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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邊的大爺裴淮良急急的將人扶住!
國公爺已經徹底暈了過去,裴淮良讓人將裴範扶進去,又吩咐人去請大夫。
賭坊的人也不想鬧出人命,到時候就得不償失了。
于是又將賬冊給了大爺裴淮良看,這一看才知道他才知道父親為什麼看了一眼,便暈了過去,原來賬冊上赫然寫著二爺裴淮明欠了三萬兩銀子的賭債。
裴淮良倒吸一口涼氣,眼前也直冒黑星,三萬兩銀子如此多的銀子。
此時,賭坊的頭目發還了,“大爺 ,你也看了,這白紙黑字在這擺著,都是二爺欠著的,這樣賴不得,勞煩七日之內,將銀子準備好,七日之後,我們便來取走,若是貴府沒有準備好,那我們也便不客氣了,想來這些銀子,堂堂國公府自然也能拿出來吧!”
“如若拿不出來,就算是國公府, 那我們自然也是不怕的!”
在這天子腳下能開這麼大的賭坊背後的勢力自然是不簡單。
說完,一眾人就此散去。
裴淮良眼中一閃而過的陰騭,轉瞬之間又恢復了憨厚的是模樣,怪不得二弟托病不出來,原來是闖下了這塌天的大禍。
等裴淮良又回了寧和堂,國公爺裴範已經醒了。
裴淮明跪在床前!
裴範大罵逆子,氣的胸脯也起伏不定,甚至還有再次氣暈過去的可能。
謝氏也不說話,國公府的家底並不厚,一直是靠著裴淮之維持,現在他也不在京城,就算是公中一時間也拿不出去這麼多銀子。
裴範氣紅了眼,抄起身邊的藤條重重的打在裴淮明的身上!
啪!啪!
“讓你出去鬼混! 八萬兩銀子如何能拿的出來!”
裴淮明疼的鬼哭狼嚎,要不被護院按著,早就起身跑了,如今跑是跑不了了,只能哀嚎道,“父親,饒命,我也是被騙了,啊! 饒命啊!父親! 啊啊啊啊!”
“你自不去賭,如何會被騙,如今不妨就把你打死了的好,人死債消”
裴淮明被打的後背已經滲出了鮮血,看求他不成了,便轉頭聲淚俱下的看向謝氏 ,“娘啊,您救救孩兒吧,好兒就快被父親打死了,您怎麼忍心啊,要不是兒子的腿斷了,官也做不成了,兒子也不會去那種地方,娘,您一定理解兒子的是不是,兒子太可憐了,兒子也是想整點銀子替補一些家用,而且您不是快壽辰了嗎,兒子是想孝敬您啊!”
裴淮明一頓輸出,尤其中腿斷了,又是想要給她準備壽禮,謝氏的心便強硬不起來了。
大奶奶王芷柔突然這管家的權像是燙手的山芋,中公上本來就沒多少錢,現在豈不是都虧空干淨了。
謝氏上前一把奪過裴範手中的藤條,啪的一下,扔在地上。
“行了,你就算是真打死他,也無濟于事,不如現在想想怎麼將銀子籌齊吧!”
裴範回道,“慈母多敗兒,我看幾個孩子就是被你給養壞了的!”
“公爺,難道這些不是你的種,少在這撇清關系!”
一波未有平,一波又起,兩人又吵了起來。
“爹爹,娘親,你們就別再吵了,想想現在怎麼辦,此事若是辦不妥,恐怕整個國公府都會淪為全京城的笑柄,到時候,女兒可沒有臉再出門了!”
聞言,兩人各自氣沖沖的坐在圈椅上,誰也不搭理誰。
此時,門外叩門︰“大爺,衙門有事,現在請您過去一趟,說是有要事!”
裴淮良應了一聲,朝著裴國公和謝氏行了一禮出了寧和堂。
裴範自知道他這個大兒子向來木訥,留在這也沒什麼用,既然衙門有事,便也沒有留他。
大爺裴淮良一走,大少奶奶王芷柔便也坐不住了,想要離開。
衙門里哪有什麼事,只不過是他剛才回寧和堂的時,提起囑咐小廝們助他脫身計策罷了,難不成還這要他替那個浪蕩子擦屁股不成!
這賠本的買賣,他可不干!
