娃想當反派,但他們都為我洗白!
在這種常識的小事上露了馬腳,他萬死不辭,捏緊了拳頭,他心中暗定,如若真無從辯駁,他便把自己的推測說出,既然盛京城的事鬧得如此沸沸揚揚,他在外走動,知曉也是當然,至于總掌事是想封口,還是留下自己,那都已經無所謂了。
“胡謅什麼?”見妙天賜情緒不對勁了,馮鶴扯了扯干澀的嘴角,揮手讓她靠近,“是听誰說的?”
“師父以前不就收過不少徒弟,只不過不長命罷了。”
馮鶴眯眼閉氣,重復道“天賜是從哪兒听來的這種胡話?”
“難道天賜有說錯嗎?師父為何不敢否認?”妙天賜佔了理,語氣更加怨氣了些,“天賜不是師父的寶貝嗎?為何要如此對待天賜?”
“胡謅什麼?是誰在你面前亂嚼舌根,師父給天賜出氣。”
馮鶴的態度十分古怪,是邵珂從未見過的,總掌事好似同少主之間,有了微妙的隔閡。
“那就不用師父幫忙了,您還是好好擔心您新收的弟子吧,待日後我去試煉回來,定是不會放過他的。”
不光馮鶴態度古怪,妙天賜也是越來越陰鷙了,轉瞬間就要同馮鶴水火不容般,讓馮鶴不由想起了在盛京國毀掉草屋的那日。
見妙天賜要翻臉,馮鶴心下思慮定了定,他的雲夢閑情不可能出錯,天賜該是沒有嫌疑的,但難免因為外頭的動靜記起什麼。
而在外走動又與其親近的,馮鶴殺意的看向邵珂,邵珂卻一臉無措的望向妙天賜,替馮鶴解釋道“少主,這、這都是誤會,您錯怪老爺了。”
妙天賜余光瞥向馮鶴,本以為他會驚慌邵珂吐露什麼,但卻見他沉悶著,倒是有幾分魄力。
邵珂還在繼續著“那都是懷管事嚇您的,不管您努力是否,您都是老爺的心尖寶,怎會容人來同您爭寵。”
“老懷說了什麼?”兩人這對話,就好像是算計好的,但……要真算計好,又怎會有這種烏龍事?那不是自尋死路嗎?
推論一番,馮鶴確定,天賜定是沒想起什麼,他心中大定,勸慰道“乖天賜你先回去,這是師父讓人提早辦得慶功宴,歡慶你練氣成功。”
妙天賜的面色沒有因為馮鶴的溫聲寬慰好上些,反倒是更質疑的眯眼瞅他,幽幽道“師父怎得知道我一定會成功?”
“師父對你自然是信心十足,就算是失敗了又如何,只要天賜高興,府中日日擺宴也是正常。”
妙天賜冷嗤一聲,“但我不高興。”
“師父定好好收拾老懷那張碎嘴。”
妙天賜眸色閃爍了瞬,氣勢弱了些,但還是那驕縱的態度,“跟老懷又有何關?師父可不要冤枉好人了。”
見馮鶴又要張口,好似怕其深究,轉身就走,算是放過了這次胡鬧的機會。
待人一走,邵珂叩頭道“屬下有一事不解,想來老爺听後定是知曉緣由的。”
在馮鶴示意下,邵珂娓娓道來,“屬下接觸過海管事,按道理來說,他不該如此早的接觸少主,但懷管事卻命人前來,但古怪的是,他們之間的關系好似並不和睦,這其中的緣由,屬下遲遲想不明白。”
馮鶴想起之前邵珂提前稟告了老海同老懷一事,品了品,怕是邵珂當時就有詢問的意思。
邵珂還欲再說,就听下人稟報老懷來了,他偃旗息鼓的叩跪著,竟不再多說一字。
老懷一進來就對房中的氛圍十分恐慌,直接跪地匍匐,竟是一句不問,膽子實在比邵珂小上太多。
以前,馮鶴十分喜歡老懷這得體的自覺,雷霆雨露皆是恩賜,他從不會多嘴一句。
但現在,多少有些在揣測情況的意思。
罷了,賞罰不過是他一句話的事。
“剛可遇上天賜了?”
老懷重重叩頭,算是回了話。
馮鶴也是習慣了,他向來不喜歡在自己震怒時听人多言,老懷該是最深有體會的,繼續道“天賜生辰可是你安排的?”
老懷一窒,他倒是在小主子提後算過,差不多就是這些日子,但生辰的事沒有主子吩咐,他是連問都不會問的,難道主子從未同小主子說過這事?那定是不可能的,服用了雲夢閑情小主子哪兒還能記得那些?
便側目用余光看向邵珂。這邵珂,總歸是太著急犯事了。
卻見邵珂微微搖頭,看那視線是同自己暗示的。
老懷???
不敢花時間深想,惹了馮鶴不耐,他一邊疑惑一邊答道“小主子的生辰該是邵珂所辦,因屬下觸怒小主子,這段日子都未曾敢上手府內的瑣事。”
暴怒聲起。
“燈籠都掛滿了,你是瞎了嗎?不過問不插手,本尊要你何用?”
老懷嚇得瑟縮,總掌事本就是他們的天,但馮鶴一向收斂,從未用過堂主等稱號,但他知道,馮鶴心中一直有稱王稱霸的野心,這一聲本尊,怕是要用權了,而身份打壓,定是受罰。
他懊惱起來,要不是邵珂送來的那美姬手段太過特別,他怎會沉迷數日不出?本以為小主子練氣定是要花個半載一年的,現在突然出事,他難辭其咎。
怪不得邵珂同他搖頭,失察之罪大過他直接操辦的過錯,還不如當時就認了,反正他也知道其中的內容,但……
老懷急中生智想到了要點,“是小主子提了生辰屬下才……才未多加阻攔,還以為是……”他看向邵珂,卻見他低頭不語,竟是不接話。
而邵珂的搖頭,在馮鶴的眼中卻是別的意思,邵珂那自以為是的小動作他早就看在眼里,這是提醒老懷不要認,換而言之,老懷也是有經手的。
但他居然敢撇清,該死,罪該萬死。
“本尊之前收徒,你可同天賜提及?”
又是致命一問,老懷更慌了, 馮鶴上前制起他的下顎,見他恐慌的目光躲閃,口中道“屬下、屬下只是提點小主子日後要勤勉,並未、並未提及收徒一事。”
“你敢威嚇她?”馮鶴手中一緊,老懷的下顎便被扯了開,老懷不敢接上,只得留著哈拉水叩罪。
馮鶴收回手看著老懷,滿眼的失望。
“你老了,不中用了。”
一句冰冷的話,直接判了老懷死刑。
“老爺息怒,還請讓懷管事將功補過。”老懷說不出話來,邵珂趕忙為他求情,態度十分誠懇,馮鶴看向邵珂,他想不明白的事,自己卻是很清楚,好似是為了讓邵珂明白他才多此一舉。