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黑女配!
砰。
巴掌重重地落在桌子上,顧父臉色鐵青,怒道“爸不同意!當初他們吃了雄心豹子膽敢擄了你,你說不動他們我也答應,可如今還要接他們來?不用他們為所做的付出代價,已經便宜他們了!”
顧維淡道“不是接來這住,只是方便景姨治病。”
“他們景家死了人也不干我們家的事!”顧父氣得怒不擇言,額頭露出青筋。“那叫大頭的人以前對你有些小恩小惠,你就記到連仇也忘了?難道你忘了那天他也有份想要抓你回窩子?我看你是好了傷就立馬忘了疤?要是那天你沒踫上阿染那孩子,你六叔沒有趕上,你以為他們會放過你,怕是你連命也活不成……”
“你以為那天我是第一次逃嗎?”
顧父語窒,滿懷怒氣被一句話給僵住。
顧維嗤笑“我沒像靳染這麼幸福,踫上他們那天就有人來救。那叫虎子的男人手段有多狠辣,我比你清楚百倍,難道你就沒有想過,為什麼我還能平安活到眼下又沒被販賣出去?”
販賣出去,好命就可以去些正常家庭生活,倒霉的可能被折斷手腳,弄瞎眼楮去討吃,更甚的比比皆是。
“他姓景,所以你不願改姓?”
回眸望了一眼,卻沒有說一句話,就走了。
然後,次日天沒亮,靳染被吵醒,然後無辜地領上了山,頂著熱乎乎的太陽,背著那沉甸甸的背包,一遍擦汗,一遍低罵那任性的少爺。
又一天,來了電話,靳染在廚房切了會兒洋蔥,確定淚水流出來,便連忙出門,熟練地在警察局上演了“感人肺腑”的場面,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終于把他帶回來。
第一次听到顧維跟人家因小事打架進了警察局,家又沒人,靳染百般無奈下,只能硬著頭皮去。結果,他不知錯也罷了,居然見了她那模樣就連他還贊賞點頭說真會演,以後這重任就交給你了。靳染听了恨不得上前咬他一口,有哪個人會像他那樣跋扈又囂張,卻又拒絕不得,只好含淚應下。
事情發生次數多了,很難瞞得了人,顧雅就發現了這事,靳染原想能脫身,只听她淡淡說句“我要是你,就讓他嘗幾月牢子的滋味”。
她沒話好說,也不意外,這雙姐弟一向這樣子,誰看誰也不順眼。不過想了一下,也覺得這是好法子,又怕那小氣鬼給報復回來,就很沒骨氣地消了這念頭。
上得山多終遇虎,禍闖多哪會不踫釘子?
果不然,這天回來,那張白皙的面龐多了幾塊青紫,一問之下,他打斷了別校學生的腿,起因居然是為了個女人。
“顧維,你有沒腦子?現下有七十億人耶,就算男女比例是21,也有二十多億的女人,你還怕找不到女人嗎?你著急個什麼勁?還跟人家搶女人!”靳染越想越搓火,替他涂藥酒的小手狠狠地往上一按。
合該疼死這個不知死活的人!
他疼得叫了幾聲,忍不住拍開了她,怒道“你這女的就不知道什麼叫溫柔嗎?”
剛過了年,顧維也成年了,身子骨長得差不多米八,但性格還是不見長,真枉費了吃這麼多年的米飯。
靳染也不像平常服軟,冷笑了聲“一個胡作非為的蠻子還敢學人家談什麼溫柔!”剛回來的時候,他不是很會恐嚇她愛耍心計嗎?現在魯莽的他,是越活越回去?越想心里氣不過,將藥酒塞在他懷里,扭頭就走人。
面對她的慍怒,顧維覺得莫名其妙,這鴕鳥今日發什麼神經,居然這麼大火氣。
顧維朋友跟靳染關系尚可,提起這事,方知顧維傷的那人的腳,可能治不好,就算治好也不能像以前那樣正常行走。
別看顧維男生女相,長著一張女的也嫉妒的妖孽臉,就以為他是鹵肉腳。
跟著景玉林長大,再之前是跟著虎子,那些流氓過日子最多就是打架干粗活。因著這個緣故,他的手臂本就有比同年人要大得多的蠻力,加上家族的男孩均會去學打拳,听說他現在連成年壯漢也打趴過,更不是那些在校混日子的小霸王能打得過的。
他骨子里也是桀驁,野蠻不讓人,但也不是沒腦子,看他十五六歲就那利用她的心計就知道。這些日子來,接二連三的惹事就不過為了逼著顧父屈服,想他出手幫忙景姨的病,這是她慢慢在他跟顧父吵架得知的事。
可這次闖下禍大,傷了腳那人的家人找到了學校去吵鬧。
幸好臉長得好看也有著作用,那些擁著他的學姐還有其他年級學妹替他抱不平,當場雙方就破口大罵,情況近乎失控,鬧得學校的領導老師也出面幫說,才能哄走那家人。
礙于顧維早已是問題學生,加上背景不一般,學校的老師平常對他只覺頭疼,也不敢說什麼,傷的又是別校學生,他們就更不想管什麼,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只盼快些過完這年,早早送他畢業去。
鬧完學校,就到顧家。
顧父母出差不在,那家人就在門口亂嚷嚷,說些難听的話,常嫂想趕他們走,卻反被他們給胡攪蠻纏地推了好幾推閃到了腰,躺在床上好幾天沒能下床。
顧雅淡定地走出了門,環了眼周圍,幾家鄰居探頭來看這,有些經過的停了,等著好好戲。
正午正是歇息的好時間,被這些個噪音給吵醒,真是忒郁悶。靳染打了個呵欠,跟在了顧雅後面出來,站著看那些來勢洶洶的婦女。
“終于敢出來了?”
