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威廉，謝謝你。也謝謝你今天為西里斯拓展人脈。"
威廉站起身，手上微微用力，略顯強勢地將少女拉近自己。
"哦，我以為你會拒絕我的好意呢。"威廉低沉的聲音，在寂靜的夜色中，帶著一絲曖昧蠱惑。
"畢竟，你平時可沒這麼容易接受別人的幫助。"
海西並未退縮，反而抬眸直視他的眼楮，唇角勾起一抹淺笑。
"那要看是哪種"好意"，不是嗎？威廉。"
少女黑水晶般清澈的眼眸，倒映出眼前人剪影。
"我只接受那些，我有能力至少等價回饋的好意。"
威廉的眼底閃過一絲了然，隨即笑意更深。他沒有松開她的手，反而更進一步，拉近了彼此的距離。
"那我是不是該感到榮幸？"他慢條斯理地問道，目光掃過她微微抿起的唇。
海西的耳尖因他突如其來的靠近而微微泛紅。
"或許吧。"少女故作鎮定地別過臉，卻掩飾不住心跳的加速。
"不過，我還沒有準備好這份謝禮，希望你不會著急。"
威廉低笑一聲，優雅地為少女將一縷碎發捋到耳後，隨後終于退後一步。
"當然不會，"他意味深長地說道，"我有足夠的耐心等……等你自己主動還。"
"請放心，絕對不會讓你失望。"海西揚起下巴，自信地一笑，仿佛一切盡在掌握之中。
威廉寵溺一笑，將手中的柔荑輕輕送至唇邊，輕柔地親吻少女白嫩的指尖。
突如其來的親密，讓少女全身驟然一僵，唇瓣上的溫度讓她指尖輕顫。
少女想要抽手，卻被他早有預料地扣住五指。
"海西，"威廉忽然用犬齒磨蹭她食指關節，滿意地看著那白玉般的肌膚泛起緋色，"為什麼不願意接受我送你的珠寶？"
"威廉……"她嗓音有些發緊，微微偏了偏頭，給了對方一個"你為什麼要明知故問"的眼神。
男人趁機俯身，薄唇故意擦過她的頸動脈︰"海西，你是不打算告訴西里斯我們之間的關系是嗎？"
自然不可能直言告訴西里斯哥哥。難道讓我告訴他，德文郡公爵用"愛情的陷阱"誘騙我，成為他的情婦！？
我為了能夠穩住他，同意了這個荒唐的約定。
哥哥怕不是會把我按在腿上打一頓，然後找德文郡公爵你拔劍決斗。
海西心里默默吐槽，卻並未付諸言語。
這場游戲的真相，即使雙方心知肚明，但只要一天未被徹底拆穿，大家就要盡職盡責地假裝。
至少這樣，她還能有三年的時間做準備和緩沖。
指尖無意識掐進掌心，她偏頭在威廉耳畔低語︰"威廉，我們之間的約定有五年的時間，為什麼要這麼著急呢？"
海西左手伸出，指尖輕點對方肩膀，"西里斯哥哥知道不知道，對于你我之間的約定，又有什麼影響呢？"
按照計劃，威廉雖然覺得，自己八成不會向海西求婚，但他一定會從其他方面豐厚地補償少女。
幫助深愛少女的哥哥走上仕途，不失為一種最佳方式。
少女身上獨特的馨香若有似無，隨著呼吸不斷侵入。
威廉喉結滾動，突然掐住她的腰肢將人抱坐到書桌上。
視線陡然升高，讓海西不得不抓住他的肩膀維持平衡。
"你如果不同西里斯講清楚，"他手掌穩穩托住她後腰，強勢地站在少女兩腿之間，"未來我又該以何種名義提供幫助？"
海西伸出手掌，輕輕托住男人的臉頰，微微皺眉，隱晦地提醒對方︰
"游戲……約定在開始的時候，不是就很清楚嗎？因為你是德文郡公爵，我才沒有權利和辦法拒絕……和哥哥並沒有干系。"
感到手下男人的肌肉漸漸緊繃，隱含不悅，海西忽然輕笑出聲。
她捧住威廉的臉頰，拇指按在他微蹙的眉間輕揉。
一個羽毛般的吻落在他的顴骨，隨後她將額頭抵上他的胸膛，听見對方驟然加速的心跳。
"威廉，有來有往的等價交易，才能長時間的持續下去。你和西里斯之間的交易，僅限你們二人之間，那會是一場你們雙方都滿意的利益交換。"
威廉凝視著少女的發旋，隱隱覺得她壓根沒有相信過自己的話語
——她從未對嫁給自己抱有過任何幻想。
他的喉嚨有些發緊︰“海西，你……”
一道黑影伴隨烈風猛地卷入書房，弗朗西斯眨眼間落在書桌旁。
它舒展雙翅，一朵嬌艷欲滴的白玫瑰輕落在海西手邊。
“哦，弗朗西斯，親愛的，謝謝。”海西歡快地笑起來，輕嗅玫瑰，隨後伸出右手。
弗朗西斯將頭倚靠在她掌心，任由她細心梳理羽毛下的經脈。
少女縴細的手指穿梭在鷹隼漆黑的翎羽間，指尖偶爾蹭過銳利的喙緣，弗朗西斯貼心地保持靜止，
弗朗西斯甚至溫順地半闔起金瞳。喉間發出低低的咕嚕聲，像一只被馴服的貓。
原來他們之間已經如此親密，互相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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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西的唇角揚起柔軟的弧度，連睫毛投下的陰影都顯得格外溫柔。
威廉不自覺地跟著微笑起來，可下一秒，胸腔卻泛起一陣隱秘的酸澀。
那笑容中的真摯喜愛和信任，是他從不曾得到的。
“威廉，”海西輕嗅手中的白玫瑰，輕輕拉了拉威廉的衣袖，偏頭故作嬌蠻的提出要求。
“你準備的衣物，我都非常喜歡，我要全部都帶走哦。”
嬌蠻的要求，讓威廉的嘴角不自覺地上揚，冰藍色的眼眸里漾起一絲明亮的笑意。
“那些衣物都是我親自挑選的，”他低聲說道，指尖輕輕摩挲著少女領口的銀線刺繡，“從面料到款式……我知道你偏好舒適，簡潔和精致。”
海西歪了歪頭，指尖仍停留在弗朗西斯的羽翼間，眼底卻浮起一抹狡黠的光。一味地拒絕，只怕會激起對方的逆反，這樣剛剛好。
海西想起之前在倫敦時听到的八卦，忍不住調侃︰“嗯，威廉閣下，果然經驗豐富，觀察入微。”
她輕笑追問︰“那金發碧眼的法國美人們喜好什麼呢？”
威廉一怔，隨即失笑。“只有你。”他聲音低啞，卻字字清晰，“從以前到現在，能讓我做這種事的——只有你。”
弗朗西斯忽然振了振翅膀，帶起的風掀起海西鬢邊一縷碎發。
她怔怔看著近在咫尺的男人，他眉骨投下的陰影里，眸光卻比任何時候都要灼熱。
“謝謝你，威廉。”海西羞澀地垂眸，無論是否屬實，這個話題，都不能再繼續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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