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智波斑這句話一出。
會議室內眾人的目光頓時齊聚在千手柱間身上,等待他帶來關于漩渦島的消息。“柱間族長,漩渦一族可願意交出漩渦蘆名?” 無憂下方的志村風率先開口,眼神中帶著幾分克制的冷冽。
見狀,室內其他人眼神紛紛看向他,有些奇怪和疑惑。如果只是因為差點死在“漩渦蘆名”手里這個原因的話,那志村風對于漩渦一族抱有這種程度的敵意,似乎有點說不通。
畢竟作為忍者,大家都是將腦袋時刻橫在忍刀上,受傷乃至身死,其實都再正常不過。
志村風這樣小家子氣的表現,無疑有些出乎他忍族族長這個身份。
更何況,他面對的還是千手柱間。
果不其然,千手柱間微微皺眉,看了志村風一眼,然後目光在會議桌掃視一圈,卻是避重就輕,沉聲道︰“志村族長,各位,那人並非真正的漩渦蘆名,而是有人假扮。” 此言一出,會議室里頓時響起一陣竊竊私語,志村風幾人面面相覷,眼中有些懷疑。
“柱間大人,這…… 這怎麼可能?” 猿飛佐助也忍不住出聲,“當日那人的模樣,所施展的忍術也和情報中的吻合,怎會是假的?”
“的確,听說蘆名前輩最擅長風遁和火遁了。”奈良倉川眯著眼楮沒說話,身旁的秋道浴卻忍不住甕聲甕氣地附和了一句。
“大家見過那人施展任何的封印術手段嗎?”
“這……的確沒有。”
“封印術本來就不適合作用到戰斗中,這並不能說明什麼啊,柱間族長。”
“是啊,這個解釋其實有些牽強了,那樣的實力,柱間族長和火影大人又不在村子,我想不到除了蘆名前輩之外,南賀川附近的忍族之中還有誰能夠做到,以一人之力對抗包括實力強如無憂族長在內的六名忍者。”
在座之中,除了無憂和奈良倉川之外的忍族族長都忍不住出言辯駁。對待千手柱間時,他們態度雖然依然尊敬,卻並不如對待宇智波斑那樣隱含畏懼。
見到這一幕,千手柱間也有些頭痛起來,他不知道該怎樣和這些人解釋,也不敢將話說的太重。
他臉色幾度變換,張了張嘴。
想說“你們甚至大都沒有和岳祖父見過面,他一身手段完全顛覆了忍界對于封印術的刻板印象,用于戰斗之中也強的可怕!”最後話到嘴邊卻說不出來。
在座的都是強大忍者,擁有堅定的內心和信念。可正因這樣,對于沒有親眼見過的事物,自然不會輕易相信或者接受。
他們只會相信自己看見的。
而此時的木葉並沒有設置權利組織架構,或許是宇智波斑完全沒有這個意識,其他人或許有心思,卻不敢在他面前提起。導致除了火影之外,其他的忍族族長並沒有等級之分,但他們也是這個村子里權勢地位說話分量最高的一批人,每個決定木葉走向的決策,幾乎都是從這間會議室里產出。
這也導致千手柱間和這些人其實是平級關系,再加上性格原因,他說話完全不如宇智波斑這位火影好使。
他的左手側。
見到自己大哥吃癟,千手扉間嘴角扯了扯,眉頭緊皺的同時,臉上也微不可察地露出幾分譏諷,似乎樂的見到這一幕的發生。
“這個笨蛋……像斑那樣不好嗎……”
千手柱間臉色有些難看,眼神在會議桌上環視一圈,試圖從眾人臉上尋得一絲支持。
猿飛佐助避開了他的眼神。
奈良倉川對著他無奈地微微搖頭。
其他幾人更不用說。
他心頭一沉,目光最後轉向斑的右手側第一位,期待著奇跡發生。
羽衣無憂一動不動坐在那里,始終眉眼低垂,也不說話,宛如局外人一般,也似乎完全沒感覺到他的目光。
驟然之間,千手柱間臉色一白。
這一刻,他似乎也隱隱明白了什麼,為什麼就連一向最支持他的奈良和猿飛兩位,現在也不肯幫他說話。
“難怪……”
他滿臉苦澀,挺直的脊背無力地往後一靠,緩緩閉上了眼楮。
