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易中海不按套路出牌。
無計可施的賈東旭,趁著易中海用開水涮飯盒的機會,嘴里故意長嘆一息,眼角的余光朝著易中海撇了撇。
見易中海還旁若無聞,不得不開口講述。
“師父,你說這日子啥時候是個頭啊,今天早晨我媽又嫌棄淮茹,說淮茹鄉下丫頭,沒有城內的定量,棒梗也得吃黑市糧,淮茹肚子里面懷著棒槌。”
其他人給孩子起名字,不是建國,就是衛國,要不叫紅心或者愛國。
賈張氏非給孫子起錘、棒之類的名字。
“這頭我是兒子,那頭我是丈夫,讓我說什麼好。有時候我在想,要是沒長大,或者沒娶媳婦就好了,媽是媽的難,媳婦是媳婦的苦,棒梗又是長身體需要營養的時候。”
易中海原本還對賈家設套套路自己一事持著三分猜疑,賈東旭這麼一說,這三分猜疑也隨之消散。
他百分之百確定賈家母子在給自己演戲。
終日算計卻落得個被算計的下場。
“東旭。”
賈東旭瞬間來了精神,見易中海看著自己,臉上擠出左右為難的表情。
我都說的這麼可憐了,你身為師父還能不表示表示,就算身上沒錢,晚上回去給也行。
賈張氏嫌丟人,賈東旭好面子,這登門要錢、討糧、借肉的差事,向來都是秦淮茹在做,就算出現意外,賈家母子也能借著咒罵秦淮茹的機會把事情翻篇。
“師父沒孩子。”
車間內的工友們,看稀罕的看著易中海。
作為鉗工車間的職工,他們都曉得易中海最不能忍受什麼。
“你跟我說的這些,師父也不能隨意的給出定論,但是師父相信你可以當好一個孝順兒子,當好一個合格的丈夫,當好一個榜樣的父親。”
大手在賈東旭肩頭重重的拍打一下。
一臉你可以做到的無比信任的表情。
賈東旭凌亂了。
我要的不是這些啊,話說的再好,它也不能當飯吃啊,我要的是錢、票、糧食、房子。
“師父。”
“你說的這些,師父明白,把心思放在技術上,好好沉澱沉澱,爭取過段時間考上二級鉗工,工級上來,工資也跟著漲。”
飯盒拿清水一涮,拿在手里使勁甩幾下,把筷子塞在飯盒內,蓋上飯盒蓋子,將其裝在挎包內。
走出車間。
突然想靜靜。
賈東旭看著易中海遠去的背影,臉上的表情陰晴不定。
你易中海莫不是不想有好了,敢這麼針對我。
賈東旭在四合院中院與易中海打過招呼,回到賈家。
進門的一瞬間,笑哈哈的臉上轉眼間被陰沉表情給取代,手里的挎包隨手往地上一丟,屁股死沉死沉的坐在凳子上。
秦淮茹挺著大肚子,費力的從地上撿起挎包。
賈張氏把涼好的茶水端到賈東旭面前。
“兒子,你先喝口水,喝完水媽在跟你說事,咱賈家出大事了。”
賈東旭不解的目光落在賈張氏臉上。
在想什麼大事情能大得過易中海對賈家態度的轉變。
“易絕戶。”
癱軟在凳子上的賈東旭,騰地一聲挺直身軀。
“媽今天看到易絕戶跟殺千刀的傻柱一塊相約著去軋鋼廠上班,兩人說說笑笑,媽猜測後院老絕戶肯定給易絕戶做了工作,說服易絕戶讓傻柱給養老。”
賈張氏的語氣,帶著幾分不甘心。
她口中的老絕戶指的就是聾老太太。
“棒梗長大娶媳婦的彩禮,家具、房子,棒槌長大後的工作指標,東旭。”
賈東旭把易中海在廠內的反常舉動與賈張氏描述的內容聯想到一塊,就再也坐不住了,屁股底下就跟被針扎了似的,從凳子上直接竄起來。
那會兒想不明白的事情瞬間想明白。
難怪易中海有恃無恐,合著人家把心思放在傻柱身上。
這麼多的錢,憑什麼落在傻柱手中?
