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的休息了幾天。
江望就踏上前往安南的道路,隨行兩輛車,一輛是江望的座駕,豐田霸道越野車。
還有一輛是從山上調下來的,重新進行噴漆涂裝的奔馳烏尼莫克u2150。
寬闊的後備箱,可以當做房車來用。
關鍵是往里面放東西。
安南什麼風氣,江望不太清楚,但阮文雄是一清二楚,為了不讓江望亂花冤枉錢。
阮文雄建議江望從水貨市場,買一批奢侈品,用來送禮打點關系。
所謂的水貨,就是不太干淨的髒物。
一般都是偷來的,搶來,轉手銷贓的,在本地是賣不出去,除非想蹲局子,進監獄。
最好的辦法,就是漂洋過海賣到其他地方,轉身上架,就像在新宿那里的水貨店一樣。
江望找了找人,看在這張臉的份上。
奢侈品店的老板很痛快,一口一個江哥喊著,什麼價格進來的,就什麼價格賣給江望。
臨走的時候,還搭上了一塊金表。
“靠,我這輩分也漲了。”
江望拽開車門,坐到副駕駛上,轉過後視鏡,搓了搓今天早上剛刮干淨的臉。
人家稱呼他江哥,倒不是因為他年齡大,那個奢侈品店的老板瘦的跟麻桿一樣。
下巴留著胡子,看起來得有四十多了。
主要是一個尊重的稱呼,在名字後面點綴,叔伯這兩個字,都是年齡大的才有稱呼。
透過後視鏡,江望看著車後面。
易大有他們在後面幫忙裝車,全都是一些av包包,手表,皮帶,西裝,還有高爾夫套裝。
還有一些價格昂貴的紅酒,威士忌,白蘭地,至于是真是假,瓶子和包裝應該是真的,不過里面的酒水不保真。
八二年的拉菲,一瓶的價格買十二瓶。
“匡信把人帶來了嗎?”
江望放下車窗,朝外面問道,從隔壁商店往外搬礦泉水的托托,連忙指向後面的車上。
江望探頭朝外面看著。
那個穿著迷彩服的女人,于麗娟,正怯生生的站在烏尼莫克越野車旁邊。
看上去,比上次還要老實不少。
至少不會反應遲鈍了。
“讓她放輕松,我又不是要吃了她,就讓她過去幫忙介紹一下人,其他的就沒問題了。”
江望紛吩咐了一句,升起了車窗。
一路上,他們得準備不少的東西,還有隨身攜帶的食物之類的,托托把礦泉水搬進後備箱里,這里面已經放滿了食物和水。
抬手揉搓了一下鼻子。
托托摘下手套就朝後面走去,幫忙裝完車的王亞東,穿著一身叢林迷彩服。
看著托托那樣子,
王亞東好奇的調侃道︰“要去哪里啊?”
