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起身走到這位蒙古漢子跟前,用力拍了拍對方的肩膀"好!到時候我可要天天吃你家的烤全羊,喝你珍藏的馬奶酒!"
說著突然壓低聲音,"不過你可得把最好的牧區留給我,我可挑嘴得很。"
這番玩笑引得扎克哈哈大笑,渾厚的笑聲在廳內回蕩"放心!我把最肥美的羔羊都給你留著!"
他一把摟住趙天宇的肩膀,"再給你配上我妹妹親手釀的奶酒,保準讓你樂不思蜀!"
在座的其他人也被這豪邁的氣氛感染,紛紛向扎克投來贊賞的目光。
江天賜眼中閃過一絲深思,隨即又恢復了從容的笑意"既然扎克幫主都這麼說了,我們自然也不能落後。"
他優雅地端起茶杯,"趙門主若有需要,洪興上下任憑差遣。"
吳冰南和馬明理也相繼表態,但比起扎克擲地有聲的承諾,他們的客套話顯得格外蒼白。
趙天宇將這一切盡收眼底,嘴角始終掛著若有若無的笑意。
他端起茶盞一飲而盡,滾燙的茶湯滑過喉嚨,卻澆不滅心中那團火焰。
窗外的日影漸漸西斜,將眾人的影子拉得很長。
這場看似輕松的談笑中,有人說著場面話,有人掏著心窩子,而端坐主位的趙天宇,就像一位高明的棋手,在談笑間已經看清了每個人的真心。
會客廳內,茶香與檀香交織,幾位大佬圍坐的紅木茶幾仿佛成了微縮的江湖版圖。
陽光透過雕花窗欞,在每個人臉上投下深淺不一的光影,恰似他們各自勢力範圍的明暗交界。
江天賜慢條斯理地轉著手中的和田玉把件,腕間的百達翡麗在光線中偶爾閃過冷光。
這位掌控香門娛樂帝國的教父,身後坐著西裝筆挺的江祖佑,父子二人就像精密的商業機器,連微笑的弧度都計算得恰到好處。
他端起青瓷茶盞時,袖口露出的鱷魚皮表帶無聲彰顯著實力——洪興幫不僅壟斷著兩岸影視投資,更握有東南亞三條賭船航線。
"要說生意經,還是吳會長棋高一著。"江天賜忽然輕笑,目光投向身旁的吳冰南。
那位戴著金絲眼鏡的儒商正用銀質茶匙輕輕攪動茶湯,澳港18k的徽章在他領針上若隱若現。
賭場、賽馬會、地下錢莊這位"算無遺策"的賭王,去年光在拉斯維加斯的投資收益就抵得上一個小國的gdp。
馬明理聞言挺直了腰板,軍裝式西裝上的天竹幫徽章微微發亮。
雖然寶島市場有限,但他掌控著東亞最繁忙的海運黑市,那些印著"茶葉工藝品"的集裝箱里,時常藏著令人咋舌的貨品。
"我們小門小戶,比不得二位。"他謙虛地擺手,卻故意露出腕間那塊曾屬于某中東酋長的古董腕表。
三人談笑間,財富的暗流在茶香下涌動。
他們心照不宣地交換著眼色——在這個用美金鋪路的圈子里,來自塞外的扎克就像個異類。
那位蒙古漢子正端著茶杯啜茗,鎏金腰帶上綴著的狼頭扣環叮當作響,卻連個像樣的腕表都沒有。
"安達!"扎克用力的將茶杯放在了桌上,震得茶盞一跳,"你們這些穿西裝的,就知道錢錢錢!"
他扯開蒙古袍,露出古銅色胸膛上縱橫交錯的傷疤,"草原上的漢子,靠這個說話!"
