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92年9月13日,切爾諾伯格轄區,荒野之上,218
“嘶——怎麼了?這是不演了嗎?”
黑暗之中泛著紅光,而與之對峙的另一個存在、則完全沒入黑暗之中。
“茲事體大。”全副武裝的甲士回應道,聲音仿佛是從鐵罐頭中發出來的一樣。
“呼——你光是出現在這里,就能讓集團軍的老家伙們高興到把地板踩斷。你甚至不願意把盾牌上的國徽遮一下……”
與對方相比,內衛的穿著都顯得太過簡潔了。
只見對方身著玄鐵甲,一手持巨劍,一手持炮盾,腰間別法杖,黑紅大氅飄搖于寒風中。
“若不是茲事體大,我也犯不著如此行險。”
“龍門總督的那些死士,不存在于官方的編制之中,我們尚且能不置可否……真龍的禁軍,現在你們帶著這面刻著龍首的盾,說著炎國話、就敢踏上烏薩斯的土地嗎?”
“抱歉,是你先用炎國話提醒我的,我還以為你希望這麼交流……”
內衛的白刃率先攻向禁軍。
“天峰墮地!”
禁軍並未防守,後發先至的重劍直直地下砸,倒逼內衛進行閃躲。
內衛移動到了禁軍的右側,黑矛立刻從禁軍持劍的右臂上開始生長。
“淨胡沙!”
纏繞在鎧甲上的黑色法術被破開,隨後一記揮劍卷起了荒野之上的沙塵。
黑影突現,內衛依然用軍刀砍向了禁軍,雙手把持的烏薩斯軍刀被禁軍單手提起的巨劍擋住,一時間不分上下。
“坼東南!”
厚重的炮盾被立刻舉起,開始了近距離的轟炸。
內衛趕緊躲閃,而禁軍的鎧甲毫發無傷。
剛才交戰的地方被瞬間炸出了大坑。
“聯翩萬馬!”
禁軍收起炮盾,踏步前橫斬,劍氣卷起塵沙、真似千軍萬馬奔騰而來。
黑色群山平地拔起,和襲來的千軍萬馬相互抵消。
緊接著,異動的線條似乎劃過了空間。在這黑夜之中,內衛的法術變得更為隱蔽且致命。
禁軍不敢大意,將炮盾立起。
“金湯氣象!”
金鐘閃耀于禁軍身上,黑線的切割只是擦出了一點劃痕。
禁軍發現金鐘的光芒開始收斂,內衛一定在積蓄更強力的攻擊。
“雷鳴瓦釜!”
防御性的法術被主動破開,金光的閃耀突破天際,劇烈的爆炸擴散出陣陣波紋。
光耀之下,內衛顯形,他不得不停下手中的蓄力,轉而進行防御。
禁軍沒有放過這個機會。
“三山歸路!”
強勢的三連斬分別從上、左、右三個方向襲擊,在防御失效之前,內衛的身形迅速旋轉、蜷縮、然後消失。
“揮袂風雲!”
禁軍揮動了左手的炮盾,將憑空出現的黑色巨柱全部擊打為齏粉,持續的余震讓內衛不得不再次轉移位置。
內衛手持烏薩斯軍刀從天而降、伴隨著巨量的黑色物質一齊壓頂。
禁軍再次以巨劍格擋,腳底站立的地方又被壓出了深坑。
“沒詞了?”內衛不忘嘲諷。
“我還沒出招……登天柱!”
禁軍左手的炮盾立刻分離,開始向上掃射。內衛的攻勢被稍微緩解之後,禁軍立刻踩著飛出的炮彈乘勢而上。
“刻勛雲霄!”
飛揚的炮彈輔助著精湛的劍招共同襲擊、二者在空中交相輝映,撕扯著內衛不斷制造的黑幕。
空中的內衛漸漸顯示出頹勢。
“太山欺毫末!”