木葉此時的權力架構幾乎一片空白。
可一定會像火之國那近乎完美的官職體系那樣,終究有被建立和完善的一天。
而高層的位置……
自然是競爭對手越少越好。
所以,無論木葉死了多少人,無論漩渦蘆名究竟是不是凶手,其實那已經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不能讓漩渦再回到木葉。
主位上,宇智波斑目光在左右每一個不同表情的人臉上掃過,那張冷峻如刀削般的臉上忽然露出饒有興致的色彩。
“有趣,太有趣了……”
頭一次,當他拋開宇智波族長這個身份,站在局外人的視角,居然發現看著手底下人勾心斗角居然是一件十分有意思的事情。
“明明每個人各懷鬼胎,相互不熟悉甚至是敵對關系,可在關乎到自身利益之時,完全沒有溝通的情況下,居然也能夠做到這種程度的默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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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議室里,再度陷入了長久的沉默。
啪啪——
就在這時,宇智波斑拍了拍手。站起身來,修長有力的手掌撐在桌面上,目光居高臨下地,緩緩俯視左右。
“各位!”
他天生下斜的嘴角,再配合上這極具侵略性的動作,頓時更顯威嚴,讓左右兩側的眾人心頭都是一震。
“作為木葉的第一任火影,村子的首領。我絕不能眼睜睜看著破壞村子、殺害村民的凶手逍遙法外。木葉建立以來,我們從未遭受如此破壞,若不給予有力回擊,日後如何在忍界立足?其他各地一直關注木葉的各方勢力會怎麼想?我提議,啟動木葉建立以來的第一次戰爭,向漩渦一族宣戰!”
宇智波斑的聲音堅定而有力,在會議室里回蕩,如同敲響的戰鼓。
千手柱間心中一緊,立馬站起身來,看向斑沉聲道︰“斑,別沖動!漩渦一族與我千手是盟友,且漩渦一族如今失去木葉依靠,岳祖父也下落不明,處境更加艱難。再者……我妻子水戶來自漩渦一族,她的祖父,也就是我的岳祖父漩渦蘆名,曾為木葉的建立出過力,如今雖已不在,但我也不能不顧及這層關系,貿然發動戰爭。”
他言辭懇切,試圖說服好友。
“沖動?柱間,你太婦人之仁了!”
宇智波斑的眼中閃過一絲明顯的不滿。
“就算那晚的漩渦蘆名如你弟弟所說的那樣是假的。你當他漩渦是密不可分的盟友,他漩渦水之介卻偷偷聯系外敵,逃離木葉、破壞村子甚至大肆屠殺!你覺得他還當你是盟友嗎?他有將我宇智波斑放在眼里嗎?要不是因為你的關系,木葉遇襲的那天當晚,等我從大名府趕回來的時候,就是漩渦的滅族之夜!”
這話一出。
會議室內除了無憂和千手扉間之外,其余的忍族族長全都臉色駭了駭,猿飛佐助額頭更是冒出了冷汗,心中忍不住想到。
“若是這兩人哪一天鬧掰,我作為在漩渦加盟之前,為千手出力最多的一族,是不是會第一個受到波及?”
想到這里,他頓時一陣口干舌燥。
而听到這話的千手柱間瞬間啞口無言,望著滿臉殺意的好友,他知道這番話完全不是在說笑,可畢竟自己理虧,只能澀聲解釋。
“水之介他說了,他只想離開木葉,從沒想過殺人,我相信……”
宇智波斑直接冷笑一聲,望著好友,毫不客氣地反問道。
“哦?你是想說他勾連的那個外敵,趁我不在在村子里大肆屠殺忍者甚至是村民,是在故意陷害他水之介?陷害如今連一個大族族長級實力的忍者都沒有的忍族與我木葉結仇?他漩渦也配?”