顧雅慢悠悠地說“吵什麼,你們當這里是菜市場?”
“我呸!你們家叫顧維那孬種呢?敢做不敢出來見咱們?整天躲在家門算什麼混賬東西?”說話的是站著門前叉腰的中年女人,就是被顧維打趴的人的母親之一,出聲潑辣難听,一看就知沒有素養的婦女。
顧雅眯起眸“我們顧家人怎麼是你們這些人能亂罵的!”
“我呸!出那種窩囊廢的家能是什麼好東西!”婦女自然是沒有打听過景家是何許人物,才敢如此在這嗆聲。
她的話讓顧雅輕挑眉,不怒反笑“我弟是窩囊廢,那你兒又算什麼?連窩囊廢也打不過成了瘸子,該叫鹵肉腳,還是軟腳蝦好呢?”
“你!”婦女氣得渾身發抖,臉色憋成了紫紅。
“我說大嬸,看你臉上皺紋比我外婆還多,喊了你聲婆也不為過。閑著沒事就在家多歇,免得一個不小心高血壓犯了倒在我家門前,又說我們顧家欺負你,害了個老人家。”顧雅的聲音輕而淡,吐出來的話可就氣死人不償命。
“你父母居然教出像你這種牙尖嘴利的小□□,看來也不是什麼好貨色!”
白嫩的容顏微變,顧雅露了冷色“看你那樣兒,連屁股跟臉也分不清,兒子合該也好看不過頭豬。難怪連區區一個女人也搶不過我弟。我要是你就戴口罩才上街,省得丟臉丟到姥姥家。”說到毒舌這門技術活,靳染沒幾次能贏顧維,直覺他毒舌無人能敵,他卻從來沒能在顧雅身上討過便宜,可想而知,顧雅比顧維勝一籌不止。
這婦女說實在的,並不算太老,可瞧著也有四十多五十。她的皮膚不白,甚至有些黝黃,一看就知沒怎保養,毛孔粗大,皺紋也真挺多,在市場上看去,隨手拉著也有一大把像她樣的婦女。
“張嫂子,跟這小蹄子吵什麼。”
旁邊的其他婦人,是其他跟顧維打架的家屬,他們兒子傷的很輕,都是些皮外傷,不過是看張嫂子的兄長是在警察局里當個挺不錯的職位,又在她慫恿下來這蹭些油水罷了。
“你們來這不過是想要錢。”
“學生打架,踫傷是一定的,先別說是你兒子撩撥先動手,你們去學校找我弟麻煩,再來我家亂嚷擾附近鄰居,騷擾誹謗我家人,這賬該怎算?”
張嫂子紅著眼,吼聲“騷擾誹謗你們又怎樣?現在我兒的腳可能以後也是瘸的!”
“那你們想怎樣?打斷我弟的腳?”
“打斷你弟的腳有什麼用?”
“那就是要醫藥費。”
張嫂子挺起胸,理直氣壯地道“醫藥費是當然的,還要精神賠償。”
終于說到正題了。
顧雅勾起嫣唇“錢,我們家不缺,也賠得起。你們可放心,凡是讓我弟給傷了的人,那些醫藥費我們家均會負責到底。”
她們隱隱露了喜色,又被她後面的話給生生給打住了。
“那瘸子的家人除外。”
張嫂子臉色鐵青,指著顧雅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以為你只是年紀老些,沒想到還是個耳背,好話不說第二遍……對了!”她慵懶地說完了話,就要進家門,突地想起某事,回頭對那氣得臉色紅了又紫,紫了又青的張嫂子。“我們家常嫂扭傷腰,好像是你弄的吧,醫藥費我會讓人上你家拿,我們家很講究公道與講理,錢一個子可不會因為你是老人家就打個折頭。”
其他婦人見自己得利,也不算攪混下去,紛紛去勸氣得炸毛的張嫂子。
“你!你這個□□生的賤貨!咱們走著瞧!”張嫂子怎會罷休,討不到利,遭個當眾打臉般的嘲弄,還想要她賠錢?做夢!
張嫂子實在氣不過,還想進顧家門發難,就被來了負責這小區的保安給攔下。
顧雅也不急著進門,見到那幾名姍姍來遲的保安,厲聲責道“你們管理處是怎麼做事?以前那些女學生堵在我家門的時候,我就跟你們會說過,別隨便放些花痴潑婦進來,你們可是再三保證了不會發生那些事!”
“就是呀!”
每天鬧這一出,他們的日子還能安靜嗎?一直沒吭聲的鄰居紛紛點頭說是,不滿極了。
這小區少說也住著十幾戶人家,一人一張口真是連吐口水也能將他們給淹沒。那些保安擦了擦汗水,道了十幾個歉,真不敢說自個兒剛才出去溜達,回來听見住戶投訴,才找來其他保安來制止。
這些老女人也是的,好惹不惹,偏惹上這麻煩戶。
那些保安被人家罵了頓心情當然不爽,听見這張嫂子還不停嚷叫“等著瞧!”等等的話,還有些更惡毒的話,惱意更甚,拉她到小區門口的時候,是用扔的給趕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