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時月。”徐音目光冷靜地看著宴時月直言道。
宴時月沒想過她會直接說出自己的名字,抿了抿唇,輕點頭,並未說話,因為自己對眼前這個疑似長得像姑姑的少女了解實在不多。
之前的交集,還是在無盡喵藏院中因為一枚玉扳指而有過短暫交談接觸。
她都不知道如今這情況該不該說一句巧合。
徐音“你想借我們的鏢隊混出城。”
不是疑問,是肯定。
心中所想被直白說出來,宴時月臉色一紅,卻又冷靜道“是。”
比起眼前人是姑姑的女兒,她更想借這人混出城,若是能夠一直跟在其身後到達陽關就更好了。
只要進入陽關城沒,就不會有人敢在城內捉拿她。
徐音三人听到這話並不覺得意外,也沒有因為宴時月這位宴大將軍的二女兒對她們的信任而感到激動。
三人上下打量宴時月,隨即默契對視,微微挑眉。
徐音哼笑一聲,隨手轉著茶杯蓋子,“那宴小姐打算付出什麼樣的代價請求我們的庇護?”
徐音“我們這,一概不賒賬。”
宴時月聞言神色微僵,她逃跑時身上所帶錢財不少,可四處躲避,花費也不少,如今手中並沒有多少剩余。
徐音可不管她的窘迫,這又不是她造成的。
懶懶站起身,她哂笑一聲“宴小姐想清楚了,帶上價格再來和我們聊。”
徐音“那麼,就不奉陪了。”
至于那什麼“雲舒小姐”的事,徐音並未放在心上,于她而言,那是上一輩的事。
當然,若是宴大將軍有本事打下一座城池用來補償她的話,無論她娘是不是“雲舒小姐”,她都會把這關系做實了。
一座城池換宴大將軍解開畢生心結,徐音覺得很值。
至于宴大將軍覺得值不值,那和她沒有關系。
驚蟄和石榴見沒樂子看了,對視一眼挑眉笑了聲,往桌上放下幾十枚銅錢,轉身推搡著往外走。
出了門,一個拐彎便朝二樓的樓梯走去。
登上走廊,驚蟄和石榴湊到徐音面前,小聲道“快用你的內力給我們烘干衣裳。”
徐音嘴角抽抽“我的內力不是這麼用的。”
話雖然這麼說,可動作卻不耽誤。
進屋時,三人身上的衣物已經干的差不多了。
屋內桌前,二人一貓正打著一副造型精巧的麻將。
二人一貓額頭上都粘著彩色紙條。
徐音三人眼中帶笑,嘴角上揚又快速壓下去,正襟行禮“見過掌櫃\莊主。”
薔花“嗯”了一聲,丟出一張二餅。
小八瞥了一眼讓 不方便抓牌的三人,哼哼唧唧示意明月給 抓牌。
徐音三人也不意外在這里看到薔花,畢竟她們很少能夠看到掌櫃\莊主能夠在一個地方待夠兩個月的。
不過掌櫃\莊主打牌還是很少見的,尤其是小八小掌櫃一副看得懂牌,一本正經打牌模樣,實在新奇。
三人此刻很想站到小八身後看看它的牌……
徐音興沖沖地搶先一步在最後一個空位坐下,剛想說什麼,神情一頓。
她腦海中的事情好像被蒙上了一層紗似的,若有似無的遮掩她的神智。
她心中一驚,下意識彈跳起身,趕緊退開桌前。
驚蟄和石榴被她這一驚一乍的模樣唬了一跳,表情奇怪地看著她,像是在詢問“怎麼了?”。
徐音迷茫地搖搖頭,那種感覺,她實在說不清是怎麼回事。
【喲,氣運都聚集在她身上了。】小八見到徐音的表情忍不住樂道。
楚凌岳一死,上天匯聚在他身上的氣運消散。
而徐音,如今身上的濃厚氣運讓她成了新的氣運之女。
若不然,她可沒有時間逃離剛剛那張凳子。
畢竟明月是傀儡,可心智卻不淺,薔花和小八更不用說。
算百多張牌而已,比呼吸還簡單,若是不設置點禁制,真是寧願拆牌都不會讓對手贏,那打著就沒什麼意思了。
薔花輕笑著撤了禁制,杠了小八剛剛落在桌上的牌,二話不說又摸了一張,然後推牌“胡了。”
明月哀怨地看著薔花,小八睨了薔花一眼,【耍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