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黑女配!
接過葉皖靈給的照片來看,邵庚蹙緊眉宇,太像了,這小小的口鼻幾乎跟靳明睿小時候模印刻出來。
“你說過顧雅懷孕了,那麼你說那個叫沈離的孩子會不會是……”
葉皖靈想也不想就否定邵庚的猜想,“不會的,潤哲應該也是注意到這事,所以才著手去查沈歌的身世,臨死前給過我電話,他說沈歌只是靳染的一個陰謀。”
引蛇出洞,這招是靳染最常用,也是每次讓自己狠狠吃癟的舊招數。
“如果沈歌真是她佷兒,靳染怎會舍得把他放在危險的境地,毫不顧忌地陪沈離送沈歌回姚家?”
好狠毒的心思,想來靳染是故意找來這個孩子,年齡相貌也接近,連江潤哲和邵庚都懷疑了,靳家會怎麼想,他們一定會認定這孩子就是靳明睿和顧雅的孩子,以靳明睿那瘋子對顧雅的心思,一旦靳染弄沒了孩子誣陷在自己身上,她就肯定有百張嘴也洗不清。
“靳染真有這般心計?”邵庚還是不怎相信,那個滿腦子想討好六嬸的靳染,能設下一個個連環局,就為與兒時葉皖靈的小打小鬧。
“她連自小長大的妹妹和葉宛清也恨得下心腸,還有什麼做不出來!“葉皖靈光是想,也有股後怕,要不是江潤哲臨死打的這通電話,她沿著查下去,肯定會上靳染的當。
“杜偉汶說是他……”
葉皖靈答“是靳染親口承認,是她做了手腳,杜偉汶才有機會抓走葉宛清!”
邵庚沉吟一番,也不知信了沒,好半會兒,才開口問她“那潤哲的葬禮你去嗎?”
葉皖靈冷冷一笑,“還嫌不夠丟人要去再出一次糗嗎?”靳祿夫婦也回來,她能在靳染身上討得便宜?“如果他不是擅作主張去查沈歌的身世,會把事情弄成這樣?”
邵庚撫了柔軟的頭頂,也不知道葉皖靈不服氣,從來無往而不利的她,這幾年竟然連連栽倒,現在連葉家次女也輸了上去。他低聲安撫“不用著急,你的事我會跟爸再說,他會想辦法將你重回世家。”
葉皖靈不會駁了他的意思,盡管如此,她還是忿忿不平。
從邵庚的書房出來,走在樓廊上,想起靳染對她的所作所為,心是越想越搓火,黑龍那邊以前得罪了,而且黑龍為人喜y好色,不到最壞地步她真不願再找上他。
對了,幾乎忘了還有一個人——sauel。
sauel雖然乖戾狡猾,但不失是個可靠的工作對象,她剛想撥江潤哲的電話,讓他聯系,蔥指在拔出的鍵上徒地頓住。
在沉思的不經意間,已經到了花園,突然一個故作驚訝的嬌嗓響起,打斷了她的發怔“皖靈姐跟庚哥感情真好,不是世家的人,還時常來探望他。”
葉皖靈冷哼“你管得可真寬!這里不是你們靳家的地方,我為什麼不能來?”
靳染輕笑,“靳家地方你絕不會踏入,那哲哥呢,你連他最後一程也不送了?”故意扭曲葉皖靈的話,提起江潤哲,成功看見她變了臉色,“真是狠心,枉費他對一番情意呀。”
“潤哲分明就是你害死的,你現在在這里惺惺作態圖什麼?”
靳染不慌不忙地反問“你說是我做的,可有人會相信嗎?”
是的,不會有人相信。
葉皖靈太懂個中的緣由,別人只以為她見不得靳染好,硬拖她下水,正如以前不會有人相信靳染是無辜的道理一樣。
靳染樣貌平平,個性不怎討好,但出身好,這點早有人看不慣,所以當她出了問題的時候,由有心人挑撥,,再就被那些原本艷羨她的人無限夸大和扭曲事實,成就了靳染後來的惡名。而她,盡管出身不比靳染好,但異性緣好一直為世家女人所嫉恨,面上笑著迎合,也是口不對心的虛偽表面,這次謠言傳瘋,想必世家女人比靳染更賣力。
“你一定會奇怪,為什麼哲哥不把懷疑沈歌我是哥孩子的事情告訴你吧?”靳染也不顧葉皖靈有沒好奇,直接就自顧自地說了起來,“我听那傻子臨死前說,好像如果沈歌真是我哥的孩子,知道你會拿他做威脅,怕有個萬一,我爸跟哥會將你撕碎……”
葉皖靈一口絕了她的胡言亂語,“潤哲不會跟你說這些。”
以江潤哲的性格,他素來不多言,更不可能把這麼隱秘的事情告訴與她敵對的人,但靳染說話半真半假地,根本分不清哪句真假,江潤哲不像是會說那些話的人,但他對自己的心思是毋容置疑的。
“啊,被發現了呀。”靳染嘴角含笑說著,一點也沒有試穿謊話的模樣,“其實哲哥真沒說,他只是求我放過你……想不到哲哥看著不吭聲,竟然也是深情的男人啊……可你認為有可能嗎?”