“幫忙跟她說一聲,讓她放輕松。”托托用並不流利的普通話回答道。
“小孩子別玩槍。”
王亞東抬手在托托腦袋上揉搓了一下子,伸手就要去拿托托腰間的大黑星。
被托托躲了過去。
“有時間鬧騰,趕緊再檢查一遍。”阮文雄拿著一份地圖從店鋪里出來,看了一下周圍。
“明白。”
王亞東笑了笑,跟蠍子在一起,還是蠻有意思的,他們兩個負責保護江望的安全。
王亞東和托托,還有那個于麗娟,負責後面這輛車,阮文雄,易大有開前面的車。
時間已經不早了。
這時候是上午十一點,因為他們帶的東西,以及要去的地方,是要穿過邊界線的。
勃磨,包括邊三角,除了湄公河水路通往安南以外,陸地上是不接壤的。
除非走邊境線回國,然後在國內周轉直達,要不然就得穿過一個國家的領域。
走跨國長途,到達安南。
江望他們走的就是跨國長途,按照阮文雄來的路過去,路上經過老窩。
而且,除了他們,江望還安排了跑船的方新武跟金海,讓他們開著那艘近海貨船過去一趟。
算是熟悉一下路線。
江嘯花高價,雇佣了一個在湄公河行駛老船長,又往船上塞了幾個江家本姓的兄弟護航。
船上有專門的夾層,倒是不擔心攜帶武器。
這一趟運送的主要貨物,是高啟強幫忙從國內一個快要破產的紡織廠里。
包下來的一倉庫衣服。
本來是打算在景棟賣的,臨時塞在船上,只要這趟能把船費賺回來就夠了。
反倒是那個老船長,黃老九,覺得這幾個小年輕,不太踏實,這湄公河的水域深的很呢。
嘟嘟嘟……
紅木二號貨船,鳴著汽笛,把站在船舷旁邊刷牙的方新武嚇了一跳。
他嘴里咬著牙刷,轉頭朝駕駛室那邊甩了甩手,肯定是金海那小子搞的事情。
不過這艘船的駕駛室在前面,金海也看不到他甩手的樣子,這船就跟貨車一樣。
因為平常的貨船,主要的駕駛室都在後方,這艘船剛好反了過來,之所以這樣改造。
完全是因為里面自帶的走私夾層。
犧牲了載貨的重量,留下來了一整套為了動力傳輸系統而設置的空倉,這里就是夾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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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往里面放東西。
不過,方新武他們這第一趟跑船,主要為是熟悉路線,夾層里面除了幾把自動步槍。
就沒放其他的東西。
汽笛依舊是嘟嘟的響個不停,就跟堵車了一樣,方新武覺得事情不對勁。
把牙刷用水沖干淨,他急忙朝駕駛室跑去。
這時候,紅木二號貨船已經漸漸的靠岸,拋下船錨,準備停船了。
“怎麼回事?”
方新武一沖進駕駛室就連忙問道。
“遇到河盜了。”金海掏出手槍上膛,雙眼惡狠狠的看向前面的兩艘快艇。
快艇上面站著幾個人,領頭的穿了一個藍色的短袖襯衫,手里拿著一把手槍。
其他人都拿著ak,看那裝扮。
頗有些索馬里海盜的氣勢,但也沒什麼差的,雖然地理位置不一樣,他們還真是同行。
“河盜?怎麼辦?”方新武問了一句。
隨後拿著一邊的撬棍就打算防身,旁邊的老船長,黃老九倒是冷靜的擺了擺手。
他一副見怪不怪的樣子。
“他們是要來搜查,來的時候我跟你們說過了,別多事,趕緊把槍扔了,沒事的。”
金海看了老船長一眼,把固定在牆邊的桌子搬動了一下,底下有一個暗格盒子。
里面還放著一把手槍。
將手槍藏起來,金海就去招呼那些本家兄弟,讓他們老實一點,別亂動。
“他們搜查什麼?”
方新武看著靠過來的快艇,用拋鉤掛在船弦上就將快艇靠在了船邊上。
那幾個人上船,ak的槍口指著周圍。
“查毒。”黃老九吸了一口煙,皺眉道,“這邊的毒品,要是想通過湄公河運出去,就必須給他們一部分錢,這一部分叫做毒稅。”
“毒稅,有意思。”
方新武差點笑了出來,走私毒品還要交稅,這事情,他是第一次听說。
“你笑什麼?就算這船上沒有毒品,也得給過路費的,錢呢?”黃老九伸手問道。
他是雇佣船長,不管錢的,只是按次數拿工資,出一趟船多少錢,多少工資。
黃老九早就看出來了,這就是一個家族性質的跑船人,全都是年輕人的。
氣血方剛,一言不合就要動手。
而且,還不是什麼好惹的人,家里應該有混黑的,要不然就船上這些槍……
黃老九皺了皺眉頭,要不是出一趟船的工資確實高,他才不過來趟渾水呢。
就怕這些小年輕的一上頭。
把他這把老骨頭給葬在這里了啊。
“錢好說,我去應付他們。”
方新武安慰了黃老九一下,來的時候,江嘯知道這邊不太平,特地給他們準備了一些鈔票。
有泰銖,也有安南幣。
不過,在這邊主要是用泰銖。
已經是湄公河兩國交界處了,過了這邊,再往下行駛一段時間,就到了暹羅的清盛碼頭。
方新武還沒有走出去。
就被兩把ak步槍頂了回來,方新武高舉雙手,退回了駕駛室。
領頭那個穿著藍色短袖襯衫的男人走進來,伸手就把方新武掛在脖子上的墨鏡摘了下來。
熟練的戴在臉上。
那人的膚色曬地黝黑,頭發很長,隨意的披散在肩頭,臉上的神色很是亢奮。
旁邊的黃老九對此已經是很熟悉了,只好露出一個客套的笑容,拿出煙盒抖了一下。
“老板,食只煙?”
