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劇貓之我成為了阿紫的哥哥

第771章 迎難而上

類別︰其他類型 作者︰李飛雪月 本章︰第771章 迎難而上

    打宗的天剛亮,風沙就卷著碎石子砸在演武場的旌旗上,“武”字金線被刮得簌簌響。

    武崧赤著腳踩在青石板上,石子硌得腳底發疼,卻沒像往常那樣皺眉——他的注意力全在掌心的燒火棍上,金紅火紋在棍身流轉,卻比昨天弱了些,連帶著心口都隱隱發沉。

    “又沒壓住火韻?”

    老宗主的聲音從看台上傳來,手里的銅煙袋鍋泛著紅光,煙桿上的包漿在晨光里亮得溫潤,

    “昨天傍晚你試‘炎獄轟頂’,火柱剛到丈高就崩了,若不是我用‘沉沙訣’攔著,演武場的老槐樹都要被你燒了。”

    武崧把燒火棍往地上一插,沙粒濺起時,他彎腰撿起塊磨得光滑的鵝卵石,攥在手里︰

    “經脈像被燒紅的鐵條勒著,剛把火韻聚到丹田,就往四肢竄,根本控不住。”

    他攤開另一只手,掌心還留著昨天失控時被火韻灼出的紅痕,

    “大飛寄來的信說,他練‘千鈞崩摧’時後背會麻,可我這是疼,是真的疼。”

    老宗主從看台上走下來,煙袋鍋在石獅子頭上磕了磕,煙灰簌簌落在青石板上︰

    “你這火韻是‘烈’,‘炎獄轟頂’更是把‘烈’推到了極致,可你的經脈就像細瓷碗,碗壁薄,怎麼裝得下滾油?打宗的‘焚沙淬脈術’,就是把細瓷碗燒成粗陶缸,你得耐住性子磨。”

    他指著演武場東側的沙丘,那里堆著十幾袋沙袋,袋口露出的沙粒泛著暗黃色︰

    “這里面混了‘沉沙散’和‘焚心草’,你每天扛著沙袋在沙丘上走三百個來回,讓風沙裹著藥性滲進肌理,再用體內的火韻慢慢煉化。記住,走的時候要運‘沉氣法’,讓火韻順著經脈走,別再像以前那樣猛沖。”

    武崧瞥了眼沙袋,每個都有他半人高,疊在一起能到他胸口︰

    “三百個來回?這沙丘高得能埋了我,走五十個來回我就得趴下。”

    “趴下就爬起來。”

    老宗主把煙袋別在腰上,拍了拍他的肩,

    “你父親當年練這淬脈術,肩膀被沙袋磨破了皮,滲著血還接著走,最後把經脈練得能扛住‘煉獄火’。你是他的兒子,也是星羅班的武崧,這點苦都吃不了?”

    這話戳中了武崧的心思。他想起昨天傍晚失控時,燒火棍的火韻差點燎到老槐樹,那棵樹像極了身宗後山的芭蕉樹——墨韻埋白糖時,雨打落的芭蕉葉也是這樣蔫蔫的,可現在,他連保護一棵樹的力氣都沒有,更別說保護小青、大飛,保護星羅班的同伴。

    “我練。”

    武崧彎腰扛起兩個沙袋,沙袋的重量瞬間壓在肩頸上,像有座小山砸下來,他踉蹌了一下才站穩,

    “不過你得保證,練完這個,我能用‘炎獄轟頂’護住人,再也不會失控。”

    老宗主笑了笑,轉身往看台走︰

    “你要是能堅持下來,別說護住人,就是把混沌的黑氣燒穿,都有可能。”