听到這話,千手扉間默不作聲瞥了對面的黑衣青年一眼,眼神帶著幾分審視,又有幾分疑惑。
如果不是實在想不到羽衣之中有誰具備當晚“漩渦蘆名”的那種實力,他幾乎要斷定這件事就是這個沉默的過分的黑衣青年做的。
但對面那家伙卻像個死人一樣,依舊眉眼低垂,沒有對他的試探給出任何反應。
吱嘎——
千手柱間騰地站起身來,身後的椅子被擠飛倒在了地上,他握緊了拳頭,對著宇智波斑怒目而視。
“夠了!”
“夠了?柱間!我說的難道不是實話嗎?”
宇智波斑也來了火氣,用手指著千手柱間的鼻子罵道。
“他漩渦蘆名管教的好兒子,如今哪有半點大族族長的樣子!我分給他村子里最好那一批地段,房子水渠等稀缺的建設也都是按你說的優先分給他漩渦,只因為你對這一族始終抱有歉意。可他漩渦蘆名的失蹤和我木葉有什麼關系?
你還不知道吧?遲來漩渦一步的志村族人都只能十幾個人擠在一間不到三十個平方的房子里!食物分配——修煉器材——更是要多少給多少,你又知不知道我宇智波的族人已經有足足三個月沒有領取到任何的修煉、醫療物資了!柱間,你說!我宇智波斑哪里有半點虧待過他漩渦?如今竟然不知感恩,甚至還反咬我一口!!!”
宇智波斑同樣越說越生氣,三勾玉寫輪眼不知何時出現在他的眼眶,一片刺目的血紅,讓人望之生畏。
無憂下面的志村風听到這里,嘴里默默嘆了口氣,見到眾人目光恍然地朝自己看來,他也順勢出聲為宇智波斑站台,清了清嗓子,語氣低沉。
“這就是我憤恨漩渦水之介的地方,並不是因為嫉妒待遇什麼的,也不全是因為漩渦蘆名差點殺死我,而是為我那些族人的遭遇而感到不值!”
眾人沉默不語。
心底思考這話到底有幾分真情假意。
而千手柱間也完全不知道好友口中所說的這些。一時間動容而又震驚地望著他。雖然憤怒的余韻還未從他臉上徹底消散,卻再也說不出話來。
“哼!”
宇智波斑冷哼一聲,見他不再說話,神情這才好看了一些。雙手在桌面上拍了拍,發出震動的聲響,再度將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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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葉的名聲才是首要之事,那些私情豈能左右我們的決策?難道要讓死去的忍者和村民白白犧牲?”
聞言,千手柱間眼神又是一黯。
兩人的眼神在空中交匯,踫撞出無形卻激烈的火花,燙得周圍其他人渾身刺撓,坐立難安。
對峙片刻。
千手柱間見斑態度堅決,心急如焚,他偷偷給身旁坐著的扉間使了個眼色,希望弟弟能站出來,和他一起阻止這場可能爆發的戰爭。
然而,手手扉間卻仿若沒有看見一般,神色平靜,不為所動。
那晚,在影分身被殺傳回來記憶之後。
他藏起來的本體就立即使用感知忍術,一直追尋到“漩渦蘆名”來到村子後方的崖壁,之後,對方的查克拉光團就和上次漩渦蘆名失蹤當晚一樣突兀地熄滅,他再也追尋不到任何一絲一毫的氣息,就好像憑空消失了一樣。
雖然由此讓他認定這個襲擊木葉的人就是上次殺害漩渦蘆名的凶手,並告知給大哥和宇智波斑,可跟丟了就是跟丟了,確認不了凶手的身份和位置所在,終究是徒勞。
所以面對大哥希冀的眼神,他既不說話,也不表態,總之沉默以對。
千手柱間感到一陣孤立無援。
他臉色焦急地環顧四周,眾人的目光或是猶豫,或是避開。沒有人為他說話。
宇智波斑見狀,淡淡地瞥了他一眼,然後冷聲說道︰“我們之前就說好了的,有什麼事都要商量著來。既然如此……柱間,這次那就讓大家一起投票表決好了。贊成對漩渦一族開戰的,請舉手。”
說完,他當先將右手舉了起來。
一時間,會議室里手臂林立。
“扉間!你!”
