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之恆在全祿打開刑房時,就听到里面歇斯底里的喊聲︰“我要見之恆公公!見到他我什麼都說!“
等看到逆著燭光站在門口的蔣之恆,貞淑連忙問︰“我們主子怎麼樣了?皇子平安嗎?”
全祿將刑房里的油燈都點燃,蔣之恆示意全祿記錄,自己漫不經心的踱步到貞淑面前。
“先說說,誣陷純妃的細節。”
貞淑狠狠看著蔣之恆不說話,被她盯著的蔣之恆見她還想講條件,直接看了眼全祿,轉身離開。
全祿也起身去吹油燈,蔣之恆的身影已經消失在門口,貞淑立刻急了︰“我說我說!”
門外只傳來了蔣之恆的聲音︰“留下給她做筆錄。”
一直到天色漸亮全祿上來︰“公公,她都攬到自己身上了。”
“嗯。”
眯了一夜的蔣之恆有些疲倦的接過供詞翻看,和他猜的一樣,貞淑只說了一些被查出來的事,而且說是自己的主使。
而暗害五阿哥那次,她只字未提。
“去休息吧,讓人看著貞淑,別讓她畏罪自盡了。”
“是。”
蔣之恆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听說今天玉氏王爺就被押解到京了,他得早點兒匯報勤快。
起身準備去洗漱一下,就見小熙子輕手輕腳端著水盆進了屋。
見蔣之恆起身,他連忙放下手里的水盆︰“公公,怎麼不多睡會兒?”
蔣之恆搖搖頭︰“不用了。你怎麼起這麼早?”
小熙子已經算得上初九堂二把手了,平時比蔣之恆的事還多,蔣之恆現在盡量不使喚他。
被問到的小熙子有些委屈地癟了癟。
“小的現在想伺候公公還得偷偷的找機會。“
蔣之恆用盆里的水洗了幾下臉,拿過小熙子遞過來的布巾擦臉。
“你怎麼說也是算管事了,整天想著伺候人算什麼個事。“
小熙子立刻不干了︰“要不是公公,小的墳頭草都長好幾茬了,現在還能當上管事,小晨子就更不用說了,不用動腦子出體力整天數錢就行,家里也蓋了大房子,伺候您小的樂意。”
蔣之恆笑著輕拍了他額頭一下︰“那是你哥,說的他像傻子一樣。”
“行了,你跟著我去養心殿吧。”
小熙子笑嘻嘻的跟著蔣之恆出門,剛好和急匆匆趕來的全福踫上,他在蔣之恆身後對著全福笑的得意。
氣得全福在他背後咬牙切齒︰“偷我活計,呸,小人!”
蔣之恆到養心殿的時候,乾隆還沒醒,蔣之恆讓小熙子在一邊等著,自己上前和進忠說話。
見蔣之恆過來,進忠看了看微微漸亮的天色。
“又是一夜沒睡?”
“眯了會兒。”
兩人說話極小聲,周圍人都以為是公事交流。
背對著眾人的進忠滿眼心疼︰“怎麼不多睡會兒?”
蔣之恆微微搖頭︰“玉氏王爺今天進京。”
進忠拿著拂塵的手動了動,他想和蔣之恆親昵一下,但現在不是時候。
他仔細的看了蔣之恆的臉一下,極小聲道︰”都瘦了。“
蔣之恆忍住不讓自己笑出聲,作勢思考用手遮住自己的嘴︰“逗我笑吶?”
進忠卻一臉認真︰“真的。”
蔣之恆從袖子里掏出幾張銀票,裝作賄賂往進忠手里塞,趁機撓了撓進忠的手心。
進忠強壓著嘴角的笑,捏著蔣之恆的手指,靠近蔣之恆的耳朵。
“注意場合。”
蔣之恆想睨他一眼,此刻卻只能笑著點頭。
很快兩人就松開手,中規中矩地站著,放肆一下是情調,放肆久了就是白痴了。
“九阿哥生下來就沒了氣息。”
蔣之恆微微垂下眼簾,這嘉妃鬧這麼大一場,憑的就是自己能生兒子,現在這個附身符沒了。?
里間傳來細微的動靜,進忠對蔣之恆輕聲道︰“等等。”
進忠進了里間,沒一會兒出來對蔣之恆道︰“皇上讓你進去回話。”
蔣之恆欠了欠身跟著進忠進了屋子。
乾隆正在被人伺候著洗漱,見到蔣之恆示意他直接說。
蔣之恆把供詞拿出來,交給旁邊的進忠。
“貞淑將所有事都招了,她听說純妃娘娘常去祈福,便想出了誣陷一事,想讓嘉妃娘娘能安穩坐上貴妃位。”
將事情的細節說了一遍,乾隆點點頭,只說了一句”不錯“便沒有再說其他的。
蔣之恆知道這事算是了結了,之後沒自己什麼事了,便告退離開。
沒多久,嘉妃被貶為貴人的事傳遍後宮,貞淑也被交接出去,听說是要遣回玉氏。
“要是沒這事,嘉妃是定會升位份的。”
聞言,蔣之恆看向鏡子里自己身後的進忠。
進忠低頭仔細給蔣之恆編辮子︰“我今天才看到,那位之前已經將嘉貴人升貴妃的旨意擬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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