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街道辦出來,路過四合院的時候,易中海誤打誤撞的踫到也拎著挎包去軋鋼廠上班的傻柱。
四目相對。
眼簾中各自映入對方震驚的臉頰。
見易中海遲到,還是從街道辦的方向走過來,傻柱聯想到最近四合院內跟易中海有關系的閑言碎語,看著易中海的目光帶著幾分看不透,他尋思著易家果真要領養孩子。
這倒是好事,省的賈張氏整日在四合院內鬧ど蛾子。
易中海見傻柱面泛質疑之色,故意出言打趣一句,借著開玩笑,緩和了一下兩人的尷尬。
傻柱說了一聲走。
易中海也回了一聲走。
兩人並排朝著軋鋼廠走去,你一言我一語的說一些家長里短的話,食堂工作怎麼樣,雨水的成績如何,易中海盡可能的收斂著,沒有像夢境中那樣擺管事一大爺的譜,他把自己當成傻柱的一個普通街坊。
四合院的門廊內,伸出一個胖乎乎的肥腦袋。
賈張氏!
老鬼婆本來是準備要去上廁所的,人走到大門跟前,耳朵內傳來易中海和傻柱對話的聲音。
之前跟秦淮茹在賈家說的那件事,也就是賈張氏認為易中海想要讓傻柱幫忙養老的事,在易中海和傻柱兩人一塊結伴去軋鋼廠上班的事實面前,變成刺在賈張氏心口上的一根利刺,要知道在這之前,跟易中海結伴上班的人是賈東旭。
傻柱給易中海養老,易中海的房子,易中海的工位,易中海的存款,統統跟他們賈家沒有了關系。
棒梗長大娶媳婦的彩禮和家具的置辦,棒槌入廠的工作指標和娶媳婦的房子。
都化作泡影。
賈張氏也沒有了享受的資本,她連廁所都顧不得去,踏踏踏的跑回賈家,跟秦淮茹簡單交代幾句,就要出去找一大媽吵架。
這口氣她賈張氏咽不下去,憑什麼讓傻柱給養老,憑什麼撇開賈家。
剛走一步,賈張氏被秦淮茹給直接拽住。
現如今可不是她們婆媳演繹紅白臉的場合。
易中海態度不明的情況下,賈張氏貿然出去跟一大媽吵架,讓易家給出不讓賈家養老的說法,極有可能變成易中海借題發揮的機會。
易中海真要是趁機宣布斷絕跟賈東旭的師徒關系,賈家真是雞飛蛋打。
賈張氏雖然喃喃一句‘他想得美’的牢騷,卻老老實實的坐在床上,目光陰沉沉的盯著對面的易家。
想撇開她們賈家。
沒門。
“柱子,前幾天我見王媒婆來找你,事情怎麼樣了?”
易中海頭也沒回,一副很隨意的語氣。
為不出現夢境中被老聾子用暖水瓶蓋子前後夾擊及被槍斃的下場,賈家是源頭,傻柱更是主線。
這不是關心傻柱,這是在挽救易中海自己的性命。
“一大爺,我也納悶呢,當天說的好好的,第二天突然托媒婆傳話,說我們兩人不合適。”
夢境中,傻柱的婚姻就很崎嶇。
被人各種破壞。
依著夢境中第一天印象不錯,隔天說不合適的邏輯來分析,貌似有人在背後搞鬼。
這個人是許大茂嗎?
何大清跟著寡婦跑路的當天,許大茂就仿佛覺醒前世記憶,各種場合,用言語惡損著傻柱,什麼你爹跑了,沒人要你了,什麼過幾年你弟弟回四合院討要祖產,把你從現在的房子里面趕出去,等等。
賈張氏都會在第一時間用房子說事,說可以把房子跟賈家互換,到時候就算何大清跟白寡婦生的兒子回來霸佔傻柱房子,這房子也有賈張氏出面保護。
傻柱不會搭理賈張氏,但會追打許大茂。
一個用拳頭,一個用計謀。
也不算一點成果都沒有。
這幾年,傻柱的混不吝完全是借著追打許大茂營造出來的。
許大茂背後站著老狐狸許伍德,這可是連易中海都畏懼幾分的算計鬼,索性去年搬出四合院。
“沒去問問情況,不明不白的說不合適。”
“沒屠夫咱也不至于吃帶毛的豬,這麼大的京城,肯定有看上我何雨柱的女同志,不著急,慢慢找。”
易中海眉頭緊皺。
傻柱的個人條件在當下,屬于很不錯的那種人,四合院內住著面積最大,位置最好,最向陽的房子,房子的產權還隸屬于自己,沒媽,有爹跟沒爹一個德行,就一個妹妹,女方只要嫁給傻柱,就能當傻柱的家,沒有婆婆拿捏,自己說什麼就是什麼。
傻柱的職業又是廚子。
不管什麼年頭,廚子就沒缺過嘴。
賈張氏整日看傻柱不順眼,一方面是羨慕傻柱家的房子,另一方面是饞傻柱的飯盒,帶回來的飯連後院老聾子都垂涎三尺。
想到這里的易中海,恨不得給自己幾巴掌。
