡大膀子皺眉︰"那之後藤原就消失了?"
"表面上。"老陳頭從炕席下抽出一張地圖,"實際上他改頭換面,以甦聯僑民的身份潛伏下來,繼續搞白樺計劃。"
地圖上標注著幾個紅圈,都是哈爾濱的重要建築。
劉鐵柱注意到,松花江鐵路橋被特別標記了出來。
"白樺計劃是什麼?"
老陳頭搖搖頭︰"只知道和鐵路橋有關,三天後有一列甦聯專列經過,運送重要物資去旅順港。"
劉鐵柱想起截獲的電報,時間對上了。
"教堂後面的洋房有地下室,每晚都有卡車進出。"老陳頭補充,"我盯了半個月,發現他們在往里面運炸藥。"
胡大膀子吹了聲口哨︰"要炸鐵路橋?"
"太明顯了。"劉鐵柱搖頭,"藤原不是這種風格。"
正說著,窗外突然傳來汽車引擎聲。
老陳頭立刻吹滅油燈,三人屏息靜氣。
兩道雪亮的車燈掃過窗戶,隨後是雜亂的腳步聲。
"操!被發現了!"老陳頭從炕下抽出把沖鋒槍,"後門走!"
劉鐵柱剛站起身,前門就被踹開。
三個穿黑衣的壯漢沖進來,手里的ppsh沖鋒槍噴出火舌!
噠噠噠!
老陳頭一個翻滾躲到桌子後,回手就是一梭子,一個黑衣人應聲倒地。
劉鐵柱拔出駁殼槍,兩槍精準命中第二個黑衣人的眉心。
第三個黑衣人剛要開火,胡大膀子從側面撲上去,鐵鉗般的大手,直接擰斷了他的脖子。
"走!"老陳頭推開後窗。
三人剛跳出去,前門又沖進來五六個黑衣人,子彈追著他們的腳跟,在雪地上濺起一串串冰碴。
老陳頭帶著他們在迷宮般的小巷里穿梭,最終躲進一間廢棄的倉庫。
胡大膀子喘著粗氣檢查彈藥︰"媽的,這幫人怎麼找到我們的?"
"車夫。"劉鐵柱冷笑,"車站那個烤地瓜的老頭,他手上沒有凍瘡。"
老趙頭一拍腦門︰"大意了,那是藤原的眼線地瓜劉,專門在車站盯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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