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魚符嗎?”梁緣攬著銘安的肩膀,像是突然想到了重要的事情一般,趕忙開口問道。
“魚符?那不是當官的大人們才能使用的東西嘛!我......自然是沒有的呀。”銘安一臉疑惑地回答道,心中暗自思忖著梁緣為何會突然提及此物。
“唉,這下可就麻煩啦。咱們要是想走水路去往鐵騎,可是得有你的身份證明才行。”梁緣皺起眉頭,面露難色地說道。他知道想要順利通過關卡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听到這話,銘安不禁陷入了沉思之中,微微低下了頭。畢竟這是他人生中的第一次出遠門,論見識和經驗,確實遠遠比不上梁緣這個四處闖蕩的“老油條”。一時間,氣氛變得有些凝重起來。
過了好一會兒,只見梁緣眼珠骨碌碌一轉,目光落到了銘安瘦弱的身材之上。突然間,他猛地一拍腦門,由于動作幅度過大,險些一掌扎在了自己頭頂的龍角上面。“哈哈,我想到一個絕妙的好主意......”
還沒等銘安來得及追問究竟是什麼主意,梁緣便不由分說地拉起他的手,如一陣疾風般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上狂奔起來。
只見兩獸的身影匆匆忙忙地一頭扎進了一家看似平凡無奇的裁縫店內。剛一進店門,梁緣便豪爽地大手一揮,將幾枚碎銀重重地扔在了老板面前的櫃台上。那清脆的聲響瞬間驚醒了店內打盹的老板。
“老板,快把你們這兒最大號的衣服給本公子拿出來!嗯......就是那種能容納三百斤左右獸人穿的衣服就行!”梁緣一邊說著,一邊低頭打量起身旁的銘安,同時還用手比劃著自己和銘安的身材大小。
銘安此時則是一臉茫然地望著梁緣,完全搞不清楚狀況,听著梁緣的話,銘安心里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老板見狀,趕忙滿臉堆笑地應道︰“好 ,客官,請您稍等片刻!”話音未落,老板便迅速轉身朝著店鋪後方快步走去。
沒過多久,老板便再次現身,手中多了一件寬松得幾乎不成樣子的淺棕色常服。那件衣服的布料看起來質地柔軟,顏色雖不張揚卻很顯瘦。
“客官,您瞧瞧這件如何?”老板小心翼翼地將手中的衣服遞向梁緣。
梁緣二話不說,伸手接過衣服後,猛地一把將銘安拽到了身前。由于這突如其來的一拉,毫無防備的銘安下意識地張開雙臂緊緊抱住了梁緣,生怕自己會摔倒在地。而就在這時,梁緣眼疾手快地順勢將那件寬大的衣服往兩人身上一套。眨眼間,銘安整個人就這樣如同一只樹袋熊一般,吊掛在了梁緣的身上。那件原本大得離譜的衣服此刻竟恰好完美地遮蔽住了他們倆的身軀,仿佛是專門為他倆量身定制的一般,只是顯得梁緣有些臃腫。
梁緣摸了摸衣服,滿意的又多掏出了一些碎銀遞給老板,那白花花的銀子在手中閃爍著誘人的光芒。老板接過銀兩後,臉上露出一副難以言喻的神情,仿佛在說︰“你們這些年輕人啊,可真是會玩兒!”
就這樣,梁緣和銘安在老板那一臉“玩得真花”的怪異表情注視下,緩緩走出了裁縫店。
剛剛踏出店門,銘安便迫不及待地從衣服下面鑽了出來。只見他左手緊緊捂住自己的臉龐,臉上滿是苦澀的笑容,心中懊悔不已。他不禁開始反思起來,為何要提議讓梁緣陪著自己去尋找沈伯呢?更要命的是,為什麼還鬼使神差地跟著進了這家裁縫鋪啊!
此刻的銘安已經有些自暴自棄、破罐子破摔了,完全失去了繼續抗爭下去的念頭。他無奈地看向梁緣,苦笑著問道︰“梁公子……難道這就是您絞盡腦汁想出來的錦囊妙計嗎?”
听到銘安的質疑,梁緣非但沒有絲毫尷尬之色,反而眼中閃過一絲興奮與自豪。他得意洋洋地解釋道︰“對啊,等會兒咱們找個地方將你牢牢地綁在我的身上,然後再穿上這件特制的衣服。接下來,我去購買一張客房船票。只要一登上船只,進了客房,你就能夠悄悄從衣服里面鑽出來了……如此天衣無縫的計劃,任誰也絕對察覺不出這衣服底下竟然藏著兩個人吶!”說完,梁緣還不忘挺了挺胸脯,似乎對自己這個別出心裁的想法頗為滿意。
銘安情不自禁地在一旁拍起手來,手掌相擊發出清脆的聲響,“這簡直太完美了......”嘴上說著這般客套的話語,但銘安的語氣卻平淡得仿佛已經走了一段時間了。
“可不是嘛,沒想到連你也這麼認為呢!”梁緣興奮地沖著銘安揚起了頭,臉上洋溢著自豪與喜悅之情。
听了梁緣的話,銘安心口猛地一揪,心髒有點疼。喃喃自語道︰“這家伙的腦袋肯定價值不菲,瞧那模樣,嶄新嶄新的......”