    武崧咬著牙,往沙丘上走。

    沙子灌進腳趾縫,磨得腳底生疼,每走一步,沙袋的重量都往骨頭里壓,肩頸的皮膚被粗布蹭得發紅,滲著細汗。

    才走了二十步,心口的灼痛就涌上來,像有火鉗夾著心髒,他悶哼一聲,額角的汗砸在沙地上,瞬間被吸干。

    他停下來,扶著膝蓋喘粗氣,卻不敢放下沙袋——老宗主教過,淬脈時一旦放下,藥性就會中斷,之前的苦就白吃了。

    他想起大飛信里寫的︰“唱宗的雨總下不停,我每天熬‘青禾養脈湯’,喝得嘴里發苦,可一想到能早點去打宗找你,就覺得值。”

    武崧扯了扯嘴角,把沙袋往上提了提,繼續往前走。

    風裹著沙粒打在臉上,像小刀子在刮,他卻睜大眼楮,讓風沙順著毛孔鑽進身體——老宗主教他,這樣能讓“沉沙散”的藥性更快滲進肌理。

    藥性踫到體內的火韻時,像有無數根小火針在扎,疼得他渾身發顫,可心口的灼痛竟真的淡了些。

    走到第一百個來回時,武崧的肩膀已經磨破了皮,滲著血的粗布貼在身上,難受得緊。

    他把沙袋往沙丘上一放,癱坐在沙地上,從懷里摸出那個繡白蓮的小布包,里面的蜜棗還帶著溫度——這是小青塞給他的,說“蜜棗能補氣血,你練得苦,就多吃幾顆”。

    他捏起一顆蜜棗放進嘴里,甜意順著喉嚨往下滑,忽然想起白糖以前總搶他的烤魚干,搶不到就抱著他的胳膊晃︰

    “武崧武崧,你要是累了,就歇會兒,我給你找水喝呀。”

    那時候他總嫌白糖煩,可現在,他多希望那家伙能再吵吵,能再搶一次他的烤魚干。

    “不能歇。”

    武崧把蜜棗核吐在沙地上,重新扛起沙袋,

    “星羅班還等著我,白糖還等著我告訴他,我能護住大家了。”

    風里,他的腳步聲在沙丘上回蕩,一步一步,像在把“變強”兩個字,刻進骨頭里。

    ……

    唱宗的雨下了整整三天,綿密的雨絲把整個宗門泡在潮濕里,青瓦上的積水順著檐角往下滴,砸在灶房的青石板上,濺起細碎的水花。

    大飛坐在小板凳上,後背貼著一塊溫熱的藥餅,藥香混著“青禾養脈湯”的苦味,飄滿了整個屋子。

    “師父,這藥餅還得貼多久啊?”

    大飛揉了揉肩膀,昨天練“千鈞崩摧”時,後背的舊傷又發作了,現在連抬胳膊都費勁,

    “貼得久了,後背都快沒知覺了。”

    正在往瓦罐里加藥材的唱宗師父回過頭,手里的木勺在罐子里攪了攪,褐色的藥湯泛起漣漪︰

    “你這舊傷是混沌黑氣留下的根,‘千鈞崩摧’又把聲韻的‘沉’推到了極致,經脈就像被水泡軟的木頭,怎麼扛得住重錘?這‘柔骨藥餅’得貼夠一個月,再配合‘青禾養脈湯’和‘靜心鑼’,才能把經脈養得韌實。”

    大飛嘆了口氣,拿起放在腿上的鑼槌,輕輕敲了敲腰間的鑼。

    “當——”一聲輕響,金色聲韻順著鑼面擴散,像溫水般裹住後背。

    他按照師父教的法子,閉上眼楮,讓聲韻順著經脈慢慢流轉,遇到舊傷的地方,就停下來輕輕“揉”——這是“靜心鑼”的訣竅,不是用蠻力逼退傷痛,而是用聲韻和身體“說話”。

    “前天你試‘千鈞崩摧’,把聲韻提到了八成,結果怎麼樣?”

    師父把瓦罐蓋好,坐在大飛旁邊的門檻上,看著外面的雨霧,

    “是不是後背一疼,聲韻就亂了,差點震傷自己?”

