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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書蘊利落了翻身下馬,伸出手臂遞向宋傾城將她扶下馬車。
兩個並肩回將軍府。
“蠻蠻,成親以來還好嗎”。宋書蘊大多時候沉默寡言,是鎮國將軍府最成熟穩重的一個,但是對于他這個妹妹卻也是十分寵愛的,從未舍得說一句重話,自從宋傾城出嫁後,擔心就從來沒有停過。
但是回到將軍府,關心愛護宋傾城的人太多,宋將軍和夫人還宋書彥大多情況下都圍著宋傾城轉,宋書蘊還未找到單獨與妹妹敘話的機會。
今日正巧遇見宋傾城,重要的宋書蘊發現國公府的人對自己的妹妹態度並不好,這讓他更加擔心了,所以才出口問到。
聞言,宋傾城撇了撇嘴,這是多擔心她在國公府受欺負啊。
“你們怎麼都問我這個問題啊,大哥哥你看看我的臉,是不是都圓了不少,像是過的不好的樣子?”
宋傾城上前走了幾步, 倒著身子,蔥白的手掌抱著自己的臉,一邊倒著走,一邊讓讓宋書蘊看的自己的臉。
看著,古靈精怪的宋傾城,宋書蘊眸子染了笑容,拍了拍她的腦袋,“古靈精怪,好好走路,我看是瘦了,定然又是沒有好好吃飯!”
“大哥哥,我那不是瘦了,而是又長高了, 你看我都到你的肩膀了!”
宋家人都長的極高,宋傾城更是高挑!
“所以才更要好好吃東西,小心腿骨疼。”
“蠻蠻知道了。”
*
與此同時,國公府的管家趙甲回了府中,聲淚俱下的跑到謝氏的面前,添油加醋的說了一番,氣的謝氏當場將身邊的茶盞扔在了地上,碎了一地。
“好一個沒規矩,竟然如此不尊長輩!”
此時裴範正巧進門, 見狀,蹙了蹙眉,每次沒回來就沒有安靜的時候,嫌惡的說道,“你這是又跟誰置氣呢?”,這半年來,謝氏就像得了失心瘋一樣, 隔三差五的就會無緣無故的鬧一場,簡直讓他頭大。
聞言,謝氏冷笑︰“還不你那最爭氣的三兒,就連他的媳婦兒也托大,連我這個婆母都不敬重!”
“爹,這三弟妹回了京,就搬回將軍府,這不是磕磣我們國公府嗎?我看啊,這將軍府就是太目中無人了,就應該讓御史台參他們一本!”
“還有三弟,回京也未給您和母親請安,當我們國公府是什麼,還有我這條瘸腿,也都是因為他!”
二爺裴淮明一瘸一拐的被人攙扶著也進了寧和堂。
自從上次被裴淮明裝病避難韃靼,卻被大爺失了手,徹底砸斷了腿,接骨之後,卻再也不能像一個正常人一樣走路,徹底成了一個瘸子。
他覺得之所以他是現在這個樣子,完全是拜三弟裴淮之所賜!
完全忘了,要不是裴淮之站出來,挺身而出, 自己的小命只會命喪韃靼人之手。
而且失手打斷他的腿是大爺,又關裴淮之什麼事呢。
但是國公府眾人卻將這一筆爛賬又賴到了裴淮之的頭上,而大爺又一次成功隱身了。
整個寧和堂,你一言我一語,烏煙瘴氣。
裴範整個頭大了。
“都閉嘴!”
他怒喝一聲。
“整日的爭吵,你的腿與淮之又有什麼關系,若是沒有淮之,恐怕你有沒有命在這大放厥詞還不知道呢,”
“爹,你怎麼向著外人呢!”
“閉嘴!”
裴範啪的一聲拍在桌子上。
“誰是外人,淮之是你三弟”
裴淮明見裴範動了怒,不服氣的說道,“一個自幼不在府中一塊長大的弟弟,這也沒什感情 ,何必裝出一副兄友弟恭的樣子”
沈檀香也沒料想到自己夫君的腿怎麼就好不了呢,如今因為一條廢腿,連之前的任職的小官也丟了, 現在就知道整日的留戀花叢和賭坊,原本二房因為從公中的分紅, 加上裴淮明的俸祿,小日子的過得瀟灑自在。
現在卻在裴淮明的揮霍無度, 二房的家底都搬空了, 哥兒姐兒以後可怎麼辦?想來以後還要靠著公婆接濟度日,莫要將人惹惱了才是,于是輕輕的推了裴淮明一下說道︰“你就少說幾句吧,都是一家人!”