“你,看起來有點眼熟?”
男人抬手壓低了一下墨鏡,看著黃老九的樣子,用有些別扭的普通話說道。
在這河上當強盜,最起碼也得認識貨船上的字,這邊主要通行也是來自東國的商船。
不多,一個月也就百十艘船。
“我黃老九,前段時間開船過去的,還是你收的錢,這是新船,新船。”黃老九連忙說道。
“他呢?”男人轉頭看向方新武。
“我叫奇夫,是過來開船的。”
方新武一臉淡然的說道,他確認眼前這個人吸毒,因為他的神色有些異樣的亢奮。
湄公河這邊是糯康的地盤,他雖然是繼承了毒梟坤沙的部分基業,但是有一條。
糯康吸毒,他手下的人也都差不多。
做事毫無顧忌,而且行蹤詭秘。
據說他從來沒有離開過邊三角茂密的原始森林,也沒有坐過火車,飛機。
甚至連他的照片都沒有幾張。
湄公河流域的幾個國家,都有他的通緝令,包括國際刑警組織,甚至是美利堅的中情局。
“老板,他是我老板的親戚,剛干這一行,不清楚,您要多少錢?”黃老九生怕出問題。
“來一根,你們帶毒品了嗎?”
男人從黃老九手里拿過煙盒,抖了一下,方新武看著煙盒,伸手拿出來了一根。
“我們不做毒品買賣,你盡管搜。”
“最好是這樣,給我搜!”
男人抬手一擺,讓人開始搜船,要是有人船上帶著毒品,卻又不主動報告。
那樣的下場,是很糟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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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早就想听到這句話了,高興的喊了兩句,就直奔船艙里面,還有居住區。
金海他們站在船上,雙手抱著腦袋,看著那些人在居住區翻找東西。
就跟土匪一樣,什麼東西都拿。
對,是拿,搜索只是附帶的而已,在山林里面,衣服鞋子不會自己從樹上長出來。
哪怕他們一單生意就是幾百萬美金,甚至都能組織起來過億價值的大買賣。
但他們一樣見不得人,就像其他毒販一樣,需要有人幫他們用這些錢買東西。
就像猜叔,他在外面買的酒水,衣物,電子產品,包括一些奢飾品,零食,果蔬。
然後以跑邊水的方式,把貨物翻四五倍的價格賣進山里去,毒販也是要消費的嗎。
糯康他們倒是不需要跑邊水的人,因為湄公河就會給他們提供一切需要的東西。
唯一的受害者,就是在湄公河上跑船的了。
“翁煞,船里全都是衣服!”
一個拿著刀子男人,在船艙里,劃開那些捆扎好的尼龍包裹,拽出來了一件棕色的外套。
用力的抖動了一下,接著就穿在了身上。
“其他的呢?”
穿著藍色短袖襯衫的領頭人翁煞,朝下面喊道,他們交流用的都是暹羅語。
甦新武剛好能听懂一些。
“全都是衣服,還有褲子!”
“拿一包出來,送到船上,然後仔細查查,看看他們有沒有帶別的貨物,差不多就走了。”
翁煞大聲的喊著,接著轉身,看著方新武,“一萬泰銖,交出來你們就可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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