    大飛點點頭,臉上露出點懊惱︰

    “我就是想試試新招的威力,沒想到……”

    他想起那天的場景,金色聲韻從地面爆發時,後背像被巨石碾過,他眼前一黑,鑼槌都掉在了地上,若不是師父及時用聲韻托住他,他恐怕要摔在演武場的青石板上,

    “要是當時有敵人,我肯定護不住身邊的人,就像決戰時,我沒能護住海漂一樣。”

    師父拍了拍他的肩,聲音溫和︰

    “你這孩子,總是把責任往自己身上扛。聲韻講究‘和’,‘千鈞崩摧’看似剛猛,其實是‘以柔克剛’,用聲韻的‘沉’震碎敵人,用聲韻的‘柔’護住自己。你現在的問題,是身體跟不上聲韻的節奏,得慢慢來,不能急。”

    大飛睜開眼,後背的疼痛果然輕了些。

    他站起來,走到灶台邊,揭開鍋蓋,里面的蜜棗粥還冒著熱氣——這是給武崧留的,他特意多加了幾顆蜜棗,等武崧來唱宗,喝著熱粥,練起功來也有勁兒。

    “師父,你說武崧現在在打宗,是不是也在練淬體的法子?”

    大飛用木勺攪著粥,想起武崧的性子,忍不住笑了,

    “那家伙肯定急得不行,說不定扛著比自己還重的沙袋,在沙丘上跑呢。”

    師父也笑了︰

    “打宗的‘焚沙淬脈術’我知道,是個苦差事,磨筋骨,煉經脈,沒點毅力可堅持不下來。不過武崧那孩子,性子 ,認定的事就不會放棄,肯定能練出來。”

    大飛把粥盛出來,放在灶台上,又往瓦罐里加了些水——“青禾養脈湯”得熬夠兩個時辰,藥性才能出來。

    他想起昨天小徒弟們圍著他,嘰嘰喳喳地問︰

    “大飛哥,武崧哥哥什麼時候來呀?我們想听他講星羅班的故事,想讓他教我們用火韻烤餅。”

    那時候他笑著說︰

    “快了,等武崧哥哥把身子練強了,就來唱宗,到時候讓他教你們用火韻烤餅,我給你們做蜜棗粥,好不好?”

    小徒弟們歡呼著答應,眼楮亮得像星星,像極了以前的白糖——每次听說有好吃的,白糖的眼楮也是這樣亮,尾巴還會掃得他手腕發癢。

    “白糖要是在,肯定也會催著我練身子。”

    大飛輕聲說,用布把盛好的粥包起來,揣在懷里,

    “他會蹲在旁邊,看著我熬藥,還會搶著幫我敲鑼,說‘大飛大飛,你快點好起來,我還等著吃你做的三層肉烤餅呢’。”

    師父看著他,輕輕嘆了口氣︰

    “那孩子是個好孩子,心里裝著大家。你們現在練身子,也是為了完成他的心願,為了星羅班,對不對?”

    大飛點點頭,重新拿起鑼槌,敲起了“靜心鑼”。

    金色聲韻在灶房里流轉,混著藥香和粥香,溫柔得像唱宗的雨。

    他閉上眼楮,感受著聲韻一點點滲進後背的經脈,像在慢慢化開瘀堵的寒氣——他知道,養傷淬體的日子雖然慢,但只要堅持下去,總有一天,他的後背能扛住“千鈞崩摧”的全部力道,能和武崧一起,穩穩地站在同伴身邊。

    雨還在下,灶房的窗紙上,雨絲留下一道道水痕。

    大飛敲鑼的手越來越穩,聲韻順著鑼面流轉,像在跟他的經脈輕聲對話。他想起武崧信里寫的︰

    “等我把經脈練韌了,就去唱宗找你,到時候我們一起練‘炎獄轟頂’和‘千鈞崩摧’,定能讓這兩個新招,成為護著大家的力量。”

    “我等著。”