二爺裴淮明在一旁疼的哎哎哎呀,二少奶奶沈檀香心如死灰,默不作聲,總歸天塌下來,也有國公爺頂著,她一個婦道人家拍什麼。
大少奶奶王芷柔出聲說道,“公爹,婆婆,房中的哥兒們怕是要找兒媳,兒媳不放心,先回去將兩個孩子安頓好,再.......”
這話還沒說完,就被謝氏打斷了。
“哥兒,姐兒的自然有嬤嬤,奶娘,丫鬟們一塊看著,大兒媳婦有什麼不放心的,你執掌中饋,你且說說這事兒該如何辦”
“不如給三叔去金陵一封信,三叔一項是個穩重有成算的,想來定能相出解決之道”
“是啊,要不給三哥哥寫封信吧,三哥哥一定會有辦法的”
此時,終于所有人又不約而同的想起了裴淮之。
聞言,謝氏不耐道 ,“遠水解不了近渴,這書信一來一回的時間,早就過了期限”
眾人不語!
“中公還有多少銀子?”
國公爺裴範問道。
大少奶奶王芷柔心中自然是不高興,這中公的銀子,是大家的 ,國公爺,此話一出,就是要動大家的共有銀子給二叔裴淮明填補窟窿了。
憑什麼!
“大兒媳,問你話呢!”
謝氏又問道。
大少奶奶王芷柔不情不願的說道,“全部加起來約有一萬兩銀子!”
“就算全部拿出來,這也不夠啊,娘啊,這可怎麼辦?您可要救救兒子啊!”
裴淮明哭訴道。
眾人一籌莫展,大少奶奶王芷柔又說道,“公中的銀子,每月都要供給府里花銷, 若是都拿出去,府里這麼來之怕也是支應不過來的,說句不該說的,而且二爺自己的犯的錯,就要連累闔府上下都不得好過嗎,如果是這樣的話,還不如趁此把家分了!”
“大嫂說的有道理”
裴淮茹也說道。
聞言,謝氏不願意了,厲聲說到,“公爺與我都健在那!豈容你再此胡說八道,這本就是一家,自然是要互幫互助的!”
大奶奶王芷柔也不好一二三的頂撞謝氏,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生悶氣!
“三嫂定然有銀子,當是三嫂只嫁妝便是十里紅妝呢,而且三哥還給添了不少名貴的東西沖了嫁妝,既然都是一家人,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國公府丟臉,她也好不到那里去!”
裴淮茹突然說道。
裴範喚人來,“將三少奶奶接回府中,就說有要事!”
“那三少奶奶要是不回來呢?”
小廝已經听說了,就連管家都沒叫回三少奶奶!
若是三少奶奶不回來,你就與她說,我會親自去將軍府拜訪!
宋將軍總不能就此撕破臉,裴範如是想到!
小廝的了吩咐去了。
裴淮明還在一旁哀嚎,他發現人只要不要臉了,便什麼都不害怕了!
裴府眾人都在為此事擔心,當事人卻反而輕松了下來。
總之要面子的人給他頂著!
裴範看著他心煩,焦躁的斥責道,“滾下去!”
裴淮明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任由小廝把他扶了下去。
等他走了,國公爺裴範也不願意在寧和堂呆著了,背著手出了門。
一時間人都散了。
大少奶奶王芷柔心力交瘁,國公府這半年來一日不如一日,她已經不能從中撈出什麼油水了。
國公府每月開支巨大,所以有時候甚至出現了周轉不過來的時候,還需要她從自己的小私庫里拿出來銀子來貼補!
之前撈的那點油水,一來一去又都補貼到了公中!
這個掌家的,她是不想再要了!費力不討好,還不如守好自己的一畝三分地,安安穩穩的過日子了!
掌家大婦,說的好听,狗屁不是!
這管家的權力,誰愛管誰管,她的找個由頭丟出去!
怪不得當時宋傾城這麼痛快的將掌家的鑰匙給了她!
當時她還高興的不得了,誰知竟然被算計了,真是小瞧了她!
她擔心,現在這個節骨眼上不但她在中公撈不著什麼油水,還得拿出更多的私房錢來填補中公呢!
*
鎮國將軍府,內院!
