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黑女配!
廖可人不喜歡一個人待在b市那間冷冰冰的公寓,所以跟靳染一樣,在暑假開始就回了j城,而就在昨天她跟靳染提過,有事回了趟b市。
靳染讓林漢子找了在b市的兄弟,去了廖可人的公寓查看,屋子已經被撬開了鎖,門柄空了個拳頭大的位置,大廳的桌椅凌亂堆在玄關處。
三四個小時以後靳染到了廖可人的公寓,林漢子經過這幾年歷練,處事爽利許多,在沒有報警的情況下,憑短短幾小時“說服”房東調開了樓梯間的攝像頭,廖可人神色慌張地跑回公寓,跟隨其後的是幾個高壯的粗漢,樣子凶神惡煞的不像善茬。
早在之前和林漢子看過一遍這段視頻,房東看了立馬大驚失色,這些個來歷不明的惡漢越過保安大刺刺地綁走房客,還讓以後的人怎麼敢再租他的房子。
林漢子認出其中一兩張面孔,不是熟人,可也知道這些人的來路。
林漢子在黑龍手下雖勉強說是個能使喚人的小老大,可對比那些真正的老大來說,其實也只是無名小輩,常走跑些不入流的事,在那里見過這些人,他們是黑龍其中一家地下錢莊的打手。
牽涉黑龍,靳染這下子能猜到點事,這一定跟廖可人的大哥拖不了干系!
靳染伸手按了按微微抽搐的太陽穴,她是想過對付黑龍,可是後來發現連父親也不能貿然連根抽去的人物就息了心思,這個廖志強可真會惹麻煩!想到緩一分鐘廖可人可能面對的情形,靳染只好硬著頭皮上,帶上沈離和祁寧,跟著林漢子去了地下錢莊抓女人以後回去的地方,那是b市的一家夜總會。
林漢子曾是這地方道上的人,他能認出別人,別人自然也能,靳染讓他待在車上。
靳染一進去,接待他們的經理多看他們幾眼。
女孩長得嫩最多不過二十,另外那對男女都長著張沒表情的臉,沒跟著其他人,撇除了踢館子搗亂和掃黃的可能,前者單憑兩個女人一個男人能捅出啥亂子,後者也不會傻得派這麼引人注目的臥底。被這夜總會的頭餃“吸引”,為滿足內心的好奇而跑來的少男少女也不少,確認他們只是普通顧客,經理連忙堆上笑容,領他們進去。
靳染不怎麼受得了煙酒,顧維在她面前收斂許多,當靠近舞池,那濃厚的香水味夾著煙味和酒味就襲來,嗆得難受地咳了幾聲。
七彩的燈光時亮時暗,分不清哪些陪酒女是客人帶來的朋友,哪些是夜總會里的女公關,不論是坐台上的女人還是舞池的女人,無恥一個個臉上都濃妝艷抹,裙子短得幾乎抬腳就能看裙下春光。某些包間是全透明的,能清楚看見那些緊挨著男人,或者干脆坐上男人腿上的女人,她們胸前的布料幾乎蓋不住那片“洶涌”,還湊上去擠壓男客人的胳膊,有些用嘴哺酒,當下就來個現場舌吻秀。
林漢子簡單介紹過這家夜總會,在這片土地是最出名糜爛都市,進來做的女,不論是自願還是被逼才進了來,反正是別想能干淨離開。
經理問靳染他們想要哪種包間,經理注意到沈離和祁寧保護著眼前容貌平平的女孩,中途有些醉漢和放蕩不羈的客人靠過來,就被他們不費余力地擋去了,那感覺一點也不像是哥姐保護妹妹。衣著看人,女孩不論是衣鞋還是打扮,也是牌子貨的新品,如果不是打腫臉充胖子,那肯定是在比小康好上幾倍以上的家庭才能消費得起。