這是他今天第二次泛起自抽耳光的心思。
賈東旭听話,孝順賈張氏,傻柱這孩子事實上也不錯,把六歲的妹妹拉扯到現如今,還撫養成一個小胖丫頭,這份擔當,換做易中海,易中海都要在心里打個問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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擇日不如撞日,趁機表現一下自己對傻柱的關心,免得將來把破壞婚姻的帽子扣在自己腦袋上。
易中海拉著傻柱的胳膊,朝著西側的巷子扎去。
作為街道的老住戶,知道王媒婆家住那塊。
“柱子,婚事莫名其妙的就沒了下文,你現在就跟我走,什麼情況,咱得當面問問媒婆,憑什麼說不合適就不合適,具體哪里不合適,得說個原因出來呀。”
卻不想傻柱大男子主義作祟,死活不跟著易中海去,還用食堂工作當借口。
僵持再三,最終易中海認輸。
但口頭也放出幫傻柱張羅對象的說法。
至于傻柱找什麼樣子的對象,夢境中的內容已經給出答案,只要不是劉玉鳳那樣的膀大腰粗的女同志就行。
秦淮茹嫁入四合院,連帶著四合院娶媳婦的水平都提高不少,從賈東旭到劉光齊,都是那種相貌不錯的女同志。
傻柱的媳婦不比秦淮茹差就行。
易中海前腳走進鉗工車間,心里一直琢磨著易中海究竟去哪里的賈東旭,後腳便來到易中海跟前邀功請賞。
“師父,早班會那會兒,我幫您向主任請假了,說您早晨起來,身體有些不舒服,去醫院看看,看完就來,郭主任還夸您輕傷不下火線。”
听著賈東旭的話,看著賈東旭臉上的神情。
總感覺有演的成分。
之前不知道怎麼想的,偏偏就喜歡賈東旭這種所謂的為師父考慮的態度。
易中海像往常那樣,簡單回應一句,把挎包搭在椅子背上,開始忙活工作。
賈東旭跟屁蟲似的跟在易中海屁股後面,他想引起易中海的注意,讓易中海主開口詢問早晨賈張氏在家跟秦淮茹吵架的事情。
借著詢問的由頭,把賈家如何如何難這事,說給易中海,然後像之前那樣,從易中海手中接過一部分錢款或者票據。
就算賈張氏不說,賈東旭也知道自己面對易中海的優勢是什麼。
養老。
你現在不給我錢,不給我票,不幫扶我,我憑什麼給你養老。
就是一種吃絕戶的心。
卻不想易中海沒按套路出牌,見賈東旭一言不發的站在自己身旁,眉頭一挑。
“不去工作干嘛?”
賈東旭著急忙慌的朝著自己的工位走去,眼神中透著幾分懵逼,易中海居然沒按套路出牌。
抓起砂紙,打磨著工件上的毛刺,心里想著如何才能把話題扯到接濟上。
思來想去,發現只有中午打飯一個機會,借著打飯說起自家的難,你易中海身為師父,還能眼睜睜的看著我吃糠咽菜。
賈張氏有句話說的很對,易中海好面子。
中午打飯的時候,賈東旭故意打了一份炒白菜和兩個窩頭。
易中海打了一份肉炒土豆片,主食是兩個白面饅頭。
傻柱給他打的飯。
現在的傻柱,因為年歲的緣故,也有剛剛進廠工作的原因,還沒有成為負責招待餐和小灶的大師傅,剛剛上手大鍋菜。
吃過傻柱飯菜的人,都說傻柱的廚藝不錯。
在易中海看來,假以時日,傻柱又是夢境中那個在食堂說一不二的招待餐大師傅。
易中海路上跟傻柱套近乎的心思沒有白費,看似給易中海打著與其他人一模一樣多的飯菜,但土豆片下面藏著四五片油汪汪的大肥肉片子,其他人就一片,撐死兩片。
難怪保衛科那些人都不怎麼樂意得罪食堂的人。
食堂沒桌子,大部分人都是端著飯回車間吃飯,一幫人圍在靠近門口的大桌子周圍,狼吞虎咽的吃起午飯。
易中海的伙食在這幫人當中也就一般水平,比上不足比下有余。
像往常,易中海怎麼也得把自己打的白面饅頭分一個給賈東旭,現如今懷疑賈家母子給他設套,這白面饅頭自然一個人獨享。
賈東旭也有借題發揮的心思。
巧合遇到踫巧。
好幾次賈東旭都主動挑起話題,說飯菜和主食的事,易中海沒怎麼搭理,就算搭理,也是嗯或者呀之類的敷衍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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