千手柱間滿臉不可置信地低頭看向自己身側的白發青年。
他的弟弟居然是緊跟著第二個舉手,然後才是志村風,秋道浴,奈良倉川,猿飛佐助。
最後。
就連一直對這件事沒表態的無憂,也緩緩將右手舉了起來。
見到這一幕,上首的宇智波斑嘴角一掀,露出一抹狂傲不羈的笑。
“柱間,看到了嗎,這一邊倒的票……”
可當他轉頭望向一臉呆滯看著弟弟的千手柱間,臉上的得意笑容忽然一點點僵硬下來,嘴里的嘲諷話語也宛如陷入到泥潭之中,怎麼也掙脫不出。
的確。
他再一次向好友證明了,很多時候自己的選擇才是正確的。
可看見千手柱間這副痛苦的模樣。
不知道為什麼,他的心也跟著狠狠抽動了一下。
……
隨著決議的敲定,猿飛佐助等人紛紛起身,匆匆地離開會議室,去進行戰爭發動前族人和物資的調動。
只剩下千手柱間失魂落魄地站在會議桌前。一旁,千手扉間起身將他先前擠倒在地的椅子扶了起來,然後站在自己大哥身邊,伸手拍向他的肩膀,卻被千手柱間扭肩躲開,然後看也不看二人一眼,臉色陰沉地走出了會議室。
千手扉間抿了抿嘴,正要跟著離開,與宇智波斑擦肩而過時,卻听到對方冷淡地開口︰“扉間,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麼心思,如果以為我會當做是你示好的橄欖枝,那就太過幼稚了!”
宇智波斑聲音中帶著不加掩飾的輕蔑。
千手扉間腳步一頓,臉上浮現出一抹輕笑,既未否認,也未回應,隨後走出了會議室。
……
結束族長會議的無憂,踏著清晨還未干透的露水回到居所。
羽衣族地的路上還殘留著昨夜的霧氣,他一身黑色短襟被水汽浸上一層霜白,清冷的面容上看不出任何情緒。
推開斑駁的木門,再拉開地板一路摸黑進入暗室。 無憂這才點燃幾盞蠟燭,然後伸手取下牆上掛著的傳音海螺,查克拉一灌入其中,這枚海螺表面霎時間布滿細密的咒印紋路。
剛將海螺貼在嘴邊,一道淡淡的白光從螺口迸發,緊接著傳來漩渦水之介急迫的聲音︰
“在嗎?”
無憂嘴角微掀,沒有說話,將海螺重新掛了上去。
沒過兩分鐘。
漩渦水之介的聲音再度在暗室內響了起來。
“在嗎?”
他這才重新將海螺從牆上取了下來,拿在手中,結印調動查克拉送入螺口的黑色陣紋。
“在。”
對面立馬回話,听起來咬牙切齒。
“柱間說死了很多人,羽衣無憂,你到底是什麼意思?是想要逼我漩渦一族與木葉完全決裂麼?這樣對你到底有什麼好處?”
無憂輕笑一聲,不答反問。
“你就……不想問我一些別的什麼麼?”