眾人呼吸一滯。
那些疤痕記載著天狼幫的赫赫威名——就像是軍人胸前的軍功章,這支騎著摩托車的現代騎兵,曾讓俄黑手黨都退避三舍,如果不是扎克和他手下的人一直堅持著原則,恐怕境外的毒品早都已經運到內地了。
他們或許買不起游艇,但每個成員都是從狼群中殺出來的戰士。
趙天宇眼中閃過一絲笑意。
他比誰都清楚,天狼幫的戰斗力,當年扎克和他手下的兄弟幾次幫助龍門度過難關,才有了龍門今天的地位。
那些蒙族漢子馬刀上的寒光,至今仍是國內很多黑幫的忌憚。
"扎克幫主豪氣干雲!"江天賜突然舉杯,精明地轉換話題,"既然塞外是天狼幫的地盤我看不如我們一起合作一起賺錢吧"
吳冰南的鏡片反著光"不錯,之前我就對塞外有興趣,但是一直沒有熟悉的人不敢嘗試。"
連馬明理都湊上前"我們天竹幫也是一樣,早就希望可以和內地特別是塞外那里進行合作了"
三人態度轉變之快,讓正在斟茶的孫媛媛手腕微微一顫。
她瞥見趙天宇唇角轉瞬即逝的冷笑——這些精明的商人,終于意識到武力才是亂世最硬的通貨。
扎克銅鈴般的眼楮驟然亮了起來,握著銀碗的指節因用力而發白。
這位草原雄鷹統領的天狼幫雖驍勇善戰,卻常年受困于塞外貧瘠的資源。
他腦海中閃過那些跟著自己出生入死的兄弟——巴特爾家的氈包去年被暴風雪掀翻,至今還沒錢購置新氈;朝魯的女兒考上北京的大學,卻連學費都要東拼西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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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真?"扎克的聲音帶著壓抑的激動,像發現獵物的頭狼般微微前傾身體。
他粗糙的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腰間的銀質酒壺,那是幫里最值錢的幾件器物之一。
"我們草原兒郎不懂彎彎繞,江幫主說的合作"
江天賜眼中精光一閃,手中盤玩的和田玉把件突然停住。
這位香門教父早已將扎克的窘迫盡收眼底,此刻嘴角浮現出老狐狸般的微笑"扎克幫主快人快語。我們洪興準備培養一批蒙族的藝人,正需要您這樣的合作伙伴。還要在塞外的城市舉辦多場演唱會"
他喝了口茶後繼續說"天狼幫只需場地安保,就能分三成干股。"
吳冰南適時插話,金絲眼鏡後的目光精明如算盤"18k可以在敖包山投資一個度假村項目,我之前詳細的了解過,一個滑雪場每年缺五百名馴馬師"
他故意頓了頓,"听說天狼幫的漢子們,三歲就能在馬背上睡覺?"
連向來矜持的馬明理都放下茶杯"我們天竹幫的貨輪每月有兩班經停符拉迪沃斯托克,若走草原通道"
趙天宇靜靜注視著這一幕,指尖在青花瓷杯沿輕輕畫圈。
茶湯倒映著他含笑的眼眸——這正是他想要的結果。
作為天門門主,他比誰都清楚再鋒利的馬刀也需要金鞘養護,再忠心的戰士也需銀錢養家。
"安達!"扎克突然轉向趙天宇,聲音因激動而微微發顫,"這些買賣"
"都是正經生意。"趙天宇接過話頭,目光掃過在場眾人,"江幫主的影視公司有主管部門批文,吳會長的旅游公司也是政府認可的。"
他特意加重語氣,"馬幫主的貨輪走的全是海關報備的航線,而且運輸的貨物也都沒有任何的問題。"
這番話讓扎克古銅色的臉龐煥發出光彩。
他猛地站起身,蒙古袍下擺帶翻了茶盞也渾然不覺"好!我天狼幫三千弟兄,從今天起就是各位最可靠的伙伴!"
說著抽出腰間瓖寶石的匕首,在自己掌心劃開一道血痕"長生天見證!"
江天賜等人見狀,紛紛舉杯起身。
趙天宇卻注意到,當扎克轉身時,那位鐵漢眼角有晶瑩閃過——那是為兄弟們找到出路的喜悅。
"具體條款"江天賜剛要繼續,卻被趙天宇抬手制止。
"今日只談風月。"天門門主微笑著重新斟茶,"詳細合作,等婚禮後讓上官先生帶團隊與各位詳談。"
他意有所指地看了眼正在記錄的上官彬哲,"我們天門在紐約的律師團,最擅長擬訂多方合作協議。"
茶香氤氳中,幾雙曾經握刀的手交疊在一起。
夕陽的余暉透過雕花窗欞,在紅木茶幾上投下斑駁的光影。
扎克古銅色的臉龐因興奮而泛著紅光,粗糙的手指不斷摩挲著腰間的銀質酒壺。
這位草原漢子雖然極力保持著鎮定,但眼中閃爍的光芒卻出賣了他內心的激動——仿佛已經看見天狼幫的弟兄們住進嶄新的磚房,孩子們背著書包走向學堂的場景。
"哪怕這些計劃只能成一半"扎克的聲音有些發顫,喉結上下滾動著,"不,就算只成三成,也夠弟兄們過上好日子了!"
