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遠與姜守業推理妥當後,姜遠便決定第二日前往肅南府的肅江縣去探查一番。
一來,確定鐘武所供是不是事實。
二來,是將鴻帝的暗夜使引過去,由暗夜使查探。
如此一來,姜遠既把消息傳給了鴻帝,又不會引起鴻帝對他的猜疑。
姜遠回了自己的房中,房間內的桌子上放了一大堆的請帖,這些請帖是為了侯府喬遷請文武百官用的。
“夫君回來了。”坐在桌前的上官沅芷見得姜遠進來,連忙起身過來幫姜遠寬衣。
“芷兒,你怎的還不睡?”姜遠笑著張開雙手,任上官沅芷將他身上的外衣脫了。
上官沅芷,面色羞紅,柔聲道︰“夫君未回,妾身怎可先睡?”
姜遠見上官沅芷面帶桃花,就知不妙,這些天因為下雨,鶴留灣也無甚大事,姜遠也就一直在府中呆著,上官沅芷在生孩子這事上卯上了勁,把姜遠當牛使了。
“夫君,把這枸杞茶喝了,早點安歇吧。”
上官沅芷捧著一杯全是枸杞的大茶杯遞了過來,眼中媚色如絲。
姜遠眉頭輕皺,他何時需要喝這個了,道︰“芷兒,你從哪學的?”
上官沅芷面色更紅︰“昨日我與小茹妹妹不是出去了麼,路過京中名醫的藥堂,老大夫說了,夫君多喝此物有好處呢。”
“你們倆去看大夫了?”姜遠滿頭黑線,難怪昨天上官沅芷與小茹神神秘秘的,提著幾大包東西,見到他就躲,敢情去找大夫問診去了。
上官沅芷捂著臉,嗔道︰“不孝有三,無後為大…妾身這不著急嘛。”
“不是…孩子這事不急的,等個一年半載的又何妨?小茹又沒嫁人,她又是去看哪門子大夫?”
上官沅芷跺了一下腳,道︰“那不是讓小茹陪我去嘛!什麼等個一年半載!妾身比你年長,再過得幾年,妾身便人老珠黃了!”
姜遠捧著上官沅芷的臉蛋,左右端詳了一番︰“瞎說!就是再過十年,我的芷兒在我眼里,依然貌美如花。”
上官沅芷听得這等好听的話,依在姜遠懷里,柔聲道︰“夫君就會說好听的,但是,這藥夫君還是得喝啊。”
姜遠哪肯喝,道︰“算了吧,我用不著這東西。”
“喝!”
剛才還柔情似水的上官沅芷,馬上翻了臉︰“你不喝也得喝!你不急,我可是急了!前日里,我嫂子來看望于我,也問起香火之事了,你讓我怎麼辦!再者,這東西我大哥也喝過!我會害你麼!”
上官沅芷說著便要落下淚來,能把一個個性強勢的女子逼得落淚,屬實在子嗣之事上,上官沅芷有了壓力。
“你哭啥。好,我喝,我喝還不行麼?”
