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神!你的高冷人設崩了呀!徹底崩了呀!碎得連渣都不剩了!】
【從不食人間煙火的音樂藝術家,到村口剁燒雞的王師傅,杜神只差一個方一凡的距離。】
【我作證!孫輝說的絕對是真的!我跟了松哥所有演唱會,看了他所有訪談,就沒見他這麼笑過!】
【以前的笑,是禮貌,是營業,是恰到好處的弧度。現在的笑,是把五髒六腑都掏出來給你看!】
【我宣布,這節目應該改名叫《方一凡和他的銷冠女兒帶你致富》!絕了!】
集市的喧囂聲浪中,這片區域的火熱,與不遠處的一角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最熱鬧的,還要數許鑫的益智玩具攤。
如果說杜松那邊是味蕾的狂歡,王鳴那邊是價格的勝利,那麼這里,已經徹底變成了一個小型的、露天的、全民智力競賽現場。
“解開魯班鎖,玩具免費送!”
方一凡親自手寫的廣告牌,用一塊板磚壓在攤位最顯眼的位置。
這個噱頭,對于愛看熱鬧、又有點不服輸的村民們來說,吸引力簡直是核彈級別的。
一群扎著沖天辮、流著鼻涕的小孩子,里三層外三層地圍在攤前,一個個抓耳撓腮,小臉憋得通紅。
幾個穿著跨欄背心、自詡聰明的壯年漢子也加入了戰局,手里拿著一個九連環,眉頭擰成了疙瘩,嘴里還念念有詞。
“不對啊,這個環得先從那邊繞過來……”
“你那不對,我爹當年就玩過這個,得先退,再進……”
甚至有幾個頭發花白、叼著旱煙袋的老大爺,也背著手,饒有興致地湊了過來,渾濁的眼楮里閃著精光,時不時地指點江山。
“哎,那個後生,你這個,往左邊套一下試試。”
“不對不對,你看我這手勢,得先退出來一步,給後面的環節騰出空間。”
許鑫站在攤位後,鏡片下的眼楮里閃爍著一種他自己都未曾察異的興奮光芒。
他徹底從一個坐立不安的銷售員,變成了一個掌控全場的游戲規則講解員兼最終裁判。
“各位鄉親,各位朋友!”
他清了清嗓子,聲音比之前大了好幾個分貝。
“這個魯班鎖,也叫‘孔明鎖’,相傳是諸葛孔明發明的。看著簡單,幾根木頭,但里面的乾坤,大有名堂。”
他推了推鼻梁上那副厚厚的眼鏡,一種屬于學者的自信,終于回到了他的身上。
“它的核心原理,是利用了我們中國古建築里的榫卯結構,環環相扣,互為支撐,需要大家有足夠的耐心和空間想象力……”
他的科普還沒講完。
“哎呀,解開了!我解開了!”
一個無比清脆,帶著巨大驚喜的童聲,石破天驚般地打斷了許鑫的即興講座。
只見人群中,那個最先被靜靜用激將法挑戰的小男孩,高高舉著自己的雙手。
他的左手里,是六根已經完全散開的小木棍。
他的右手里,是那個作為核心的、帶著缺口的“鑰匙”。
他滿臉通紅,額頭上全是汗,激動地對著周圍所有人大喊。
全場的目光,瞬間聚焦到他身上。
那一刻,時間仿佛靜止了一秒。
“哇!這娃真聰明!”
“可以啊小子!這腦瓜子,以後準能考上大學!”
小男孩的媽媽站在人群外,臉上瞬間笑成了一朵花,那份抑制不住的驕傲,比自己中了五百萬彩票還要開心。
方一凡適時地走了過來,輕輕拍了拍手,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好!這位小朋友,是我們今天第一位挑戰成功的勇士!”
他的聲音不大,卻清晰地傳到每個人耳朵里。
他從許鑫的攤位上,拿起一個包裝最精美的文具套裝,鄭重其事地,親手遞到那個小男孩面前。
“這是你的獎品!恭喜你!”
然後,他又拿起那個被解開的魯班鎖,將六根木棍在手里展示了一下,高高舉起。
“大家看到了,不是解不開!有志者事竟成!”
“腦子越用越活!給孩子玩這個,比讓他看一天電視強多了!”
這話一出,現場的氣氛被徹底點燃,瞬間進入了另一個次元。
“老板!這個怎麼賣?給我來一個!我回家慢慢研究!我就不信這個邪了!”
一個剛才還緊鎖眉頭的漢子,直接從兜里掏出錢。
“我也要一個!不能讓我家娃被比下去了!他同桌都解開了!”
一位年輕的媽媽擠上前來,眼神里滿是斗志。
“那個文具套裝還有嗎?單賣不?看著質量挺好的,那筆,那本子,都頂呱呱。”
許鑫的攤位,從之前的無人問津,到被瞬間清空了一小半。
魯班鎖和九連環賣得最快,幾乎人手一個。
連帶著那些原本只是作為獎品陪襯的文具套裝,也稀里糊涂地賣出去了好幾套。
許鑫的手里,第一次攥住了一把帶著體溫的、皺巴巴的鈔票。
他看著那些因為解開或者沒解開謎題而或喜或惱的人們,看著那些拿到新玩具後聚在一起激烈討論的孩子們,臉上露出了一個久違的,甚至有些陌生的笑容。
這種感覺很奇妙。
這比他在世界頂級期刊上發表一篇晦澀的論文,帶來的成就感,似乎更加直接,也更加鮮活。
論文發表了,除了圈內人,沒人知道。
而現在,他能親眼看到自己的“產品”,給這麼多人帶來了最直接的苦惱和快樂。
下午,是集市人流的最高峰。
整個市場人聲鼎沸,摩肩接踵,空氣中混合著塵土、汗水和各種食物的香氣。
而方一凡他們這三個連在一起的攤位,無疑成了整個集市最亮麗,也最吵鬧的風景線。
王鳴的嗓子已經徹底啞了,每一個字都像是用砂紙磨出來的。
但他還在用最後的力氣,機械地揮舞著手里的春聯。
“最後十斤隻果!最後兩板雞蛋!賣完收攤啦!買就送春聯福字!冠軍品質,童叟無欺!”