他端起馬奶酒一飲而盡,酒液順著胡須滴落在蒙古袍上,卻渾然不覺。
江天賜優雅地轉動著翡翠扳指,嘴角掛著精明的笑意"扎克幫主放心,我們洪興做事向來十拿九穩。"
他把玩著手中的物件微笑著繼續說,"光是影視城一期的安保合同,就夠天狼幫全員三年的開銷。"
吳冰南推了推金絲眼鏡,鏡片後的目光閃爍著商人的精明"我說的項目可以拿到冬奧會組委會的背書,風險系數不超過5。"
"至于貨輪航線,"馬明理接過話頭,軍裝式西裝的袖口在燈光下泛著冷光,"海關那邊我有關系,絕對萬無一失。"
三人說完,不約而同地將目光投向端坐在主位的趙天宇。
室內的空氣仿佛凝固了一瞬,連茶香都變得格外清晰。
"宇少要不要也參一股?"江天賜率先打破沉默,手指輕輕敲擊著茶幾,"您若加入,這個聯盟才算完整。"
趙天宇微微一笑,修長的手指撫過青花瓷杯沿。
杯中的武夷岩茶已經完全的泡開了,在琥珀色的茶湯中沉浮。
"諸位的好意我心領了。"他的聲音溫和卻堅定,"天門在攤子已經鋪得夠大,龍門和青狼幫在國內的發展也還算順遂。"
目光掃過眾人,嘴角掛著若有若無的笑意,"草原的生意,就該讓草原的雄鷹來主導。"
扎克聞言,眼眶微微發紅。
他明白這是趙天宇在給他留足發展空間——以天門的實力,若真要插手,哪還有天狼幫施展的余地?
"不過"趙天宇突然話鋒一轉,從西裝內袋取出一張燙金名片,"我在瑞士銀行有位老朋友,專門做跨境資金托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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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名片推到茶幾中央,"諸位若有需要,提我的名字,手續費可以減半。"
接下來的談話越發深入。趙天宇雖不參與投資,卻以局外人的清醒視角,為每個項目提出了關鍵建議
"影視城的安保系統最好采用以色列技術,雖然貴三成,但能省下後續無數麻煩。"
"滑雪場的馴馬師要考取國際認證,瑞士聖莫里茨學院的證書最權威。"
"貨輪報關時記得加上"民族工藝品"的備注,關稅能降兩個點。"
夕陽西沉,室內的燈光漸漸亮起。
五個人的影子在牆上交織成一幅奇妙的畫卷——粗獷的蒙古漢子、精明的商界巨子、儒雅的幫派大佬,還有那位始終從容淡定的天門門主趙天宇。
茶已續了七道,水色漸淡,卻依然余香裊裊。
當暮色完全籠罩山莊時,扎克突然起身,從懷中掏出一個繡著狼圖騰的布袋"這是我母親傳下來的護身符,用草原最靈的狼牙和紅珊瑚制成。"
鄭重地放在趙天宇面前,"安達今日的恩情,天狼幫永世不忘。"
趙天宇沒有推辭,只是輕輕點頭,將護身符收入懷中。
這個簡單的動作,卻讓在場所有人都明白——今日結下的不僅是商業同盟,更是一份沉甸甸的江湖情義。
夕陽的最後一抹余暉染紅了避暑山莊的琉璃瓦,檐角懸掛的銅鈴在晚風中發出清脆的聲響。
會客廳門外,陳曉龍輕輕叩響雕花木門,恭敬地立在門外三米處——這是龍衛堂的規矩,既不會打擾談話,又能確保主人听見通報。
"天宇哥,晚宴已備好,侯哥讓我來叫您和大家一起去宴會廳用餐。"
陳曉龍的聲音透過門縫傳來,帶著幾分期待。
他知道今天這場非正式晚宴,實則是各方勢力第一次公開亮相的重要場合。
會客廳內,趙天宇聞言抬腕看了看那塊百達翡麗,表盤上的月相顯示已是酉時三刻。
他有些驚訝地挑眉"竟聊到這個時候了?"轉頭對眾人笑道,"看來真應了那句老話,千秋大業一壺茶啊。"
扎克哈哈大笑,鎏金腰帶上的狼頭扣環隨著他起身的動作叮當作響"今晚的宴席,我可是惦記一整天了!"
他粗獷地拍了拍江天賜的肩膀,"江幫主,待會兒讓你嘗嘗什麼是真正的草原美酒!"
江天賜優雅地整理著西裝袖口,聞言微笑"那定要討教了。不過"他意味深長地看了眼趙天宇,"趙門主似乎另有安排?"
"諸位先行一步。"趙天宇起身相送,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手機屏幕——那是倪俊婉剛發來的消息,說她和媛媛正在為晚宴更衣,"我得等等內子她們,女人家梳妝打扮,總要多些時辰。"
當扎克一行人簇擁著離開趙天宇的住處時,山莊各處已亮起溫暖的宮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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