這女孩一定有點來頭。
想罷,經理就注意到他們開了包間,每個包間分配三個陪酒女,可他們一個也不要,經理也沒多問,等出門時捏了捏手中豐厚小費,心暗忖自己果然沒走眼。
外頭混雜的聲響幾乎蓋過樂隊彈唱的歌聲,包間的門關上瞬間安靜下來。
沒會兒,接到手下的電話,沈離對靳染點頭道“找到了。”
順著指示走去,靳染他們左轉右轉了好幾遍,才到了目的地。不知是隔音措施做得好,還是已經都處理好,門外的靳染听不見異聲,正要推開,縴手在踫到門的幾厘米處停下。
——你求我,我今天就不踫你。
剎那間頭有點暈眩感,眼前黑了又恢復正常,指尖微微發涼,未等注意到她異樣的沈離和祁寧發問,靳染深吸了口氣,握了握拳又松開,然後把門打開。
沒有想象中淫穢的場面,濃厚的血腥味蓋過包間的味道,酒瓶,杯子……能碎的都碎了,一個男人坐躺在桌上,雙目還空洞的睜著,靳染的目光轉向受驚的人兒哆嗦著身子窩在角落,手上還攥著沾血的碎片,掌心被鋒利的玻璃碎片扎傷了手也渾然不覺疼,滿臉恐懼的驚惶與無助。
“二小姐。”
三名手下是先靳染他們來尋廖可人的蹤影,畢竟人多了容易遭懷疑,這里的人死口咬著沒有廖可人,他們又能怎樣,夜總會地方是逃慣避警察掃黃的地方,藏一個女人是再簡單不過的事。
沈離低頭跟手下吩咐幾句,有一名先出去了。
靳染過去蹲下,廖可人的左臉頰高高地腫著,嘴角還帶著傷,穿著暴露的裙子成了幾塊勉強能掛在身上的布料,看得她直皺眉,輕輕拍好友的肩膀,“可人,沒事了。”
聞見聲響,廖可人顫顫地看著眼前的人,睜了好久的眼楮,方認出好友,目光漸漸恢復了焦距,她喚了聲“阿染”,終于松開了扎得手鮮血淋灕的玻璃碎片,然後像是抓住一根救命草似的抱住了靳染,縴弱的身子不住地打顫,口齒不清地呢喃著些話“都是他們……阿染你要相信我……我不是故意的……我真不是故意的……”
靳染輕輕地嗯了聲,柔聲安撫著驚惶無措的廖可人,盡管長著男孩的性格,但怎麼說也是女孩子,廖氏倒了後,梁霆沒短缺過廖可人什麼,加上有沈離暗中幫著,廖可人到現在為止也算是過著養尊處優的日子,面對這些事怎會不怕?不過就算廖可人是故意的,她也不會認為好友心狠手辣,因為換做是她絕不會讓這種人好死。
夏天衣服單薄,靳染身上也沒有多件衣服能給她披,幸好沈離有顧維的好習慣,把襯衫脫給廖可人披上,他身上還能穿著件的背心。
忽然,一群大漢來勢洶洶地破門而入,將靳染他們幾個圍著。
廖可人是“新”人,夜總會怕新人服侍不周,把客人得罪了,沒半個小時會有人來巡查一遍。來查看發現了形勢不妥,馬上跑出告訴了負責人,就有了現在的這一幕。
經理撥開守場子的人,看見靳染他們的出現,心大驚,再低頭看倒地的客人,明眼看就知道搶救不回來,“如果看中了店里的人,大可以開口,這樣胡亂動手我們可負責不起。”
經理說得委婉,但其實意思很明白,這客人死在這可與店里無關,就是靳染他們做的,得負全責。
“你說她是你店里的人?”靳染指了指死命抱著自己的胳膊的廖可人,感覺到說這話時,胳膊被勒得更緊。
經理點頭說是。