“啪的一聲 ”
裴淮明的巴掌就重重的打在了沈檀香的臉上,“男人說話的時候,豈有你女人說話的道理,滾出去!”
裴淮明自從瘸了一條腿後,整個人性情大變,變得陰沉不定,動輒便會生氣打罵,但是大多情況下都是自己院子里。
而且有好幾次險些將沈檀香掐死,還是哥兒和姐兒一人抱了一個大腿,才將沈檀香救下。
沈檀香無數次想過要與裴淮明和離,但是又舍不的兩個還未三歲的哥兒姐兒的,而且裴淮明每次打了她,清醒過來後,就會跪在她腳邊跟她道歉,拿著她的手瘋狂的打自己,說沒有她,他便也和哥兒姐兒們都去跳京江去,請她原諒。
于是沈檀香不忍心,也以為他會改,便也就一次次的原諒了他。
如今,裴淮明,竟然變本加厲,在外人面前也跟她動起手來了,如此沒臉,這讓她面子往哪里放。
沈檀香捂著臉,轉過身委屈的嗚嗚的哭著,自然臉都丟沒了,她便想要公爺和婆婆能夠給他主持公道,看看他們的兒子,平日里如何的過分。
卻不料裴範只是斥責了幾聲成何體統。
只有大奶奶王芷柔在一旁安慰沈檀香。
整個寧和堂亂的不得了, 完全沒有一個世家大族的該有的樣子。
謝氏卻感覺自從宋傾城進了國公府後便一天沒有安穩過,簡直是國公府的災星,謝氏越發的煩躁,沒好氣的沖著二奶奶沈檀香呵斥道,“哭哭,就知道哭,淮明也是因為心情不好,這才打了你,你就不能體諒這個?”
聞言,二奶奶沈檀香感覺更加委屈了,捂著半邊打腫了的臉心想,這日子是沒法過了,都是些什麼人。
就在眾人,愁雲慘淡的時候。
一個僕從急匆匆的跑進壽安堂,嘴里高升喊道,“公爺,太太不好了!”
僕從跌跌撞撞的從外邊跑進來,喘著大氣,一只手哆哆嗦嗦的指著外邊,半天說不出一個字來!
裴範站起身來說,寧安堂的眾人也盯著跪倒在地上僕從。
“慌慌張張,成何體統!”
國公爺裴範怒斥。
僕從喘過緩過氣來說道,“公爺,府外邊來了一人惡霸流氓,正扯著大旗,讓,讓.....”,邊說邊拿著偷偷的看向二爺裴淮明。
裴淮明心道不好,豁然站起身來, 用那一條瘸腿猛然間,踹向那地上僕從的心窩子,大聲的斥責,“你個狗奴才,在這號喪呢!”
裴範越發覺的裴淮明越發無法無天了,“來人,將二爺給本公爺看好了!”
此話一出,兩個護院便進了寧和堂將二爺裴淮明牢牢的控制了椅子上,動彈不得!
“你說,到底怎麼回事?”
裴範繼續問道。
那僕從捂了捂胸口,咽下嘴里的腥甜,“回公爺的話,外邊來了一群惡霸,說二爺欠了他們的賭資,現在已經聚集在府要錢呢?”
“什麼!”
謝氏也不淡定了,同時說道,“什麼!”
看向裴淮明,只見裴淮明徹底泄了氣,便知道這件事八九不離十,“你這個孽障!”
謝氏就算是再溺愛裴淮明,此時也忍不住內心翻涌,指著裴淮明的腦袋,罵道,“不爭氣的東西!”,但到底是自己的親兒子,見垂頭喪氣的裴淮明,也不忍心過于苛責。
裴範則是恨鐵不成鋼,“還愣在這干什麼,還不去處理干淨了,還嫌國公府不夠丟人嗎”,裴範作為一個異姓的國公府,在真正的世勛面前卻總覺的矮一截,從裴淮之在朝堂上嶄露頭角一直到如今升任最年輕的戶部侍郎,才徹底讓他這個國公爺挺直了腰板,所以在裴範的眼中,沒有什麼比國公府的體面,自己的面子更加重要的。
但是此時這麼裴範見裴淮明去不動,“愣著干什麼呢?還不快去!”