葉皖靈的神情也有微微波動,但只是稍縱即逝。
靳染在心底冷笑,這是當然,名利在葉皖靈心上是第一,江美菱和林宇可能也只排第二,江潤哲怎麼能讓她上心?她呵呵笑著,手放住葉皖靈的肩膀,湊在她的耳際緩緩地道“哲哥真是個硬漢子,他們在身上很多刀,明明求饒一句,我這人心軟嘛,就一定會念在堂兄妹的份上,給他個痛快。偏偏他不肯,我一時氣不過就讓人在他的傷口涂了些蜜糖,再放蟲子,你猜結果怎麼著?”
葉皖靈想要甩走靳染的手,發現肩上的力度極大,根本擺脫不得,耳邊那輕柔的語氣滲出絲絲陰寒“那些蟲子咬著那些傷口,又癢又疼,他淨是用手去抓,就已經血肉模糊,我怕他想不開自殺,就讓人用刀子把在皮肉里鑽爬的蟲子一只只挑出來……”
喉嚨有些異物頂著,葉皖靈強壓著不讓它們涌出,不讓靳染看她的笑話。
“可也許是抓蟲子的人不夠細心,留了些蟲子,哲哥那幾天一直在抓,直到他去了他們剖開那些流膿的瘤,發現染著血水和白濃的蟲子在蠕動呢。”
听到這里,葉皖靈再也禁不住惡心的沖動,一手捂胸口,一手扶著欄桿嘔吐起來,好不容易止住惡心感,眸光冷狠地望著靳染,“你不過是幸運出身在靳家,不然你怎會贏得了我?”
“公平?”靳染緩而慢地重復這個詞語,突然前腳發狠,往葉皖靈小腿間踢了下,她一時反應不及腳一軟,膝蓋撲通落地,單腳跪在土地上,雙手撐在了方才的嘔瀉物上。“是你葉皖靈讓我明白到弱肉強食的道理,現在你卻來跟我談公平不覺得可笑嗎?”
前幾天的大雨淋濕的褐色土體已經干渴,土壤上的小顆石頭劃破了點點皮肉,葉皖靈顧暇不及,只為雙手的骯髒一驚,連忙收手要廁所洗,一瞬間也忘了靳染的所作所為,誰知後腦勺被使狠勁壓在地上,嘴上不小心踫上那嘔瀉物還有泥土,鼻端盡是那酸餿的氣味。
“這從來就不是一場公平的較量,我父親是靳祿你輸了開頭,從十二歲換藥也弄不死我那天開始,就注定輪到你葉皖靈受罪!”最後那句冷聲落下,後腳跟踩上那只要從嘔瀉物抽走的手背,制住葉皖靈喊救命的機會,只能唔唔發聲。
四周除了清脆地嘎吱作響,就剩下那斷不成聲的求救聲。
不愛高跟鞋,時不時會扭腳,如果不是出席重要場合,穿的都是低跟的鞋,現在有些後悔沒穿杯酒跟的鞋子出來,換成它想必聲音會更美吧?
葉皖靈從小嬌生慣養的她何曾受過這樣對待,眼楮不用裝也發紅,手背那該是痛得嬌顏緊皺,難忍口鼻的骯髒感,她又吐了出來,這下連前額的劉海和衣服領口也沾上。
“靳染住手!”
遠處,就傳來冷聲喝止,靳染緩緩抬頭,看見來人,不以為意地起了身。
由著他快步走至葉皖靈身邊,將她扶起,那張嬌美的容顏被自己按壓得喘不過氣,嗆紅了臉色,難受地不住咳嗽,難怪能迷得男人團團轉,連緊皺著眉的模樣也是我見猶憐,連女人看著也自愧不如。
邵庚微慍,似乎心疼葉皖靈的狼狽,涼聲斥責“你別太目中無人,皖靈怎說也是你堂姐,你怎麼可以這樣待她?”