緊接著,銘安隨口說道︰“要不這樣吧,我直接游到船旁邊,你就留在船上等著我。等我快到的時候,你再用繩子把我拉上船就行啦。”
听到這話,梁緣立刻將目光投向了銘安,眼神中流露出些許責備之意,急切地說道︰“那怎麼可以呀!你才剛剛恢復健康,這大冬天的湖水冰冷刺骨,哪里是你這小身板能夠承受得住的!絕對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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銘安被梁緣這番關懷備至的話語觸動了一下,一時間竟愣在了原地,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喉嚨里像是有什麼東西堵住了一樣,只能艱難地擠出一個字︰“謝......”
可還沒等他把感謝的話說完,梁緣便又開口了,而且這次說出來的話猶如一枚地對空導彈,炸飛了銘安,“再說了,如果真按你說的做,那不就成逃票了嘛!咱們可不能干這種不道德的事情!”
……
最後,銘安采納了梁緣的辦法,沒辦法,那就一起傻唄。
梁緣緊緊地拉住銘安的手,一路小跑著尋找著合適的地方。少時,他們發現了一片幽靜的小樹林,一頭鑽了進去。
梁緣停下腳步,從懷中掏出了一根粗實的繩子,臉上露出一絲狡黠的笑容,這笑容讓銘安心里不禁泛起一陣寒意。他順手示意銘安脫掉外套,銘安雖然有些不情願,但還是照做了。就在這時,周圍恰好有幾個路過的獸人看到了這一幕,他們紛紛急忙閉上雙眼,並迅速轉過頭去,口中還念念有詞︰“非禮勿視,非禮勿听!”仿佛生怕看到什麼不該看的場景。
銘安脫完外套後,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可能是因為寒冷,也可能是對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情感到害羞。梁緣一把將銘安拽到自己身邊,將銘安背在了背上。接著,他“熟練”地拿起那根繩子,開始仔細地捆綁起銘安的身體來,以確保他不會滑落下來。
綁好之後,梁緣又拿出那件寬大的常服穿在了身上。這件衣服對于身材健壯的他來說顯得十分肥大,但卻剛好能夠掩蓋住背後背著的銘安。隨後,他四處張望了一番,最終找到了一個破舊的背包。梁緣用爪子將背包的背部掏空,小心翼翼地調整著銘安的位置,使得銘安的頭部完美地隱藏在了背包的頂部。做完這些,梁緣滿意地點了點頭,似乎覺得自己的計劃已經天衣無縫了。
銘安的身軀如同柔軟的藤蔓一般,緊緊地纏繞著梁緣。他能清晰地感受到梁緣身上那一片片堅硬而冰冷的鱗片,然而這股涼意卻如同一陣清風,輕輕拂過他滾燙的臉頰,使得那因羞澀而泛起的紅暈漸漸消退了幾分。
銘安下意識地抬起雙手,環繞住梁緣修長的脖頸。就在這時,他的指尖仿佛觸踫到了兩顆軟綿綿、略帶彈性的小扣子。好奇之下,他忍不住伸出手指輕輕地揉捏了幾下。剎那間,只听得梁緣從喉嚨深處發出一聲低沉的悶哼,與此同時,銘安感覺到手中原本柔軟的扣子竟然開始微微發硬起來......
"小家伙,給我安分些!不許再亂摸啦,否則後果自負,我可不保證自己接下來會干出什麼事情......" 梁緣的嗓音變得沙啞而低沉,其中似乎還夾雜著些許難以抑制的情緒。
直到此刻,銘安方才如夢初醒般回過神來,他瞬間意識到,自己剛才所觸摸到的根本不是什麼普通的扣子,而是......
想到這里,他的臉再度漲得通紅,心跳也愈發急促起來。
此時的銘安正乖巧地趴在梁緣寬闊堅實的背上,雙腳的腳背則筆直地緊貼著梁緣結實有力的小腿。銘安抬起頭看向背著自己的藍色身影,心頭涌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溫暖與感動。
“傻是傻了點,但……人不錯。”
于是,銘安輕柔的問道︰“累嗎?要是覺得累了,咱們就停下來歇息一會兒吧。”
“不累,再過一會兒咱們就到了,到時候你就不能動,也不能說話了。”梁緣怕銘安不舒適,特意走的慢了些。
“好……”听著梁緣說的,銘安靜靜的趴在梁緣的背上,溫熱的氣息順著梁緣的背部攀升,像一只軟軟的小手,指尖一點一點的走在皮膚上,惹得梁緣不自覺的抖了一抖。
像一陣春風,吹拂在梁緣的耳邊,溫熱中有帶著些呢喃,冬天的梁緣已出了一身熱汗。
“我們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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