旁邊的嚶嚶哭泣的二少奶奶也不哭了,用帕子捂著眼角,“二房這邊的余銀,早就被他揮霍干淨了,哪還有多余的銀子,打發那些個人,兒媳看 ,少不得要勞煩公爹和婆婆給處理了”。
裴淮明一言不發!
裴範一個一屁股倒仰在座位上,謝氏一臉的不可思議。
這牽扯到利益,一直不說話的裴淮良則是切切諾諾的說了一句,“這如何使得!”
“大哥,這怎麼使不得,我們又沒有向公中要銀子,這爹娘年齡也大了,用銀子地方也不多,先給我救救急怎麼了?”
裴淮明抬起頭說道。
“你看看,這是為人子應該說的話的嗎?”
裴範指著裴淮明的鼻子怒吼道。
裴淮明破罐子破摔,“要錢沒有,要命一條,反正是賤命一條,爹娘看著辦吧~”
“你你你!”
裴範氣的整個人發昏。
裴淮良 接過話說道,“別為難爹娘了,在我們大房拿出一千兩給二弟救濟”
王芷柔不願意了,難為的說道,“大爺,我們大房也不寬裕!”
“夫人,就先緊著二弟先用,我們緊張點便緊張點,這是我這個的做大哥應該做的”
夫妻兩個一唱一和。
“嗤!”
裴淮明冷笑出聲,“那就勞煩大哥,現在便去取來吧!”
裴淮良沒想到自己這個二弟真就徹底改了性子,以前最是好面子,所以定然不會答應拿他的銀子,沒想到這次他這二弟居然沒有拒絕。
裴淮良瞬間肉疼了起來,大少奶奶王芷柔也被將了一把,瞬間臉色不好了起來,剜了裴淮良一眼,似乎在說讓你在充大尾巴狼。
但是說出的話, 潑出去的水,
反悔已經來不及了,裴淮良只好硬著頭皮,勉強維持這表面上的憨厚,吩咐大少奶奶王芷柔去取銀子來。
謝氏越發覺得這是宋傾城帶進是國公府的是孽障,事事不得安生。
等大少奶奶王芷柔取回銀子在回了寧和堂,問來送信兒的僕從,可知道外邊那些個討債可有賬目,但是總歸這一千兩肯定能將這個賬目平了。
僕從說,剛剛急著來寧和堂報信兒,也並未問清楚。
于是,裴範差人將那些鬧事的頭領到壽安堂來交涉,一一刻鐘的時間,那僕從便獨自回來,稟告說那賭坊的頭兒揚言,這裴國公府高門大院,誰知道進來容易,還能不能出去,萬一這裴國公府仗勢欺人,毀尸滅跡又當如何,吆喝著要當家的人,出去交涉,否則便要鬧個京城人盡皆知。
裴範讓裴淮明拿著銀子出去將人打發走。
但是裴淮明推脫自己手腳不方便。
于是已經知天命年紀的國公爺還得為自己的兒子擦屁股,裴範只能帶著大爺裴淮良出了府。
府外數十個口子的人,聚集在府門口,嘴里叫嚷個不停,污言穢語,已經惹來諸多好事者圍在周邊看熱鬧。
裴範黑了臉,讓人將好事的都驅散開。
那賭坊的頭目,來了個衣著華貴的老爺, 便猜到來人是國府的老公爺。
“老公爺,貴府的二爺欠我們賭坊的銀子,已經一個多月了,是想賴賬不成!”
“放肆,哪里來的宵小,我堂堂國公府豈會欠你們的那點銀子,你們可有憑證,若是沒有,那本公爺少不了要告你們個敲詐勒索之罪!”
國公爺就算沒有實權,但是久居上位者的氣派卻是有的。
賭坊的人一時間竟被唬住了。
須臾才反應過來,拿著手中有簽字畫押還印著紅手印的賬目揚了揚,“白紙黑字,堂堂國公府想要仗勢欺人,恃強凌弱?!”
“是真是假,且呈上來!”
國公爺朝著身邊的僕從使了使眼色,僕從走到賭坊頭目的身邊想要將賬目拿過去。
“這可不行,還是請公爺和大爺移步,到草民這廂看吧!”
“你!”
裴淮良怒斥。
但是那賭坊的頭卻不為所動。
為了盡快解決這群人,裴範也不想與其糾纏這些個,于是裴範只好下了台階,走到賭坊的頭目身邊,聊了眼皮,朝著那已經簽字畫押的賬目上瞧去。
這不瞧不知道,一瞧國公爺裴範直接一口氣沒上來,便要倒栽出去!
“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