甦逢春此話一出,還真的讓拓跋梵音愣了一下,然後忽而一下就笑了出來。
“我早看出春妹子跟那人不怎麼對付,還以為你是看穿了他的小心思不願與他相處,竟沒想到是怕他。”
拓跋梵音歪著頭,看著甦逢春,煞有介事地問,“不過春妹子怕他什麼,他一看身體就不算強健,春妹子咱們草原的兒女,真要是打起來了可未必打不過他。”
“咱們女子雖然不如男子高大,但是勝在輕巧敏捷。”說著拓跋梵音還揮舞了兩下拳秀,展示給甦逢春,邊說,“你便這樣,擊打他下腹,在抬腳。”
甦逢春懵了,顯然拓跋梵音是會錯了自己的意,當是自己打不過趙秉文,甦逢春傻乎乎的撓了撓頭發,解釋說,“音音,不是的。”
“我不是怕打不過三殿下。”剛說完甦逢春就反應過來這話似乎不太對勁,連忙又改口,“鎭,不對不對,我不是說打不打的,我跟三殿下也沒什麼矛盾更打不起來呀。”
拓跋梵音卻不明白了,緊了緊自己的袖腕,“既如此,那春妹子還有什麼怕的。”
“那個...”甦逢春思來想去,卻不知道怎麼說了,“音音你不覺得,唔...”甦逢春停了很久才繼續說,“感覺他雖然笑著,但是整日卻不怎麼高興的樣子。”
“總是我看見他就發怵,覺得渾身不舒坦。”
“哈哈哈,”拓跋梵音理解了甦逢春的意思,“你說他這人奸詐狡猾,是不是怕我著了他的計。”
好吧,甦逢春的確是這樣想的,不過卻不知道怎麼說更不敢說罷了。
她畢竟不是拓跋梵音,在京城經歷了一年多,又跟在王隰和身邊學了很多,甦逢春也知道很多話她說不能說的,縱使現在她亦是皇族之後,可是看見趙秉文卻還是第一個反應是逃跑,這處關系甦逢春大抵是無法平等的相處了。
甦逢春趁機往後瞧了一眼趙秉文和王從鈺二人,卻見兩人沉默著,跟在她們身後還略有一段距離,這兒天高地闊,又有風兒一陣接著一陣子吹起草浪,人說些什麼,只瞬間便被風兒裹挾著出去了。
甦逢春迅速閃身回來,像是敏捷的草原鼠兔,飛快地點了點頭,“有點吧。”
拓跋梵音卻好奇了,問甦逢春,“不過春妹子,我總是不明白,你怎麼會這麼怕他,他從前對你不好麼?”
“沒有。”甦逢春搖搖頭,“我也不知道。”
甦逢春嘆了一口氣,“其實三殿下與我有救命之恩在,我跑到京城也是為了找他報救命之恩。”
“哦?”拓跋梵音果真十分感興趣,她只瞧出來王從鈺和甦逢春趙秉文三人之間氣氛微妙,還以為趙秉文是後來者對甦逢春起了歹念,沒想到是還有這樣一番奇遇,竟然還是趙秉文先認識的甦逢春。
照這樣來說,甦逢春卻還如此避諱趙秉文...
拓跋梵音暗中搖了搖頭,卻想這趙秉文定然是做了什麼才讓甦逢春如此相待。
“唔,是的。”甦逢春點點頭,繼續說,“只不過我下山的時候恰好遇到了鈺哥,便跟著鈺哥一起到的京城,也是鈺哥幫我找到的殿下,我本來想著還完三殿下的恩情就回藥靈山來著,但是陰差陽錯,我便一直和鈺哥在一起了。”
“那你還回藥靈山麼?”拓跋梵音對于藥靈山似乎也有所耳聞,雖說具體的她不太清楚,卻總知道是中原的醫家聖山,來之前大娘娘也跟她說過,甦逢春是個很厲害的醫者,按拓跋梵音心里想,女子總也要成就一番事業,若是甦逢春跟著王從鈺不願再回藥靈山,那當真是可惜。
誰知甦逢春連忙說,“當然,我可是答應師父了,況且我還要游歷四方為了天下百姓治病。”怕是拓跋梵音不信,甦逢春連忙繼續解釋,“我現在不回去,真的是因為事情一重又一重,總覺得時間過得特別快。”
“不過我肯定還是要回去的,我跟鈺哥也說好了,他也要同我一起呢。”
“這樣?”拓跋梵音松了一口氣,看著甦逢春說起治病救人的時候眉眼間都是明媚的神色,心中便知甦逢春當真把行醫之事看的重要,又听王從鈺願意跟著甦逢春一同,想起來剛才自己跟趙秉文所說之事,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原是如此,怪不得。”
拓跋梵音這句話實在算是沒頭沒尾的,搞得甦逢春一頭霧水,“什麼呀音音?”
“沒有。”拓跋梵音抬起頭,“我只是說這人啊,的確各有定數,也沒想到王小哥會願意陪著你回到藥靈山去,我瞧著王小哥也應是個世家貴子,能為了純妹子舍棄周身榮華,可見你倆的確心有靈犀。”
“哎呀音音你誤會了。”听到拓跋梵音這樣說,甦逢春非常認真的跟拓跋梵音說,“雖說回藥靈山是我提出來的,但是鈺哥跟著我一起卻並不是只為了陪在我的身邊,鈺哥說了,什麼當官做事也是為了百姓,京城的百姓也是百姓,藥靈山的百姓亦是百姓呀。”
甦逢春淺淺的笑了,“到時候他做官我治病,我們都有事情要做的。”
“至于有沒有錢什麼的...黔中郡的確沒有京城繁華,但是山高,水也漂亮,花更美。每年到了季節也有很多好吃的好玩的,我覺得不比京城差。”
“若是鈺哥只是為了跟在我身邊,我肯定也是不願的。”
“總是大家都有事情做,這才算是好事一樁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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