姜遠也是哭笑不得,他沒想到姜守業與姜鄭氏都不曾過問此事,卻被自己的婆娘給催生了。
上官沅芷看著姜遠將那一大杯枸杞茶喝了,這才破涕為笑,抓著姜遠的衣領,玉手一使勁。
姜遠猝不及防之下,被扔在了羅床之上…
春雷偶爾會響上一聲,天又下起雨來,房間外的桃花落了一地,也不知是春雨濕了桃花,還是桃花壓了春雨…
翌日,姜遠起了個大早,只帶了三喜匆匆出門而去,連胖四都沒帶。
暗夜使柔兒,牽著大尾巴狗丑兒在鶴留灣新村漫不經心的溜達,一雙鳳眼滴溜溜的轉著,大禿狗丑兒也是左聞聞右聞聞,還時不時抬腿在牆角撒點尿。
鶴留灣新村完全是按照姜遠的設計,是照著藍星古建築景區的格局樣式建的,可謂是美輪美奐,附近百姓們沒事會來轉一轉,看個稀奇。
也有踏春而來的才子與佳人前來賞個景什麼的。
在新村的老兵及其家眷們,幾天下來,對這些外來的人,也習以為常了,只要不是太過顯眼之人,或只要不踏進中心地帶的侯府附近,老兵們也不會特別注意。
對穿著一身儒裙牽著狗的柔兒,自然也就有些忽視,只是奇怪這又是哪家的千金小姐,在這雨霧天這麼早來鶴留灣溜狗。
杜青端著一個大碗,蹲在自家門前的門檻上,喝一口胡辣湯,咬一口油條,一代大俠像一個二流子一般。
胡辣湯是從道爺家端過來的,油條則是從市場里的小面館里買的,一個人住一座四合院,顯得空蕩蕩的。
杜青啃完一根油條,再拿起一根油條時,不由得想起高璐使的那對烏金 來,再由烏金 想到高璐。
杜青連忙大喝了一口胡辣湯,暗道,自己想那賤婦做甚?
“嗯?”
杜青突然感覺有人在盯著他看,抬頭就看見一個牽著一條大狗的俏麗女子站在甲等巷的巷口處,那雙美目正直直的盯著他。
杜青自然是認得那牽狗的女子的,這女子不就是那夜被他一劍削下了面巾,且被他打得吐血的那兩個黑衣人之一麼。
姜遠曾言那兩個黑衣人,可能是皇宮內的暗夜使,如今被人找上門來,杜青也不敢大意。
但好在那晚,杜青在擊傷那倆黑衣人搶走鐘武時也是蒙了面未露真容的,倒也不怕那女子將他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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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兒看著坐在門檻上大口吃東西的杜青,直覺讓她覺得,這個坐沒坐相的家伙,就是她要找的人,便徑直牽了狗,走到杜青身前停下,也不言語,就看著杜青吃。
柔兒上上下下的打量著杜青,見杜青這身形,與那晚打傷她之人極像,越發肯定這就是她要找的那個家伙。
杜青被柔兒盯著看也不以為意,還騷包的撫了撫耳邊的發絲,也盯著柔兒的臉細細打量,邊看還邊擦嘴,一副猥瑣的樣子。
“姑娘是否餓了?”杜青遞出一根油條,笑道︰“在下這還有些油條,要不來一根?”
柔兒當真接了,只是油條這等吃食她從未見過,便拿在手中也不吃,笑道︰“閣下真是好劍術!”
杜青一愣,往左右看看後,才指著自己的鼻子,道︰“姑娘是說我嗎?”
“這里還有第三個人麼?”柔兒定定的看著杜青。
“那姑娘可能搞錯了,在下就是一個農夫,什麼劍術不劍術的。”杜青猥瑣的笑了起來︰“不過,在下棍術倒是不錯。”
杜青說著,兩眼色眯眯的盯著柔兒,還伸舌頭舔了舔嘴唇,一副地痞流氓之態。
“大膽!滿嘴污言!”柔兒頓時一怒,道︰“閣下不用裝了,我知道是你!”
“啥什麼就是我?在下听不懂。”杜青做出一副茫然之色。
“少裝!本姑娘或許認不出你,但本姑娘的狗可以!”
柔兒也不裝了,大禿尾巴狗的嗅覺靈敏,早就嗅出了杜青的味道。
杜青暗嘆一聲,又是露餡在這條狗身上,當日他被這女子與另一個黑衣人追得滿山亂跑,也是這條狗壞的事。
不過承認是不可能承認的,打一架也不能認,平白添麻煩。
柔兒也是惱怒至極,眼前這個家伙卑鄙無恥,不僅搶了她們的獵物,還將她與自己的師父打傷,她的胸口到現在還有一個大掌印。
今日尋到了杜青,拋開她暗夜使的身份不談,就算按江湖規矩來,這筆賬怎的也要算一算。
“你劍術不是厲害麼!今日我們再打過!”柔兒恨聲道。
“姑娘你認錯人了,剛才在下說了,啥劍術不劍術的。”杜青拿著空碗一攤,反正不認。
柔兒哪管這許多,抬手成拳便要動手。
杜青耳朵一動,听得巷中有人過來了,大聲道︰“姑娘請自重!我已有家室了!你請回!”