易中海升到六級鉗工,賈家母子偷悄悄的算易中海一年能掙多少錢,一年最起碼一千塊,刨去吃喝花銷,一年積攢六百塊輕輕松松,從現在干到退休,最起碼還有二十年的時間,這就是一萬二,易中海的工位能賣一千塊,要是在被軋鋼廠返聘回去,退休金加返聘金一個月怎麼也得一百多塊。
易中海讓曲丫頭把這些年截留的何大清郵寄給傻柱兄妹二人的生活費取出來,一年一百二,六年下來一共七百二十塊。
除去本金,還額外準備三百塊錢,充當利息。
何大清寫給傻柱的信箋不多,一年一封。
錢和信箋被易中海揣在口袋中,在一眾街坊關注目光下,走進傻柱家。
進屋前,專門敲敲屋門,得到許可才進。
夢境中,易中海就因沒敲門,挨了傻柱一頓鐵拳。
把夢境當成指路明燈。
躲在賈家屋內看著這一幕的賈家人,氣的肺管子都要炸裂了。
從賈張氏到秦淮茹,從賈東旭到棒梗,都是一副自家上萬塊錢被傻柱拿走花銷的怨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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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里低聲咒罵著絕戶不得好死的髒話,發著憑什麼把我們賈家錢給傻柱花的牢騷,都把易中海看做賈家的牛馬。
易中海對此並不知情,知道了也不害怕。
賈家沒有他易中海,狗屁不是。
傻柱和雨水兩人正張羅著吃晚飯,與其他人家棒子面粥和窩窩頭不一樣,傻柱家的伙食在院內算是首屈一指。
相當于何雨水一個人消耗著兩個人的定量。
吃的是面條,面條上還臥著一個雞蛋。
難怪能被傻柱撫養成小胖丫頭。
“柱子,雨水也在,一大爺有件事要跟你們兩人說。”
傻柱一開始有些不以為意。
他對易中海的感觀並不好,這里面賈家人佔據很大的原因,賈張氏仗著易中海是管事大爺,當初還圖謀過他們何家的房子。
見易中海臉色認真,傻柱也跟著擺正態度。
何雨水一副想吃面條卻又想听听易中海說什麼的矛盾。
易中海把錢和信從口袋里面掏出來,放在傻柱面前的桌子上。
傻柱的目光看著錢,雨水的目光看著姓。
“柱子,雨水,一大爺要向你們兩人道歉,做了一些對不起你們兩人的事情,等一大爺說完,你們想報公安,想報軋鋼廠,隨你們的意願,一大爺是槍斃,是坐牢,不怨恨你們,是一大爺做的不對。”
“我爹的事情?”
信箋上面寫著易中海收轉何雨柱幾個字。
郵寄的郵局是保城。
再傻也知道是怎麼一回事,就是錢這玩意有點琢磨不透。
“就是你爹的事,也是一大爺的責任,這錢,是你爹給你們兩人的生活費,他從50年開始,每個月郵寄十塊錢,讓一大爺轉交你們兄妹二人,到現在一共六年時間,加起來七百二十塊,多余的三百,算是一大爺付給你們兄妹二人的利息。打也好,罵也好,一大爺都認。”
何雨水捂著嘴巴,一臉的不可思議。
傻柱臉上的表情陰晴不定。
“按理說,這錢,六年前就應該交給你們兄妹二人,只不過你們當時從保城回來,雨水哭哭啼啼,說不清事情的前因後果,柱子你也不說咋回事,就嚷嚷著說自己沒爹,當親爹死了,說何大清回來你也會打出去,說自己寧願餓死、渴死、凍死,也不願花何大清的一分錢,這錢一大爺也就不敢給你,怕適得其反。”
易中海說話的同時,也在觀察著傻柱的表情。
雨水被他人為忽視。
小屁孩一個。
見傻柱臉上的表情趨向于柔和,堵在嗓子眼的心便也落地。
猜測自己的命保住了。
心里長嘆一口氣,這錢現在給,比今後給有優勢。
當初怎麼做下這種屎屁股的事情。
跟傻柱交代幾句把錢存銀行,不要跟院內人說錢和信的叮囑,易中海正欲起身告辭,斜對面的賈家,吵吵起來。
賈張氏的破鑼嗓子劃破夜空,鑽入易中海的耳腔。
“我賈家怎麼娶了你這麼一個喪門星的兒媳婦,你看看,把我大孫子都餓瘦了,秦淮茹,我警告你,肚子里面的棒槌有個好歹,我跟你拼命。”
“嗚嗚嗚!”
這是秦淮茹的哭泣。
賈東旭則嘆息一下。
易中海臉上閃過幾分自嘲的表情。
賈家人又在給他易中海演戲。
媽的,抓著他易中海好面子的軟肋,沒完沒了。
作為擺三生祭品認下的師弟,賈家揭不開鍋,外面的人怎麼看他易中海,院內的這些街坊估摸著第一時間就把易中海任由徒弟一家人吃不上飯的事實宣傳的沸沸揚揚。
劉海忠眼饞他管事大爺的位置好久了。
“賈家的事情,你們兄妹二人別參與,跟你們沒關系。”
易中海推門走出何家。
中院擠滿看熱鬧的街坊。
晚上沒有消遣手段的鄰居們,把賈家當猴子看,听見賈家又在吵吵,第一時間圍聚在中院,見易中海從傻柱家出來,又把目光向著易中海投來,看看易中海會如何處理賈家的戲。
賈家吃易中海絕戶的事情,在院內不算秘密,都知道賈家打著什麼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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