靳染當場冷下臉,喝了一句“胡扯”。經理面色不變,好聲好氣地道“這位小姐,她的的確確是我們聘請錄用的員工,如果不相信可以去看我們簽的勞動合同。”
“也好,能讓她當場做筆跡比對……”靳染說,“根據我們z國規定,用人單位以脅迫手段使勞動者在違背真實意思的情況下訂立勞動合同的,勞動者都可以解除勞動合同。”沒想到靳染真的不依不撓,經理的淡定有點掛不住了,場子是黑龍開的,在b市誰敢故意來鬧事,再說夜總會明擺著干那行業,哪有什麼勞動合同,有的只有變相的“賣身契”。
“跟他們廢話什麼,客人死了我們怎麼交代,這事鬧出去,還有誰敢來我們這?”有人不耐地打斷,勸告著經理。
進來起碼有□□個大男人,時值壯年,胳膊比靳染她們的大腿還要粗,而靳染這邊只有沈離,祁寧和兩個手下,還有她和廖可人兩個瘦弱的女孩,難怪這些痞子態度囂張。
經理剛進來就看見除了沈離和祁寧以外站在靳染和廖可人身邊的兩個男人,心想這可不是見義勇為的作態,該是他們認識的人,早派來潛伏找新來的“陪酒女”。親友出事還能保持腦袋清晰,這讓見過風雨的經理心下打了個激靈,可听了負責看場子的人的話也覺有理。
這人命鬧了,眼前是否貴客也歸不會是回頭客,經理張嘴想讓他們先綁住靳染他們,祁寧冷靜地先他一步,“我家先生問候黑龍的舅子,現在身體還好?”
有人呸了一聲,“你家先生是誰?”
“靳祿。”
經理和其他打手聞言面色俱變,看祁寧的目光也變了。
靳祿不是神人,放在幾年前當然不會連地痞也認識他的名字,但自從虎子街上虐打靳染的事情傳開,在j城盛名的世家驅動了黑白兩道,抓了虎子,還將虎子一家折騰,狠狠刷得黑龍的臉上無光,還得往肚子悶吞一口氣,b市除了尋常人家,也沒多少人不知道靳家的大名。
j城世家是出了名,黑白兩道都敬畏著,尤靳家行事屬最霸道,傳到b市就成了披著羊皮的惡霸。
祁寧再道“這位小姐是我二小姐的好朋友,如果動手可以奉陪,但傷著半根頭發,可是得用你和你們家人的命來還。”抓起離她最近的粗漢的胳膊反手一扭就脫臼,給了個很好的警告和下馬威。
雙重直下的威懾度夠了,幾個男人的雙腳抖如篩糠,沒敢懷疑祁寧的話,虎子一家就是最好的證明,虎子盡管只是黑龍的前妻大哥,但也歸是親人,當頂頭老大的黑龍也得忍下這口惡氣,他們又算什麼,只是在黑龍手下里面屬于打醬油的級別,上頭起碼有四五個老大,他們怎麼也傻得認為黑龍連大舅也不幫,管他們死活去報仇。
打手們又驚又怕地看著經理,這時的經理又好他們多少,要不是見慣場面,怕也隨他們的一樣去,自己聰明的話該睜只眼閉只眼就隨這些人帶走廖可人走,可眼皮子下管的“員工”被帶走,黑龍就會輕饒過了他嗎?不會。
經理想的比打手要多,強龍斗不過地頭蛇,畏懼也先該“地頭蛇”,虎子吃了癟黑龍沒討回來是理虧先頭,瞧那位大名鼎鼎的靳祿傷的可是親生女兒又能奈黑龍如何。想到這,經理暗地朝打手行了眼色,正想讓他們動手。
沈離和祁寧他們是何等人,比起這些打手更懂察言觀色,站在手下的同個邊上,氣氛一下子劍拔弩張,似乎哪一方有動作就破了兩陣對峙。
“今天的場子鬧得挺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