宋傾城自從回了將軍府邸,整個人都輕松的很。
是前世成親到這世成親後所有的時光里最輕松的!
若無閑事掛心頭,最是人間好時節。
在娘家的日子簡直好極了,若是沒有國公府里的接二連三的人來觸她的霉頭!
宋傾城坐在搖椅子上愜意曬著太陽,秋日午後的日光暖洋洋的,烘的人昏昏沉沉,宋傾城把賬本扣在自己臉上,閉著眼楮假寐。
冬梅在身邊打著支應,見春雨走到進院子朝著她使了眼色。
冬梅看了一眼宋傾城,見人沒有被心打擾的樣子,才慢慢走到春雨的面前。
“怎麼了!”
冬梅問道。
春雨低聲說道︰“國公府,又來人了!”
“姑娘不是吩咐,直接打發了嗎?”
“這次不一樣,來人說,要是姑娘還不回去,公爺便親自來請姑娘!”
“這國公府,怎麼這麼多ど蛾子啊!”
冬梅憤憤道。
“何事”
宋傾城將臉上的賬簿拿了下來,轉頭看向來 的兩人。
“姑娘,吵到你了,國公府的人,傳話說,姑娘若是還不回,國公爺便親自來請”、
聞言,宋傾城呵了一聲,施施然的站起身來,撢了撢衫裙的那輕微的褶皺。
“走,回過”
宋傾城出了院子,父親和哥哥們去了校場不在府中,娘親出府也沒有回來。
于是她只吩咐了人替他傳達她回國公府的事。
囑咐好了一切,她才帶著人出了府,如果她沒記錯的話,國公府這麼急著叫她回去,定然是因為二爺的欠了外債的事。
前世有有這麼一茬, 那時候她執掌中饋,但是中饋的賬面上根本沒有這麼多銀子,她擔心影響裴淮之的仕途,她還拿了自己的嫁妝彌補了虧空了 ,這事還未放大,就被她這個冤大頭給扼殺在了搖籃中,遠在金陵的裴淮之根本不知道,她也未曾向他起過。
而且這二爺裴淮明被她撈了一次,沒過多長時間便又去賭博,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她一心想著影響, 一次次的拿著自己的嫁妝補虧空,可是吃了大虧了。
如今再想起來,她恨不得啪啪給自己兩下。
但是, 這次她不如,順水推舟,徹底分了家,反正襲不襲爵的也不重要,這國公府就如附骨之蛆,又如吸血的水蛭,靠著她和裴淮之,卻一點好也不念,用血緣綁架。
如此沒有真情,還不如快刀斬亂麻,徹底斷了的好。
*
府外,傳話的小廝來回踱步,生怕這次又是無功而返,急的滿頭大汗,時不時的便向府中張望。
大約過了兩刻鐘的時間,終于見人從府內緩緩出來!
小廝喜出望外, 撒開丫子應了上去,“給三少奶奶請安!”
別提有多麼的恭敬了!
“三少奶奶請!”
宋傾城淺淺的抬了一下眼皮,上了馬車。
小廝這這才將一顆懸著的心重新落回了腔子里,暗自舒了一口氣 ,不管回去怎麼樣,起碼回去了,那他的小命也算是保住了。
宋傾城坐在馬車里閉目養神, 腦子里想著全身而退計策額。
冬梅見他不說話,嘆了口氣,“這國公府如此三番兩次的,怕不是府里出了什麼事,姑娘且要小心,不要讓人欺負了去”
她可還記得小姐臉上那一巴掌呢,這一想起來她便對整個國公府沒有好印象。
“警惕性不錯!”
宋傾城睜開眼楮嘉許道。
不一會,宋傾城便到了國公府,和冬梅他們進了門,本來想要繞過來中堂回春和堂,還沒到院落門口,她便覺察了到了不對,隱約的覺的自己的院子里站滿了人,這是生怕她跑了不成。
能在國公府等她的人,只有 一類人,那便是她的公婆。
這是有多著急!
果不其然,院子里站了幾個護院!
冬梅上前一步,低聲喝道,“誰讓你們私闖春和堂的,這里是內院,武松松給三少奶奶打出去”
也不知道,武松松平日里隱匿在何處,只一聲,他便凌空而來!
砰砰!
幾腳下去,那個體態看似雄壯的護院們便哀嚎聲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