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媽媽,你說柏兒怎麼成這樣了?”王若弗的眼中充滿了迷茫和疲憊,她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面對自己的這個大兒子了。
劉媽媽看著大娘子滿眼的心疼,“大娘子,有些強求不得的緣分,就別強求了,您不能為難自己啊!”
要說對王若弗的心思,劉媽媽一點兒都不比王若弗的幾個兒女少。她自小跟在王若弗身邊,一直以來王若弗過得什麼日子她比誰都清楚。真正說起來,王若弗暢快的日子除了小時候在王家二叔那段時日,就是後來有了五姑娘之後了。她勸王若弗放下對盛長柏的那份母子之情,因為她實在不想王若弗再為盛長柏傷心了。
王若弗擦了擦眼角的淚珠,“我只是不明白,從前那麼純良的孩子,如今怎麼就成了這樣。”王若弗說著自嘲般的笑了笑,“又或許,是我這個做母親的從未真正看透過這個兒子。罷了罷了,你說的對,不該強求的緣分就別強求了。”
劉媽媽坐在王若弗腳邊替她捶腿,“大娘子別傷心了,您可還有松哥兒和兩位姑娘呢,一會兒咱們國公爺回來看到您這個樣子,可不得向奴婢問罪啊?”
劉媽媽的打趣讓王若弗心情好了一些,“你也學會貧嘴了,都是如蘭那丫頭教的。”
“大娘子這話若是讓五姑娘听到又要鬧騰您了。”
“快些打住吧,一會兒被那冤家听到了你也免不了被折騰一場。”劉媽媽的話讓王若弗將心思移到了如蘭和長松身上,想到這倆孩子在她跟前那潑皮無賴的樣子,王若弗心里又是高興又是無奈。
經了這麼一遭,王若弗也冷了心腸,劉媽媽說得對,她還有如蘭長松,還有華蘭,她雖不聰明卻也不糊涂,斷不會做出為了一個兒子委屈另一個兒子的事兒來,更何況,誰是真心對她這個母親的她看得清。如今她年紀也大了,有些事兒心有余而力不足,幾個孩子之間的事兒就讓他們自己解決去吧,她就安心做個老封君就是了。
王若弗將自己的意思說與長松和如蘭,她知道,這段時間盛長柏能經常出入國公府是長松顧及著她的緣故,若非如此,盛長柏怕是連國公府的大門都進不來。
如蘭知道王若弗的心思之後當天就將人接到了護國公主府,美其名曰自己公務繁忙,無法在母親身旁盡孝,所以想接母親來公主府住一些日子,也好讓自己這個做女兒盡盡孝心。
于是在盛長柏再次拜訪定國公府的時候,他真的連大門都沒進去。之前他能進國公府是因為盛長松沒有任何理由阻止盛長柏盡孝,可如今王若弗都不在定國公府了,盛長柏來盡哪門子的孝?至于說讓盛長柏去長公主府,那是不可能的,拋開他和如蘭關系緊張這個事實不談,護國公主有這層身份在就代表人家是皇家的人,那公主府也是皇家的地界兒,那是他一個臣子能隨便就能去的地方嗎?
盛長柏現在是真的破防了,他明知道盛長松是故意送王若弗去長公主府的,他也明知道如蘭將王若弗接到公主府說的那些話都是借口,可他一點兒辦法沒有。如蘭說謊了嗎?明顯沒有啊!要說公務繁忙,公主是戶部尚書,每日的事情又多又雜,這些朝臣們都是看得見的。要說無法在母親跟前盡孝,這話是有水分,畢竟誰都知道公主時不時就往國公府跑。但架不住公主確實不住在國公府啊!真要說無法時時在母親身邊盡孝那也是事實。
所以盛長柏明知道如蘭將王若弗接到公主府是不想讓王若弗見他,但他還是得跟著夸一句公主純孝。
盛長柏知道自己無法再用王若弗當借口往盛長松跟前湊,但他也沒有放棄,自己不可以往前湊,華蘭姐姐未必不可以啊!
“主子,忠勤伯爵府來人了。”這日如蘭休沐,本想帶大娘子去一趟玉清觀,可外頭的守衛說忠勤伯爵府來人了。
如蘭知道前些日子盛長柏見過盛華蘭,如今她這位大姐姐過來,怕是有事兒要說,既如此,“九兒,你去告訴母親,長松那邊有急事兒請母親幫忙,讓母親今日過去一趟。”
“是。”
九兒走後,如蘭叫來自己的暗衛,“去定國公府跟國公爺提個醒,就說我這兒有貴客,讓母親幫他參謀一下他的婚事。”
盛長松那邊的婚事他自己早就有主意了,如蘭讓暗衛這樣傳話不過是讓他提前將此事透露給王若弗罷了。
王若弗听到長松那邊有急事急匆匆的離開了,對于剛到公主府的盛華蘭,她壓根不知道她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