杜松的燒雞和臘肉早就賣光了。
連那只作為展示品、被孫輝精心擺成“孔雀開屏”造型的燒雞,都被一個不差錢的大叔連盤子一起強行買走。
他和孫輝此刻正滿頭大汗地幫著王鳴給人稱隻果、裝雞蛋。
許鑫的益智玩具也所剩無幾,幾個沒買到的孩子賴在攤前,癟著嘴,眼看就要哭出來,他只好舉手投降,挨個承諾下次趕集一定多帶點貨。
現場,已經不是在賣貨了。
簡直是在搶。
一種勝利的喜悅,混合著疲憊的汗水味,在三個攤位上空的空氣中彌漫。
當王鳴把最後一袋隻果遞給一個大嬸,接過一張被汗水浸得有些潮濕的五塊錢,再粗暴地塞進那個已經快要關不上的錢箱時,他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那口氣,吐得又長又慢。
他直起那個已經酸痛到快要斷掉的腰,看了一眼自己空空如也的攤位,只剩下幾片爛菜葉和幾個空紙箱。
他又轉頭看了看旁邊。
杜松的攤位,同樣空空如也。
許鑫的攤位,也空空如也。
三個大男人,隔著各自的攤位,對視了一眼。
每個人的臉上都掛著無法掩飾的疲憊,頭發被汗水打濕,黏在額頭上,衣服上也沾著各種污漬。
但他們的眼楮里,卻亮得驚人。
“我……賣完了。”
王鳴的聲音沙啞,嘶啞中卻透著一股子揚眉吐氣的爽快。
“我也是。”
杜松擦了把臉上的汗,笑容無比輕松。
許鑫扶了扶滑到鼻尖的眼鏡,重重地點了點頭,嘴角的笑意怎麼也藏不住。
“啪!”
王鳴伸出手。
杜松伸出手。
許鑫也伸出手。
三只布滿灰塵和汗水的手,在半空中,重重地擊在一起。
這一刻,什麼比賽,什麼輸贏,什麼面子,什麼人設,都變得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他們一起,肩並著肩,打了一場酣暢淋灕的、漂亮的翻身仗。
不遠處,節目組的導演正死死地盯著監視器。
他的嘴巴張得能塞下一個雞蛋。
“這……這就賣完了?”副導演在一旁也是一臉的不可思議。
“這節目效果……炸了!”導演一拍大腿,“本來以為是三個青銅互啄,結果讓方一凡玩成了王者帶飛!這話題度,絕對爆表!”
他原本設想的是嘉賓們互相競爭,最後產生一個狼狽的失敗者。
可現在,對抗賽硬生生被方一凡扭轉成了“協作共贏”的溫情戲碼。
但這效果,比單純的對抗,好上十倍!
夕陽西下,集市的人流漸漸散去。
眾人開始收拾攤位,清點各自的收入。
錢箱打開的那一刻,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
王鳴的錢箱里,塞滿了零零散散的鈔票,數了好幾遍,才確認了數字。
杜松的錢箱里,大面額的鈔票最多,畢竟燒雞單價高。
許鑫的收入也遠超預期。
雖然方一凡的原始收入依舊是最高的,但看著自己面前那堆厚厚的鈔票,王鳴、杜松、許鑫三人的臉上,再也看不到半點早上的焦慮和陰霾。
“看來,團結的力量還是很大的嘛。”
方一凡笑著走過來,拍了拍王鳴的肩膀。
“這花棉襖,估計是穿不成了。”
“哈哈哈哈!”
王鳴放聲大笑,杜松和許鑫也跟著笑了起來。
那笑聲在空曠的集市上回蕩,充滿了劫後余生的慶幸和發自內心的喜悅。
夜幕降臨。
雙水村的小院里,燈火通明。
勞累了一天的眾人圍坐在堂屋的八仙桌旁,桌子中央,擺著四個錢箱。
空氣中,彌漫著飯菜的香氣,和一種緊張又期待的奇妙氛圍。
白天的合作已經結束,現在,是最終審判的時刻。
方一凡、王鳴、杜松、許鑫,還有一臉好奇的靜靜和孫輝,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那四個沉甸甸的錢箱上。
“咳。”導演的聲音從院子里的喇叭傳來,打破了寧靜。
“各位老師,辛苦了一天,現在,到了我們公布最終成績的時刻。”
“誰,會是本期的帶貨銷冠?”
“誰,又將獲得我們節目組準備的神秘大獎?”
話音落下,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桌上的錢,花花綠綠,散發著誘人的味道。
這不僅僅是錢,更是今天一天努力的證明。
到底,誰才是最後的贏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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