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雲沖臉上的笑容漸漸凝固,虎目中射鈡央@ br />
“好小子!你真敢提!”
上官雲沖怒火騰的一下燃起,猛的一拍桌子,將桌子上的茶杯都震了起來。
“上官兄,勿怒,犬子失言,望恕罪。”
姜守業不慌不忙的勸道,且瞪了一眼姜遠,讓姜遠閉嘴。
姜遠對姜守業露了絲笑意,對上官雲沖正色說道︰“上官伯父,小佷並無他意。實是小佷與芷兒情投意合,若今日伯父不允也無妨。”
姜遠說著便命家丁取了紙筆來,在紙上畫出一個u形和一個半月形的圖樣來。
姜遠又稍稍思考了一番,根據大周戰馬的體型換算一番後,分別在兩個圖形的邊上寫下,前蹄約四寸,後蹄約三寸等字樣。
“上官伯父,剛才小佷說了。不管伯父是否答應我與芷兒的婚事,這解決馬蹄磨損之法,都會送于伯父。”
姜遠神色認真︰“大周勢弱,戰馬不多,伯父為缺馬而憂,小佷也心不安。且戰馬又關乎我大周之兵威,小佷怎敢藏私。”
姜遠說著雙手持紙遞于上官雲沖,神色鄭重。
上官雲沖的怒火瞬間被姜遠這一番話給熄滅了,暗道這小子還是以大局為重的。
又見姜遠把手中的紙張遞來,神情緩和了許多,想接卻又有些猶豫。
若是接了,那豈不是要應了這小子的要求?
若是不接,先前答應得那麼爽快,豈不是食言而肥?
再者這解馬蹄磨損之法實是重要,上官雲沖來此不就是為了這方法麼。
“剛才他也說了,我應不應他都會將那解決之法告知與我,此番也算不得老夫失信。”
上官雲沖給自己做著心理建設,雖是這般想,但老臉還是微微一紅。
同時上官雲沖也非常好奇,姜遠就簡單的在紙上畫了數筆,呼吸之間便完事了,真能解決馬蹄磨損之困?
上官雲沖有些期盼,更多的是懷疑,眼下那張紙就在眼前,是否為真拿過來一看便知。
最終上官雲沖還是接了過來,只見紙上畫著一個大鉤子與半個月亮,氣得鼻子都歪了。
“這就是你說的解決之法?”
上官雲沖看看手中的紙,又看看姜遠。
剛熄的怒火又漸漸燃了起來,這小崽子竟敢耍弄他!
姜守業見上官雲沖似要噴火,伸手一扯,將紙張奪了過去,細細看了起來,看完後也是一臉疑惑的看著姜遠。
姜遠見上官雲沖似要暴走,道︰“上官伯父無需懷疑,此物名為馬蹄鐵。您可找了工匠打造一幅出來,即知小佷所言是否為真。”
上官雲沖一愣,將姜守業手中的紙張奪了回來再次仔細研看,又閉上眼楮回想一下馬蹄的形狀。
上官雲沖的老臉漸漸變得紅潤,猛得睜開眼來,精光四射。
“走!牽匹馬,去鐵匠鋪!”上官雲沖激動的抓住姜遠的胳膊就往外拖。
“啊?”
姜遠傻了,這大半夜的怎的就要上鐵匠鋪了?
姜守業也是大驚,這上官老匹夫突然就發了瘋,拖著姜遠便往外走,生怕這老家伙傷了姜遠,趕忙上來阻止。
守在客廳外的姜鄭氏听得客廳里面傳來吵鬧與拍桌子的聲音,以為里面打了起來。
敢在姜府耍威風的,姜鄭氏還沒見過,當即率了家丁府兵就要沖進去。
管他上官雲沖是不是當朝國公,也不管上官雲沖是不是曾與姜守業結過義。
誰敢動她夫君與兒子,那便與之拼命!
就在姜鄭氏要沖入客廳時,上官雲沖卻拉著姜遠的手出來了,且臉上竟帶了些許贊許和激動,大聲對姜遠與姜守業道︰
“敬思,賢佷,你二人速速與老夫同去鐵匠鋪!”
姜守業的臉黑如鍋底,這上官老匹夫多少年未叫他一聲敬思了,如今見得姜遠有解決馬蹄磨損之法,真是老臉都不要了。
姜鄭氏也是一愣,這情形雖有些怪異,卻無其他事發生,連忙悄悄擺了擺手讓家丁府兵退下。
“妾身見過上官兄。”姜鄭氏立即切換出一副笑臉,微微福了一禮。
上官雲沖心情極好,夸道︰“弟妹切勿多禮!你真是生了個好兒子啊!”
姜鄭氏又是一愣,柳眉輕皺,暗道這老東西是在嘲諷于我麼?