    大飛輕聲說,嘴角露出一抹笑,

    “等你來了,我給你做最香的烤餅,加三層肉,蘸雙倍醬,再給你盛一碗熱乎的蜜棗粥,里面放五顆蜜棗,甜得很。”

    灶膛里的火還沒滅,瓦罐里的“青禾養脈湯”咕嘟咕嘟地冒泡,像在為他的堅持,打著節拍。

    十幾天後,打宗的風沙小了些,演武場的沙丘上,武崧扛著三個沙袋,穩穩地走在坡頂。

    他的肩頸不再滲血,掌心的火紋也比以前亮了許多,金紅色的火焰在棍尖流轉,再也沒有以前的躁亂。

    “不錯,今天能扛三個沙袋走三百個來回了。”

    老宗主站在沙丘下,手里的煙袋鍋冒著煙,“再練半個月,你的經脈就能扛住‘炎獄轟頂’的八成力道,到時候再配合大飛的聲韻,威力能翻一倍。”

    武崧放下沙袋,擦了擦額角的汗,從懷里摸出大飛昨天寄來的新信。

    信上的字跡有點歪,看來大飛寫的時候,後背又疼了︰

    “武崧,我這‘靜心鑼’練得差不多了,後背的舊傷好多了,昨天試了‘千鈞崩摧’的六成力道,沒再掉鏈子。唱宗的雨停了,我烤了些餅,用布包好,讓信使給你帶過去,你練得苦,多吃點。”

    武崧捏著信,嘴角忍不住往上揚。

    他想起大飛做的烤餅,外酥里嫩,咬一口全是肉香,以前在星羅班,他總愛跟白糖搶著吃,每次都能吃兩三張。

    現在,他終于能想象到,等他們見面時,大飛笑著遞給他烤餅的模樣,能想象到他們一起練新招,一起變強的場景。

    “宗主,我想早點去唱宗。”

    武崧把信揣進懷里,拿起燒火棍,催動五成火韻,金紅色的火焰在棍身流轉,穩穩地沒有失控,

    “我想跟大飛一起練‘炎獄轟頂’和‘千鈞崩摧’,想早點去咚鏘鎮,找小青和墨韻,找……白糖。”

    老宗主點點頭,煙袋鍋在石獅子頭上磕了磕︰

    “再練十天,把‘焚沙淬脈術’的最後一步練完,你就去。記住,不管什麼時候,都別再用蠻力硬撐,身體是根基,根基穩了,才能走得更遠。”

    武崧重重地點頭,扛起沙袋,往沙丘下走。

    風里,他仿佛听見了大飛敲鑼的聲音,金色的聲韻混著他的火韻,在空氣里共鳴,像星羅班的羈絆,從未斷開。

    同一時間,唱宗的灶房里,大飛正把烤好的餅放進布包里。師父走過來,遞給他一個瓷瓶︰

    “這是‘柔音丹’,你帶著,要是練‘千鈞崩摧’時後背疼,就吃一顆,能緩解疼痛。”

    大飛接過瓷瓶,揣進懷里,又往布包里加了幾顆蜜棗︰

    “謝謝師父,等我跟武崧練完新招,就回來看您。”

    師父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

    “去吧,星羅班的孩子,都該在一起。”

    大飛扛起布包,走出灶房。

    雨已經停了,陽光透過雲層灑下來,照在遠處的山巒上,像蒙了一層金紗。

    他摸了摸腰間的鑼,金色聲韻在指尖輕輕跳動——他知道,武崧在打宗等著他,小青和墨韻在身宗等著他,白糖在咚鏘鎮等著他,星羅班的路,還在繼續。

    風沙里的火韻,雨霧里的聲韻,終將在某一天相遇,凝聚成最強大的力量,護著最親的人,走向更遠的地方。

    而那些淬體的日子,那些熬藥、扛沙袋的時光,都會成為他們成長的印記,刻在星羅班的故事里,永遠不會褪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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