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游啟明的樣子，他突然想起來了游啟明此前說的一句話。
所有npc都會說話，呈現什麼數列來著？
他沉吟片刻，看來還是要找時間去那兩年看一看。
白曉真想了想，朝游啟明說道︰“你當年是什麼時候突然被拉過來的？”
“這個麼，就在你成年的隔天吧，那天我原本想找你的，沒想到那老頭找上我了。”游啟明看著顧玄樞說道。
顧玄樞吩咐著其他的科研。
雖然他們是大頭，但也不會把資源全放在他一人的身上。
白曉真翻著備忘錄，一邊側耳听著有沒有什麼重要的信息。
“咕嘟咕嘟。”顧玄樞這回一口氣全喝下了茶杯中的茶，也預示著他話講完了。
“呸呸。好了，我話講完了，有什麼需要補充的麼？”他打了個響指，茶杯中莫名新多出來一杯熱氣騰騰的開水。
桌上安靜了片刻。
“散會。”
白曉真默默跟在游啟明身後，看著走路也在沉思的眾人，想了想還是算了，這群人給出的有用信息還不如游啟明隨口一說。
他跟在游啟明身後，有意無意說道︰“那些個設定現在還保留哪些？就像那個騙人的npc，你保留了麼？”
游啟明微笑道︰“因人而異。”
“那我測試的版本呢？”
“沒有。”
“你騙我了麼？”
“沒有。”
“如果我一直問下去，你還是會說沒有麼？”
“是的。”
白曉真撓了撓頭。
二人回到了實驗室，白曉真發覺這里變大了，不知道是因為科技樹的枝葉消失了使得這里變大，還是因為科技圓的緣故。
“這個圓的本體，只能意識介入麼？”白曉真戳了戳，圓的外表很硬，白曉真的食指按上去一點印記都沒得。
“目前來看是的，但是只要你想，你可以從中輸出此前出現過的所有科技所有事物，甚至是，人。”游啟明點在虛空中的屏幕，仍舊在調試著。
白曉真猶豫著現在是去未來還是過去消失的那兩年。
“喂，如果現在我再測試的話，我是去過去好呢，還是未來呢？”白曉真問道，“又或者，你覺得我們的科技圓，什麼時候能取代科技樹呢？”
“你覺得那樣的一棵樹，會枯萎麼？”游啟明似笑非笑的看著白曉真。
白曉真眨眨眼，突然又明白了什麼，提問是不會騙人的。
只有答案會。
“叩叩。”實驗室的門被敲響了，宋琳依舊在會議結束後過來了。
她雙手抱胸，容貌看上去甚至更甚從前。
“小游，我接受你的建議。”她看著游啟明點點頭。
“？”白曉真問號臉。
這就是穿來穿去只知道重要事件的後果了，完全不知道人際關系，明面上的暗流涌動只有在水下才能看見各方勢力，一些可以翻天的意外更是一個都不知道。
白曉真砸吧砸吧嘴，雖然時間已經不成了問題，但還是怕意外，生怕突然回到了過去，突然沒有完成什麼事件，突然的暴死。
他沉默著打開手機，在備忘錄上添加了一些文字。
“早就該這樣了。”游啟明看見宋琳前來，卻是看著白曉真說的。“孤陰不長，獨陽不生。自古萬事萬物皆是如此，生與死在一起，才是完整的一生。”
“我已經跟董事長報備過了，直接可以開始。”宋琳點點頭，拿出了一根枯木。
這根枯木卻是看上去黃不黃，綠不綠，只有數字0與1在其上流離。
‘被捕捉到的枯萎的枝干麼？’白曉真暗自想道。
游啟明鄭重的將圓移至面前，那根科技樹干也被他收來。
白曉真強壓下心中的好奇，一雙眼楮死死的盯著這兩個關鍵性的東西。
真實的踫撞，會發生什麼呢？
可惜，他預想到的科技枝干並沒有進入到圓中。
游啟明從圓中拿出了一個一模一樣的圓，不知是備份還是水滴。
“啪嗒”一下，雖輕，但幾人都能听到。
兩者對撞，整個實驗室都已肉眼可見的蕩漾了一下。
什麼都沒有發生。
僅僅只是震蕩了一下。
白曉真卻不大意，依舊死死的看著那截枯樹枝。
畢竟不是普通的樹木，有了水滋潤有點陽光照照就能活。
游啟明卻是皺著眉頭，從虛空中招來一版。
似乎是記錄的，游啟明三兩下說完，直接開始了下一輪測試。
白曉真注意到了那個實驗記錄。
得想辦法看看。
“第一次測試，失敗，一滴圓滴在了枯萎枝干上，有明顯的震蕩波，未能生成科技樹。”
“進行第二次測試。”
游啟明一邊操作著，一邊低聲喃喃道︰“失敗了麼，不過也對，兩者並不等，一死一活，但是也不對啊，也應該要一死一活，又或者，這是半死半活？”
游啟明在操作著，白曉真在備忘錄又有了新發現。
2223年，6月11日，畢業了。
想到老大也在保安公司上班，不如就去宇宙科技公司的總部吧。
“23年，如果說趙野是2200年出生的話，23年是碩士還是博士呢？”
當然，這並不能他去考。
如果原本世界線的趙野或者趙野獨去考的話，他相信按他印象中，極其該時間線的話，上個博士是綽綽有余的。
可惜忘記問游啟明這方面的情況了。
白曉真看了看依舊在測試的游啟明。
先看看這世界的學歷制度有沒有變化。
十秒鐘後，白曉真收回心神。
這里的學歷制度沒有太大改變，與他自身所在的地方可以說一模一樣。
這麼看來是跳級了，而且跳的還不低。
到時候回去也可以去他所讀的大學看看情況。
“第八次測試，將所有圓的備份滴入枯萎枝干。”游啟明一邊說著，一邊看著看著宋琳，“宋姨，你也知道，這是我目前權限能做的最大測試了，在失敗的話，我也無能為力了。”
宋琳抿著唇，還是點點頭。
“第八次測試，開始。”
趙野就讀的大學是2216年到2223年，這麼看來時間也對得上。
不僅小初高跳了，大學也跳了。
不過這麼看並不是他的實際水平，有所保留麼？
“第八次實驗，失敗，反應如常。”游啟明皺著眉，看著測試面板。
明明什麼都與設想的別無二致，為什麼，就是有反應沒結果呢？
宋琳微微嘆息一聲，剛要拿回那枯木的時候，白曉真說道︰“說一下這段枯木的來源。”
“當時我在跟組員做維護工作，剛好到這一枝葉的時候，他枯萎了，不過剛好我手握著這一截，它沒有消失，反而成了這樣。”
白曉真走來摸了摸，除了破碎的科技片段，他看不清什麼了。
“它之前記載的是什麼科技？”
“巧的是，雖然大部分的科技遺失了，但目前程序反推能看到是21世紀植物的種植科技。”宋琳說道。
白曉真突然瞪大了眼。
“我明白了！”他看向游啟明，“你說的熵增是一直存在的，到了某種地步，以前的科技到了現在就無法正常的運行！”
“就像以前的大氣，經歷了千百萬年來的運轉，才到了我們這一代供我們呼吸的氧氣！”
“這就是為什麼科技樹枯萎的原因！”
“如果說它剛剛誕生之時凝聚了2200年來的所有科技，那麼越往後，到了熵增的某個地步，有些東西，有些科技再也不能像當時那般了，那麼那一片科技枝葉。。。”
“就會枯萎凋零！”游啟明雙目放光。
“可是為什麼，唯獨這一截會留下呢？”宋琳在一邊輕聲道。
三人紛紛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