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特公爵夫人的下午茶沙龍
1.布特公爵夫人
2.費瑟斯通夫人
布特公爵夫人的閨蜜，萬事通）
3.梅爾伯里夫人
熱衷探听傳播八卦消息）
4.喬治•坎伯蘭勛爵
國王三子的私生子，售賣消息給托馬斯勛爵，威廉公爵等人）
5.埃德溫娜•肖恩小姐
對威廉公爵有意的貴族小姐）
費瑟斯通夫人優雅地用描金骨瓷茶杯的邊緣優雅地踫了踫下唇，壓低聲音︰
“親愛的公爵夫人，您最近可曾留意到……班納特男爵兄妹的動靜？簡直成了倫敦社交圈的頭號風景線了。”
她刻意停頓，環視眾人，眼神中閃爍著滿滿的八卦。
對于這些貴婦人來說，年輕英俊的班納特男爵是他們最喜歡談論的對象。
他那俊美非凡的面容，可以創造無限價值的珍珠養殖技術，都讓她們對他趨之若鶩。
可惜這位英俊多金的年輕貴族卻偏好低調，行事並不樂于社交，除了愛德華公爵這個摯友之外，只有寥寥幾個朋友。
梅爾伯里夫人放下手中的小銀勺，身體微微前傾，臉上帶著恰到好處的關切。
“ 噢，你說的是那位海西•班納特小姐？可憐的孩子，不是听說在海上遭遇了可怕的風暴，病得幾乎……”
她含蓄地收住話尾，用手帕輕輕點了點嘴角。
“ 不過，我最近在劇院，見到了她本人，看著氣色竟恢復了不少？西里斯男爵真是位好兄長，不離不棄。”
布特公爵夫人發出一聲幾不可聞的輕哼，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弧度。
“‘恢復了不少’嗎？”
她翹起小指優雅的攪拌加入紅茶中的牛奶。
“梅爾伯里，你的眼神總是如此……仁慈。蒼白得像月光下的幽靈，瘦得一陣風就能吹跑，裹著厚厚的披肩坐在那里，活脫脫一個……嗯哼。”
她優雅地啜了一口茶，留下引人遐想的空間。
“ 不過，班納特男爵倒確實殷勤得很，幾乎場場不落，帶著他那‘大病初愈’的妹妹招搖過市。考文特花園，特魯里街……仿佛整個倫敦的包廂都被他包圓了似的。這份‘手足情深’，未免……太過刻意了？”
喬治•坎伯蘭勛爵懶洋洋地靠在椅背上，把玩著懷表鏈，語氣帶著玩世不恭的調侃。
“刻意？噢，我親愛的公爵夫人，這簡直昭然若揭！西里斯•班納特那小子，手腕精明得很。他這是在給他的寶貝妹妹……洗刷名聲呢！”
他故意拖長了聲音，引得眾人都將注意力放到他的身上。
“您想想看，之前那些……嗯……不甚悅耳的流言蜚語，關于她和某位……尊貴的‘霍華德公爵府的成員’……不是傳得沸沸揚揚嗎？
現在好了，兄妹倆天天在眾人眼皮子底下上演‘兄友妹恭’的戲碼，姿態做得十足十。
班納特小姐只需像個精美的瓷器娃娃一樣，安安靜靜地坐在那里，展示她的‘脆弱’與‘優雅’，那些捕風捉影的髒水，自然就……”
他做了個拂去灰塵的手勢煙消雲散了。
“高，實在是高！”
費瑟斯通夫人立刻接口，聲音因為興奮而略顯尖銳。
“何止是高！他不止一個妹妹，卻為什麼只珍愛這一個？因為這一個是手腕最厲害的一個。他們簡直是一石二鳥！你們難道沒听說那個最……‘驚人’的消息？”
她再次神秘地壓低聲音，引得所有人都下意識地湊近了些
埃德溫娜•肖小姐睜大了天真無邪的眼楮，忍不住輕聲問︰“什麼消息，費瑟斯通夫人？是關于班納特小姐的嗎？”
費瑟斯通夫人得意地掃了眾人一眼，仿佛掌握了獨家秘聞。
“正是！我舅舅的貼身男僕，和德文郡公爵府的一個馬夫有些交情……據他說，”
她戲劇性地停頓了一下，“威廉•卡文迪許公爵閣下，似乎……對那位蒼白脆弱的海西•班納特小姐，產生了……極其濃厚的興趣！”
梅爾伯里夫人倒抽一口冷氣，手帕捂住了嘴。
“ 天哪！德文郡公爵？這……這怎麼可能？班納特家不過是新晉的……”
她及時剎住，但意思不言自明。“而且，公爵閣下不是一直……？”
她含糊地暗示公爵過去的挑剔和難以接近。
布特公爵夫人冰藍色的眼眸瞬間銳利如刀，臉上的笑容變得極其冰冷。
“費瑟斯通，你的消息來源可靠嗎？威廉•卡文迪許……會看上一個病懨懨的、還深陷丑聞漩渦的鄉紳女兒？”
她的語氣充滿了難以置信和一絲被冒犯的惱怒，仿佛自己散布的流言被更高階層的青睞狠狠打臉。
“這听起來……更像是某些人為了攀附權貴，放出的、不知天高地厚的痴心妄想吧？”
喬治•坎伯蘭勛爵吹了聲口哨，復看事不嫌大，想要看熱鬧的神情。
“痴心妄想？噢，我可不這麼看，親愛的公爵夫人。想想看，西里斯•班納特為什麼突然如此高調？僅僅是洗刷妹妹的污名？恐怕沒那麼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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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更像是在……展示一件即將被呈上最高拍賣台的稀世珍寶！為一場……嗯……令人意想不到的、石破天驚的聯姻，鋪平道路？”
他意味深長地看向布特公爵夫人變得鐵青的臉色。
費瑟斯通夫人急切地補充︰
“而且，你們注意到班納特小姐手上……最近似乎多了一點……不同尋常的光芒嗎？
雖然她總是有意無意地用披肩或手套遮掩，但在特魯里街的包廂燈光下，我發誓……我好像瞥見了一抹……非常璀璨的、絕非普通裝飾的……紅寶石光芒？就在……無名指上？”
沙龍陷入一片短暫的、充滿震驚和揣測的寂靜。茶杯踫撞的細微聲響都顯得格外清晰。布特公爵夫人的臉色已經陰沉得能滴出水來。
梅爾伯里夫人打破了沉默，聲音帶著一絲恍惚。
“如果……如果這是真的……那海西•班納特……豈不是要一步登天？從風暴中的落難者、流言的受害者……直接躍升為……德文郡公爵夫人？這……這簡直是本社交季最不可思議的童話！”
布特公爵夫人終于冷冷地開口，聲音如同淬了冰。
“童話？梅爾伯里，你未免太天真了。麻雀就算插上幾根孔雀毛，也飛不進真正的鳳凰巢。德文郡公爵夫人的冠冕……”
她冷笑一聲，目光掃過眾人。
“其重量，恐怕不是區區一個鄉紳女兒那縴細的脖頸所能承受的。我們……走著瞧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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