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輝徹底陷入了痴傻狀態,被王岩和雁洋用藤蔓勉強捆住手腕,像一具失去靈魂的木偶被拖著前行,嘴里只會發出無意義的“ ”聲和偶爾尖銳的傻笑。
何木和吳東的體力也接近極限,斷後的腳步變得踉蹌,眼神渙散,全靠求生的本能在支撐。
老五任斌的狂熱達到了新的高度。
他的身體似乎也在發生著不易察覺的異變,皮膚呈現出一種不健康的灰白色,眼白的血絲中夾雜著細微的銀色脈絡。
他幾乎不再需要休息,那雙透過厚重污垢和破碎鏡片的眼楮,能清晰地“閱讀”岩壁上神經束傳遞的復雜光信號。
他的獸皮筆記本上畫滿了難以理解的符號和波形圖,嘴里喋喋不休“…頻率調制…情感光譜分析…它在嘗試構建更復雜的幻境!基于我們每個人的記憶弱點!不可思議的效率!這已經不是生物本能,這是…藝術!邪惡的、毀滅的藝術!” 他甚至會主動將手按在神經束上,身體因強烈的信息沖擊而劇烈顫抖,臉上露出痛苦又極樂的表情,仿佛在直接啜飲毒酒。
在這令人窒息的絕望行進中,陳琛和黃鶯,如同光與影的兩極,以更加極端和觸目驚心的方式,凸顯著她們的存在。
陳琛幾乎已經成了張煜的影子,或者說,一個依附在他身上的、擁有溫暖觸感的靈魂掛件。
那件過大的研究員外套早已破爛不堪,被她用細藤蔓緊緊束住,勾勒出她意外縴細卻不失柔美的腰身。
外套下,她原本的米白色毛衣幾乎成了碎布條,勉強遮身,露出下面蒼白得近乎透明的肌膚和清晰可見的肋骨輪廓。
她的長發徹底散開,沾滿了粘液和灰塵,像一團失去光澤的海草貼在臉頰和脖頸上。
但即使在這種極致的狼狽中,她那雙琥珀色的眼眸,卻像兩顆被淚水反復洗滌的寶石,依舊保持著一種令人心碎的純淨和執著。
她不再說話,只是用那雙眼楮,一刻不停地望著張煜,所有的恐懼、依賴、祈求,都通過這無聲的渠道傳遞過去。
她的體力顯然已到極限,每一步都搖搖欲墜,幾乎完全是靠著抓住張煜背心的那只手在借力。
張煜能清晰地感覺到她指尖的冰冷和細微的顫抖,以及她幾乎貼在自己背上的、單薄胸膛里傳來的、過快而微弱的心跳。
當她因腳下打滑而險些摔倒時,張煜下意識地伸手扶住了她的腰。
那腰肢縴細得不可思議,仿佛用力一折就會斷開,隔著一層薄薄的、濕透的織物,能感受到其下肌膚的冰涼和骨骼的脆弱形狀。
陳琛像受驚的小鳥般輕顫了一下,隨即更加用力地靠向他,仰起臉,用一種混合著羞怯、感激和無限依賴的眼神望著他,蒼白的嘴唇無聲地動了動,像是說“謝謝”,又像是呼喚他的名字。
這種極致的脆弱和信任,在此刻如同溫暖的毒藥,既緩解著張煜內心的冰冷,也加劇著他害怕失去的恐懼。
“嘖,還真是患難見真情啊。”黃鶯的聲音帶著一種疲憊的沙啞,卻依舊不減其特有的磁性魅力。
她的情況看起來比陳琛更糟,卻又以一種詭異的方式維持著驚人的吸引力。
那件標志性的黑色毛線裙如今只剩下幾縷關鍵的布條,用尖銳的骨片和韌性藤蔓巧妙地固定在她豐腴誘人的軀體上,與其說是遮羞,不如說是一種充滿野性張力的戰利品展示。
大片大片的肌膚暴露在外,原本雪白的膚色因寒冷和能量侵蝕呈現出一種病態的蒼白,上面布滿了各種傷痕——新的血痕覆蓋著舊的淤青,還有幾處明顯的、像是被酸性粘液腐蝕過的紅斑。
但這些傷痕,非但沒有破壞整體的美感,反而像是一件破碎的藝術品上的裂痕,更添幾分驚心動魄的殘缺之美。
她皮膚下的銀色茉莉花紋路變得前所未有的活躍和清晰,如同擁有了生命。
它們不再僅僅是圖案,更像是嵌入皮下的發光血管,在她高聳飽滿的胸脯,布條勉強托住的雪白隨著她的呼吸劇烈起伏,深不見底的溝壑中紋路閃爍、緊實沒有一絲贅肉的小腹,馬甲線因消瘦而更加凌厲,紋路如同纏繞其上的銀色毒藤、以及挺翹圓潤的臀部曲線和修長有力的大腿,殘余的絲襪與肌膚形成強烈對比,紋路如同流淌的熔銀上蜿蜒流淌,明滅閃爍。
這光芒似乎與洞穴的脈沖同頻,讓她整個人都籠罩在一層妖異的輝光中。
她走路時不再刻意保持優雅,而是帶著一種獵食者般的、節省體力的慵懶步伐,但每一個動作依然充滿了成熟的女性魅力。
她注意到張煜扶住陳琛腰肢的手,嘴角勾起一抹復雜的弧度,似是嘲諷,又似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落寞。