杜青說的聲音極大,柔兒也是一愣,不知道杜青為何要這般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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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家公子,怎麼了?”幾個中年婦女見杜青與一個漂亮女子對峙,連忙過來問。
杜青卻是不答,反而對柔兒道︰“姑娘,我是真有家室之人,你別纏著我了。”
“你胡說什麼?!”柔兒也听出味來了,怒聲道。
那幾個中年大嫂聞言,秒懂。
“姑娘,杜家公子是有家室了,你這般上得門來,若是杜家高娘子知道,這就不好了。”一個婦人好心勸道。
“這有啥,男子三妻四妾很正常。”又一個婦人說道。
“我…我不是…”面對中年婦人們的議論指點,柔兒羞得滿臉通紅,杜青實是無恥,這等瞎話隨口就來。
這架是打不成了,被一群婦人圍住,柔兒都有種被人當成勾引漢子的不良女人的錯覺。
姜遠帶著三喜匆匆而來,見得一群婦人將杜青與一個俏麗女子圍在正中,正七嘴八舌的說著話,有勸杜青納妾的,也有勸那女子的,總之亂七八糟。
“你相好?”姜遠擠進人群中,笑著對杜青問道。
“算不上,她單相思。”杜青咧嘴一笑。
“你們!氣煞本姑娘了!”柔兒只覺自己快要炸了,被打傷的胸口也越發的疼了起來,是氣的。
“姑娘請回!你我絕無可能!”杜青扔下一句,將姜遠與三喜讓進屋內,砰的一把門關了。
“啊…!”剛才那兩個混蛋一問一答,把柔兒氣瘋了。
“咻!”
一聲口哨傳來,柔兒頓時收了收怒氣,板著臉出了人群,牽著狗快步向甲等巷外走去。
人群中,一身老農打扮的獨臂老李冷笑一聲,不動聲色的使了個眼神,幾個農夫便遠遠的跟上了柔兒。
“鐘武就是你從她手上搶的?”
小院內,姜遠對杜青問道。
杜青點點頭,神色嚴肅︰“是!她是暗夜使?”
姜遠道︰“很有可能。”
杜青撇撇嘴,道︰“就她這樣?還暗夜使?毛毛糙糙的。”
姜遠笑道︰“那女子看似年歲不大,想來挨世間的毒打挨得少了,你若黑一點,擒了她,別人都無處尋她。”
杜青吐了口氣,做了個割脖子的動作,正色道︰“她認出我來了,會不會有麻煩?要不然…”
姜遠訝然︰“杜兄不必如此,你可是大俠,怎的會有這種想法。”
杜青嘆道︰“我也不知道最近怎麼了,心煩滴很!”
“莫不是想嫂夫人了?”姜遠打趣道。
“誰想那賤婦!”杜青俊臉一紅,自從他知道高璐有身孕後,總是在不經意間想起高璐來,深受折磨。
姜遠也不再開玩笑,正色道︰“杜兄,咱們還需去肅江縣一趟,要查清鐘武所說是否為真。”
杜青點點頭,眉頭輕皺,道︰“可是,如今我被暗夜使盯上了。”
姜遠笑了笑︰“不止是你,咱鶴留灣都被盯上了,剛才我在村口就遇見一老頭,哼哼,估計也是暗夜使!不知道鴻帝盯我干啥。”
“不過,這也好。還省去了我去引誘他們過來的功夫,此行也是要他們跟上的。”
杜青疑聲問道︰“為何?”
“咱們此去,是查白翰文眷養私兵一事,你道為何?不過其中緣由甚深,恕兄弟不便明言。”姜遠眨眨眼,道︰
“但暗夜使能幫我省去極大的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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