兵器相交的一瞬,禁軍迅速將重劍下壓,空中飛舞著的炮彈也前來助勢。
內衛被徑直砸落。
但是地上的巨坑中並沒有內衛的身影,他正在遠處拍落身上的灰塵。
下一刀已經閃到了禁軍眼前,伴隨著無數黑線一同斬擊。
“長鋏歸來!”禁軍趕緊召回炮盾。
內衛回身一擊,劈斬出的黑浪將禁軍的炮盾擊飛;隨後又閃到禁軍身後斬擊,黑浪迅速攀附到了回防的巨劍上。
禁軍抽開巨劍後順勢後撤,隨後與內衛一同消失,然後共同閃現到了遠處。再次出現時,禁軍身上的黑色法術都已經被抖落。
……
如果這一場戰斗有觀眾,那麼接下來觀眾所能看到的,無非是兩道身影在曠野之上亂閃,兵器踫撞擦出的火花很快就被黑暗吞沒,內衛召來的黑色法術也會被余波震散。
兵器的踫撞聲早已連綴起來,時不時地就能听到禁軍念一句詞。
兩人一直戰到東方既白。
“夠了,到目前為止,我也只用了切磋性質的招數。難道還不能說明、我並非尋求沖突嗎?你也沒有動用不可言說的力量,明明早就可以開始洽談了。”
禁軍叫停了戰斗,為了表示誠意,她將頭盔摘下。青雲般的長發被盤起,英氣的臉上閃耀著汗水。
“呼……無論你有什麼目的,我都必須與你戰斗。如果炎國希望交涉,可以通過外交渠道,難道你們的國家沒有外交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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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我們只有禮部。”這名女禁軍露出了不失禮貌的笑容。
“嘶——十分鐘之後,增援就會趕到,你將死在這里,開戰也將不可避免。建議你廢話少一點。”
“……炎國有個商人來到了烏薩斯,他的身份很特殊。我們一般不會允許他這種存在出境的。你們也一定注意到了他的到來。”
“呼。我們知道那是個什麼樣的存在了。他目前沒有動作,我們也犯不著去干涉他。”
“恐怕沒有那麼簡單吧?你們怎麼會因為這種理由,就對他不管不顧?”禁軍提出了疑問。
“正如你如此注重你的措辭,我們也有不便告知的事情……炎國和烏薩斯遠沒有達到你所期望的互信程度。”
“那看來……你們早就知道一些事情,我沒有白來。既然他來到了烏薩斯,這件事就攸關兩國的命運。”
“嘶。你的到來正是徒勞的,你不會改變事件的進程,他也不會在烏薩斯久留。”
“那我只能忠告你們一句,你們和這類存在打的交道太少了,你們必須明白、利用他們的力量會有什麼代價。”
“這件事不是我能決定的,這是‘烏薩斯的意志’決定的……你們沒能在炎國的國境內看住他們、還指望在烏薩斯的國境管住他們嗎?”
“……不要輕易和‘神明’打交道,烏薩斯人。‘敬鬼神而遠之’。”
“我不覺得你們有什麼資格講這句話,你們將炎國的繁榮與這些存在綁定到了一起,卻虎視眈眈地盯著任何試圖分一杯羹的國家嗎?”
“所以……這就是我們的教訓。我們已經享受了太多好處,現在已經需要逐步面臨代價了。”
“那就先讓烏薩斯享受到好處!……再來談代價。”
“我只是個軍官,不擅長辯論與說教……”
“那就不要做不擅長的事情。他很快就會返回炎國,怎麼處置就是你們的事情了。”
“……那就多謝了,告辭。”
禁軍把頭盔戴上之後,取回了炮盾,然後在初升的旭日下消失得無影無蹤。
1092年9月13日,切爾諾伯格轄區,1813
“姑娘,多虧你出手相助。如果沒有你,我一介客商,真不知該如何在這險象環生的荒野中……”
“別這麼說,我感覺你……根本就不需要保護。”塔露拉打量著眼前身著華裳的商人。
這名商人即使不穿這身光鮮亮麗的衣服,眉宇之間也自有一股不可言說的貴氣。
塔露拉心里嘀咕著︰他的種族應該是龍吧?難道是炎國的皇親國戚?
“姑娘何必這麼說?論心,你是為了除惡揚善、才除了這伙賊人;論跡,你也確實幫我免去了麻煩,日後行人也少了個禍害。
“而且姑娘的炎國說得十分標準,真真切切令我有一種他鄉遇故知的感覺。我與你是否曾經見過?”
“有嗎?”
“即便未曾見過,姑娘也看著面善,心里便能算作舊相識,今日只當作遠別重逢、也未嘗不可。”
塔露拉露出一絲鄙夷的神色︰
“好不容易見到一個炎國人,沒想到是個油腔滑調的……”
“做我這等勾當的,若不油腔滑調,豈不早早餓死?”英俊的商人訕然一笑。
“那好吧……我要繼續趕路了,再會吧?”
“且慢,姑娘若是不著急,可否與我再小敘半日?”
“……其實,我挺著急的,真對不住,我要走了。”
“姑娘有何疑難,可盡管與我一說,某人能辦到的、定當盡綿薄之力,以報姑娘相助之恩。”商人禮貌地行了一個禮。
“我這個人還是太好說話了……好吧,我和你說一說,看看你能不能幫我點忙。你說你是商人,我看你也沒帶多少東西啊?這頭馱獸看樣子只載了你的隨身行李吧?”
塔露拉再次打量著眼前的炎國客商。
“……那我只能說,姑娘著實有福,某人雖不才,也確實獨有一番神通、能化解這世間諸般苦厄。”
塔露拉還是覺得這個人像個騙子。
客商緩緩掏出一個茶壺。
“我不買東西。”
“莫急。”客商將茶壺開蓋,另一番洞天竟然顯現,一座樓閣竟然從壺中傾瀉……
“這是……這是什麼?”塔露拉確實開了眼界了。
“有人喚此物為‘塵歌壺’,但此物本名為‘掌上樓閣’,是大炎天師府的不傳之秘……所以價格尤為高昂。”
“我覺得塵歌壺這個名字更好听。”
“那就仁者見仁了。姑娘可願與我共入樓閣之中,我走南闖北搜羅來的種種珍奇盡皆在內。樓中的時日過得緩,姑娘不必著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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