姜鄭氏正待用言語反擊,卻被姜守業輕拉了一下制止住了。
“你且在家中,我與遠兒陪上官兄走一趟。”姜守業對姜鄭氏點點頭,示意她無事發生,可放心。
姜守業知道上官雲沖這是急性子,今夜若不陪他去鐵匠鋪走一趟,怕是他今晚定會賴在此處,搞個雞犬不寧。
燕安城晚上亥時便會宵禁,普通百姓若在宵禁之後還在大街上晃蕩,絕對會被巡夜的禁軍打個半死,嚴重一點還會被當成賊人下獄。
但梁國公與鎮國公,大半夜的帶著姜遠在大街上晃蕩,卻將巡夜的禁軍嚇個半死。
巡夜的禁軍校尉問明原因之後,立即在前開道,直奔燕安城工匠作坊聚集的街道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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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西匠藝街坊的一間鐵匠鋪內,鐵匠朱三正在床上摟著隔壁王寡婦暖被窩,睡得正香。
突然店門被砸開,一群禁軍沖了進來,將朱三從溫暖的熱被窩中拖了出來。
朱三嚇得半死,他只是與一個寡婦私通而已,官府竟出動禁軍來抓他,這罪有這麼大麼!
待得兩位國公與一位侯爺站在朱三面前時,朱三嚇癱在地,他就一個打鐵的,哪見過這等陣仗。
朱三趴在地上磕頭如搗蒜,大喊求饒。
姜遠也是無語,這大半夜的,上官雲沖非要來打鐵,看把這老實鐵匠嚇成啥了,估計這輩子都有陰影了。
姜遠只得好生安慰朱三,說明來意。
朱三這才戰戰兢兢的起身,心中嘀咕︰原來就是打個鐵而已,至于國公爺與禁軍親至麼。
朱三連忙生了爐火,按照姜遠的描述,三下五除二便將那形狀怪異,卻簡單至極的玩意給敲了出來。
上官雲沖拿著那如半月形狀的鐵片,神情激動,花白的胡須也跟著微微顫抖。
姜守業也好奇的湊過去觀看,兩個老家伙就著昏暗的燭火,頭挨著頭看著手中這幾片簡單玩意,有些不可置信。
就這麼簡單?這就能解決戰馬馬蹄磨損之困?
兩個老家伙對視一眼,異口同聲的喝道︰“牽馬來!”
禁軍校尉將姜遠家的馬牽了過來,姜遠上前接過韁繩,吩咐校尉將馬的一只馬蹄抬起,縛于長凳之上,又令兩個小卒安慰馬匹,使其不要亂動。
準備妥當後,姜遠持著燭火仔細觀察那只被縛住的馬蹄,只見這馬蹄磨損嚴重,裂開的蹄壁間充滿了污穢之物。
姜遠從上官雲沖手中取來u形馬蹄鐵,在馬蹄上比劃了一下,後又找朱三要了一把磨得鋒利的小刀,開始清理馬蹄上那些裂開的蹄甲與污穢。
上官雲沖與姜守業在旁看著一言不發,目不轉楮的注視著姜遠的動作,唯恐錯過一個小細節。
其實姜遠哪里修過馬蹄,但好在以前在藍星時沒少看修驢蹄子的視頻。
想來這馬蹄與驢蹄也差不多,干就完了。
費了好一陣功夫,姜遠終于給四只馬蹄釘上了馬蹄鐵。
令校尉騎了馬小跑一圈,蹄聲踏在街道的石板上發出清脆的響聲,而戰馬卻並無不適。
“哈哈哈哈哈”
上官雲沖仰天長笑,快意至極。
姜遠僅用那麼幾個小鐵片,便解決了困擾了騎兵幾百年來都解決不了的問題。
從今日起,大周的戰馬便都會裝上這馬蹄鐵,可真正稱為鐵騎!
“賢佷,有時間去找老夫喝酒!”上官雲沖哈哈笑著,一個翻身上了馬,接過禁軍校尉手中的火把,打馬就走。
“伯父,天黑,雪天路滑注意安全!”姜遠追出鐵匠鋪喊著。
“上官老匹夫,那是我家的馬!”姜守業氣得吹鼻子瞪眼。
大半夜的被上官雲沖拉來鐵匠鋪不說,那匹馬也是姜守業的良馬,就這麼被這老對頭騎走了。
不是宰相爺小氣,實是這匹馬是姜守業高價買來的,名為“烏隼”,真正的汗血寶馬。
這下落上官雲沖手里,只怕是肉包子打狗,一去無回了。
“哼!明日去鎮國公府提親!”
姜守業豈是吃虧的主,朝著上官雲沖消失的方向露出一絲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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