“小狼狗,看來你還是更喜歡這種需要捧在手心里的類型。”她走到張煜另一側,幾乎與他並肩,一股混合著血腥、汗味、殘存香水和一種冰冷金屬氣息的味道撲面而來,“不過,別忘了,在這種地方,能自己站穩的,或許活得更久。” 她說著,故意用肩膀輕輕撞了一下張煜,觸感結實而充滿彈性,帶著與她言語相反的、一絲不易察覺的親昵試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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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煜能感覺到她身體散發出的熱量和一種躁動不安的能量波動,與陳琛的冰冷脆弱形成鮮明對比。
就在這微妙的氛圍中,前方的通道再次出現了變化。
不再是粗糙的岩壁,而是變成了光滑的、如同某種生物腔壁般的結構,泛著暗紫色的、如同呼吸般明滅的微光。
空氣中那股燒焦茉莉花的味道更加濃烈,同時,一種新的聲音加入了脈沖的節奏——那是無數細碎的、仿佛玻璃摩擦又夾雜著嗚咽的聲響,听得人頭皮發麻。
“我們…我們好像走進什麼東西的…身體里了…”吳東聲音顫抖地說,恐懼地看著周圍蠕動的腔壁。
任斌卻興奮地觸摸著那光滑的壁面,“生物基質構造!完美的能量導體!這可能是通往核心的‘血管’或者‘神經通道’!”
突然,腔壁上一陣波動,浮現出一幅幅清晰得令人毛骨悚然的動態畫面——那是他們每個人的記憶片段,但都被扭曲、污染了!
溫陽看到的是他心愛的小紅(他暗戀的姑娘)在怪物群中淒厲慘叫,向他伸出求救的手;王亮看到的是他曾經養過卻不幸死去的狼狗,化作猙獰的喪尸撲向他;馮輝看到的則是滿桌子的腐爛食物和嘲笑他的鬼臉…
這些扭曲的記憶幻象帶著強大的精神沖擊力,讓本就脆弱的神經幾乎崩潰!
“啊!小紅!”溫陽發出痛苦的怒吼,幾乎要沖向前去。
“假的!都是假的!”王亮咆哮著,揮舞短刀砍向浮現幻象的腔壁,卻只濺起幾點粘液。
而張煜面對的,則是更加殘酷的景象。腔壁上,溫馨的記憶被以最不堪的方式呈現——他看到溫馨在藍山的實驗室里被捆綁在手術台上,遭受著非人的折磨,發出淒厲的哀嚎;看到她被那些銀色組織吞噬、融合,臉上露出極度痛苦和瘋狂的表情;最後,畫面定格在“冰冷聖母”那張完美卻漠然的臉上,銀黑漩渦般的眼眸冷冷地注視著他,仿佛在嘲諷他所有的努力和眷戀都是徒勞。
“不…不是這樣的…”張煜感到心髒像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住,幾乎無法呼吸。這些扭曲的畫面,如同最惡毒的詛咒,瘋狂地踐踏著他心中最後的美好。
就在這時,腔壁深處,傳來一個清晰而哀婉的呼喚,直接響徹在他的腦海深處,帶著令人心碎的哭腔和無比的真誠
“煜崽哥哥…別信它們…那些都是它想讓你看到的…我在這里…我好疼…救救我…”
是溫馨的聲音!無比真實!充滿了無助和對他唯一的依賴!
與此同時,張煜感到一股柔和卻無法抗拒的力量從前方傳來,牽引著他,誘惑著他,要將他帶入腔壁的更深處。
而陳琛抓著他背心的小手,和黃鶯緊挨著他的溫熱身體,都成了這牽引力的阻礙,讓他陷入劇烈的掙扎。
是相信眼前這無比真實的痛苦呼喚,不顧一切地去拯救那個可能還存在的聲音?還是堅守理智,認清這很可能是又一個精心編織的陷阱?
通道的盡頭,暗紫色的光芒大盛,仿佛一張等待獵物自投羅網的巨口。幻痛回廊的考驗,直指每個人內心最深的恐懼和欲望。
……
一九九七年一月十二日,深淵計時器歸零。
時間的概念已被徹底碾碎,融入這片蠕動黑暗的每一寸肌理。
幸存者們早已失去對晝夜的感知,唯有身體不斷累積的衰竭和洞穴深處那持續不斷、如同最終倒計時的脈沖聲,提醒著他們某種“終結”的臨近。
這脈沖不再僅僅是聲音,它已實體化,如同低頻的重錘,每一次搏動都震得人五髒移位,骨骼嗡鳴,連思維都難以連貫。
黑暗擁有了溫度——一種冰冷的、帶著粘稠濕氣的體溫,仿佛整個洞穴就是一個巨大的、垂死生物的腹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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