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葉萍萍走了之後,許難安本以為這種事情會少一些,卻沒想到反而更多了。
像是一件商品一般,被擺在貨架上任人挑選。
還要被人指指點點,哪怕許難安的養氣功夫再好也有些受不了,只得起身,準備離開宴席。
“你,來我方家吧,我可以做主把我爹的某個私生女嫁給你!”
見許難安起身,反而一群人擋在了許難安的面前。
其中距離許難安最近的一個男子對許難安吩咐道,眼神斜視,像是在對許難安做出了莫大的施舍。
“她葉萍萍怕得罪趙言才對你好聲好氣,你不要以為自己的價值有多高,就給我甩臉色!”
方聰見許難安不說話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就想要羞辱許難安一番。
至于什麼私生女,其實是和丫鬟生的。
在方家根本不受待見,過得和下人差不多,最適合嫁給這些死要面子的窮書生。
“像你這樣的書生,每年沒有百來個也有幾十個,敢拒絕我方家的人,就沒有一個有好下場。”
方聰喝下一杯酒,完全不把許難安放在眼中。
能夠被他高看一眼,也只是因為許難安是被趙言帶來的,而趙言不止是趙家子弟,還在這一屆的書生里算是出眾的人物。
可沒有背景的書生,再出眾也只是個書生。
只要在連山郡城,他們這些大勢力就有能力,讓許難安考不上功名。
沒有功名的書生,不過就是個螻蟻。
听完方聰的話,許難安抬頭往天上多看了一眼。
他是來考功名的,但考功名之是用來復仇的手段,如今解元已經落魄,他對于考功名沒了多大的興趣。
這幾天也正因為解元的事情,變得格外的愁悶,甚至連書都有些看不下去。
“明日約個地方,我請方公子一緒。”
許難安點點頭,朝著方聰說道。
“哼!”
“算你識相,明日萬春樓,你等著我吧。”
方聰滿意的翹起嘴角,然後帶著一群人離開。
許難安卻沒有多看一眼方聰和那些人,而是直接離開。
這一次,再也無人攔住許難安,他很快就出了門。
出門之後,許難安觀察一番,劍域悄然散開,發現無人觀察自己的時候,許難安跳上了一棵樹。
樹上有一個巢穴,烏鴉正在悄悄孵化自己的孩子,許難安上樹的動作十分之輕,並為有半點驚動這只烏鴉。
“心懷利刃,殺心自起!”
許難安輕輕念叨著幾句話,他想要自己的心情平靜下來,可怎麼也無法平靜。
一方面是面對仇人的不知所措,一方面是世俗的威逼。
哪怕眼前的聖賢書都半點也消不了他心中的愁悶,而聖賢們也教不了許難安怎麼去做。
至于什麼以德報怨,這話得要對方聰去說。
許難安坐在樹枝上,隨著夜色的降臨,也隨著他遵從本心的決定,情緒反而越來越柔和起來,他的心也在這一刻按捺住。
夜色以深,酒宴卻未結束,里面十分的熱鬧。
那位宗大將軍終于出場,宗畫跟在他的身邊,見誰都一臉溫柔的笑著。
宗將軍身上的氣勢不凡,一身修為竟然也有六境。
像連山郡城這種只有秋葉郡城三分之一大的地方,能有一位六境修士鎮壓,已經算是不俗。
整個大商以算繁華,卻也只有三位九境大修士,而不是所有的地方都是秋葉郡,能有一座底蘊深厚的書院坐鎮。
這場小小的宴席,能有宗將軍這樣一位六境修士的到來,已經蓬蓽生輝。
剩下之人,都只有五境,甚至更加不如。
如那方家領頭之人,也不過四境而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