“……”
海螺的另一邊陷入了久久的沉默,仿佛海上那人被無形的手掐住了咽喉。
無憂嘴角再度上揚,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他的聲音如同冬日的寒冰,透著令人不寒而栗的平靜︰“你果然成長了啊,水之介。”
“你說什麼?剛才我這里太吵了,沒听清!”這下,海螺那頭終于傳來漩渦水之介沙啞至極的嗓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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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憂眼底有極淡的復雜一閃而過,接著,他再次將查克拉緩緩注入進海螺。隨著查克拉的流動,海螺表面的咒印泛起幽幽的光芒︰“剛才木葉幾位忍族族長投票表決,七票贊成對你漩渦島開戰。你要做好準備。”
這話宛如一柄重錘,砸的海螺的另一邊一時失聲。
一番沉默後,漩渦水之介的聲音再次響起,卻沒有無憂想象中的震驚,反而透著一股子冷靜。“七票?那也就是說……你也投了贊成票嗎?”
無憂語氣平淡地回應。
“是的。”
海螺里傳來一道壓抑的吸氣聲,伴隨著布料摩擦的 響動。無憂甚至能想象到,此刻的漩渦水之介應該正攥緊拳頭,胸膛劇烈起伏,努力壓制著內心的震驚與憤怒吧?
“你答應幫助我離開木葉,陷害讓我漩渦和木葉各大忍族反目,促使這場戰爭的開啟,最終目的是什麼?”漩渦水之介的質問如同一把利劍,直刺要害。
無憂輕笑出聲,語氣莫名地回答。“你比我想象中的要聰明。”
“目!的!是!什!麼!”
漩渦水之介的聲音幾乎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
“目的?”
無憂感覺好笑,語氣愈發輕佻,“目的不就是為了這場戰爭嗎?”
“吸……”
長長的吸氣聲過後,海螺那頭陷入了長久的沉默,久到無憂以為通訊已經中斷。
就在這時,漩渦水之介突然開口,聲音帶著難以置信的顫抖︰“你的目的……是木葉!對不對?你要掌控木葉!太自大了!你以為你是誰?你根本不知道那兩個家伙實力有多……”
話沒說完,他的聲音戛然而止,似乎反應過來什麼一樣。
“呵呵……”
無憂臉上笑容愈盛,既不承認也不否認,只是輕飄飄地說道。
“戰爭在漩渦島爆發至少還需要兩天的時間,今天晚上,她會去找你。水之介,你應該明白自己該怎麼做……”
不等漩渦水之介再開口,他便隨手將傳音海螺扔在桌上。海螺在木桌上滾動了幾圈,最終停在一盞未熄滅的燭火旁,表面的黑色咒印在火光中明滅不定。
他轉身推開暗室門。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恰好穿透雲層,灑在他那張清冷俊秀的臉龐。光影交錯,在他眼眶映出幾許陰霾,將眼底深處的冰冷襯托得更加清晰。
無憂微微仰起頭。
眯起眼楮,任由陽光刺得雙目生疼,嘴角勾起的弧度卻愈發殘忍。
晨曦的霧,正在緩緩散去。
可這片看似平靜的土地下,卻涌動著足以顛覆整個忍界的暗潮。無憂邁步向前,他的身影逐漸融入陽光之中,變得模糊不清。
只在身後拉出一道長長的、扭曲的黑影。
遠在漩渦島的漩渦水之介。
此刻正望著手中同樣黯淡無光的傳音海螺,內心翻涌如潮。
他腦海中一直回想著他說出對方的目的是木葉這句話之後,海螺里面傳來的那道輕蔑笑聲。
“難道不是嗎?”
他口中喃喃自語,兩只手死死揪在一起,捏的發白也絲毫未曾察覺。
現在,他依然猜不透羽衣無憂的目的。
只是卻終于明白過來,如今的自己、甚至是整個漩渦一族,都成為了羽衣無憂棋盤上的一顆棋子,而這場戰爭,或許只是對方更大陰謀的開端。
“父親……”
他痛苦地用手抱住頭,聲音之中充滿了慌張和無助。
“我……是不是……真的做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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