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蕭長逸人清醒後，先是去浴池里泡了一個時辰的澡。
出來後，隨口吩咐寂如海一句，“把她送回杜家。”
一句話決定了杜婉玉後半生的命運，沒有任何回旋的余地。
杜婉玉接受不了事實，人跟著瘋了。
這才出現後來把自己吊死在閨房里的事情。
對于百姓們來說，這種傳言多半是假的。
若是杜婉玉真瘋了，怎麼還會用白綾上吊。
估摸著是杜太傅為證家風清正，才會私下叫人解決了她，對外自是要有個好听的說法。
大家族里的骯髒齷齪，隱藏在骨子里，腐朽的皇城曾埋葬多少無辜慘死的怨靈。
怕也只有當事人清楚了。
馬車行了半個月之久，與金甲軍匯合，進入落霞關地界。
那彰顯著皇室威嚴、可調動關內軍隊的令牌懸掛在馬車檐頂一角。
叫人忽視不得。
淵帝有意攻打蒼梧的聖旨並未傳到關內，守關將領自然不知來者何人。
不過在瞧見那塊隨風飄蕩在空中的令牌後，他肅然起敬，抬手示意放行。
軍隊浩浩蕩蕩進入關內。
此刻夕陽西下，街道上並無人來往，實在令人費解。
馬車內。
或許是瞧出上嫵的好奇，蕭長逸冷不丁開口解釋，
“這些年，落霞關外並不是很太平，常有蒼梧士兵騷擾周邊村落，搶些東西，
雖是小打小鬧，未鬧出人命，但也讓百姓們心慌，後來便有了夜不出戶的習慣。”
見上嫵眉心消散疑惑，他這才仔細打量起她，比起前些日子，她現在身體看起來好多了。
這一路上，上嫵算是受了罪，因著那夜被他折騰的狠，她很快便病了。
後來只能與他一同乘坐馬車，這些時日，他與上嫵說話的次數少之又少。
哪怕他有意搭訕，上嫵也懶得理會。
之後，他摸清楚了她的脾氣，自覺話少了下來。
那夜經過，他依稀能記得一些。
當時上嫵嗜睡癥犯了，後來魅陰叫侍女為她涂抹化瘀膏，消散身上那些痕跡。
從始至終，上嫵根本不知道那夜經歷。
很快，蕭長逸思緒飄遠，回憶起當時情形。
受藥效控制，一雙腿雖不中用，可在那種情況下，他只能遵循內心深處渴望。
大掌毫不留情將上嫵寢衣撕碎，為發泄情欲，薄唇一點一點親吻她，從頭到腳都未曾放過。
後來，他有些不瞞，不瞞身下女人沒有回應，張嘴咬上她的後頸。
直到女人輕聲呢喃，擊垮了他最後一絲理智。
跨越多日來隱藏起的本能抵觸，接納了她。
紅燭帳暖，他才像是活過來一般。
上嫵親手毀了他，她把他丟進青雲館，被一群畜牲欺辱，讓他不敢承受滿身骯髒後的自己。
心非木石豈無感？他是人，不是被人隨意踐踏的玩物。
上嫵這般對他，將他置于何地？
他小意討好，也不曾換回她一點動容與悔意。
既然如此，他也沒必要留情，帶著陣陣怨氣，他並不溫柔。
他想，這樣上嫵與他一樣髒了。
後來，他的意識便不怎麼清晰了，完全被藥效支配行事，
隨著馬車外聲音響起，打斷了蕭長逸的思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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