靳染看著邵庚不嫌污穢,幫忙用紙巾清理好葉皖靈的臉上夾著難聞氣味的嘔瀉物,澄亮的黑眸微沉,臉上笑道“庚哥,你記性真不怎的,忘記長輩們已經不認這私生女了嗎?”
邵庚沉聲說“就算她已經不是世家的人,你也該有世家人的德行,這樣任意辱人,要是被外人看去,你要世家的臉面往哪擱?”幸好他想起這次同輩小聚會,靳染也答應來,怕葉皖靈和她撞上起矛盾,所以他特意下來瞧瞧。
誰知已經不復當初,靳染已經站在真正“欺負”的那一方,而葉皖靈不能再反抗,換來同情與憐惜。
“德行?”靳染言笑晏晏,“我從小早沒了名聲,惡毒可是大名鼎鼎,這罪名還是葉皖靈幫我冠上的,我只不過在報答她罷了。”
聞言,邵庚沉忽然默下來,看了看憋著委屈的葉皖靈,再次望向靳染,語氣放和,“阿染,小時候的事情你就別記心上,誰家兄妹沒吵鬧,長大還不是一樣的親。如果皖靈以前做過什麼讓你不高興的事,我這當堂哥當回和事人,你們姐妹就冰釋前嫌吧。”
葉皖靈欲反駁,被邵庚扯住了胳膊,看著他的側臉,她緊咬粉嫩的唇,但雙眸分明全是對靳染怨怒,也生生地忍下心中的不滿,伸出了另一只干淨的手。
看著這細微的互動,黑眸閃過一絲深思,邵庚果然是邵文費盡心思培養出來,爭奪主事人位置的人,做事圓潤不魯莽,也不像別人一樣兜圈子圓說“皖靈不是這種人”的表面話。
靳染笑著點頭,“既然庚哥也說出口,我再糾纏下去不就成了斤斤計較?”說罷,縴手在踫到那雙白皙的蔥手的前一刻,移到了別處,臉露詫異地盯著葉皖靈,“可庚哥,這女人誰呀?”
邵庚的俊顏微僵,靳染從前多頑劣,對他也是客客氣氣,帶著幾分對兄長的敬意,他怎會想到她會突然駁回他的話,故意裝傻。
靳染笑吟吟地繼續道“要找女人可以在外頭,世家的地方可不是不干不淨的女人能進來的呀。”
“阿染你——”
“不可能和!”狠聲打斷他的話,柔笑的秀臉徒地變成冰冷,陰暗的黑眸森冷,“我跟她到死了那天也和不了!就算她現在我跟前跪下來磕崩了頭,這事也完不了!”
愛屋及烏,恨屋也及烏,對葉皖靈好的人全無好感。盡管今天要她們和好的人是她的親兄姐,靳染也不可能會妥協,何況是護著這綠茶婊的人呢,邵庚也未免太瞧得起他自己了。
與葉皖靈向來只是口舌,她討厭也從沒有想過害她,而她呢,又是怎樣對自己的?
沾毒,qb……葉皖靈想方設法踐踏她的尊嚴,逼她無處容身,橫尸街頭。哪怕自己是她,如江潤哲所說有千萬個理由,也干不出這種喪心病狂的事情來。
要再早幾天踫上葉皖靈,靳染肯定不依不撓,可這會兒心情挺好,還有護著葉皖靈那女人的邵庚在,也只好作罷,不看那個臉色冷沉的邵庚和狼狽得不成摸樣的葉皖靈,擦身而過就走人了。
剛進邵家客廳,看見眼角眯笑的自己,顧維輕挑眉,“樣子挺樂?”
靳染點點頭,“我剛進來的時候,就看見葉皖靈走路踩大便,她發現就吐了起來,誰知臉一小心臉就栽倒在吐的地方。”
顧維的嘴角抽了抽,“靳染,你說話收斂一下不行嗎?”
好吧。靳染換了個說法,“葉皖靈不知哪來的好運踩上褐色的寶貝,所以一時喜勁兒上頭,往臉上敷了個純天然的新鮮土山泥面膜。”
听到這,一人禁不住發出噗嗤笑聲,“從前就知道阿染小嘴會說,沒想到現在的阿染更有幽默感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